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晨曦雨露
“若不然,镇国公府怎么会愤然抗旨,又给小姑娘招了一门女婿呢?”
“啧啧啧~难怪,早听说咱们这位皇帝不是个东西。那镇国公抗旨......”
那人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难不成是想造反?”
“嘿~造不造反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咱们这种小老百姓,哪里能吃饱饭就在那里待着得了。”
“这也就是在原州城,若是在盛京,你们这么说话,肯定是要被抓去下大牢的。”
“我劝你们啊,还是少谈国事。要不然哪日这祸是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街上锣鼓喧天,惊叹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镇国公府内,清芳的闺房中,聚集满了各家的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清芳娇羞不已,帕子时常掩住面部,求救似的看向大嫂。
每当这个时候,江云娘也只好充当起解围之人。
崔明远一身喜服,站在他们婚后要居住的小院子里。
此刻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起路来时不时顺拐着,紧张的不像话。
顾瑞霖蹙着眉,看了他好一会儿了,越看越觉得这妹夫没什么男子气概。
“你怕什么?”
崔明远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怕,我是第一次......”
顾瑞霖眼睛都瞪圆了,顾瑞绥立在大哥的边上,面上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道:“你还想要几次?”
顾瑞骏也站在边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崔明远活了十七年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下子就慌了。
“我不是......没......”
啊呀呀,姐姐说的果真没错,三个舅哥果然凶悍!
那眼神像是要将他剁碎了喂狗......
“汪汪汪!”
也不知是哪里突然响起了犬吠,崔明远肩膀抖了抖,面色有些发白。
回头看去,是顾念文牵着他的细犬,被人拦在了院子外面。
顾欣带着人连哄带骗的将顾念文和他的细犬带离此地。
杜斯年没再继续看热闹,站到了崔明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其他人道:“你们可别再吓唬他了,明远年纪还小,哪里受得了你们这样吓唬?”
“若真吓坏了,小心清芳跟你们哭鼻子。”
崔明远原以为这杜斯年是在替他说话,心里原本还十分感激,可这话听着听着就不对味儿了。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调侃他。
“我才没有被吓坏!我就是紧张而已。”
崔明远看着三位虎视眈眈的大舅哥,还有身边这个狐狸一样狡猾的姐夫,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往后的日子恐怕也没那么好过了。
不过他好像也没那么紧张了,越挫越勇,遇强则强?
不管怎样,崔明远是镇定下来了,婚礼的后续进行的十分顺利。
原本崔明远该是敬酒,被灌酒的那一个。
因为身上有伤,杜夫人和清芳再三嘱咐过,本该进崔明远肚子的酒,就都进了顾家三兄弟的肚子里。
酒席末了,兄弟三人没一个是清醒着的,也就只有顾瑞霖是自己走着回的院子,其他两位都被人抬了回去。
杜斯年十分乐见其成,脚步轻快的回去找自家媳妇去了。
顾清莹也是刚从杜夫人那里回来,带着五个月的孕肚,走路依旧是风风火火。
杜斯年一阵小跑迎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嘱咐着。“我的天,顾清莹你走慢些,前两天不是才答应过我的!”
“你没醉酒?我怎么听说瑞绥瑞骏都是被人抬了回去的?”顾清莹凑上去嗅了嗅,他身上的酒味很轻,这才放心下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替酒这种事情,自然轮不到我。”杜斯年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顾清莹狐疑地看着他,并不完全相信。
“放心吧,你那三个弟弟都是好酒量,明天酒一醒什么事情也没有。”
杜斯年可不觉得心虚,怎么说他也是大姐夫,而且他媳妇怀着孕,他酒量还不好。
*
江云娘早先就让季菁菁熬了一大锅的醒酒汤,得知两位小叔是被人抬回去的,国公爷也醉了酒,被人搀扶回去的。
江云娘心悬了又悬,连忙让人去打探自家爷的消息,并让人将醒酒汤往各院子里送上一些。
没等人出门,顾瑞霖就一步三晃,带着浓重酒气进了门。
看到江云娘便露出了浑身的傻气,张开双臂拥上来,扑了个满怀,将江云娘紧紧的裹在了怀里。
“媳妇!”
江云娘被他结结实实的按在了怀里,推了五六下,才勉强将自己的脑袋挣扎出来。
“先进门,洗洗,喝碗醒酒汤。”
果然,这站着回来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媳妇?”
“在呢,在呢!爷,你先放开。”
顾瑞霖醉酒的时候不多,但一醉酒就够让江云娘头疼。
“媳妇儿......”
江云娘长呼一口浊气,咬牙堆积出笑容,温温柔柔地应声:“唉!在呢,夫君咱们进门再说话好不好?”
江云娘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人哄进了门,招呼着人盛了醒酒汤,端来了热水。
醒酒汤连哄带骗的灌下去了大半碗,江云娘刚刚替他擦净了手和脸,靴子都还没脱,人家自己踢开了贵妃榻上的小桌几,自顾自的蜷缩上了贵妃榻。
“哎!醒醒,顾瑞霖?”
一点回应也没有,江云娘将帕子在一边,又伸手拽了拽。
“跟头牛似的!”
他这体格,她肯定是挪不动的,除非叫人进来抬......
算了。
一身酒气,谁爱跟他睡一起?!
“你就睡这儿吧你!”
江云娘勉强将他那崭新的靴子拽下来,从床榻上抽了张被,囫囵搭在他身上,转身收拾自己的去了。
第397章 讨人
顾瑞霖后半夜酒醒的差不多了,只觉得浑身圈的难受,腿脚一伸就踢到了护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没在床榻上。
翻身挪下地,瞅着床榻上的幔帘,蹙了蹙鼻子,拧了拧眉,起身去浴房冲了个凉水澡。
洗去了一身的酒味,将自己收拾干净,才蹑手蹑脚的摸回了屋里。
江云娘睡的正是香甜,被人掀了被窝,一股凉意袭来,拧着眉往里面拱了拱,又被一只大手拢了回来。
“睡觉!”
婚礼办的着急忙慌的,这几天累惨她了,总算能睡个踏实觉,哪有功夫应付他。
顾瑞霖此刻睡意全无,又美人在怀,睡觉是不可能睡的。
但媳妇气大,也不能打扰,脸贴脸的从额头亲到了那张嘟嘟囔囔的小嘴儿,才嘿嘿一笑哄道:“你睡你的。”
上回见还是去年深秋,又过了半年了。
昨日从进门就没闲着,连话都没功夫说两句,夜里酒又喝多了,怎么进的这屋里都不记得了。
啧~
最多在家里待两日,昨天算一天,就剩下一天了。
真想把这小娘们打包带走,咋就那么招人稀罕呢?
江云娘睡的昏沉,身边人翻来覆去的折腾,实在是忍无可忍睁开了眼。
对上那对在黑暗中黑亮如狼的眼眸,瞬间火冒三丈。
“你......呜~”
喉咙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外面晨曦破晓,屋内一室旖旎。
*
清早认亲之后,镇国公将家里男人都留了下来,又叫住了江云娘。
在书房铺开了一张新的舆图,江云娘这次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要说的事情肯定是跟她有关联。
下意识的往顾瑞霖身边凑了凑,顾瑞霖低头瞧了瞧她,伸出大手将她的一只手裹住。
“我命人做了新的版图,根据地貌将舆图更新了一遍,回头你们一人带一张回去,小心保存。”
“新建城池比预想的要顺利,土地开垦的情况也不错。南边河畔的稻苗已经长了一扎长,长势明显比去年好。”
“吕先生说,不出意外的话,咱们镇北军明后年,粮食就能自足了。”
江云娘不知怎么的,听着爹的话,越听越像是在听钱玉生年前来做总结时说的话。
而且看似是跟这一屋子人在说,可那眼神就没离开过她。
这是想从她这里要些什么?
可粮食她都已经给了,娘不是说建城池的银子也够吗?
那还能是想要什么?
“咱们如今兵力尚可,可这人才却是十分稀缺的。尤其是缺一个能够统管财政之人和主管编修,赋税等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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