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霜华
想到对方每一次都是在讨教游戏技术,阿飞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后台给对方发了条私信,询问对方有没有兴趣一起玩游戏。
楚青鱼正准备再去找找其他游戏主播,收到私信精神一振。想到能跟阿飞飞这样的高手玩游戏,那绝对是爽感拉满,她还能进游戏实践一下刚学到的那些理论知识。
“游戏id二鱼大王,拉我!”
阿飞飞一边在游戏好友界面输入id,一边觉得这个昵称莫名的熟悉。
他朋友老穆是个重度网瘾患者兼资深夜猫子,这会儿一听他说要拉人一起玩几把游戏,立马赖在房间里不走。
等楚青鱼进来了,老穆顿时乐出了声:“阿飞,你小子可以啊,居然憋了这么久没说!”阿飞疑惑之时,老穆已经跟刚被拉进来的楚青鱼唠上了:“妹子,你跟阿飞是第一把的时候加上的还是第二把加上的?”
楚青鱼也不扭捏,开了麦言简意赅:“刚看直播加上的。”
老穆怪叫一声:“哎哟我去!真是妹子啊!听声音还怪好听的!”
阿飞看着房间里的两个头像发呆,所以这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还有,那么认真讨教游戏技术问题的金主爸爸,原来真是富婆?
还是个小富婆?
蓦然,阿飞脊背一挺,突兀出声:“二鱼大王,你成年了吗?”脑海中欻地闪过无数未成年偷用家长手机给主播打赏,最后被家长拎着耳朵抹着眼泪找主播讨回打赏的新闻画面。
第22章 楚家耀被抓
小王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等着开游戏的楚青鱼突然听到阿飞飞忽然问她成年没有。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等按下手机接听键的时候楚青鱼才明白阿飞飞为什么这么问。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懒洋洋的:“放心,成年了,不会找你退款。”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什么成年啊退款的,小王愣了一下,下意识就开始脑补起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些紧张:“楚青鱼同学,你身边有其他人?这么晚了,你还在跟朋友玩吗?”
果然什么壕掷上亿买名车有别样内情!
楚青鱼:“没啊,在家跟人打游戏呢,怎么了小王。”
班上同学都是私底下喊他小王,小王还是第一次被学生当面喊,顿时囧囧的:“怎么说话呢!小王是你喊的吗?”
楚青鱼哈哈地笑:“那喊你老王?
”小王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疑神疑鬼地扭头看了看,确定他爸没在旁边。小王当年就是从三中出去的,他爸当了他三年的高中班主任,至今心理阴影未消。
虽然他爸已经退休了,小王还是听不得这声“老王”。
这是九班同学们都知道的,有调皮的学生就故意用这吓唬过他好几回了,回回都忒灵验。
两人扯了几句,小王就说明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年纪轻轻的多想想怎么脱单吧,资金来源合情合法,不会瞎搞。”楚青鱼给了小王一个定心丸,别的就没多说。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不说之前一天往她账户上打两百万的流水了,就说开了翻倍卡后一天一个亿,这狗系统是怎么弄进来的?
如今到银/行存五万块钱都要被要求出示资金来源,怎么到她这儿就完全没反应?别是让她潇洒不到几天就得被抓进去踩缝纫机吧?
惦记着这事,挂了电话后楚青鱼一边打游戏一边找空戳系统,试图从犄角旮旯戳出个新的解说详情。
刚才讲电话的时候没关麦,老穆和阿飞都听到了,不过很简短,就听着像是有人问二鱼大王资金方面的事,阿飞不是个多话的人,倒是老穆大大咧咧就问了,“大王,你资金有什么问题吗?”
楚青鱼随口道:“没事,放学买了辆车被人发到网上,我老班打电话问问我。”
老穆噗嗤笑了:“不会吧,就买辆车有什么好问的?”也忒小题大做了吧,顶多就百来万的事儿。
老穆没了兴趣,赶紧催促:“快开快开,咱们三剑合璧,去杀他个痛痛快快!”说着就唱起了京剧《沙家浜》:“这个女人不寻常,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还挺对味儿的。
唱了一段,楚青鱼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老穆见她一个年轻小妹妹居然喜欢听,甭管是真是假,按照他们这行当的规矩,只要捧了场叫了好,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听众。
于是老穆又来了精神,唱得更嗨了,戏腔耍得圆滑又响亮。
一时间唱的人精神奕奕,听的人津津有味,倒是中间的阿飞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好在很快游戏开场,阿飞沉浸到虚拟战场的厮杀中,变成了另一个与他现实完全相反的性格——自信从容,凌厉果决。
等玩到十二点该睡觉了,阿飞才反应过来自己完全忘记了带金主体验飞一般游戏快感的初衷。摘下耳机挠挠头,看了看他们三排的战绩,阿飞不太确定地想,好像金主体验感还挺好?
虽然其中更多的因素是老穆的免费京剧现场以及金主自己进步飞快的精湛操作。
关了电脑,洗漱完准备睡觉,阿飞意识都模糊了,冷不丁被一阵催魂的语音铃声惊醒。
刚接起来,就是老穆的一串卧槽,“阿飞你哪钓来的富婆妹妹?只有上亿的车才叫资金不够,我酸了啊我跟你说,我一个月零花钱都没有上千万,人家随随便便就花了……”
叽里呱啦一大堆,听得阿飞头疼。也亏得他是真不善言辞,否则此时真要怼好友一句:你一个月上百万的零花钱也够很多人酸了!
放假最爽的就是可以想熬夜就熬夜,想睡懒觉就睡懒觉。虽然把睡懒觉的时长和熬夜的时长对调一下,也完全谈不上多玩了几个小时,可就是有种莫名赚大发了的美滋滋。
醒了后也不用急着起床,躺在床上放空大脑发了会儿呆,然后慢吞吞思考今天要做点什么。
物业安排的私人管家带着保洁上门服务的时候,楚青鱼才一拍脑袋,想起差点忘记的一件正事。拨出去一个电话,“喂,证据打包发过去了吗?”
对面的人声音里困意满满,“发了。”窸窸窣窣一阵后,对方又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没头没脑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楚青鱼却已经明白了,让管家帮忙接收一下一会儿宝莱车行要送过来的几辆车,自己兴致勃勃揣上车钥匙准备去看个现场热闹。
楚家耀想过要如何跟周大红离婚,还要全身而退,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记者,愣是把他们一桩家务事闹到了网上。
网友们也是闲得吃屁,这种事都要看热闹。没办法,在接到公司领导要求他停职休假的电话后,为了快点平息网上热度保住这份工作,楚家耀捏着鼻子吃了不少亏,才终于让周大红这个贪婪无度的泼妇松了口,跟他一起去扯了离婚证。
离婚后又转身结婚,楚家耀花了一大笔钱,找到个靠谱的水军工作室,一通洗白才勉强扭转成“早年不懂事把婚姻当儿戏,现在终于懂了,于是和妻子和平分手各自寻找幸福”,虽然水军们顶着这种说法在网上冒头后没少遭到网友群嘲。
眼看舆论热度冷却了,也没人特意关注他们了,楚家耀松了口气,又是咬牙掏出最后的小金库,还鞍前马后累死累活终于哄得新婚妻子拿出了这些年他赠送的那些家底,拼拼凑凑到处送礼打通关系,楚家耀终于保住了工作,重新回到了公司。
坐在往日的办公室里,楚家耀只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一场大风波,心力交瘁的同时,灵魂也得到了升华。
现在他虽然一穷二白,连住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可他有年轻娇艳的小妻子,有乖巧懂事的小儿子,还有一份前途无量的工作,楚家耀怎么想怎么身心舒畅。
就在他感悟人生的时候,办公室门被人毫不客气地从外面推开,他公司才上任一年的年轻董事长冷着脸侧身走了进来,指着他对门外的人说:“就是他!”
楚家耀心头咯噔一跳,还不等站起来,就被走进来的几个穿警服的人吓得膝盖一软。
脑子嗡鸣中,楚家耀隐约听到有人对他说:“楚家耀,你涉嫌贪污公款,出卖公司保密信息谋取利益,现在请配合我们调查……”
楚家耀下意识想去找他部门领导,年轻董事长似乎也看出来了,冷笑一声:“你们这群硕鼠,吃拿不够连公司都出卖!都给我进去吃牢饭吧!”
对于这些拿钱不干事还抱团反对他的人,董事长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收到神秘人发来的证据后,董事长先是按兵不动,小心翼翼地查了几天,确定神秘人没有恶意,证据也都是真的,这才果断报警。
楚家耀就是个小喽啰,真正的大头可不是经济方面的,这群人胆子忒大,连刑事方面的都敢犯。想到那些证据,董事长也是后背发凉,要是不尽快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他还真怕他跟自己那死鬼大哥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第23章 网店被买空了?
在公司对面停着车坐看楚家耀跟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被带走,楚青鱼心情舒服了。
叫这渣男成天在家里对她玩打压,该!
这时候接到消息的楚家耀新婚妻子带着儿子过来哭天抹泪,拦着不让警察把楚家耀带走。多番劝告无果后,一位警察以阻挠办案郑重警告后,小娇妻才抱着儿子让开了道。
楚青鱼听了一耳朵,在楚家耀被带上车之前,小娇妻还在喊:“楚哥,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和儿子不能没有你啊!”为什么不能没有楚家耀?这个答案可能不太那么浪漫。
因为楚青鱼知道楚家耀把这些年小娇妻想方设法捞到手的好处给全部哄着挤了出来,都用来疏通关系恢复职位了。
所以如果楚家耀真被带走判刑,小娇妻才真是人财两空。其中的”人“字儿也不是指代楚家耀本人,而是他本人所代表的可以创造的价值。
小娇妻长得娇美可人,哪怕年纪不轻了,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的。楚青鱼看得啧啧感慨,顺手拨通了当初报道楚家耀周大红离婚新闻的本地新闻媒体。
等对方派来的记者和摄影匆匆赶到,对着小娇妻一阵拍摄访问,楚青鱼也收到了两百块钱的新闻线索奖励。
“女士,请问您可以接受一下采访吗?”
“走开,我现在好难过,请不要来打扰我们。”
“放心,我们不会随意曝光您的正面照,您的孩子我们也不会拍进去,摆脱请接收一下采访好吗?我们是有报酬的。”
小娇妻擦眼泪的手一顿,想到自己兜里仅剩的那点钱,怕是都撑不到楚家耀判决下来的时候。已经很久都没这么窘迫过的小娇妻心头酸涩,眼泪冒得更汹涌了,哽咽着问:“能有多少钱拿?”
记者张瑶:“……”
刚才说有报酬,也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抱有希望。
没想到就是这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对方改了口。不过不管怎么样,对方愿意接受采访当然是再好不过。
大半个月之前因为周大红楚家耀的狗血出轨离婚新闻,张瑶很是赚了些热度。现在热度冷却下来了,如果这当口她再放出该事件的第三人亲口访谈内容,保准能把这碗冷饭重新炒起来。
存了这点心思,张瑶报价的时候还特意往高了说。到时候多出来的一部分就由她私人掏钱补上,也不算违反规定。
热闹看完了,楚青鱼开车去了管家推荐的私人餐厅,吃饭的时候刚好把那“卖父”所得的二百块钱当作小费给了服务员。
易晴空早上爬起来,洗漱完毕还来不及看手机,就匆匆出了宿舍。她家里重男轻女,考上大学后能出来上学已经是她努力争取来的了。
她走的时候她爸妈就说过了,让她踏出家门后就当自己死在外面了,一分钱都别想找他们要。刚开始的艰难现在已经过去了,易晴空今年大三,再坚持坚持就能顺利毕业了。
再加上她现在还有一手簪娘的手艺,平时摆摆摊,再靠亲友接些汉服圈子搞活动的活儿,趁着节假日多辛苦一下,也算是收入不错。
不过像她这样,基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休闲时间了。所以虽然开了淘宝店,实际上她能上网的时间少之又少。
今天是国庆节第一天,汉服圈子里有个大型游街游园的活动。一直忙活到中午,易晴空一上午又是梳头又是化妆又是帮忙做簪子配饰等临时改造,端着盒饭时手都在抖。
她朋友也终于有空过来找她,一见面就问:“你网店里的东西怎么都下架了?是不准备继续开了吗?”
易晴空一愣:“没有啊。”虽然网店能带来的收入少得可怜,但她坚持蚊子腿再小都是肉的原则,一直都开着,平时有课的时候还会时不时上去查看信息。
朋友也是惊到了:“难道是出什么问题,被平台暂时锁了?”
易晴空顾不得抚慰饥肠辘辘的肠胃,连忙掏出手机登陆网店页面。谁知一进去就被满屏的系统提示给卡到迟缓。
朋友凑过来一看,“怎么这么多提示发货的信息?”
难道好友的宝藏网店终于被淘友们发现了吗?
易晴空自己都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缓了缓等不再叮叮响了,点进去一看,才发现她店里挂着的东西居然被一个客人全部买光了。
耳边传来朋友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这什么神仙客户啊!每一个都给你拉到上限买空,怪不得你网店都空了!”
不过正常人会这样买东西吗?难道是不是她好友的网店被人看上了,而是她好友被富二代一见钟情于是开启了疯狂追求模式?
朋友一时之间脑洞大开,堵也堵不住,脑补到情真意切时还单手抱住易晴空的大腿大呼一声:“苟富贵勿相忘啊姐妹!”
易晴空:“……”
推开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的朋友,易晴空哭笑不得:“先暂停一下,且等我搞清楚状况再说。”对此,朋友深以为然,饭也不吃了,凑在一边和她一起当福尔摩斯。
索性要查起来也不算难,因为昨晚有人在D音发了饕餮路夜市偶遇奇葩买家白痴卖家的短视频,魔性的“十块钱三支”让该事件在D音平台范围内激起了一个小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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