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团开花
那谣言是她亲口传出去的!那个时候只想着毁了四丫那个贱人,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哪里会想到后面又有工作这一茬?
不过许金来和许宝来却被最后几句话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什么?什么叫工作明明黄了?”
许业文冷哼一声,将许宁言的话重复了一遍,才道:“大伯和三叔,你们在大队里,难道会不知道?这个时候装什么无辜?”
许金来和许宝来冤枉死了,越想越不对。
许金来当机立断:“我现在去找大队长问问清楚!当初这消息可是从他家传出来的!”
说完,就往外头走。
许宝来安抚许银来一家子:“这里头说不定有误会呢!二哥,我们是真不知道工作黄了!”
许银来不吃这一套:“工作的事你们不知道,前头的事情呢?难道你们也不知道?”
许宝来心虚地挪开了眼神:“那什么,那不是妈想着不能让四丫这丫头得意,压一压她吗?也没长后眼睛,知道四丫还有这造化——”
苗翠花一贯作威作福,拿捏几个儿子媳妇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气。
“在贱丫头那里受了气,跑回来冲着老娘和你兄弟撒什么气?怪谁?怪你们自己生的这扫把星闺女!我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还说起我的不是来了?老二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你个忤逆子!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许银来铁青着脸不做声。
沈月娥见势头不妙,哇的一声,哭出来:“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还有没有天理啊!我就知道,我们一家子是碍了你们的眼!我们当家的,最是孝顺不过了!每个月工资一领,就先惦记着往家里寄!这些年,没一个月断过吧?小姑子吃得穿得喝的,我们哪里亏待她了?掏心掏肺对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却是这样回报我们当家的!”
“我们家稳稳当当的县里的工作,就被你们搅和黄了,连抱怨两句都不行!这家里是没我们站的地了!业文,业武你们就认命吧!谁让你爸可怜,爹不疼娘不爱呢!咱们也跟着在这个家没体面——”
苗翠花见沈月娥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挑拨母子关系,勃然大怒。
冲过来,嘴里一边骂着贱人,一边就要挠沈月娥的脸,被许业文兄弟俩拦住了。
苗翠花可不心疼这两个大孙子,没挠着媳妇,就挠他们也是一样的。
没一会,许业文两兄弟就被挠了个满脸开花。
许业武本来脾气就不好,疼得厉害,一着急一用力,就将苗翠花给甩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只喊哎呦。
旁边人一看坏了菜,一拥而上有去扶苗翠花的,有拦着许业文两兄弟的,乱成了一锅粥。
许金来从大队长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好容易把两边都哄顺服了,大家才想起来问许金来,是不是工作真黄了。
许金来沉痛地点了点头。
回想起大队长看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还有那番话,话里话外都是因为他们许家人自家传出来的谣言,许宁言的工作没了!
要知道那工作有多好,真成了,全大队都能跟着沾光。
如今没了,也就是农忙大家还不知道!等大家农忙完,知道全大队都能跟着沾光的事情,是被他们许家搅和没的,只怕他们许家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叹了一口气,将大队长的话转述了一遍。
他心里也有几分后悔的!
早知道四丫有这样的运气,当初他就不该说分家和断亲。
再想起大队长意味深长的那一句,你们自己将自家的福气断送了,怪不得谁!
脑子里一时乱糟糟的,忍不住多想了一点,难道这家里有福气的是四丫,而不是珍珠?
不过他也没空多想,得知了准确的消息。
许银来一家子气冲冲地就要走。
临走之前还丢下话来,说他们被害得到手的工作都没了,许业文还要娶媳妇,许业武还要给他找工作,以后没有多余的钱寄回来了!
还有许珍珠,他们也供不起了,以后要出钱的事情,找他们大房和三房,二房是不当这个冤大头了。
丢下这番话,许银来带着一家子,呼啸而去。
丢下许家一家子面面相觑。
唯有苗翠花拍着大腿骂许银来一家子白眼狼,没良心,忤逆!四丫都是随了他们,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骂了两句,转过头又骂许宁言,说她骨头轻,见不得男人,听了几句闲话,就守不住了。
自甘下贱去嫁给黑五类分子。
又骂许宁言包藏祸心,估计她早就知道工作黄了,偏偏不说。
等传得满大队都知道了,这才说出来。
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害他们一家子得罪全大队的人,心计太歹毒了!半点不顾念血脉亲情……
哭的许家大房和二房的人,越听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都觉得许宁言心太狠毒了,这是要让他们许家在团结大队没了脸面啊!
以前许家出去,城里有老二他们一家,又有珍珠这个高中生,谁不羡慕,谁不高看两眼。
有了这么一出,以后只怕提起他们许家,都要呸两口唾沫了。
一时间,大房和三房的人,都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许宁言。
只可惜,他们也知道,如今许宁言可不是他们能拿捏得住的了,也只能暂且忍下。
还是苗翠花痛骂了一顿许宁言后,才道:“也亏得我们家还有珍珠!只要珍珠能跟那个陆凯把关系确定,咱们也不怕!”
“那陆凯可是县机械厂的什么工程师呢,据说还是个官!有了这个女婿,就算是许志国许志华也得来巴结咱们家!哼,不信走着瞧——”
第64章 谁是你媳妇?
有了苗翠花这番话,许家人暂时放下心来。
都无比期盼着许珍珠能将陆凯拿下,一家子以后有个指望靠山。
此刻的许珍珠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不知道家里人是如此的期盼着她呢。
只揉了揉鼻子,仔细将陆凯的衣服晾晒好。
这才往陆凯的宿舍走去。
县机械厂的宿舍比起别的厂都宽敞些。
尤其像陆凯这样的技术工程师,那更是待遇好。
虽然是单身宿舍,也有二十来个平方,就他一个人住,很是宽敞自在。
陆凯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书,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半天没翻页。
直到许珍珠进来,他才抬头,露出一个笑容来:“珍珠,辛苦你了,快来坐会!”
等许珍珠坐下,又拿帕子给她擦汗:“这一段时间都是你照顾我,累坏了吧?”
许珍珠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羞答答地任由陆凯给她擦汗,脸颊绯红:“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怎么会累?”
两人柔情蜜意亲热了一会,许珍珠才挣脱了陆凯的怀抱,咬了咬又红又肿的嘴唇:“陆凯哥,今天学校通知了,双抢开始了,我们这些被推荐上来的高中生,要回各大队参加双抢了。”
“我明天就不能来照顾你了!那你可怎么办?没人照顾你,我也不放心——”
陆凯将人又搂了回来,亲了一口:“你这傻丫头,就只想着我,心疼我了?你这身子骨,怎么能去干农活?”
许珍珠叹了口气,露出一点难堪之色:“我本就是农村出身的,又是大队里推荐我来读的高中,又快要毕业了,就算想留在城里也不行,不回去能去哪里——”
陆凯捏了一下许珍珠的腰,又亲了亲她的耳朵,温湿的气息让许珍珠的人一下子就软在了陆凯的怀里,眼睛水汪汪地瞪着他:“陆,陆大哥,你,你快放开,别,别被人看到——”
陆凯惩罚性地咬了一下许珍珠的耳朵,“我亲我自己的媳妇,怕什么?”
许珍珠拍了他一记,媚眼如丝,娇嗔不已:“谁是你媳妇?”
那力道轻得连蚊子都拍不死。
陆凯又搂着许珍珠上下其手,好一顿揉搓,直揉的许珍珠头发散乱,衣服的扣子都解开好几个,眼神迷迷瞪瞪的一片茫然,这才开口:“放心!你心疼我!你陆凯哥也心疼你,我给你……”
剩下的话,都掩入了两人交缠的唇舌中。
接下来的几天,麦子晒好了。
要送到公社的粮站去交粮。
因为红星公社是产粮大公社,下头的粮站有两三个。
团结大队和旁边的两三个大队中间,就有一个粮站,倒是不算太远。
早上起早一点,推着粮食到粮站,半天就能交完。
离得远的大队,几乎是天没亮就要起身,天黑透了才能回去。
这个时候能在粮站上班的人,那是最吃香的。
尤其是交粮的时候,粮站的人更是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
毕竟这得罪了粮站的人,挑一点毛病,这粮食就要拖回去重新晒个几天再拖来交任务。
大队长和支书都是多年的经验了,早早就将最好的最上等干净的麦子给筛选了出来。
装好后运上车。
除了生产队的两辆牛车外,剩下的都要靠人力拖着板车,或者推着独轮车送到粮站去。
离得近,出门早,脚程快的,早早地就在粮站门口排上了队。
粮站的工作人员要等到七八点钟才会开门,这个时候粮站门口排队的各式牛车、板车已经排出几里地了。
开了大门,粮站的人会在门口支楞上油布大伞,摆上磅秤和桌子。
有验质的人,一般都是老手,会拿着长长的钎子,随机捅进看中的麻袋里,反手一转,就带出黄澄澄的小麦或者是稻谷。
先倒入手里看杂质多不多,看完后他们会捏一撮麦子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着,凭借着口感就能知道麦子晒得干不干,水分达不达标。
若是嘎嘣脆的,一般就没问题,可以收下。
这个时候会让将麦子一袋一袋地搬运到磅秤上,称过重量后,再自己搬运到仓库或者露天的粮堆。
将麦子倒进仓库和粮堆里,回来就可以拿粮站人员开具的收据了。
这收据就是生产队交完任务粮的依据,一般都是大队的会计收着。
运送粮食到粮站,是全大队的大事。
男人负责在前头拖着板车,女人和孩子要在后头推,谁都不能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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