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小姐1
正在这时,外间响起秀荷略微焦急地声音:“老爷,夫人。太子和小世子来了,说是来看小姐。”
纪婳一脸诧异。
【大过年的,臭屁孩看我做什么?】
自从上次北恒瑾在这里闹了乌龙之后,就再没来过。但她每日一句地吐槽没有断过呀,到现在,积分已经累积到了四百二十分。
给大哥哥治腿是没有问题的了,但是她现在不想这么早地治好大哥。有太多的眼睛瞧着纪家,她不想将大哥推上风口浪尖。
大哥哟,你且再忍忍。
纪侯爷与纪夫人对视一眼,抱着纪婳往前堂去。
到时,太子和世子北恒瑾将将落坐,忽又站起。
“参......”夫妻二人刚开口就被太子阻拦了。
“是孤多有叨扰,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纪婳抬眼望去,今日的太子着一件足够彰显威武、霸气的墨色大氅。其腰间束着一根黑色的织锦缎带,三千墨发用一根金色丝带高高挽起。
霸气侧漏。
旁边牵着的世子北恒瑾,外罩一件一看便价值不菲的狐裘斗篷。整颗脑袋罩在斗篷之下。
纪婳忍不住吐槽:“臭屁孩真没礼貌,到了纪家还不摘下帽子。”
说罢,纪婳便见北恒瑾将斗篷摘下来,露出里面冻得通红的脸蛋。
“哇哦,外面有这么冷吗?可是我还想出去玩呢?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春节,不出去玩会留遗憾吖。”
小纪婳满脸都是委屈。
北恒瑾心神微动,伸手去碰纪婳可怜巴巴的小脸蛋。转头便对太子道:“太子哥哥,除夕夜庆天街会有热闹的灯会,我可不可以带婳儿妹妹去。”
闻言,屋中三人面色皆是一变,太子率先拒绝道:“万万不可,婳儿妹妹还小,受不住冻。”
“可是我真的想带婳儿妹妹去凑热闹。这也是婳儿妹妹的第一个春节耶,她不去看的话,恐会留下遗憾。”
【呜呜呜,知我心莫若臭屁孩儿也,知道我想去看花灯,快快说服我爹娘,让你带我去看盛禹最有名的猜字谜花灯。保证一猜一个准儿。求求了,求求了,我以后不叫你臭屁孩行了吧?】
北恒瑾:......
纪侯爷和纪夫人:......
北恒瑾眼珠子转了数转,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再说。只拉个椅子坐在纪夫人的旁边,拿手戳纪婳的小脸蛋。
“这就妥协了?真是没用,还拿臭爪子戳我脸蛋,滚犊子。”
纪婳叫得越凶,北恒瑾越要戳。连自己都未察觉到嘴角弯起的那道弧度有多温柔。
说我没用是吧,待除夕那晚,到要叫你看看小爷我有用没用。
太子和纪侯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的,眼神略有些飘浮,纪夫人是个聪明人,便起身以纪婳要看梅花为由,走开。
纪婳都走了,北恒瑾作为一个小朋友,当然也要跟着。毕竟他是打着喜欢婳儿妹妹的名义来的。
纪夫人带着两个小的刚走,太子便压低声音道:“不瞒侯爷,此次,孤专为大公子而来,想单独与他见一面。不知可否?”
“殿下是想让吾儿设计结构图吧?”纪侯爷笑得很官方,太子一时半会儿无法捕捉他内心的想法。
但他还是微微一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侯爷。”
纪侯爷面色蓦地一肃:“要让殿下失望了,吾儿精气神欠佳,恐怕难堪大任。”
太子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纪侯爷拒绝得如此干脆,再度开口:“侯爷不问问大公子的意见么?”
“在吾儿决定辞官那日,便是打定主意平稳过活余生便可。殿下也应该懂其中的厉害关系。”
纪侯爷这话有试探意味,事关储君身家性命,他不可能事后没有调查。
太子沉默了。
当年的事,他有意为纪家鸣不平,但父皇却用强硬手段将之压下,还包庇了二弟。
他自是知道因为两年前的事,彻底地将一个芝兰玉树的大好少年扼杀。这是北恒家族欠纪家的。
他一直心生愧疚。
不过,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希望侯爷替孤好生劝劝大公子。人固有一死,但有的人轻于鸿毛,有的人重于泰山。孤想,大公子应该不会放弃名垂青史的机会。”
“孤还会再来叨扰侯爷,还请侯爷三思。”太子的态度前所未有的诚恳。
另一边,纪夫人抱着被裹成球的纪婳一路往西院梅花园走。
【我瞧着吧,今日太子的本意就是来找爹和大哥说结构图一事,臭屁孩和我呢就是妥妥一块挡箭牌。】
纪夫人嘴角含笑:闺女哟,有时候你可以不用这般聪明的。
北恒瑾:知道就好,还挺有自知之明嘛。
第二十六章 ,老爷,我能听到闺女的心声
不大会儿,梅园便到了,自从满月宴后,纪夫人每日都会抱着她来瞧上一眼。
今日的梅花似乎比昨日艳丽许多,淡淡的清香飘进鼻尖,沁人心脾。
不管白的、红的、粉的、黄的都不畏严寒,傲然而立,势要与飘落而下的白雪比个高下。
【不经历一番风霜苦,那有梅花飘香来。】
此时的纪夫人和北恒瑾都很沉默,像是在感悟着什么?又像是在追忆着什么?
直到良久,太子和纪侯爷找来,才打破这一沉寂。
“太子哥哥。”北恒瑾余光瞥见了太子的衣角,轻轻唤了一声。
纪夫人才回过神来。
雪不大,但还是落满了纪夫人的肩头。可见,站的时辰有些长了。
天色渐晚,太子牵着北恒瑾礼貌告辞。
因着二人身份不同,纪家也不敢多作挽留。
回去的路上,纪侯爷主动分享起与太子的谈话,主要是想说与纪婳听。
“夫人应该已经猜到太子找为夫的目的,为夫以树儿精神颓废为由给拒了,夫人意下如何?”
不等纪夫人回答,便传来纪婳的心声。
【太子不会死心,还会来第二次。到时,纪家再拒,旁人只会觉得纪家在拿乔。太子其实早就查到大哥哥的腿是二皇子伤的,虽说这只是表面,但他理解纪家恨北恒皇家的心情。是个明君。若再拒绝,估计会离了君心。】
说完,纪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得不行。在梅园站得久了,小鼻子冻得通红。
纪夫人思量片刻,抬手唤来秀荷,将纪婳抱回屋哄睡,她则是有更重要的事告知纪侯爷。
是的,她想通了。与其这般担心,还不如将所有的事都告知纪侯爷。不管是战场还是官场,纪侯爷都比她想得周全。
若只是一些后宅事物,她绝对能完美的解决,事关国家大事,她无能为力。
秀荷走后,纪侯爷以为是纪夫人想拉着他一起赏梅。笑意爬满了嘴角,他虽是个大老粗,但得知思念二十一年的那名女子是自家夫人之后,他愿意改变。
愿意做一个斯文且懂浪漫的如意郎君。
纪侯爷主动牵起纪夫人的手,慢慢的往梅园里面走。
行至正中时,纪夫人突然停了下来,偏头,正了正色道:“老爷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与你说,你务必记清楚每一个字。”
见自家夫人如此凝重,纪侯爷当即凝肃着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夫人请讲。”
纪夫人左右看了看,再三确定无人后,压低声音道:“老爷,咱们的女儿不是一般人,我能听到她的心里话。”
闻听此言的纪侯爷瞪大了眼眸,不过片刻,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来。
说好的父女连心呢?亏他还引以为傲了老多天。
他曾也想过将此事告知纪夫人,犹豫再三还是选择隐瞒。实在是太过诡异,怕吓到她。
纪侯爷的表情落在纪夫人的眼中,瞬间伤心了。
纵然已经猜到纪侯爷不会相信她,但真实看到他不信任的神情时,她的心里非常不好受。
但是为了百姓,她不得不将此事说到他相信为止。
纪夫人焦急的绞着手帕。再度开口:“老爷,妾身说的句句属实,我从闺女那里听到......”
“为夫也听到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将纪夫人吓得愣在原地,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你,你不觉得女儿诡异吗?你,你会因此嫌弃女儿吗?”良久,纪夫人包含热泪的连忙问出心中担忧。
纪夫人本生就属于那种我见犹怜的美,这一落泪更是牵动男人的心。加之眼角那颗夺人心魂的泪痣,纪侯爷整个心都要化了。
纪侯爷突然低头吻住楚楚动人的纪夫人,深情道:“夫人,唤为夫夫君可好?”若不是听到女儿的心声,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所思所念了二十一年的女子就在眼前。
他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嫌弃闺女。“夫人,为夫以前冷落了夫人,是为夫不对,为夫在此郑重向夫人道歉。以后.....”
顿了顿再道:“以后,为夫定拿命护着你和孩子们。婳儿是夫人十月怀胎拿命生下的女儿,为夫若是嫌弃,还是人吗?”
听罢,纪夫人哭了,担忧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事,终于在这一刻得到解脱。
两人在梅花树下紧紧相拥,四周的梅花似是感受到了二人欢悦的心境。三三两两的脱离树枝,在半空中翩翩起舞起来,用美丽的舞蹈赞美着二人的爱情故事。
雪越下越大,似乎是也想在舞台上占一席之地,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当晚,纪婳第一次被安排与秀荷睡。
纪侯爷和纪夫人温存过后,相互交换了很多消息。
当得知纪夫人在纪婳还未出世时就能听到她的心声,满脸都是羡慕。还有纪婳在生产当日差点被秦家调包一事也知道后,气得一拳头将床沿砸裂。
恨意爬满脸庞。
“岂有此理,秦家居然动到本侯的头上,好得很,本侯不发威,以为就真的提不起战枪了是吧?”
“以后,夫人只管好好带咱们的闺女,一切有夫君撑着。”纪侯爷的神色无比凝肃。
他之前还觉得春琴和周嬷嬷的死有蹊跷,夫人提前生产也让他有了怀疑,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凶险的事。
“哦,对了,为夫还查到一件事。”
陆夫人猛然抬眸,情欲未退的水眸突然撞进纪侯爷的目光。听他道:“贵妃送给咱闺女的血玉中有令人致幻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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