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团开花
顾致远冷笑一声:“自己邋遢还嫌弃别人?还天天说自己是城里人讲究,连乡下小同志都不如!”
孙周跳脚:“是谁?劳资怎么不如乡下小同志了?”
看顾致远只冷笑不说话的模样,他悟了。
将手里的饭盒往桌上一顿,嘲笑道:“是许同志吧?可惜,人家许同志不是被你赶回生产队去了吗?如今可就我这个大老粗了,你就忍着吧!该!”
顾致远脸黑了。
只说许宁言这边,抱着孙周买的一大包东西,路上也不好打开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摇摇晃晃的到了公社,下车后寻了个没人的地。
打开一看,喔嚯!
里头有一斤大白兔奶糖,一斤鸡蛋糕,一斤江米条,还有一斤饼干和一包红糖,一包白糖,还有两个白糖的锅盔!
也不知道孙周从哪里搞来的。
白糖锅盔闷在包里这半天,已经软塌塌的,不如刚出锅的焦脆。
许宁言干脆放回去,等着晚上回去放在炉子上烤一烤当晚饭吃。
至于午饭,看看四周没人,从空间里偷渡出一份自热的米饭扒拉,看着太阳没那么大了,才慢吞吞的往团结大队走。
路上没碰到几个人,一直到了生产队外,许宁言才将存放在空间里的东西给拿出来背上。
铁锅一口,锅铲,还有零碎的油盐酱醋之类的,都放在一个背篓里。
一进生产队,此刻已经是快要下工的时候,刚走到岔路口,迎面就碰到了几个半大的孩子,正是上次去欺负顾致远,被许宁言给怼回去的那几个。
第29章 私奔的四丫回来啦——
许业卫也在其中,看到许宁言都是一愣,扭头就跑,边跑还边喊:“奶奶,小姑,跟黑五类私奔的四丫又回来啦——”
今天生产队安排的活大部分都在附近,听到这一嗓子,不仅许家人抬起头看过来,附近干活的,也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许宁言虽然没太明白,怎么自己请假出去,不过一夜的功夫,就变成自己跟人私奔了。
不过她才十六岁,这脊椎都还没彻底发育完全呢,可背不起这么大一口黑锅。
当下果断地夺过旁边一个孩子手里的泥炮,甩手就砸向了许业卫。
奔跑中的许业卫还在得意,这次他跑得快,许四丫背那么多东西,肯定追不上。
就听到一阵惊呼声,然后有什么东西砸中了他的膝盖弯,他膝盖一软,收不住去势,扑通一下子,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地上。
脸部着陆,在地上滑出了一截,才停了下来。
只觉得浑身,尤其是脸部剧痛,一张嘴,两颗门牙合着血掉了下来,顿时吓得嗷呜一嗓子就哭嚎起来:“窝滴牙,窝滴牙——”
许家人离得近,许业军几兄弟见了,丢下手里的东西拔腿就往这边跑。
不过也敌不过许宁言速度快。
她一泥炮砸中了许业卫后,几步上前,此刻正一脚踩在了许业卫的背上,冷笑道:“活该!让你嘴巴贱,胡说八道!”
许业卫被踩得动弹不得,还嘴硬:“你……你就素细奔——”
许宁言见他说话漏风,也懒得问他,扭头看向旁边那群熊孩子:“怎么回事?说!”
许宁言的眼神一扫过来,旁边的那群熊孩子瑟瑟发抖,许四丫居然这么狠?亲堂弟都没留手,那要是对付他们,岂不是更凶残?
齐齐大退了几步,也不敢走,老老实实地回答:“昨天你跟队里请假说去公社,然后一夜没回来!许珍珠带着人去你住的地方看了,没看到人,那个牛棚的黑五类分子也不见了!大家都,都说你们是私奔了!”
许宁言就知道,跟许珍珠脱不了关系。
忍不住骂了一句:“放屁!她许珍珠才跑到公社去看野男人去了呢!”
这话刚好被赶来的许家人听到,苗翠花尖声扑过来:“放你娘的狗屁!你个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珍珠是去照顾病人去了!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这是跟人家黑五类私奔,人家黑五类都不要你,灰溜溜地跑回来了吧?”
许宁言一把薅起地上的许业卫,将人推到了苗翠花怀里,撞得苗翠花一屁股跌坐在地,祖孙两人滚作了一团。
许家人吓得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苗翠花和许业卫给扶了起来。
赵桂兰看到自己的幺儿嘴里脸上糊满了血,几乎没晕死过去。
她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幺儿,眼见他吃了亏,哪里肯罢休。
一边哭一边骂,让许金来给自己儿子报仇出气。
许金来那是心有余力不足啊,还记得许宁言为了分家那疯狂的模样呢,只嘴上吆喝着,脚却半步不肯上前。
正闹腾着,大队长和支书得了消息赶来。
板着脸劈头盖脸地将所有人都骂了一顿。
又使出了扣工分这个不二法宝,将人都驱散,让他们各回各家去了。
许宁言也想溜,被大队长和支书给叫住了。
不等两人问,许宁言就十分老实地交代了昨天为何没回来的原因。
特意详细阐述了遇到许银来俩口子的事情,又夸大了那位马厂长的贡献,将他给自己的钱和票都多说了些,这样自己如何有钱有票买到这些东西,就说得过去了。
果不其然,大队长和支书都信了。
不然许宁言这分家就分了那么点钱,哪里有钱买到这些东西回来?
支书心细,倒是多问了一句,那怎么昨晚没回大队住在哪里?要知道没开介绍信,招待所都不收的,她一个单身姑娘,昨晚也不知道怎么过的?
许宁言趁机就将看到顾致远受伤,将他送到医院去抢救,然后耽搁了回来的时间,只能在医院凑合了一宿的事情,春秋笔法的说了。
顺带将顾致远的话也带到了。
大队长和支书听说了,也吓了一跳,这顾致远可是上头叮嘱过,让他们多照顾的。
因为顾忌顾致远的成分,这次顾致远请假,他们只口头批假,没开条子。
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也要担责任的好吗?
又追问几句,听着许宁言说没有大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再看许宁言,想着这丫头昨儿个救人,在医院估计也吓坏了。
一早上又赶回来,确实挺辛苦的,看着都快站不住了,也就挥手让她快回去歇着去,这两天反正也没什么活,也不着急上工。
许宁言确实是累得不行,也就顺从地背着背篓往小屋赶。
没走出两步,被支书叫住了,犹豫了一下才道:“昨天你小姑,呃,珍珠带着人去你屋里找你,没看到人,又看到大门锁上了,想砸了锁进屋去,被大队里那只癞皮狗拦住不许进去,珍珠还被咬了一口,癞皮狗也被许家人打伤了,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许宁言一听,拳头立刻就捏紧了!
沉下脸,拔腿就往小屋跑。
小屋门上的锁还牢牢地挂着,但是门口一片狼藉,本来垒好的碎石院墙,被拆得乱七八糟,石头滚落了一地。
门上有几个大脚印,还有石头砸过的痕迹。
门口还有一滩血,也不知道是许珍珠的,还是癞皮狗的。
强压着怒火,许宁言打开了门,先将背篓给放下了。
还好狗腿子给力,凭一狗之力,愣是没让许家人进来,屋里还跟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许宁言担心狗腿子,这可是看家守户的大功臣,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严重不严重?
将门一关,也顾不得收拾院子里的狼藉,一边喊着狗腿子,一边往后头山里去寻。
大队里的人都知道那癞皮狗白日里都是在后山,若是要躲起来,肯定也会躲在山里。
平日里它身强体壮的,还能在山里抓兔子野鸡养活自己。
这受了伤进山,别不会被别的野兽给吃了吧?
若是狗腿子真出了事,许宁言定要让许家人受教训不可。
一边喊着狗腿子,一边往山里头走,满山就只听到许宁言的声音。
第30章 造谣一张嘴
眼看太阳西沉,后山林木茂盛,渐渐暗了下来。
许宁言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知道不能再往山里去了,不然天一黑,山里可危险得很。
正犹豫是不是下山的时候,旁边一从灌木丛悉悉索索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许宁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那灌木丛。
就看到狗腿子顶着半脑袋结块的血痂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冲着自己摇尾巴。
许宁言眼圈一热,咧开了嘴,冲着狗腿子招手:“狗腿子,你还活着太好了!”
狗腿子慢慢的走到许宁言身边,发出低低的呜呜的声音。
许宁言蹲下来,试探着伸手,查看狗腿子的伤势:“你别怕,躺着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势好不好?”
狗腿子先是往后躲了躲,又站定了,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许宁言,温顺的躺了下来,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地面。
许宁言心中一定,狗腿子这是允许自己触摸它了。
低头仔细检查了半天,狗腿子的头被打破了,还好血已经止住了。
身上还有或多或少的伤口,也不知道是在山林里被刮伤的,还是被许家人打伤的,反正都被许宁言算在了许家的头上。
看狗腿子没有大碍,许宁言松了一口气。
从空间里摸出两颗煮好的鸡蛋,剥开后喂给狗腿子吃了,才带着它抄小路下了山。
回到小屋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许宁言打开门,示意狗腿子进去后关上了门。
她得给狗腿子清洗包扎伤口,免得伤口感染。
又从空间里翻找出蜡烛、剪刀、生理盐水、还有碘伏、纱布和棉签来。
将蜡烛点燃,借着烛光,给狗腿子将受伤部位周围已经凝结成块的毛发给剪掉后,再用生理盐水给冲洗干净伤口。
最后才涂抹上碘伏,又裹上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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