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晨曦雨露
“自己有几斤几两重都不知,以为自封个王位,本侯就会怕他了?”
“回去告诉马洪波,他这个王,本侯第一个不认!”
镇北侯带着凛然的怒意,将边向民的话全然给堵了回去。
三位官员,怔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边向民心里更是打鼓,等了半个月之久,总不能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就被打发回去了吧?
若是如此,岂不是愧对君主的知遇之恩?
往后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想到这里,边向民顶着压力,昂首挺胸道:“侯爷,顾家为靖国,为他们周氏一族,卖命足有上百年了。府中祠堂内的灵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镇北侯眼眸微眯,周身带着杀伐之气,站在身侧顾瑞霖,手已经握在了刀柄处。
边向民的目光从镇北侯的身上,转到了顾瑞霖手中的刀柄上,喉咙干咽了咽,转回目光,提着心继续道:
“顾家劳苦劳苦功高,到了如今,却连一等公爵都没捞到,侯爷再想想同是镇守一方的瞿家。”
边向民的话点到为止,不再多说瞿家的下场,转而说起此行的目的。
“我王也并非是想要侯爷臣服,只是想与侯爷修订契约,互不袭扰,各自拥兵,做一方霸主。”
镇北侯心中冷笑,区区二十万兵马,巴掌大点儿的地方,马洪波便想做一方霸主了?
镇北侯心中嘲讽,面上却并不显露,一本正经的拧眉沉思。
边向民眼看有戏,接着劝说道:“侯爷再想想,您手中握着三十万兵马,还有漠北辽阔天地,又何苦为了周氏拼死拼活,还落不得好?”
“呵~”镇北侯冷笑出声,睨着边向民,上下打量。
“马洪波是从哪里陶腾出你这么个牙尖嘴利的?”
空口白牙就想让本侯与他修订契约?
凭什么?
凭他带来那一车,连算见面礼都嫌磕碜的东西?
还是当他这镇北侯是白痴?
“别想诓本侯,本侯没读过几本书,却也知道气节两字怎么写。”
“回去告诉马洪波,道不同不相为谋。”
“本侯,拿的是朝廷的粮饷,便只听从朝廷的指派,”
“来人!给本侯赶出去,让人看着他们出漠北!”
边向民被赶出了侯府,在大冬天里,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一路上都琢磨着该如何联络蒋先生,可发现自己是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而且镇北侯府的人看的紧,自己一时只怕也无法脱身。
边向民失魂落魄的入了自己的房间,抬眼便看到自己屋里有个人影,惊的他险些跳起来大喊,可看清来人时,他几乎失语了。
这位蒋先生,脸上时常都带着个遮面的面具,是如何明目张胆的入驿站的?
“镇北侯如何说的?可是拒了你们?”
边向民心惊肉跳了好一阵子,才捋顺了气息,对眼前这位年轻的先生,又生出了几分敬意。
又被他料到了!
边向民将镇北侯所言,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姜云瀚听。
听完之后,姜云瀚的嘴角提起了个弧度,嗓音依旧嘶哑道:“恭喜边大人,此行的目的已达到,可回程了。”
“啊?”这不是拒了吗?怎么就目的达到了?
“在下、在下不明吗,请先生赐教。”
姜云瀚点了点桌上的茶壶,边向民立刻心领,手脚麻利的给姜云瀚倒了杯茶水。
姜云瀚润了润喉咙不紧不慢道:“镇北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招揽。”
“说拿朝廷粮饷,只听朝廷指派,却别有深意。”
“边大人是与靖国的队伍前后脚入的原州城,镇北侯怎么可能不知道?”
“靖国皇帝,此刻最想做的便是要将西凉之地夺回,不可能没有给镇北侯下达旨意。”
“可大人你,入原州城半月余了,镇北侯却未曾驱逐,也未曾出兵。”
“镇北侯等的是诚意,并非空口白牙,边大人可明白了?”
边向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蒋先生的意思是......镇北侯在等谁开出的条件高?”
姜云瀚摇了摇头“这就不该是边大人操心的了,只需要将镇北侯真正的意图,传达给君主便好。”
“你我,都做不了这个主。”
边向民也赞同这话,毕竟来的时候,他也只带了一车的礼品,只能算是个见面礼。
接下来,给不给,给多少,都只有自家君主能说了算。
姜云瀚眸色深邃的送着边向民的背影,不经意嘴角上扬,带着十足的嘲讽。
镇北侯这是在拱火啊!
此时的马洪波正在得意的劲头上,如此拱火,他就不怕马洪波调转头来攻打他吗?
第356章 你可别后悔
朱氏在见过云娘之后,想了许久,最终在小雪那日,陶姚仙再次拒绝亲事之后,忍无可忍的下定决心,要将陶姚仙赶出家门了。
媒婆前脚甩着帕子离开朱家,朱氏后脚便进了房里,将陶姚仙的衣衫打包了。
“婶婶,婶婶你这是做什么啊!”
陶姚仙见状在门前,可怜凄厉的大声哭起来。
朱氏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向自家闺女,招了招手:“来,帮她打包东西。”
“我做什么你还不知吗?”
“我家好心收留你,你却不是个知道感恩的。好心给你寻婆家你不肯,心里眼里都是攀高枝!”
“那你今日便离开我们朱家,你愿攀谁家,攀谁家去!”
朱氏母女俩,手上利落,三下两下,便将陶姚仙的衣物打包好了。
陶姚仙一双乌亮的眼睛,四处打转,见朱氏是动了真格的,挡在门前,好声好气的求饶道:“好婶婶,我也不是有意要拒亲的,是那媒婆压根就没给我寻好亲事啊!”
朱氏冷笑道:“你还要多好的亲事?我这一年里头不知给媒婆送出多少胭脂水粉,一心就是要给你寻个人品坦荡的。”
“可你倒好,不是嫌弃人家是屠户,要么就是嫌弃人家是农门。”
“你个没爹没娘的孤女,还真当自己是个金凤凰不成?”
朱氏说着,陶姚仙就拦在门前,默默垂泪,期期艾艾道:“婶婶从前说要待我如亲子,姚仙也是当了真将婶婶当做亲娘好好孝敬的。”
“到头来,这话却只有我一人信了。”
朱氏实在是气上了头,也不想知道陶姚仙在东拉西扯什么。
只想到她这半年来,到外面四处勾搭,还上赶着去勾引钱家的那位大公子,让朱家无宁日,更无脸面。
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们夫妻真就要离心了。
想到丈夫怒斥她管不好家宅的时候,甚至气恼的说要休弃她,朱氏大力推了一把,生生将陶姚仙给推翻在地了。
朱氏拖着架着,将人弄出了大门,门外的左邻右舍早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冒着风雪,聚在墙角。
见朱家人出来,连忙装作路过,纷纷背过身去。
陶姚仙一脸泪痕,甩开钳制自己的手,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紧紧抱着朱氏的大腿。
“婶婶,婶婶我求求你了呀!你让姚仙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让我嫁给东边街上的王二癞子我也答应,求你别赶我出门。”
听到陶姚仙这话,朱氏只觉得自己脑瓜嗡嗡作响。
这半年多来,每次她要发作时,陶姚仙都是这副做派,认错认的比谁都快,承诺什么都听,可过了这个劲儿,她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整日趁人不备往外溜,整日想攀上钱家那小公子,拿着家里东西去送人。
还四处跟人说她可怜,让邻居替她打抱不平,弄的她没脸见人。
“这寒冬腊月的,你让我一孤女到何处容身啊!~”
“我被冻死的啊~”
陶姚仙哭的可怜,邻居们见状也不佯装路过了,又聚在了一起,窃窃私语。
朱氏咬着牙关,用力扯开抱着自己的那两只手。
“我家对你仁至义尽了,你今后要死要活,跟我们朱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得将这祸害赶出家门!
“哐!”
朱家大门合住,陶姚仙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
有邻居上前相扶,陶姚仙委委屈屈的起身,哭着道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惹了朱氏不高兴,实则暗戳戳的将错处都引到了朱氏身上。
有人劝慰,有人同情,甚至有人说,不成就先到她家去避一避风雪,回头朱氏消了气再说。
陶姚仙都拒绝了,一人抱着包袱,瑟瑟发抖地离开朱家门前,丢给人一个形单影只,可怜楚楚的背影。
站在巷口回望朱家大门,眼里迸发浓烈恨意和不甘。
“朱氏,你可别后悔!”
朱氏赶走陶姚仙之后,心中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将陶姚仙赶走之后,没过几天,陶姚仙便勾搭上了朱有才,住进了朱有才置办的小院子里。
*
江云娘知道朱氏是十一月中旬,将陶姚仙赶出家门的,没生出什么事端,也便再没过问过朱家的事情。
侯府接待西凉使者这日,朱氏送了两筐鸡蛋,两只母鸡,还有好些山货,给江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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