作者:米团开花
顾致远虽然还是瘦,可比去年身上多了不少肉,只不过他每天锻炼,那肉都长得十分乖巧,以腱子肉的方式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脸上的棱角没那么锋利了,加上顾致远正式上班后,以前长长的遮住眼睛的头发也都剪短了,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副平光眼镜戴着,更是平添了几分稳重和成熟。
再加上那笔挺的身姿,那气势,就算都知道他结婚了,在机械厂还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看到他就脸红害羞呢。
许宁言看着顾致远的时候,顾致远也在打量着她。
这一段时间的冷战,两人见面都不多,如今终于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饭,跟往常一样,顾致远几乎是有些贪婪地看着她。
印象里那个瘦小的小丫头,好像突然间就长大了,长开了呢。
许宁言今年个子又往上窜了窜,已经过了一米六了。
营养均衡,作息规律,又不用下地干活,之前亏损的元气,也差不多养回来了。
头发乌黑柔亮,皮肤白皙,除了手心的那几个陈年的老茧还残留着一些印记,任谁也看不出她一年前还是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乡下丫头。
尤其是葵水来之后,许宁言的身体慢慢的也有了变化,不再是一块平板,而是有了婀娜的曲线。
一张脸粉嘟嘟地透着好气色,脸颊还带着一点肉乎乎的,鼓起嘴巴的时候,小酒窝就出现了,看着就让人恨不得搂在怀里捏一捏,揉上一把。
尤其是沾满了橘子汽水的唇,如同带着露水的花瓣,粉嫩的让人想啃一口。
顾致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忘记了刚吃进去的一颗毛豆,一不小心呛着了。
顿时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喉咙火辣辣的疼,方才那点子绮思立刻疼没了。
许宁言忙给他拍背,又给他倒水。
等顾致远缓过来,抬起头来,一张脸通红,脖子还有耳朵都红得几乎能滴血了。
似乎自己出糗有些不好意思,顾致远接下来眼神都不敢多看许宁言。
只埋头吃饭了。
就着那西红柿炖牛腩,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才放下了筷子。
酒足饭饱,顾致远起身去收拾碗筷,然后按照老规矩给许宁言烧了一大锅洗澡水。
出来,许宁言已经拿着书本在他屋子里等着了。
还别说,这冷战期间,没有顾致远讲题目,她这个数学渣可积攒了好些题目要问呢。
顾致远晚上讲题目,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自己也发现了,讲了两道题目后,就揉了揉眉心主动道:“阿宁,今天我喝了酒,有点头晕,要不明天我再给你讲好不好?”
许宁言自然没意见,叮嘱了他两句就回屋了。
想了想,过了一会给泡了一杯蜂蜜水过来,叮嘱他喝了好睡觉。
顾致远含笑答应了,接过了蜂蜜水,看着许宁言回屋后,低头看着手里的蜂蜜水半日,然后一口气喝尽后,倒在床上拿手遮住了脸。
因为心情好,许宁言这一夜睡得很是不错。
早上起来,却发现顾致远早就起来了,而且居然没去跑步,反而在院子里搓洗床单被套?
第252章 得先下手为强
看看天色,阴天啊。
顾致远正搓洗着床单,见许宁言出来,眼神一眯,手里的动作不由得重了几分,“早饭已经买回来了,在桌上,你洗漱完就吃。”
许宁言拿着牙刷杯子,走到顾致远旁边的水桶里,打了一杯水,一边刷牙,一边点头。
其实她心里很想问,这种天气洗什么床单啊?现在没有洗衣机,也没有甩干机,床单被套这样的大件,都是要等天气好太阳大的时候洗。
不过看着顾致远不太自然,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她脑子一个激灵,突然想起来了。
大佬可是个正常的男人,那什么,憋久了遗点啥正常正常。
理智知道这事正常,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发烧。
之前在她心目中,大佬这样的人,高高在上不是凡人。
尤其是,看大佬平日里禁欲的模样,实在不能想象他也有普通男人的欲望。
好像有什么在心里崩塌了?又似乎有什么在崩塌的废墟底下缓缓地发芽?
许宁言不敢多呆了,胡乱刷了牙,又洗了一把脸,就强作镇定地回了屋。
放下牙刷和杯子,许宁言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发现打死也不能说出口。
人家大佬不要面子的?
深吸好几口气,许宁言平静着一张脸出来,坐在桌边吃着早餐,嚼了半天都不知道啥味。
顾致远做事利落,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除了不会做饭,其他的自理能力都是一流的。
在许宁言手里沉甸甸的床单被套,在顾致远手里似乎轻飘飘的。
很快搓洗完,打水上来漂洗了两遍,顾致远就要拧干后晾晒起来。
许宁言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还主动开口:“拧床单要两个人才能拧干,等我洗手——”
顾致远宛如受惊了一般,咳嗽了两声,连声拒绝:“不用,你好好吃了饭去上班。”
说着三下五除二地将床单被套拧得不滴水了,搭在了院子里晾晒衣服的竹竿上。
等他晾晒完,也坐到桌边,两人的气氛不知道怎么就有种莫名的怪怪的尴尬。
互相看一眼,都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许宁言手里的一碗豆浆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顾致远抓着一个馒头,也不知道该不该往嘴里送。
还是许宁言一口气干完了手里那碗豆浆,抓了一个包子起身:“我时间快来不及了,先走了!”
出了大门,才松了一口气。
听到许宁言的脚步离开,顾致远一直紧绷着的肩膀,也松了下来。
昨晚大概真是喝多了,他不知道怎么地做了那样的梦!梦里许宁言的唇比睡前喝的那杯蜂蜜水还要甜,还要软……
然后早上醒来,就不得不面对要洗床单被套裤子的窘境。
天知道他看到许宁言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浑身都紧绷得如同上弦的箭一样。
还好许宁言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他都要唾弃自己了!
不过顾致远眼里掠过一抹暗芒,还得再忍忍,小丫头还没满十八岁呢!等过了年,小丫头就满十八岁了,到时候,他怎么也得先跟小丫头把结婚证给打了,定下名分。
昨夜他才真的意思到了,小丫头不小,已经是大姑娘了。
明年不管是回京城还是去省城,到了陌生的地方,小丫头这棵自己看着长大的嫩白菜,天知道会吸引多少想拱白菜的猪过来。
他得先下手为强,将这棵自己看着长大,培育出来的白菜拱到自己怀里才行!
许宁言不知道她这颗水灵灵的小白菜已经被人盯死了,只是打了两个喷嚏,还念叨了两句:“难道昨晚着凉了?”
杨大姐看到她就冲她挤眉弄眼,两人借着去打开水的借口,出了办公室。
杨大姐才小声地道:“昨天陆凯她妈托人找到我们家老丁,想托他说情呢!”说着给许宁言做了个你我都懂的眼神。
许宁言也凑过去:“这个时候,大家都看着呢,他们胆子这么大?”
杨大姐嗤笑一声:“孙春梅那个人,你年纪小不知道。他们陆家上一辈也是一本烂账,当初我们住在一个大院里,她偏心家里老二,就是陆凯,那是出了名的!陆家老大老实,不像他们两口子圆滑世故,所以陆兴两口子都不喜欢这个老大。”
“后来老大参军了,离得远了,回来次数少,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才好了些。这老二是她的心肝尖,被革委会抓起来了,她能坐得住?”
许宁言同情未曾见面,但是耳熟能详的陆家老大一分钟。
“她想让我老丁帮着去跟革委会的人说情去!真是想得美!要说情,他家老陆可是机械厂的副厂长,跟咱们家老丁可是一个级别的,在外头比咱们老丁还风光呢!咋她自家老陆不去说情去?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阴我们家老丁呢!”
杨大姐一脸气愤的模样。
许宁言心里跟明镜似的,杨大姐借着吐槽的机会,这是传消息给自己呢。
是知道自己和顾致远跟陆家有仇,想让自己这边出手呢。
虽然不知道杨大姐一家跟陆家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不过这个消息倒是挺及时的。
心领神会的顺着杨大姐的话,跟着吐槽了几句陆家,打上了开水,回来的路上就闭口不提陆家了。
下了班回到家,经过一天的功夫,许宁言早上觉得那点不自在早就丢在了脑后。
急忙跟顾致远说了杨大姐透露的这个消息,然后期待的看着顾致远。
顾致远看着许宁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心又跳快了两拍,唾弃了一把自己的定力后,才开口:“你放心,有人盯着呢!”
果然是有人盯着,没过两天,陆母到处找人求情,找人想把陆凯给捞出来未果。
陆父让她安分在家看着两个孙子,两个小孙子陆波和陆涛也不敢去上学了。
两个孩子,大的已经能听懂一些大人说的话了,小的虽然不太懂,可是以前巴结他们兄弟,讨好他们兄弟的那些孩子,都不跟他们玩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还有的孩子,直接就起哄两兄弟,是他们亲爹妈搞破鞋生下的野种。
再小的孩子,也知道野种不是好话。
冲上去想打人,寡不敌众,被揍得皮青脸肿回家,哇哇哭着找陆父和陆母问,说为什么大家都骂他们是野种?
第253章 行贿
陆母面对两个孙子的哭问,除了抱着孙子大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陆父冷静些,知道现在两个孩子去上学也是被人嘲笑,万一被那些小孩子不知道轻重的打伤了,都只能自认倒霉。
索性让陆母请假在家带着两个孩子,不要出门。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是闹腾的时候。
尤其是不能上学,只关在家里,更是恨不得把屋顶都掀翻了。
没两天陆母就吃不消了。
陆父天天早出晚归,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问他有没有进展,一问就发火,然后把陆母骂一顿,说都怪陆母,慈母多败儿,就是她惯着陆凯,才让陆凯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现在自己这个老子都被牵连了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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