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团开花
中间一点都不带偷懒的。
许宁言也不是那不懂感恩的,虽然不能管饭,可却也尽了自己的努力表达心意了。
早上借了谢叔婆家的厨房,又找她买了绿豆,熬上一大锅的绿豆汤,半路偷偷地往里面放白糖,给挑到小屋那边让帮忙的人喝。
嘴巴又乖巧,开口闭口就是叔叔伯伯,还极有眼色地打下手。
哄的几个大汉,心都软了。
不仅屋顶铺得格外的厚实牢固不说,还顺手拿碎石头给帮着围了一圈半人高的围墙。
门和窗户都换了极为结实的木料。
见许宁言屋里什么都没有,还给从山边弄了两块石头回来,又去生产队里寻了一块旧门板过来,给搁上,就是一张床了。
旁边的棚子搭得也结实,用石头给垒了一口灶,烧水做饭也就有地方了,旁边还给留了放柴火的地方。
不过三日的功夫,这小屋就修整好了。
许宁言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回去跟谢叔婆辞别。
谢叔婆也没虚留,只说已经收了今天的房钱和菜钱,钱是不退了,吃了晚饭再走。
又从屋檐下拿了一把去年晒的陈艾草,“你那屋子常年没住人,拿这个去薰薰。”
许宁言虽然空间里有驱蚊虫的药粉,不过这艾草薰屋子是老法子,纯天然效果也不错。
谢过了叔婆,看着时候尚早,拿着艾草先去了小屋那边。
经过牛棚,顾致远的棚子门还是关着。
这几日许宁言天天往这边跑,却跟顾致远一次都没碰上过。
那绿豆汤,许宁言每天都给顾致远用竹筒装一大筒放在门口,第二天会发现,竹筒里的绿豆汤还一动不动地放在远处,压根就没动过。
要不是每天看到牛棚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两头牛也不缺草吃,许宁言都要怀疑顾致远是不是压根没住在这里了。
这要是追自己喜欢的男人,天天人都看不到,许宁言扭头就走了。
可这是未来大佬,金大腿,后半辈子能保住她狗命,让她躺赢的大BOSS,别说只是吃几个闭门羹见不着人,就是把大佬供起来她都乐意啊!
毕竟大佬嘛,脾气性格古怪一点,那叫个性!
而且以后就是邻居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不信拉不近关系。
话虽然这么说,经过牛棚的时候,许宁言还是习惯性的往牛棚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好几天没见到的顾致远,正从山上下来,后背还背着一大捆牛草。
许宁言停下脚步来,等到顾致远走到面前才笑着挥手打招呼:“顾同志,以后我们是邻居了!我搬到那坡上住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顾致远皱了皱眉头,这几日他有事,早出晚归的,却也听说了几句闲言碎语。
知道那日自己救了的小姑娘,被家里赶出来断了亲,都在说那个小姑娘可怜。
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只怕这个结果就是那个小姑娘想要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么笃定。
只是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搬到坡上那房子住了。
那房子他是知道的,当初下放到团结大队的时候,他就看上了那间屋子,打算出钱买下来自己住。
却被大队长拒绝了,说生产队的房子不卖给大队外的人。
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在牛棚旁边搭了个小棚子容身。
此刻见自己心心念念的房子,让眼前这小丫头住了,顾致远倒也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头疼。
预感自己以后的清净日子恐怕一去不复返了。
第9章 搜刮私房钱
因此只淡淡地点了个头,就要绕开许宁言。
许宁言退开一步,让顾致远过去,等顾致远从她身边经过,还不忘记笑眯眯地道:“顾同志,等我搬过来了暖屋的时候,请你吃饭!”
顾致远径直走过她身边,只装作没听到。
许宁言也不生气,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总会让大佬看到她的诚心和忠心的!
高高兴兴地用艾草薰了一遍屋子,又在房前屋后,院墙根绕了一圈,撒下了驱逐蛇虫的药粉,看看天色不早了,这才回了谢叔婆家。
大约是最后一顿饭,谢叔婆的餐桌上,难得见到了一点荤腥。
炒了一碗韭菜鸡蛋,一碗水煮苋菜,一碗水煮蚕豆。
米饭也是纯米饭,没放红薯和土豆。
许宁言知道谢叔婆面冷心热,不然大队长他们也不会安排自己住在她家里。
这几日接触下来,许宁言手脚勤快,也不占人便宜。
就连用了柴火煮了绿豆汤,每天都会抽空上山带一捆柴回来。
打水扫院子什么的,也都不用谢叔婆操心。
这些都看在谢叔婆眼里,更不用说许宁言嘴巴还甜,每天叔婆前叔婆后地,最会哄人不过。
开始还觉得这丫头有些聒噪,这两日倒是习惯了。
想着这丫头要是搬走,这身边又要冷冷清清了。
谢叔婆的脸色又软了几分。
不过她说不来软话,板着脸把那一碗鸡蛋都拨给了许宁言,看着她吃完了,也不让她收拾碗筷了。
指着堂屋里收拾好的铺盖卷和一个旧的瓦罐,让许宁言带走:“那些东西你带过去,不用推辞,不是送给你的,是借给你,将来要还的!那屋子多少年没住人了,阴冷得很,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总不能睡光床板吧?现在年纪小看不出来,受了凉将来结婚了就知道厉害了!”
“那瓦罐虽是旧的,烧水煮个饭还是能用,当然你要是嫌弃是旧的用过的,那就算了。”
许宁言哪里会嫌弃,感谢都来不及。
抓着谢叔婆的手摇晃:“我又不是那不知道好歹的人,怎么会嫌弃?感激还来不及呢!我知道叔婆真心疼我,不拿我当外人,才会给我准备这些东西——”
话还没说话,谢叔婆老脸一红,受不住许宁言这样撒娇,强撑着冷脸:“去去去,少甜言蜜语哄我这个老婆子,时候不早了,把东西先搬过去,一会再回来把你的口粮也搬走!”
入夜。
许宁言趁着天黑前,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自己的小屋。
关上门,在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才算彻底放松下来。
躺在简陋的床上,翻滚了两下,又爬起来,盘腿坐好。
从空间里拿出一盘红烧肘子来啃。
这几日住在谢叔婆家,天天粗茶淡饭,嘴巴都快要淡出鸟来了。
没穿越前,天天喊着减肥,不吃肥肉。
这才几日没见荤腥,许宁言想吃肉想得抓心挠肺,此刻只想啃一个大肘子解解馋。
一个大肘子下肚,许宁言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舒坦!
拉开窗户往外看去,整个生产大队家家户户都熄灯了,一片漆黑,想来都进入了梦乡。
天空中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后面山上偶尔有几声鸟叫,河边洼地里不时传来阵阵蛙鸣。
许宁言悄悄打开了门,闪身出来。
牛棚那边安安静静的,想来顾致远应该也早就睡着了。
虽然夜深了,不过借着月光倒是能看清楚路,许宁言轻车熟路的顺着小路,弯弯绕绕的就走到了许家大门口。
这是她早就看好的路线,也避开了养着看门狗的几户人家。
许家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里面上好了门闩。
站在许家门口,都能听到里头传来的鼾声。
许家的大门靠着大路,许宁言小心起见,绕去了许家后门口。
脚下一蹬院墙,翻身就跃入了许家院内。
院子里静悄悄的,许宁言却不敢掉以轻心,从空间里掏出一罐喷雾来,对着每个房间里头都喷了几下。
这是她之前机缘巧合得到的据说是迷药喷雾,实际不过是能让睡着的人,进入更深的睡眠状态,一般动静压根吵不醒。
效果也不过就两三个小时,醒来后只会觉得睡得香,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
等待了片刻,听着里头的呼吸声更沉了,许宁言摸出一双手套戴好后,这才轻轻推开了苗翠花的房间门。
苗翠花住在前头堂屋左边的厢房里,一间隔成了两间,前头住苗翠花,后面住许珍珠。
此刻两个人都睡熟了。
许宁言进来后,反手将门虚掩好,从空间里摸出手电筒,按照原主的记忆翻找起来。
原主记忆中,苗翠花和许珍珠不愧是母女,都有藏私房钱的习惯。
苗翠花掌管许家经济大权,收入都捏在她一个人手里,除了放在明面上的钱,和私下补贴给许珍珠的外,都被她东藏一点,西藏一点的瞒着。
许家人大都知道一点,只是不知道苗翠花藏在哪里。
说来也是因果报应,本来原主去哪里知道这些去?
不过是苗翠花和许珍珠使唤原主都习惯了,这收拾房间也好,给她们洗衣服也罢,都让许四丫去做。
做得多了,这间屋子里哪些地方藏着东西,许宁言只怕比起苗翠花还了解些。
她依次从墙角的坛子下面,装满稻谷壳的枕头里,还有床头那块能活动的砖块后头,许珍珠书桌上的红宝书里面,搜刮出了一堆的钱票来。
也来不及数,一股脑都丢进了空间。
许宁言又将每一处都恢复了原样,退出到院子里的时候,一扭头看到了院子角落里的鸡窝。
想起原主养的那几只肥嘟嘟极会下蛋的母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只可惜不能抱走,毕竟私房钱丢了,苗翠花她们一时估计察觉不了。
可老母鸡丢了,那明早就能发现了。
到底气不顺,走到鸡窝边,顺手一摸,摸到两个鸡蛋,估计是鸡上笼后才下的,许家人还来不及捡。
将两个鸡蛋握在手里,悄没声地又翻墙出了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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