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小贝
很轻很低,不用猜就知道是榛宝。
秦默淮优雅从容地开门,欢迎小家伙的到来,正好哄哄他的妈妈。
“爸爸早安!”
“妈妈!”
“妈妈起床啦!”
榛宝走到床边,一双澄澈稚气的凤目,像是耀眼的小太阳。
照清所有的不堪和狼狈。
夏鸢香腮鼓起,本能的往被窝躲,但为什么她要害怕?明明做坏事的人是秦默淮!
“我已经洗脸刷牙了。”
“可是妈妈还躺在床上。”
“…榛宝说得对,妈妈还要刷一次牙,刷干净所有的脏东西!”秦默淮听闻,挑了挑眉,走过去亲她一口,“是好东西。”
“脏东西!”
“宝宝,你这是歧视,我每次都说你香香的。”
两人挨得很近,争执的有多急,西服和睡裙摩擦的就有多暧昧。
小小贵公子的榛宝急了,“榛宝也要亲亲!谁亲榛宝?”
夏鸢红着脸推了推秦默淮,捧着榛宝白嘟嘟的小脸亲了一口。
秦默淮弯腰,在同一个位置,亲了亲儿子。
那些卑劣的尖锐的占有欲并不是消失了,只是被秦默淮很好的藏了起来,偶尔会在一些生活细节中流露出来,但无伤大雅。
新年要穿得喜庆,所以夏鸢选了一件猩红羊绒毛衣,袖子和腰身都有余量,慵懒又娇艳,像一朵在冰天雪地肆意绽放的红玫瑰。
遇雪尤清,经霜更绝。
秦默淮满眼都是夏鸢,他打开今早送过来的木盒,取出里面沉甸甸的掌心大小的长命锁。
通体用黄金和花丝镶嵌工艺打造,中间嵌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华彩夺目。
图纸是秦家主一手画的、细节是首席高珠设计师修改的、最后完工是由花丝镶嵌工艺非遗传承人,所以这块长命锁独一无二。
夏鸢有点不想戴,它太贵重,太奢靡了。
而且她今年二十三岁,又不是三岁,戴长命锁不合适。
秦默淮不疾不徐地说服她,“如今长命锁只是一个装饰品,如果旁人问起来你难为情,就说是家中前辈强迫你戴。”
夏鸢:“我可以收藏起来,或者……”
她话没讲完,跟秦默淮深邃忧郁的凤目对视,瞬间败下阵来。
“我戴还不行嘛!”
果然她戴上出门,谁都要看一眼,问一嘴。
秦老都提了一句,说她戴长命锁很合适。
走到没人的地方,恼羞成怒的夏鸢又是掐秦默淮大腿,又是揪他耳朵。
都怪他!
秦默淮眼眸沉了沉,抱着她放在茶几上,吻住她柔软的唇,狠命嘬着小香舌。
不提折寿的事,不代表他过去了,只是这个话题太沉重太绝望,提起他就要掉眼泪。
“秦默淮,你矜持一点呀!旁人看见了,会讲你这个家主不够沉稳!”
“不会,他们只会觉得你魅力大,令我谷欠罢不能。”
“那我岂不是成了祸水?”
“祸害遗千年,我宁愿你是祸水。”
夏鸢吻住他唇角,结束这个敏感高危的话题。
每次提起折寿这个话题,失控的秦默淮眼眶会泛红,哽着声,哭得越凶,**越狠。
一夜未眠的秦夜煜找到了秦默淮,他不想离婚,他不爱白月光,想跟姜雯好好过日子。
夏鸢背对着两人,整理头发,并且摸了摸微肿的红唇。
竖起耳朵听豪门秘辛。
秦默淮的声音沉静,“昨夜姜雯住在秦家,天亮了才跟姜先生离开。”
秦夜煜不明白三哥话里的意思。
秦默淮清贵的指骨抻了抻衬衫袖口,慢条斯理,冷得透彻的眸子看向秦夜煜,“昨夜没有下雪,只是温度稍微寒冷了一些,你若是在外面跪一晚,不会死,会大病一场,离婚的事定有转机。但是你什么都没做,行动大于一切,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秦夜煜面若死灰,脚步踉跄,扶着门框才堪堪站稳。
“三哥,我现在…现在去姜家跪一天,是不是还有转机?”
秦默淮没有言语,拥着夏鸢离开了这个小院子。
夏鸢单纯的好奇,秦夜煜走投无路了吗?
秦默淮轻轻捏了一下她脸蛋,毫不吝啬的为她解惑,“昨夜的姜雯,一定在纠结秦夜煜爱不爱她,没有旁人打扰,她想通了,今早走得很潇洒。”
“若是秦夜煜跪她一夜,姜雯或许会动摇,或许更恨秦夜煜,反正姜雯会想不通这段感情,她今早依旧会走,但走得不明不白。”
“走到离婚这步就是死局,但只要姜雯想不通,彼此纠缠下去,就还有破局的机会。”
夏鸢打了一个冷颤,踮起脚,灵动娇俏的眉眼逼向秦默淮,像极了小兔子怒顶雪白狼王。
“幸好秦夜煜没有你的心机和城府,否则姜雯还要吃很多苦头!虽然秦夜煜很渣,但好在他够傻,令姜雯早早脱离了苦海。”
秦默淮护短,但骂他堂弟的小兔子凶巴巴,还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秦大佬不敢怒也不敢言。
“乖乖骂得好,这个红包奖励你。”
第138章 番外冷落秦默淮的下场
荼蘼盛开,艳阳高照,爱夏唱片终于盈利了!
夏鸢心花怒放,在办公室独自转圈圈,仙气轻薄的绿色长裙裹着她曼妙的腰身,皮肤极白极艳,金色光线在裙摆交织出华丽光泽,纤长鸦色的睫毛轻轻阖着,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唯恐惊扰荼蘼般香艳的少女。
站在门口的何凤霞和苏盈雪没敢出声,纷纷掏出手机拍摄绝美画面。
夏鸢听到声响,莞尔一笑。
苏盈雪捂住了嘴巴,好美好灵的仙女,秦默淮吃得太好了吧!
何凤霞在心中感叹,夏总要是出道,用颜值称霸娱乐圈,别说公司实现盈利,赚几个亿都没问题!
夏鸢:“我包了一家法餐厅,今晚公司聚餐,大家吃好喝好!”
法餐厅的总经理听到夏鸢的名字后,一开始不敢收钱,就跟有人拐弯抹角打听夏鸢的喜好。
都是为了讨好她,准确来说是讨好秦太太。
夏鸢并不排斥‘秦默淮太太’这个头衔带给她的便利,但她也不想丢了‘夏鸢’这个名字。
所以夏鸢亲自去了一趟法餐厅,刷卡,付了包场的钱。
下午五点。
爱夏唱片的员工陆陆续续走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法餐厅,一开始还有点拘束,喝了几口无酒精的甜起泡酒后,胆子就大了…
他们高高兴兴喊着‘夏总’,给夏鸢敬酒。
反正不会醉,夏鸢就当饮料喝了,来者不拒。
法餐厅的总经理也端着香槟,喊着‘夏总’,厚着脸皮敬了一杯酒。
原本他想喊秦太太,但是大家都喊夏总,他要是不跟风,显得很古板很另类。
纸醉金迷的法餐厅,夏鸢迷失在一声一声的‘夏总’中。
聚餐聚餐,就是为了干饭,没有那么多话要讲。但是他们发现,喊一声‘夏总’,夏总笑得很甜很仙。试问,谁不喜欢看仙女笑?
所以大家很默契的在哄夏鸢…
圣海庄园。
秦默淮站在一幅需要打马赛克的油画前,精良的衬衫袖口挽起,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握着调色刀。
似乎在考虑,下一道粉色要涂抹在哪里。
秦五敲了敲门,没敢进去,先生三申五令,这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书房。
没过一会儿,秦默淮离开书房。
“说。”
秦五:“夫人聚餐快要结束了,她好像有一点点微醺,您要过去接吗?”
“备车吧。”
明亮璀璨的水晶灯下,秦默淮极佳的骨相过于凌厉,在夏鸢的视线之外,那双凤目冷冷淡淡,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有身为掌权者的雷厉风行、狠断果决。
夏鸢没有醉,她只是被成功和热闹的气氛熏得有点晕。
透过落地窗,远远看到秦默淮时,她端着香槟往外走。
“老公!”
夏鸢很少喊老公,只有极度愉悦的时候,才会甜腻腻地喊他老公。
看来是有点微醺。
秦默淮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接过香槟一饮而尽,随后递给秦五。
“还回去。”
秦五:“是。”
夏鸢脸颊烫红,贴着他昂贵温凉的西服降温,不满的小声咕哝,“聚餐还没结束,我要回去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