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晨曦雨露
也错亏了她指着梅枝使唤人帮她折的动作,要不然她看不到手腕上和脖颈上的痕迹。
“爷也说了,鸿雁护了陛下一场,又陪伴了他这么多年。”
“一个对待枕边人,都如此狠厉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表面上的那般温煦和善呢?”
顾瑞霖思索片刻,觉得自己是实在是差劲,竟然完全没有关注到这些。
云娘竟然只凭这些细节就能判断出来,他却用了好些年!
“还是你细致,这次是我失了理智......”
他竟然让愤怒冲昏了头脑!
顾瑞霖缓缓将握住的拳头松开,反握住江云娘的手,十指相扣,沉思片刻才继续道:“今日他们行动仓促,漏洞百出,短时间内,估计不会再有行动。”
“但也不能疏忽大意,身边不要离人。那些宴会还是别去了......”
江云娘浅浅的笑着,往顾瑞霖身边靠了靠。
“难道我做了缩头乌龟,他就能放过我了?他恐怕只会认为是我怕了,甚至可能会加快谋划下一次行动。”
顾瑞霖知道这话有道理,但他不想让她冒险。
夫妻二人回到府里,清退了屋里人,沉思许久的顾瑞霖才再次开口。
“就算陛下当年年纪小,但鸿雁从前也是姜太后身边的人,知道凌云阁理所应当。”
“娘说过,凌云阁在姜太后那里时,作用很大,不止咱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那么他找的很可能是凌云阁,怕的也是凌云阁,之所以空留着后位,也是想着那位置有足够大的吸引力,没有几个女子能不被那位置吸引。”
江云娘点了点头,这种可能很大。
但有这样的皇帝,就算做了皇后,又能活的了几天呢?
顾瑞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江云娘的神情,见她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放心。
也是,他家云娘可不是一般女子,又怎么会在意什么皇后之位。
“只管放心,自今日起,那人别想过清闲日子!”顾瑞霖想起周安澜就忍不住的咬牙。
夫妻两人坐在一起分析了眼前的事情,又说起了过年,从过年又想到了孩子,江云娘忍不住还是伤感起来了。
康平是自己带大的从未离开过她这么久,康安自己就没怎么照看过,才两个月大她这亲娘就离开他身边了,等再回去的时候,恐怕都认不得她了。
康平如今已经可以自己写信了,她瞧着那几笔字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写信归写信,思念还是忍不住的。
*
秦王第二日就告了假,年前的十来天,再没去上过朝,却没忘记答应她的腊梅花,隔天让人送了好些过来,还给凝霜送了一份厚礼,说是谢救命之恩的。
江云娘年前的这些日子,挑了几家的帖子去参加宴席,宴席上按照顾瑞霖交代的,也相识了几位夫人。
有了宫宴上的事情,她那不好招惹的名声算是落下了,还有个混不吝的顾世子护着,任谁也没胆量再来找她的不痛快。
至于会不会招惹闲话,江云娘从来没在意过。
那些话她们都不敢拿到她面前来说,她又为什么要在意呢?
相比起来,江云娘还是很清闲的。
顾瑞霖说到做到,从那天起整日里,除了上早朝是正事,其余的时间不是在闯祸,就是在帮别人闯祸,时常都是连午饭都顾不得吃,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盛京这些日子,热闹多到让人目不暇接,说书的都赶不上最新,根本说不过来!
自然,最头疼的还是皇帝周安澜和执掌凤印的贤妃,原本年前就事多,忙碌,这些日子更是有断不完的官司,理不清的人情。
早朝不得安宁,后宫也一样躲不掉,无论早晚,都有人递了诰命牌子,前来请安。
说是请安,实则就是告状扯皮,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断不清,说不明白!
周安澜这些日子,头痛不已,更是无暇顾及其他。
眼看着从街头小矛盾,就撕扯成了朝堂上的大问题,身为皇帝的他,又得一桩一件的捋清楚,处理得当才能让朝臣信服。
明明知道这些事情,就是顾瑞霖在捣鬼,却又抓不住他任何关键把柄。
有时甚至原告被告都会帮着他说话,就算是他自己闯下的祸事,也都是无足轻重的,依律也最多就是赏他一顿板子。
偏偏他每次的请罪折子都感人肺腑到想重判都不行!
第245章 娇妾
自那日宫宴过后,珍和郡主被晋王勒令在家中反省,再加上萧景然也受了伤,她也无心出门,便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
萧景然那日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晕晕乎乎的在床榻上躺了两日,才有了好转。
当时焦急到茶饭不思,恨不得就贴在儿子床头的齐国公,见儿子大好了,难奈不住又约了友人到外面去喝酒听曲儿。
只是没想到,他头一天出来,就遇到了大热闹!
几个小子在花船上为了个小娘子,打起来了!
那叫一个水深火热,不可开交,精彩至极嘿!
啧~这顾家的那混不吝带着赵家那小混蛋,来凑什么热闹!
劝散了,他们还能看什么热闹?
咦?这架怎么还越劝越热闹了呢?
哈哈~好小子们,这就对了,听什么劝呐?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个热血沸腾的时候啊!
对对对,打!就是这样!
齐国公一连看了两场热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往前凑,还不小心摔了一跤都不肯歇着,就算跛着脚,也要每日出门,去看有没有热闹瞧。
一连两日外面没了热闹寻,朝堂上却热闹起来了。
今日张家告李家,李家又攀咬了赵家,赵家拉扯出了钱家、王家......
这热闹一点也不亚于那帮孩子争风吃醋的打架,虽说没那么热烈,朝堂之上的这热闹才更让人回味无穷。
齐国公从前最不耐烦上朝,现在起的比鸡都早,提起上朝再积极不过了。
齐国公仔细听了两日,总算是明白过点味道来了。
这不就是孩子打架的那点事情吗?
敢情是孩子们在花船上打架,做长辈的又跑到朝堂上来打架了!
这可就没多大意思了,这不是给陛下添麻烦吗?
不过这些人的嘴脸,一个个的还真是热闹无比,精彩!
嘿嘿嘿~
当然齐国公也不是个爱独自看热闹的人,还热衷于分享,下了朝堂至少还要穿梭在两场酒席之间,如今是小曲儿都不怎么爱听了,小曲儿哪有他讲的热闹。
有热闹自然也不能忘了儿子,横竖每日他都要去看看他那给他挣了脸面,又同是齐国公府的脊梁骨的大宝贝儿子,索性就将外面那些热闹当作笑话讲给儿子听。
萧景然从十分抗拒中察觉出一丝不对,也只好耐着性子每日听齐国公讲的那些啰嗦话。
他觉得这事儿,一件两件的都绝非是偶然,定然是有人操控,才会被引导到今日这副局面。
只是这又关他什么事情呢?
又听了两天,他总算发现了其中的端倪,顾瑞霖总是会巧妙的牵涉其中,又十分恰巧的跟他没多大关系!
要说其中没有顾瑞霖的手笔,他是不相信的。
顾瑞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秦王遭遇刺杀的时候,锦娘也在秦王府,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吓到......
萧景然脸上的青紫养了十天才彻底消失,想着顾瑞霖还在跟皇帝纠缠,他便又将养了两日,才在年前最后一日,上了朝。
尽管到了年底,朝堂上依旧唇枪舌战,热闹无比。
早朝这些日子都比平常要晚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能散去。
朝会散了之后,皇帝立刻叫着萧景然进了御书房。
周安澜的目光仔细在萧景然的脸上转了一圈,含着几分笑意道:“顾世子那一拳实在不轻。”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人家,你家珍和郡主伤人在先,你......哎,若实在不成,寡人替你做主,收两房妾室,让你家那珍和郡主少在外面惹些麻烦。”
“也省的你,瞧别人家的媳妇。”
周安澜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缓慢的收回视线。
萧景然心头颤了颤,这话怎么还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连忙道:“陛下!传言不可信!”
周安澜没有反驳,似是点了点头。
“你也瞧到今日朝堂上的情况了,寡人还等着你前来分忧,你可万万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君臣两人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便放了萧景然回去。
萧景然面色如常,心里却是翻腾着,陛下今日可不是在关心他,而是刻意挑拨,想让他来对付顾瑞霖。
对付顾瑞霖不是不可以,但......
萧景然跟在小公公身后,眼皮微微闭了闭又睁开,让他对付顾瑞霖,总得给他些好处才行吧?
空口白牙就想哄着他去树敌?
手中没有实权,他哪里是镇北侯府的对手?
顾瑞霖被打了十板子,身上只破了点儿皮,披上衣裳,活动活动腿往宫外走,碰到了萧景然,两人对视一眼,谁也瞧不上谁。
只是顾瑞霖表现的更为明显,而萧景然的目光里总带着隐忍,并不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两人同路出宫,并肩而行,顾瑞霖特意放慢了步子。
“萧世子这伤好的还挺快,风寒也好了?”
萧景然目视前方,语气温吞“不劳顾世子挂心。”
顾瑞霖嗤笑一声,带着轻蔑和嘲讽道:“我挂心什么?不过你可真得好好将养着身子,若不然恐怕你家妻妾恐怕都得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萧景然步伐稍顿,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哪里有什么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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