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晨曦雨露
渡河首胜,拿下了宁卫府,镇北侯带兵继续北征,接二连三的抄了突厥大大小小的七八个部落。
如今其余部落都在加紧迁徙,前去与三个最为强大的部落集结。
又过半月,家家户户团圆,欢欢喜喜过年之时,镇北军与突厥众部落在仡伏山下的河畔北部平原上,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七天的恶战,镇北军的弩弓,压制住了突厥部落的骑射,让突厥部落的远程伏击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最终夺下了仡伏城,让突厥部落彻底坚持不住,沿着仡伏山一路向北,丢盔卸甲,迁徙逃离。
镇北军大获全胜,占领了平原地区,命牛震山以及季检贺昌等先锋将领,前去追击。
镇国公则是在这座不大的城中,整理大军,与吕广商议起下一步的行动。
突厥部落多以游牧为生,靠着这大好的平原,耕地却是极少的。
镇国公与吕广又花费了半月时间,才将仡伏城附近,摸查清楚。
仡伏城附近多湖泊,草滩上遗留下不少的牛羊,都说部落转移之时,来不及赶走的。
也或许它们的主人,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突厥人不善耕种,即使有农田,收成也不佳,即使靠着这么多湖泊,也依旧是等着老天赏饭吃的状态,也难怪年年要进犯靖国,夺粮杀人。
镇国公打算将城池扩大,开渠引水,加快开垦。
但这计划得要有人才能进行,突厥部落撤离之时,除了伤兵残将,什么也没留下,城中的房屋都烧毁了大半。
“国公爷也不必心急,开渠引水,开垦荒田,都是百年大计,与您呕心沥血铸就的百里长城一样,都是不是能急于一时的。”
“没有人,咱们可以迁徙,咱们还有三十万大军,繁衍生息都只是个过程。”
“国公爷做此决定,已是功在千秋,又何须着急这一时呢?”
吕广见镇国公一脸愁容,在一旁笑呵呵的劝解。
“的确如此,当年重建原州城,我与夫人也是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数年才将城池复原,又用了数年,才有了今日的繁荣。”
回想当初,镇国公长长舒出一口气,心中又十分的歉疚,他欠自家夫人的太多太多,这几十年里,都是聚少离多。
“在下有一项提议。”
吕广并不知道镇国公想到了什么,但他眼里却看到了一块非常非常好的宝地。
镇国公收了心神“先生请说。”
“若是国公爷要建立自己的国家,请务必将此地设为都城。”
镇国公一愣,回头左右看了看,凝神又想了想。
“敢问先生为何?”
吕广指了指东边的湖泊,又指了指西边的仡伏山道:“国公爷请看,此地傍水,依山,南边还有大河,水美草丰,且还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是难得的福地。”
“无论是种植还是游牧,都要比那黄坡高原,山地很多的原州城更好发展。”
“国公爷再往军事上想一想,高山易守难攻,取石铸高墙,这城池便是牢不可破的城池。”
“只要有了耕地,有了粮草,有了牢不可破的城池......”
镇国公很快便想明白了“先生所言极是,此地的确是难得的福地,宝地!”
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军事行动的雏形,也有了对未来数十年的展望。
*
冰雪消融之时,崔太守得了前两年想要,却得不到的调令。
举家迁徙回到了盛京,与家中的老父亲相聚一处。
崔太守再见父亲之时,不由红了眼眶,崔家寒门新贵,十几年前,便是一门两进士,得了外任的他,一走便是十多年。
离去之时,父亲还正当壮年,如今已是两鬓斑白,垂暮之时。
“父亲!父亲!”崔太守在门前,下马跪倒在地,一连不知磕了多少个头。
“好好好,我儿,我儿归来,咳咳咳~快起来,让父亲好好瞧瞧。”
崔老大人本是一脸病色,见到儿子儿子,携孙子孙媳回来,脸上不由多了一丝血色。
一家人眼含热泪的进了门,絮叨着家中近况,路上诸事,感念上苍保佑,总算是一家平安。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用过饭之后,崔氏父子二人在书房中关起门来叙话。
崔老大人问道:“此次你在任上还不足两年,便调你回盛京,你可知其中缘由?”
崔太守垂眸,艰难又坦然道:“儿子并不知其中内情,但隐隐觉得,并非是好事,或许会是祸事。”
“哦?咳咳咳~”崔老大人心头一激动,便是一连串的咳嗽。
“父亲!”崔太守十分担忧的亲手递茶,又轻轻替崔老大人顺气。
崔老大人摆了摆手道:“无碍,无碍,人老了,春秋不免多病。你继续说,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恐怕是明远的那桩婚事惹下的祸端。”
崔太守细细朝廷局势,与皇帝的处境,以及顾家那边的情况分析了一遍。
崔老大人也不是糊涂人,如此一分析,再结合上去年秋日里,皇帝询问过几位大人,封顾家小姑娘为皇后的事情,心中便了然了。
“此事你也莫要怪孩子,这世间真情难得,缘分更难得。”
“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并非是婚事招惹了祸端,而是人心呐~”
第386章 这次不是儿子顽皮
“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并非是婚事招惹了祸端,而是人心呐~”
崔老大人不由感叹,神情却越发凝重。
沉思片刻便道:“想法子,将明远送到漠北去,让他们尽快完婚吧。”
崔太守大惊“将明远送过去?!那岂不是......”
岂不是给镇国公家做了上门女婿?!
“崔家的生死关头,你还要拘泥此等小节?若是可以,最好将志远夫妻也一并送过去。”
崔太守心中还是震惊,面上却已渐渐平静问:“父亲可是想到了什么?”
“你我父子年轻之时,都怀揣着一颗拳拳报国之心,如今或是垂暮或是壮年不在,却都不曾得志。如今朝廷乱象已深,恐无回天之力了,总不能让咱们崔家全都在着上头折进去。”
“能保一个是一个吧!”
“顾家百年来,几度衰败,都死灰复燃,可想而知顾家的顽强。”
“镇国公及夫人都是睿智的,那位世子顾瑞霖,在盛京之中装颠卖傻,却也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他自己挑的夫人,大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有顾家这两代,崔家能在他们身边,便灭不了香火。”
崔太守点了点头,也认同了父亲的想法。
接下来父子两人又说起了,朝中近来的一些事情。
“父亲,如今朝局如此混乱,皇帝看似精明却......往后靖国......”
崔太守守着臣子本分,几度欲言又止,心中却怎么也生不出救国的心思了。
这些年来,他在外任,看到的疾苦多如牛毛,天灾不论,人祸却都是因朝中显贵人家所酿成的。
他虽然是朝廷命官,但能做的依旧太少,对这个世道,对百姓丝毫没有作用。
在原州城的五年,差点让他忘了,这世道如此难熬。
这一年多,身为一方父母官,想为民办事,却处处掣肘,四处遭人使绊子,事情没有办成几件,却让他十分的心力交瘁。
父子交谈许久,不知不觉中便到了深夜。
夜深人静,各自安歇。
次日清晨,崔太守要去早朝,天不见亮就去出了门。
崔老大人这些日子身体不大舒坦,再加上朝廷乌七八糟的气氛也实在令人难忍,便一直告病。
这半日下来,崔太守站在朝堂大殿的最末位,都听的头昏脑胀,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崔府。
“叫志远明远到外书房来。”
他觉得,这两个孩子能早些离开,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乌七八糟的地方,难保哪日会出什么事。
“回禀大人,志远公子前去拜访了白大人,明远公子也跟同窗一起外出了。”
管家的话,让崔太守瞬间神经紧绷,神色大变。
“明远是跟哪位同窗出去的?去了哪里?何时出去的,说没说何时归?”
“大人,大人!不好了,公子,明远公子,在城外遇袭,小的,小的找不到公子了......”
书童重云浑身是泥,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跌跌撞撞的到了崔太守面前,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崔太守只觉浑身血液倒逆,瞬间头晕眼花,身体摇摇欲坠。
得亏自己身边的奴仆见势不对,上前搀扶,这才没让崔太守摔下去。
“快!通知家中护卫,奴仆,一同前往去寻。”崔太守提着一口气,咬破了舌尖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管家也慌了神,赶紧去召集人手,突然想到了什么,“老爷,要不要通知官府?咱们府上......”
崔太守连忙摆手“我们自己先寻。”
衙门的人他可信不过,若是真如他猜测那般,官府找到的,就只能是一具尸体。
重云只在门房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的多处伤口,给崔太守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从公子出发,到遇袭的全部过程。
原是崔明远的几个要好的同窗,去年秋闱未能金榜题名,得知崔明远回到了盛京,便前来邀他到城外的龙泉寺中去散心。
却不曾想,去寺院的路上,便遭遇了袭击,重云觉得,那些人就是冲着他家公子来的,所以才一直紧追不舍!
也不知公子有没有躲开他们的追杀,鹤鸣......
公子让他回府报信,可他跑出那包围圈的时候,鹤鸣已经为了护着公子,被那群人给乱刀砍死了。
想到鹤鸣的死状和下落不明的公子,他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管家召集好了人手,重云连衣裳都顾不得换,便又跟上了队伍,替他们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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