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沫香香
长生跟在他的身侧,看着一脸平静的人。
“你猜到我会来?”
姜明弘‘嗯’了一声。
“铁兴安来到了京都,最近又打着素姨的名头走动、攀关系,我就知你一定会来。”
长生沉默了一下这才开口。
“她可知?”
姜明弘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还未告诉她。”
长生停下脚步,看着姜明弘再次道:“我要见一见她。”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姜明弘,清冷的目光里闪烁着一丝坚定。
“可以,我会和素姨说,如果她愿意见你,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姜明弘这次并未回绝他。
长生闻言扭头看向姜明弘。
“我如何知你不是在骗我?”
姜明弘看着他淡然一笑。
“除了信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长生呆愣了一下这才道:“如果你是在骗我的话,希望你能骗的久一点。”
他顿了顿:“我在上清观等你的消息。”
姜明弘望着离开的人提醒道:“铁兴安蹦跶不了多久了,希望你不要插手他的事,免得扰乱了我们的计划。”
长生轻轻‘嗯’了一声,几息的时间就消失在了姜明弘的面前。
十月初八,谢家村大摆流水席,谢氏族人所有的亲朋都来了,整个村子瞬间热闹了起来。
姜明月跟着几位奶奶招待客人时发现,这些亲朋大都带着一两个五岁到十岁不等的孩子,他们领着自家娃也不知给几位族老说了什么,几位族老齐齐摇头,甚至还将谢渊护在了后面,他们这是干啥呢?
三婶子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凑到她身边小声道:“这些人都想让自家娃摸一摸小渊,沾沾小渊的才气,这样说不定家里也能出个读书人。”
三婶子抓了一把煮花生递给她道:“他们想的美,把咱们谢家村的才气沾没了怎么办。”
姜明月看了一眼人群后的谢渊,没想到他还成香饽饽了,她收回视线忍着笑道:“三婶子说的不错,这可关乎着咱们整个谢家村的气运,是不能让人乱摸。”
三婶子听了这话就像是瞬间找到了知音人似得,滔滔不绝地跟姜明月讲述了起来。
“这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都是有缘由的,这才气可不能让人乱沾,像隔壁村,前些年出了一个秀才,他们村办流水席的时候……”
姜明月听三婶子讲述的同时,时不时问一句的,只一会就知道了许多十里八村的趣事。
晚间,姜明月、谢渊和村人们放了烟花,才回家。
卧室内,谢渊看妻子抱着她蹭了又蹭的,忍不住问:“怎么了?”
“我代孩子们沾一沾你身上的才气。”
谢渊忍不住就笑了。
“村人们给你说了?”
“嗯!”
“故事虽是真的,但并不是别人将那位秀才的才气沾走了,而是那位秀才才智一般,能中秀才已是祖上积德。”
姜明月‘哦’了一声,扬起小脸笑嘻嘻的看着丈夫:“我觉得村人们做的很好,我相公怎么能让别人乱摸。”
她说着一只小手不老实的在男人身上摸了起来。
“要摸也是我摸。”
谢渊缓缓吐出一口气,抓住了妻子不安分的小手,声音有些沙哑道:“明月,你知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所以别挑逗我。”
姜明月看男人眼神变得幽深了许多,咳了一声道;“给咱们的孩子讲故事吧!他们已做好准备了呢!”
谢渊‘嗯’了一声,将手放在了妻子的肚子上,柔声讲述了起来。
男人温和的声音对姜明月和孩子来说就像是催眠曲,肚子里的孩子逐渐老实了起来,姜明月也有些昏昏欲睡的。
等谢渊讲完,姜明月在男人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子闭上了双眼,小声嘟囔道:“今日有人说我肚子大,还问我是不是怀的双胎。”
谢渊心中微微一凛,看着怀中的人儿,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声音如常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怎么可能嘛!我爹娘那边从未出过双胎的例子,我怎么可能怀双胎。”
谢渊瞬间松了一口气,轻声说:“睡吧!”
一会儿后,他看妻子睡着了,想着明日要给族人说一说了,明月怀双胎的事,谢渊并不打算告诉她,怕她会有压力,会着虑。
第二天,谢渊早早就起了床,今日他并未第一时间练拳,而是去几个族老家坐坐和他们说了明月的情况后,这才回家。
今日也是热闹的一天,直到三天后,谢家村这才重新恢复了安静。姜明月的日常现在变成了每天跟着谢渊下地溜达一圈,秋收虽过了,但村人们依旧很忙碌,因要翻整土地、锄草、施肥等。
等村人们施肥时,姜明月就先谢渊一步回了家,因为气味太大了。
谢渊看妻子走了,走到三爷爷身边坐下,问起了沤肥的事。
“弄出来的肥,气味有些冲,所以前些时候我带着老五他们,将沤肥的事转移到了山上。
再就是我们用沤出来的肥,施在野草上,没两天那些草就死了,虽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们几人都觉得你说的那个方法可行,只不过我们几个老家伙,还需要再好好研究研究。”
第296章 圣怒
谢渊知沤肥之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温声安慰道“不急,可慢慢研究,再就是可以留一亩地做实验。”
“成!”
这日谢渊跟三爷爷聊了许久,甚至还亲自跟着他进了一趟山,晚间他教媳妇书法时,说起了沤肥的事。
姜明月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谢渊,没想到当日她只是随口一说,他竟就记在了心里,且已默默开始实验了。
“怎么了?”谢渊迎视上妻子的双眼温声问。
姜明月轻轻摇摇头。
“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她回想了片刻这才道:“沤肥时,水的把控很重要,就像咱们喝糖水,水多了不甜,水如果少了太甜也不好喝,要恰到好处。
沤肥也是如此,那些草之所以会死,是因为肥料太浓,就像咱们平日里都是吃一个馒头,现在突然给你十个,这哪吃的完。
再就是施肥过后,要注重一下除虫的事,因沤出来的肥虽好,但也容易生虫……”
姜明月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都告诉谢渊后,看他若有所思的,并未打扰他,继续练字,只不过这次她分出一半的心神放在了男人的身上,所以这字也就写的有点差强人意。
看男人回了神,姜明月第一时间放下了笔问:“我说的这些对你可有帮助?”
谢渊拉着妻子坐了下来,温声道:“很有用,帮了我很大的忙,明日我要和三爷爷他们聊一聊,这次应该很快就能成功了。”
能帮到谢渊,姜明月开心的不得了。
“希望三爷爷他们能早些成功,到时亩产增收五十斤应不是问题。”
谢渊眼中暗芒一闪,如果这种肥真的能亩产增收五十斤,大楚的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再上一层楼,到时候,他看着面前的人儿,一定要为妻子讨个诰命,有诰命在身,妻子也就多了一重保护。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谢渊就扶着三爷爷上了山,于此同时沅江府,姜府,郑管家步履匆匆的走进后院,在正厅前停下脚步,平复了一番呼吸,这才进去。
“老爷、夫人京都来信了。”
正在吃饭的二人,第一时间放下了筷子。
“快拿来我看。”沈冰心道。
女婿那边殿试应早就结束了,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郑管家掏出信双手恭敬地递了过去。
沈冰心拆开信,看到第一句话倏地站了起来笑道:“相公,中了,咱们女婿高中状元,三鼎第一。”
姜文缓缓吐了一口气,一直以来悬在半空中的心瞬间落了地。
“好小子!”
他这个女婿当真不简单,这个结果好的出乎他的预料了。
沈冰心将喜讯传给丈夫后,重新坐下慢慢看了起来。
郑管家走到姜文的身边低声道:“咱们的人传来消息,昨日晚张重岳突然大怒,王炳几个心腹,被他罚了三十大板,还杀了二十多号人。”
姜文闻言眯了眯眼睛,看来他和女婿、儿子的计划成功了,王炳几人以各种名义向他们勒索财物的事应该是事发了。
“相公,你快来看。”沈冰心这时突然开了口。
姜文走到妻子的面前,接过一页信,看过后,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果然如此,按照女婿的推论,圣上应也知道了铁矿、盐矿的事,怪不得这段时间,一直都有人向他府里的下人打听铁矿、盐矿的事,这些人不出意外应是圣上的人。
这时妻子又递给了他一页信。
姜文看过后坐了下来,没想到王炳几人搜刮财物的事爆出来,仍无法扳倒张重岳,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不过很快他就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张重岳可是大皇子的岳父,两朝老臣,二品大将,能有今日这结果已很好,就像女婿说的慢慢来。
现在的情况比着去年已好了很多,再就是未来一年或二年内,张重岳和王炳几人应都不敢再对他出手了,而且如果事情真如女婿所料,张重岳要进京自辩清白,到时候他们往军中安插人的机会也就来了。
一炷香后,沈冰心将其他几页信也给了丈夫。
姜文看完领着郑管家进了书房。
二人在书房内聊了一刻钟,姜文紧接着出了门,今日的沅江府和往昔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但暗处却变得波涛汹涌了起来。
十月十二京都,姜尚书进了御书房。
宋铭暂放手头的事看着站在下方的人问;“姜爱卿这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
“微臣近来整理沅江府历年上税情况,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现在只要是沅江府的事,宋铭就分外重视。
姜尚书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整理出来的东西,呈给了圣上。
宋铭打开看着那一个个的数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强压怒火问:“也就是说自从六年前开始,沅江府交上来的税就一年比一年少,而今年锐减三成,并不是沅江府受了灾,而是因为这三成的税都进了张重岳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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