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八木听风
铜钱剑摔碎,现场的人都愣住了。
小道士都要哭了,“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围观的客人更着急,“没了法器,这还怎么做法事?”
“哎呀,天都已经黑了,再请法器来不及了吧?”
除开内地会议组之外,其他人都很支持酒店做法,一个个比法师还着急。
两个青年道士走过来,把小道士扶起来,“清风你也太不小心了,师傅让你稳重,你怎么还毛毛糙糙?”
“不是我,是他们绊我。”小道士岁数不大,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被师兄责骂之后,他就回头找罪魁祸首。
“就是她,是她绊的我。”小道士说着,用手一指元妮。
元妮愣住了,这可真是一口大锅从天降。
“行了,清风,你别胡说,人家站在你身后,怎么可能绊倒你?
这位小姐,你不要介意,是我师弟他莽撞,清风你过来,咱们先看看铜钱剑还能不能用?”清风师兄倒是很讲理。
三个道士一起蹲了下来,开始研究散碎的铜钱剑。
“主要是线绳断了,先找根绳子,穿起来凑合用?”清风大师兄提议。
“不行啊,你们这样临时凑合,影响法事的效果怎么办?“
”跳楼的那个,会不会半夜来找我们啊?”
“是啊,还是再去取一个吧,要保证质量啊。”
元妮禁不住想笑,就一封建迷信的玩意,这些人要求还挺高?
几个道士也很犯难,他们可是有名号的,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名头。
“我这里有把铜钱剑,你们看看合用不合用,要是能用的话,先借给你们用。”在这关键时刻,元妮站了出来,并且大方的贡献出了自己的新收藏。
青年道士是个懂行的,铜钱剑一入手,他就知非凡品,诧异的看了一眼元妮,“这把剑很珍贵的,你确定要借给我们用?”
元妮点头,都说了是借用的。
就算是铜钱剑散开,重新穿起就是了,反正值钱的是铜钱,又不是线绳。
客人们纷纷冲着元妮竖起大拇指,称赞她急公好义,是个好人。
学校的老师们与有荣焉,个个脸上都有了光,神色间也不那么着急了。
还有人小声问,“小元啊,你怎么有这东西?”
“路边摊有人卖,我见好玩,就随手买了一把。”元妮也小声回答。
正说话的功夫,清风大师兄已经捧着铜钱剑去见师傅了。
道长们一番交流,认为这把剑是把好剑,甚至比他们自己的还好,堪当大任。
法事开始了,主战场是金教授的房间,大家伙视线被遮挡,也不知道士们在搞什么,只是偶尔有念咒的声音和烟熏火燎的味道传出来。
现场气氛很紧张。
还有些当地的人在小声念叨,主要是说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跳楼你去找谁,不要牵连无辜人士……
法事大概半个钟头就结束了,酒店经理一脸轻松,“大家可以安心入住,这次法事由鸿云法师亲自主持,童叟无欺,质量有保证啊。”
鸿云法师应该在当地很有名,一报他的名号,好多人都明显松了口气,“原来是鸿云大法师啊,那我们就放心了。”
清风大师兄走了过来,他双手捧着铜钱剑,一脸笑眯眯的对元妮说,“师父,他老人家想当面感谢您,不知能不能进一步说话?”
“不用谢。”元妮接了剑就想走。
“还是请您见一下我师傅吧,不能白用你的铜钱剑。”
对方坚持要见面,元妮只好同意。
酒店经理大方的提供了会客室,还给他们送上了红茶点心。
做完了法事,道士们卸下了法衣,看起来平易近人,还自带几分风流倜傥。
清风小道士被师兄拎着耳朵,专程给元妮道了歉。
大师兄热情的介绍了师傅鸿云道长,这位老道士最少有七十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
老人家一点儿没有架子,直接给元妮行了个拱手礼,元妮吓了一跳,忙学着对方的样子回礼,“举手之劳而已,您不用这么客气。”
“之所以占用小友的时间,除了要感谢,老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鸿云道长笑眯眯的开口。
元妮看了看铜钱剑,“请说吧。”
“这把铜钱剑您自何处得来?有意转让吗?”
“您想要?”
“这把剑真的很合用,我自入门以来,就没用过这么趁手的法器,小友要是有心转让,价格都好说……”鸿云老道长非常诚恳的说道。
元妮购买铜钱剑,目的就是为了转卖,想到对方是出家人,她也不忍心开出太高的价格,就伸出了五根手指头,“这个价格您能接受吗?”
铜钱剑是一万港币收到手的,卖个五万港币很划算了。
鸿云老道长立刻点头,“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开转帐支票。”
片刻后,道士们签好了转账支票,笑眯眯的带走了铜钱剑,元妮则看着转账支票发呆。
万万没想到,道长们如此富裕,她本意是想要五万港币,对方却直接签下了五十万港币的支票,这……真不是她想赚对方的钱啊。
回到房间里,元妮儿的脑袋都还是懵的,这真是意外惊喜,该怎么处理这笔钱呢?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转动门把手,元妮赶紧收起支票,刚把支票收起来,门就开了,李凤霞出现在门口。
这几天,两人虽然睡在一个房间里,却很少碰面,元妮还没起床,李凤霞就出门去了,等元妮睡着以后,这姑娘才回来,完完全全是早出晚归。
李凤霞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元妮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惊讶,对方已经扑进她的怀里,“妮儿,我该怎么办?”
第329章 赌债
几天不见,李凤霞变化很大,之前她淳朴微胖,即便是换上西服套裙,还是透着乡土气。
现在,她已经完全变成一个香江摩登俏女郎了,烫了头,打了摩丝,画了眉毛,还穿着蓬蓬袖裙子。
李凤霞哭得稀里哗啦,睫毛膏都被打湿了,她浑不在意的用手抹了一下,还想往元妮怀里拱。
“凤霞,怎么了?”元妮耐心的把李凤霞扶起来,正视她的眼睛。
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人生地不熟,李凤霞不可能天天早出晚归。
李凤霞抽噎着,把这几天的经历都说了出来,“……我跟张志辉谈恋爱了,他对我是真心的,我也喜欢他。
现在我们遇到了点麻烦,妮儿,只有你能帮我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张志辉?前几天找咱们修画的张公子?”
“就是他,他名叫张志辉,是张氏金行的三少爷。”
元妮禁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她对张志辉有点印象,这人看似纨绔,其实很精明。
弄坏了父亲的藏画,立刻孤注一掷找高人修补,而且在收货的时候还让专人鉴定,可见并不是一个无脑的人。
这样一个花花大少,怎么可能跟淳朴的李凤霞一见钟情?
元妮本能意识到,李凤霞多半是被骗了,但看李凤霞的样子,并没有看穿对方的骗局,她只能问道,“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
李凤霞咬唇,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元妮做好心理准备,耐心的等待着。
“……志辉对我很好,他知道我是从内地来的,从小日子过得苦,这两天请我到处玩,还送给我衣服首饰。
昨天志辉说要领我去俱乐部,我就跟他一起去了,我们先玩了台球,接下来又打牌……”
在内地打牌,多半是用扑克牌玩双扣升级什么的。
香江玩的则是麻将牌。
对于李凤霞来说,别说是玩麻将牌,以前碰都没有碰过这种东西,但张志辉很有耐心,他坐在李凤霞边上,一点点的给她教规则,
“凤霞,你可是大学生,这种牌很简单的。”
几个牌搭子也很有耐心,满口都是奉承的话。
要想学会麻将牌很简单,很快李凤霞就掌握了规则,玩的如鱼得水。
玩着玩着,有个牌友突然说,玩麻将得有点彩头,要不然没意思。
一听说要耍钱,李凤霞就不想玩了,但张志辉拦住了她,让她别扫大家的兴,“不就是一点彩头吗?我来出就是了,你只管玩,输了都算我的,赢了是你的。”
张志辉这么一说,桌上又是一片奉承声,都说张大少豪爽,对李凤霞是真体贴。
就这样,李凤霞稀里糊涂玩起了带彩头的麻将,也就是赌钱。
听到这里,元妮就知道不好办了。
想要学会打麻将很容易,想要玩的精很难,李凤霞一个刚学会麻将的新手,去跟一桌老手玩牌,那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由对方宰割吗?
“……今天我才知道输钱了,志辉说输的太多,他也摆不平,俱乐部的人威胁他,说如果不给钱的话,就要闹到他家老爷子面前去。”
李凤霞一脸焦急,显然是真的担心张志辉。
元妮双手一摊,“那就让他们闹呗,反正他们是亲父子。
你原本是不玩牌的,更别提赌博了,张志辉既然敢拉着你去赌博,就该承担后果。
他不是说过吗?输了都算他的?”
李凤霞跺脚,“你不知道,志辉在家里很难做,他爸爸偏心,喜欢老大,不喜欢他。
要是真的闹到了他爸爸面前,志辉会被取消继承权的。”
“哦……”
元妮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所以这件事情,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
“妮儿,你别不吭声啊,我只有你了,你一定得帮帮我。”李凤霞蹲在元妮脚边,伸手拉住她,祈求的意味十分明显。
“要怎么帮啊?”
“你……你不是刚卖了一幅画吗?能不能把钱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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