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晨曦雨露
“你个混账王八蛋,卖妻卖女,坏事做尽,还要我替你受过,凭什么?!”
“不许动我,不准你们碰我,我是九天玄女,快把那混账老王八交出来!”
朱有才虽然被救回了性命,但身体却大不如从前,只能吃些流食,还得整日捧着药碗调养。
靠着大儿子朱荣在身边伺候着,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人便瘦的脱了像。
*
江云娘这个月子足足做了一个半月,到了四月中旬才被杜夫人放出了院子。
这一个半月里,镇北军已经北上打到了河畔,冰雪已经消融,大军无法过河,镇北侯,哦不,镇国公顾成忠便命人准备河岸以南的开荒春耕。
顾瑞霖驻守萧关,为的也只是震慑西凉军。
对于镇国公府来说,西凉军不那么快被剿灭才是好处。
朝廷派出的兵将,在四月就已经到了西城城墙之下,也争夺了两回城门,不过成果并不理想,如今也只是对峙,已经三五天没有再进攻过了。
想来也是在等镇北军先行冲锋陷阵,替他们拦截住西凉军的主力。
城中的使臣无论怎么说,杜夫人和杜斯年这个临时的太守,都是以战事紧张,无力进攻为由,退拖着。
使臣着急,朝廷也着急,坐在皇位上的周安澜更是着急。
可着急归着急,没有精兵强将,没有听话的镇国公府,他只坐在朝堂上,也想不出办法来。
第370章 降天谴
盛京秋日雨多,淅淅沥沥地已经半月没有晴天。
蒋宅内,风光极好,雾散又聚,雨落竹林,劈啪作响。
窗开半扇,琴声悠扬与雨声交融,别有韵味。
“哥,都办好了。”
“那位张太傅已经急匆匆的进宫去了。”
姜云庚将伞立在门前,褪去鞋子,进门迫不及待的凑到了姜云瀚的身边。
“接下来咱们还做什么?”
姜云庚觉得如今的日子才过的算是有模有样,这差事办的一件更比一件有意思。
“静候。”
姜云庚一连说了一串,也只得了姜云瀚两个字的回应,却依旧神采奕奕。
“我明白了,先让他们自己闹腾去,咱们继续静候时机!”
“连着三年水灾,又是两年的战乱,现在西凉郡和漠北恐怕都保不住了。眼看着他那皇叔,皇叔爷都要往出跳,大戏一场接着一场。”
“啧啧啧~”
“要说这周家也真是够乱的,皇帝做的也是真不安稳。”
姜云庚吐槽着,寻了姜云瀚桌案边的一块地方,弯腰用衣袖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光亮的地板。
顺势躺下去,一只手臂撑着脑袋,仰视着端坐着一动不动的姜云瀚。
“要我说,这朝廷动荡,不作为,最受苦的,还是平民百姓。”
“哎.....今年只怕又有不少百姓要流离失所,颗粒无收了。”
姜云瀚蹲坐着,一动不动,只有眼神稍有动容,却不见面色有改。
这天下可不是凭一己之力,能够改变的,就算感叹太多又有什么用呢?
琴声又起,雨声渐稀,岁月似静好。
*
周安澜的议事书房中,诸多大臣又吵成了一团。
河堤年年修,年年垮,河岸百姓已经连续三年遭受水灾。
眼看今年的雨季,又要受灾,却推举不出一人前去治理河道,安抚民生。
前些日子楚王贪墨,圈地的案子还未了结,如今河堤又出了问题,更别提西北之地的归属了。
令人头痛的问题桩桩件件都压在他这个皇帝的头上。
周安澜觉得自己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半点透气的机会都没有。
“河堤如此,年年修缮,年年垮塌,臣觉得,该从源头上找找问题,从这铸造河堤之人身上查上一查。”
“莫不是又因为有人贪墨,才偷工减料酿成惨祸?”
“如今事到临头,该首先已解决的是防洪抗灾之举,何故又提起贪墨之事。”
“怎滴?此事与秦大人有关联不成?”
“啧~我是实事求是,怎能就成了与我有关联!”
“做事也该有个轻重缓急吧!防洪安民之事就在眼前,也是重中之重,若是调查是否有贪墨也该是在这 之后啊!”
......
“够了!”周安澜一声怒喝,书房中瞬间寂静。
“防洪安民乃是民生大计,是重中之重,依众位爱卿所见,该由谁来主持?”
刚才叫嚣争吵的那些人,此刻却都只给了皇帝一阵沉默。
或是垂头躲避目光,或是状若沉思,周安澜的目光扫了一圈,忍不住的咬紧后槽牙让自己冷静。
“臣保举一人。”张太傅沉默良久上前一步。
“敢问太傅保举何人?”
“秦王。”
包括周安澜在内,众人沉默。
“老臣之所以推举秦王殿下,其一是秦王殿下身份足够珍贵,到了地方上,更便于行事。其二去岁也接手过赈灾事宜,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比起他人更为得心应手。”
“好!”
主持大局之人有了着落,接下来便是此行班底,在众人又一番争执之下,总算将此事商议成了。
接到旨意的秦王,如遭雷劈。
“谁!这是谁要害本王?”
待传旨之人离去,原地便跳起了脚。
“什么得心应手,什么一回生两回熟?张太傅害我啊!”
“上一回有顾世子护着本王,这一回能一样吗?”
“本王就想做个富贵王爷怎么了?怎么了?招你们惹你们了?”
“哼!”
“我、我哎......管家,替本王收拾行装。”
旨意都到了,他还能抗旨不尊不成?
半夜雷声大作,久不停歇,周安澜一场接着一场的噩梦,让他无法安眠。
披上衣衫,到窗前听雷雨交加之声,隐隐听到有人在窗廊之下说着什么。
周安澜脚步极轻地挪到声音来源处,只隔着一层窗户,总算是听清楚了。
“不会吧?真就把山石劈开了?”
这声音十分熟悉,是他身边值夜的小太监,周安澜心情不好,也不想理会他们,挪了挪脚便准备退回去了。
“何止是劈开了,上面还带着字儿呢!”
“你是说,石头中间有字?我怎么就不相信呢?”
“啧~千真万确!我大哥在晋王身边做护卫,亲眼瞧见的。”
周安澜眼角抽动,脚步也顿住了,屏气凝神听着两个小太监接下来说的是什么。
“上面真有‘降天谴’三个字,清清楚楚!”
“啊?那是给谁降天谴啊?给晋王?那若是降天谴,不是该劈开石头压.....那不是有惊无险,算是什么降天谴啊?”
“让你们两个守夜,你们两个竟然在这里偷懒!不想活了是不是?若是惊到了陛下,你们两个有几个脑袋可以掉?”连褚压着嗓子训斥二人,抬眼一瞧,瞧到了窗户里的人影。
“啊?陛下!您这是......”
“让他们进来,给寡人将事情原委讲清楚。”
原来是晋王外出,路过山涧,不曾想一道惊雷劈散了路边的山石,挡住了去路。
在清理散落到路中间的山石时,护卫们发现那没被劈散的半块石头上,赫然有裂缝,那裂缝的纹路形成了降天谴三个大字。
晋王并未上报,并让人将那半块山石给掩埋了。
可这样的异事又怎能瞒得住,现在不但是街上的民众,就连宫中的女使,太监,都在议论这件事。
这不就也入了皇帝的耳朵里。
两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将事情讲清楚,周安澜的眸光深邃,看不清任何情绪,二人只觉大难临头,浑身寒凉。
“退下。”
二人如释重负,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屋外没了动静,周安澜抬眼瞧着连褚“去查清楚,晋王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他这位皇叔,是技穷了吗?
这是要开始装神弄鬼了!
“是。”连褚连忙应声。
“还有,那两个不必留了。”
他身边还能有晋王的细作,这人是怎么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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