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沫香香
谢渊走进正堂,从姜明弘手里接过茶:“正好你们都在,我有一事要给你们说。”
姜明弘、齐咏思一起看向了他。
谢渊喝了口水这才开口。
“明弘,明日你去私塾一趟,余夫子已准备收你为徒。”
姜明弘闻言还算平静,毕竟余夫子之前就已透露出了这个意思,他已有心理准备。
“好!”
谢渊放下茶杯特意叮嘱了小舅子一句。
“跟着余夫子好好学,有他教导你,明年你考上恒山书院的可能性会大很些。”
姜明弘颇为恭敬道:“是!”
说完小舅子的事,谢渊紧接着又望向了齐咏思。
“你到余氏私塾教书的事我已和余夫子说好,这几日你抽空去一趟私塾,有些事还需要你当面和他面谈。”
齐咏思闻言起身朝谢渊行了一礼。
“多谢姐夫!”
姜明弘等齐咏思重新坐下后,看着谢渊道:“姐夫,我们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谢渊喝着茶问。
姜明弘将齐家村的事给姐夫说了一番。
谢渊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齐咏思,想了想道:“咏思今日先住下,明日我和你一起去趟齐家村。”
“我代表村人谢谢姐夫。”
“不客气!”
谢渊看二人没有别的事了,起身进了后院。
内室中,姜明月看着走进来的人,放下了绣花针。
“什么时候回来的?可吃了?”
“吃过了。”
谢渊走到妻子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问:“怎又动了针?你现在怀着身孕需好好休息。”
“无事,我都是绣一会休息一会。”
姜明月顿了顿道:“桂嬷嬷说我之前的衣裳都小了,让我做几件宽松的衣裳穿。”
谢渊想了想说:“秋天、冬天的衣裳去绣庄定做吧!那时候你月份已大,就不要再动针了。”
“我听相公的。”
姜明月看这么一会谢渊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的汗,拿起方帕一边为他擦汗,一边问:“咏思的事可办好了?”
“嗯,今年余氏私塾考的不错名声大噪,报考余氏私塾的人比着往年应会多很多,余夫子的意思是打算再设两个班,如此一来夫子就不够用了。”
“所以他原本就打算再招一两个夫子?”
谢渊‘嗯’了一声:“今日余夫子还向我透露了一消息,他已决定正式收明弘为徒。”
姜明月双眼瞬间明亮了几分。
“太好了,我盼着这一日已盼了许久,此事你可与弟弟说了?”
“刚才我已告诉他。”
谢渊伸手扶起妻子。
“休息会吧!我看你有些疲倦。”
二人躺下后,谢渊轻轻拍打着妻子的后背说:“明日我准备随齐咏思去一趟齐家村,恐要到晚间才能回。”
姜明月闻言抬头看着丈夫,想到昨日里从老族长那里听到的事猜测道:“齐家村缺水了?”
谢渊‘嗯’了一声。
“吃的水够用,但浇地的水没有,齐咏思跑到各村去借水却无一个人愿意借给他们。”
姜明月闻言有些哭笑不得的。
“齐家村的名声竟都差成这样了。”
这也是谢渊没有想到的事。
“齐咏思想要改变村里的情况,这是好事,我得帮帮他。”
“你打算怎么帮?”姜明月好奇问了一句。
“齐咏思借不到水,不代表我也借不到。”
姜明月闻言笑了。
“嗯,我相公可是宛平县的大名人,提起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你出马一定能马到成功。”
听听他妻子多会说话,谢渊心情极好的拍着她的后背。
“睡吧!”
姜明月乖乖闭上了双眼。
晚间,林家村,林寒山看着忙着帮他端饭的妻子,伸手从她手里接过饭菜温声道:“坐下吧!咱们说说话!”
陈娟温柔一笑。
“好!”
林寒山递给她半个馒头,这才开吃。
“今日我遇到谢举人了。”
陈娟闻言倏地抬起了头。
林寒山缓缓将谢渊给他说的那些话,挑拣着给媳妇说了一番。
突然知道了这么多事,陈娟哪还吃的下去,她放下馒头祈求地看着丈夫唤了一声;“相公!”
林寒山握住了她的手。
“我懂,我都懂,明日你可回京一趟,如果岳父能听劝自然是皆大欢喜。”
其余的林寒山虽没有说,但陈娟已经明白,只希望爹爹能迷途知返。
第254章 他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陈娟随着林寒山一同来到了县城,彼时天刚灰蒙蒙亮。
林寒山看妻子坐上马车离开后,这才去私塾。
彼时,谢渊、齐咏思二人出了门,姜明月特意给他们带了些米面,说是让他们给其他村的人,算是谢礼,其实她是怕丈夫、齐咏思吃不好。
二人离开不久,穿戴一新的姜明弘带着余根去了余氏私塾。
京都,北罗胡同,沈娇娘打开院门看到女儿是又惊又喜的。
“娟儿,女婿你怎过来了,快进来。”
少顷正堂内,沈娇娘看着大腹便便的女儿问;“孩子可还乖?”
陈娟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是个心疼人的,平日里都不怎么闹腾我。”
她喝了一口茶看着母亲问:“家里可好?”
“家里一切安好,往后你只管跟着女婿好好的过日子,不必担心我们。”
陈娟闻言放下了茶杯,握着母亲的手道:“娘,我都知道了。”
沈娇娘不解地看着闺女:“你知道什么了?”
“相公昨日里见到了表姐夫……”
陈娟说完握紧了母亲的手:“娘,爹现在如果能迷途知返,慢慢疏远大皇子,还能保住一条命,你劝劝阿爹,娘,你一定要劝劝阿爹,弟弟他们还那么小、妹妹还未出嫁,我们……我们都不能没有父亲。”
说到最后陈娟已红了眼眶。
沈娇娘安抚的拍了拍闺女的手,语气很平静道:“娟儿,你爹变了,他已经不是你以前所熟悉的爹爹,现在他一门心思想的就是怎么往上爬,这些时日我一直都在劝他,可结果就是他现在已很少回家,我已有四天不曾见过他了。”
陈娟闻言不由地紧蹙双眉。
“爹爹不回来,他又能去哪?”
沈娇娘淡淡道:“你爹自有去处。”
陈娟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的看着母亲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爹爹和娘相濡以沫了大半辈子,他是绝对不可能辜负阿娘的。”
沈娇娘看闺女已经猜到,叹了一口气:“娟儿我已经老了。”
“娘,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相信爹爹,他是绝不会辜负你的。”
沈娇娘闻言轻笑了一声,自嘲道:“娟儿,我都亲眼看到了。”
陈娟一怔,看着心如死灰的母亲,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
“娘!”
沈娇娘伸手将女儿抱进了怀里。
“不哭,阿娘已经看开了,真的!”
“娘,爹怎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他这样让弟弟们以后怎么想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是啊!他怎可以这样,这些年她无怨无悔的跟着他,吃尽了各种苦头,日子才刚好过那么一点,他竟就背着她在外面养小,她好恨,真的恨,一时间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同一时间,谢渊陪着齐咏思来到了齐家村,二人并未第一时间进村,而是先下了地。
齐咏思看着走入田中,仔细查看庄稼的谢渊,现在如果他告诉别人这位是位举人,恐绝不会有人相信,只这一点他就不如谢渊良多。
齐咏思避免踩到庄稼,刚走到谢渊的身边就听他问:“你的族人们没有领县衙发的粮种?”
齐咏思;“???”
看他的表情,谢渊已无需齐咏思回答,他放下手中的蜀黍道:“这些庄稼不用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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