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上一枝蒿
“你若真不想去,那我便来想想办法。“宋濯咬牙道。
“四爷对我可真好!”夏忱忱笑眯了眼。
“嗯,我去琢磨琢磨。”宋濯想着要不这会儿就出走趟门。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双十会二十几号人呢,总能想出个好法子来。
只是还没等宋濯起身,便听到夏忱忱道:“四爷对我好,我也不能让四爷为难,我去。”
这话可把宋濯感动得不行,只觉得夏忱忱是世间最解人意的女子。
其实夏忱忱并非真的为了宋濯,她只是想起以前夏宪曾经对两位兄长说的话,人呢,一定要见世面,见了世面才知轻重,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现在夏忱忱能出王府都是永平王特批的,能去珉地瞧一瞧,她怎么会错过。
不过不止宋濯,连永平王都觉得夏忱忱牺牲很大。
当着宋濯的面,狠骂了珉王一回后,便安心地等着夏忱忱准备去珉地的物品了。
在永平王的意识里,夏忱忱准备的肯定比翟氏准备的要好。
而翟氏知道永平王这个想法,也干脆不管了,省银子的事谁不会干。
至于夏忱忱,平时去庙里烧香她都不会将就,这回去珉地自然是要打理得妥妥当当的。
别的不说,连马车都重新打了一辆,里面的软包都比往常更厚实些,车轮也给包上了,这样不会冷,而且马车哪怕走在冻得硬绑绑的泥地上,都不会太巅。
作为陵川百姓嘴里极有孝心的儿媳,夏忱忱这样的马车做了两辆,一辆是自己的,另一辆是永平王的。
像这种博许多人眼球及好感的事情,夏忱忱从来都不会跟翟氏计较得失。
对于夏忱忱的孝心,永平王自是感动不已。
在马车里坐了一坐之后出来,永平王跟正道说:“往后我可以直接睡马车上了。”
正道都不知道该怎样回这话才好:“王爷,马车再舒服,也没有屋子里好哇。”
“你不懂。”永平王拉着正道,“你过去试试。”
正道给吓着了:“这如何能使得,王爷坐的马车,小的如何能……”
没等正道把话说完,永平王就把正道给推上了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后,正道觉得永平王以后如果想睡在马车上,也不是不可以。
除了正道,永平王还把身边其他的随从都叫到车上感受了一番。
这样,永平王才觉得自己的幸福能够被别人体会得到。
如此一来,夏忱忱的孝名更盛从前了。
甚至有人传出,夏忱忱给永平王准备的马车行走起来,像是在天上飞一般平衡。
外人都知道了,永平王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夏忱忱要跟着永平王去珉地的事,只是各人的反应不尽相同。
王心月坐在窗前紧拧着眉头,就连贝香走近了,她都没察觉到。
“大少夫人?”贝香轻轻唤了王心月一声,却听到她在嘀咕,“她怎么会去珉地?”
贝香以为王心月对于这一点心里不满,便道:“大少夫人,大冬天的远行,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远行倒也不至于,咱们这儿到珉地也就三五日的路程,只是……”王心月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珉王府可不比咱们永平王府,那里可是一步都不能错的。”
贝香颇为好奇地看着王心月:“大少夫人,去过珉王府?”
贝香十岁进王家的,那时王心月已经十二了,因此便以为大概王心月小的时候去过也说不定。
王心月眸子一滞,轻声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京都的一般官宦人家,都比咱们王府规矩多,更何况珉王府。”
贝香想说,四少夫人过去是客,难道珉王府的人还敢对她怎样不成,永平王府再怎样,也还是王府。
可见王心月似是有些幸灾乐祸,贝香便识趣地闭了嘴。
对于王心月,这段时间贝香总有些迷糊。
不说别的,单就对待夏忱忱这件事儿,王心月的态度和以前是大不一样的。
以前的王心月没怎么把夏忱忱放在眼里,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她,心里只有宋拯这个独子。
可是现在呢,王心月对于夏忱忱很明显地有了情绪。
这种情绪贝香也说不上来,说坏吧,也不是很坏。
但说好,也压根儿就谈不上。
多说多错,贝香干脆就极少提起夏忱忱。
第208章 夫人送的
相较于王心月,季益兰的就相当明显了,她只差没到韶光院去大喊,天这么冷还在出门,会不会冻坏呀?可怜见的!
只是当看到夏忱忱那没一丝毫杂质的雪狐大氅,季益兰便闭嘴了,冻死谁也不会冻死夏忱忱。
最担心的是安思颜,她的铺子才卖给夏忱忱没多久,这就要出门,铺子怎么办呢?
“三嫂,做生意最要紧的是下面的人得力,靠的是他们。”夏忱忱安抚着安思颜。
“我知道,可你这不是不在陵川么,万一他们偷奸耍滑怎么办?”安思颜颇为忧心地说。
“还有戚姐姐在呢?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若戚姐姐都管不住,那我留着这种人做什么。”夏忱忱强势的态度,终于打消了安思颜的顾虑。
“再说了,还有三爷他们看着铺子,无事的。”夏忱忱拍了拍安思颜的手。
他?安思颜差点就翻了个白眼。
安思颜没好跟夏忱忱说,其实宋澈又偷偷去赌了。
虽然宋澈小心翼翼的,但作为枕边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怕夏忱忱气恼,逼着宋濯将宋澈从双十会赶出来,有个事做总比没事做的好。
因此,安思颜也只能在心里悄悄地鄙视,然后悄悄地忍了。
安思颜离开后,夏忱忱想了一下,对珍珠说:“去查查三爷,看他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珍珠好奇地问:“四少夫人,您是看出什么了吗?”
夏忱忱道:“以前提起三爷,三嫂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现在呢,却似是有些不屑。再者说了,赌这事儿,没那么好戒的。”
珍珠揉了揉眼睛,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是,奴婢这就去查。”
“嗯。”夏忱忱点了点头,又叫住珍珠道,“查完了悄悄地跟我说,别传出去了。”
宋澈虽然要什么没什么,但有一点,他是整个永平王府里,心思最单纯的一个。
真是不知道翟氏那种人,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儿子的。
虽然宋澈偷摸着,但珍珠还是很快就查出来,他的确是又赌了,不过没有像以前那样频繁,只上了三次赌桌。
“四少夫人,要不要告诉四爷?”珍珠问。
之前夏忱忱可是跟宋濯兄弟俩都说过,她是不用进赌场的人。
“不必,找一个好手跟着三爷,只要他赌了,每次都赢过来,另外……”夏忱忱沉吟一下,示意珍珠附耳过来,细说了一顿,才让她赶紧去办。
接下来几日,果然宋澈又去赌了一次,但很快就输了个精光,且出门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翡翠说,宋澈赌钱那日,回府的时候一定会去一次宁安堂。
“这样……”夏忱忱终于明白为什么宋澈隔三岔五地就能去赌场呢,这可真是慈母都败儿,“把蓝玉叫来。”
夏忱忱如此这般地叮嘱了蓝于一番,于是,只要是宋澈赌钱回府去宁安堂,出来的时候一定会摔一跤。
这事儿几次之几,宋澈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老是找母妃要钱,遭了天谴。
就连翟氏,也不大敢给了。
这是后话,眼下最要紧的是,十五夜的点心铺子居然被人砸了,而且上前去维护的双十会的人,也被揍了。
夏忱忱那日在宋濯回来后,便立即赶去了前院。
看到夏忱忱,宋濯心里一慌,竟站起身来。
“今日的事……”夏忱忱刚一开口,宋濯便道,“今日的事怪我,我赔给你。”
最后四个字,宋濯说得心里都在滴血。
但男子汉大丈夫,没看好人家的铺子,自然是要赔的嘛,尤其还是自己夫人的铺子,这要不赔,往后还能抬得起头吗?
夏忱忱原本没想过,但宋濯既然提出来了,她自然不会反对。
但毕竟是夫妻,因此夏忱忱道:“也不全用四爷来赔,赔一半就好。”
宋濯暗自松了口气,感动之后,却又有些莫名的沮丧。
“那,多谢了。”宋濯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四爷客气了,只不过……”夏忱忱眉头皱了起来,“看来双十会的人武艺还是不够好,四爷得想法子操练起来,否则次次这么赔下去,真成了赔本的买卖。”
这话对于宋濯来说,有醍醐灌顶的作用。
“夫人说得极是。”宋濯一拍脑袋,“爷明日就给这些孙子们操练起来。
否则,自己从小攒的那些银子,只怕都会去夏忱忱的口袋里。
“四爷真是有魄力,今日说,明日便去做了。”夏忱忱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锦盒道,“这送给四爷的,不管喜不喜欢,且拿着用吧。”
说完,夏忱忱便转身离开了。
宋濯握着躺在手里的锦盒,只觉得掌心都有些发烫。
“四爷,四少夫人送什么给您了呀?”观言一脸好奇地问。
“去,有你什么事。”宋濯将锦盒往身后一藏,“门口守着去。”
观言笑嘻嘻地走到了门外,他才不急,四爷哪是守得住话的人。
果然,没一会儿,便听到宋濯在里面喊他。
“四爷……”观言乐呵呵地进了屋,然后眼睛便定住了。
“瞧见过吗?”宋濯拿着手里的物件儿在观言面前晃了晃。
“没,没瞧见过。”观言揉了揉眼睛,“但应该是个贵重物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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