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子来袭
她扬起笑脸,热情道:“客人您终于来了!麻烦您填下住房信息,走个流程,等会儿我带您过去。”
斐白露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接过笔,正要填写住房信息——
“啪”地一声。
一张大掌压住纸上。
怎么抽也抽不动。
斐白露顺着那只手,视线往上看,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牙齿镶着金牙,脖子上也挂着金项链,突出一个财大气粗。
“你刚刚不是说房间都没了吗?怎么到她就有房子了?店大欺客是不是?”他怒气冲冲拍着前台桌面。
目光不友善地看着斐白露,命令的口吻,“我先来的,你去找其他家,这房子我住了!”
女员工都快哭了,“不好意思先生,这是经理提前留出来给贵客住的房间,不对外挂号,只让这位小姐住。”
贵客?他不就是吗?温文德扯了扯脖子上的大金链,又嫌弃地看着斐白露,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没他一双鞋贵。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让你们经理出来!”温文德虎目一瞪,更加神气,“这民宿是温三爷的,我又是京城温家本家的人,说不定房子就是留给我的!”
温文德越想越觉得可能,连连点头,“没错!今儿最贵的贵客就是我!”
斐白露抽了抽嘴角。
背后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是吗?”
“当然是!”温文德扭头,想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质疑自己,就对上温时年那双漆黑的眼睛。
“扑通——”
他腿一软,抖着声音,“三、三爷,您怎么在这里……”
温时年不冷不淡,“我不在这里,怎么会知道你客大欺店?”
这是‘回敬’他先前大放厥词说店大欺客的话。
温文德身体缩了缩,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围人的目光看了过来,斐白露快速填上住房信,交到女员工手中,温温和和道:“可以入住了吗?”
“可以可以!”女员工心中受到刁难的委屈像是被彻底安抚。温三爷亲自带路,她识趣地没有凑过去。
至于地上那位客人……
他不是要叫经理吗?她满足他!女员工拨打经理电话,温文德赶紧夺门而出。
回到住宿的房间,斐白露把手里一部分小吃放到茶几上,好奇问道:“刚才那人真的是你本家的人?”
她还以为温家大族的人多像温时年一样精明成熟,再不济也像温家父子一样圆滑世故呢。
没想到也有人敢打着温时爷的旗号,趾高气扬。
不过大族枝繁叶茂,有蛀虫在所难免,斐白露想了想,又不觉得稀奇。
“或许是吧。”温时年漆黑的瞳仁闪过思索,像是在回忆那人是谁。
简达绍擦了擦额角的汗,小声说道:“三爷,那是您大伯在外养的第一个私生子温文德,一年前才被正式认回温家。”
“是吗?不记得了。”温时年回答得很不走心,看着桌上斐白露买回来的小吃,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些,一时有些无措,又借着冷淡矜贵的外表,很好地藏了起来。
简达绍心忖:您大伯的私生子葫芦娃一样多,您当然不记得。
“真是缺什么,名字里就有什么。”斐白露摇了摇头,从温文德面相看,他最近会因为缺德而倒大霉。
第91章 尼玛,这是死亡民宿!
温文德被温时年吓得腿软,跌跌撞撞离开那家民宿,回到车内。
他颤抖着手,给人打电话。
电话那头冰冷的声音,“又有什么事?”
“爸,我刚刚不小心得罪了温时年的女人。”温文德感觉自己要死了,还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是个硬茬子。
温时年的女人?温家大伯不耐烦的表情一顿,温时年突然离开京城,去到江城,不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而是为了这个女人?
想到这个可能,温家大伯语气带着略微急促和迫切,“那女人是什么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和她搞好关系!”
匆匆交代完,立马挂了电话。
温文德一脸生无可恋,他把人得罪了,还怎么搞好关系?
要不来个曲线救国?
温文德重新重振旗鼓,翻出简达绍的联系方式,发了一条短信。
——简秘书,我是温文德,您应该认识我……俗话说无知者无罪,您看我能不能请三爷和那位女士吃个饭,我当面赔礼道歉……
简达绍不动声色关掉屏幕,假装没有看到这条短信。
直到他在几天后,收到了第二条温文德的短信——
“简秘书!快叫温三爷救我!我现在在一个叫做红日民宿的地方,这个民宿老板是个杀人狂魔!我要死了!”
简达绍呼吸一停,看着这条短信,眼睛一亮,“三爷、斐小姐,那个勾魂的人可能在这个民宿!”
“红日民宿?”斐白露眉头拧起,“我这几天把这里都走了个遍,没听过这个民宿的名字……”
温时年叫来经理,经理看了后肯定道:“这里没有名字叫红日的民宿。可能是村民用自住的房子接游客,随便取的名字。”
留东村是特色民居景区,游客多,民宿有限,部分村民没有合规的民宿经营场合,会把自己居住的房子改造一下,偷偷拉游客入住。
与正规的民宿相比,这种小作坊式的家庭民宿,安全各方面都无法得到保证,例如有人被偷钱、有人吃了自酿的米酒黄曲霉素中毒、有人被毒蛇咬伤……大部分已经被上头取缔了。
没想到还有人顶风作案。
“红日民宿……红日……”温时年食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这个红日会不会是个人名?”
经理沉思几分钟,忽然想到什么,说:“村尾有户人叫留新荣,他的媳妇就叫红日!不过他媳妇好像带着孩子回娘家了,留新荣一个人应该招呼不过来游客。”
要说他为什么那么清楚,都是听员工们八卦说的。
留新荣的媳妇孩子回娘家那么久,也不见留新荣去把人哄回来,大家都猜测两人要离婚了,村里就那么大,什么八卦都能传个遍。
斐白露与温时年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了然。
看来,嫌疑人应该就是这个‘留新荣’了。
有了怀疑对象,斐白露几人立马动了起来。
另一边,温文德欲哭无泪。
他虎背熊腰的大男人,被身材瘦小的民宿老板逼在角落里,像是案板上的鱼,毫无反抗之力。
“求求你别杀我,我爸有钱!”
“你要多少钱?只要你放了我,我多少钱都给你!”
“温三爷是我亲戚,温三爷知道吧?我要死在这里,温三爷不会放过你的!”
“温三爷不会放过我?他要有命活再说。”老头不为所动,继续用人血刷着招魂幡的幡旗,旗面颜色越发鲜艳。
最后刷下一笔,老头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摇晃间招魂幡的底部悬挂的珠子、铃铛和金属片,明明发出声响清脆无比,落在人耳里却刺耳嘈杂。
“咚——”刷子扔进血桶里,喷溅的血水洒在脸上。
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温文德腹中一阵翻涌,干呕不止,尖锐磨人的声音疼得脑袋要炸掉。
眼神无比绝望。
当时,他只是想找个地方住下来,好找个机会缠着温时年和那个女人,结果村里的民宿都住满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空的,结果也被人预定了。
他用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半强迫半利诱,把那预定房间的一家五口赶走,自己住了进来。
结果——尼玛,这是死亡民宿!
他亲眼看着民宿老板割开别人的手腕取血,简直是杀人狂魔!
温文德身体发抖,有没有人来救救他!他不想死啊!
“别急,明天就轮到你了。”老头桀桀大笑。
笑声未绝,一道寒光忽地破穿木门射了进来的。
老头脸色大变,左手甩幡,扇出一阵邪风。
石子被吹弯了轨迹,打在木墙上,完全深陷。
“是谁?出来!”
斐白露显露出身影,眼眸冷冽,“找到你了。”
“真是难缠的虫子!”老头握紧招魂幡,眼神里没有流露出轻视的神情,无比凝重。
上一回他上身宁大师,本来林建立的魂魄都要到手了,就是被她给夺了回去。
害他迫不得已放弃林建立,转而寻找其他魂魄。
没想到他到了这个地方,还被她发现了。
斐白露看到了那桶人血,语气发冷,目光如炬,“坏事做尽,勾生人魂魄,今天我要让你没有命,从这里活着出去!”
她以手掐诀,凝聚着强大纯粹的气,以示自己有这个能力。
“好啊,那就让老夫看看到底是谁没有命。”老头也不慌乱,走到温文德身边,像拎蚂蚱一样,轻易把他拎起来,“你伤我一根毫毛,我杀死一个人。除了这个男人,还有关在地下室的七个人。”
他扬了扬手中的招魂幡。
招魂幡的顶部有一个小型的金环,上面绑住几缕长短不一的头发,其中的一根头发与温文德气息相连。
只要斩断金环上的头发,对应人的魂魄会被勾走!
斐白露眸光倏然变冷,生人的魂魄一旦离体,就难以再回去,而且对魂体会有损伤。
“不不,别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温文德被吓破了胆子,脸色煞白。
看着斐白露陷入两难的境地,老头讥笑,“就问问你们这些正道的人这样假惺惺,活得不累吗?为了救一些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左右牵制,受制于人,哪里像我们想杀人就杀人,多快活!”
温文德瑟瑟发抖:你是快活了,但我命没了!
“少说废话!把人放了,今天我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斐白露眼里浮现的战意和轻蔑,激怒了老头。
“不给你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头挥动招魂幡,无数阴冷如同鬼魅的身影从幡中涌出,向斐白露围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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