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上一枝蒿
夏忱忱偷瞟了一眼宋濯,忽然觉得自己小命儿好像有点儿不保了。
也不知怎么地,宋濯竟似是看出了夏忱忱心里的担忧,竟道:“皇上要一个人的命,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
夏忱忱感觉命又回到了自己手里,只要不是皇上,其他的总有法子可想。
经过了这一次风波,永平王和宋濯夏忱忱两辆马车不要命地往陵川赶,其他的车辆则在后面以正常的速度行走。
在路上,夏忱忱的脑子也没闲下来。
趁着宋濯去永平王那边请安的功夫,夏忱忱把蓝玉和珍珠叫进马车。
“你俩回陵川后立即去办一件事。”夏忱忱压低声音道,“你们寻一些好苗子送到宁师父那里,我要一批功夫过硬的娘子军。”
蓝玉和珍珠对视一眼,明白了夏忱忱的意思。
“四少夫人,为何非要娘子军呢?”珍珠觉得既然要护卫自己,男子力气大,也不是不行。
“娘子军不引人注目。”夏忱忱说起这话的时候,心底不免也有些无奈。
世人看不起女子,又怎么会把娘子军放在眼里。
而且,夏忱忱现在身份不同,如果有男子的话,京都会真的相信她只是自保吗?到时候别把夏家也牵扯进来。
当娘子军真的能够做到护自己周全的时候,就是夏忱忱离开永平王府之时。
但愿,时间足够!
经过一天一夜不停歇的奔袭,永平王一行终于回了陵川。
看到陵川城门的那一刻,夏忱忱松了一口气。
从来没有离开过陵川的人,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回家。
难怪每次老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都要站在门口大喊一声:爷回来了!
夏忱忱也想喊,但她知道,她不能。
就这一刻,夏忱忱的心里也升腾起一个想法来,以后得多出门游历,这样才能更多地体会回家的感觉。
怀郡王这会儿却脸色铁青,他的人居然放走了永平王,就因为宋濯手上拿着他给夏忱忱的玄铁令。
“那令牌如何会在宋濯手上?”怀郡王在书房怒吼道。
而属下除了低头,还能说什么呢?他们哪儿知道那个令牌是怎么到的宋濯手上。
但有一点,那令牌肯定是从自己主子手上出去的。
否则,那这会儿下的就是追杀令了。
因此,下属虽然都低着头,但心里却并不惶恐。
“郡王,珉王那边来人了。”幕僚钦先生在一旁低声道。
怀郡王抿了抿唇角,正要出去,却被钦先生拉住了。
“郡王,等等。”钦先生喊住怀郡王,然后使了个眼色,怀郡王便让其他人都退下了。
“何事?”怀郡王问钦先生。
“郡王,珉王生性多疑,经过这件事情,恐怕他对您已经……”钦先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别的话,便不是他这个身份能说的。
“他便是怀疑,又能如何?那永平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未必不清楚。”怀郡王一声冷笑,“如果永平王都有谋反的嫌疑,那我这个异姓王又岂能善了。”
“未必有嫌疑。”钦先生低着头小声道。
怀郡王转过身看了钦先生一眼,顿时明白了。
没有嫌疑,却要被清算?
怀郡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如果没有嫌疑,那更可怕了,他的存在碍眼了!
怀郡王不免也警觉起来,那自己这个异姓王,且手有兵权的人,岂不是更碍眼。
“郡王,珉王的人还是要见的。”钦先生提醒怀郡王。
怀郡王又坐了会儿,才去见珉王的人。
虽然都是要见,但想法决定态度。
夏忱忱回到陵川,第一个念头就是要狠狠地睡一觉,哪怕是车轮包了棉花,也经不起这样在路上跑啊。
可刚进府没多久,翟氏那里便派人来喊。
这让珍珠都有些不高兴了,四少夫人又没说不去,总得换身衣裳喝口茶吧。
夏忱忱倒不急,依旧不紧不慢的,翟氏又不是会飞,自己便是晚去了会儿,她不也得等着,顶多说几句酸话罢了。
前世夏忱忱很怕翟氏的那些阴阳话,但现在她无所谓了,当没听见,实在过分了就怼回去。
只是夏忱忱没想到的是,除了翟氏,王心月、季益兰和安思颜并几个姑娘全都到齐了。
第230章 不知礼
看这架势,别的不说,真的挺把珉王府之行当回事的。
只是不知道永平王知道后,会不会气恼。
向翟氏行完礼后,便听到季益兰道:“四弟妹这出门了一趟,气色也好了许多,倒不像我们整日窝在陵川,一脸蜡黄。”
夏忱忱听着季益兰这睁着眼睛说瞎话,都有些不能忍了。
这一路不停歇地跑回来,还能气色好了许多?
夏忱忱想都不用想,这阴阳怪气的,肯定还有话要说,因此她便只是笑笑,不吭声儿了。
季益兰既然想说话,那就让她说个够嘛。
果然,季益兰又忍不住道:“四弟妹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都不跟我搭话了。”
“那,二嫂说的是见什么世面?”夏忱忱不急不缓地问,“珉王妃吗?我们不是天天跟母妃见面吗,这算什么见世面。”
季益兰其实也只是信口一说,却没想到竟被夏忱忱扯到了翟氏头上。
“我可没说见珉王妃就是见世面。”季益兰说着还瞟了翟氏一眼,见她脸上没什么变化,才松了口气。
“那二嫂是什么意思呢?”夏忱忱柔声问道,“这回去珉王府,除了珉王妃也没见着其他更了不得的人。”
其他了不得的人?比珉王妃更了不得的,除了宫里的张贵妃,也只有皇后了,她还真敢说。
这时,宋妤竟也开口道:“那二嫂所说的见世面是什么呢?我也不大懂呢。”
宋妤那瞪着眼睛的模样,竟还似乎是真的不大明白。
“我……”
季益兰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幸亏这时翟氏开口道:“好了,这些有什么好问的,你二嫂也就随口说一说,将你在珉州的事说与我们听听便是了。”
翟氏虽然对季益兰感观也一般,但有这么个人在,自己倒要轻省很多。
“是啊四弟妹,我们都没去珉州,你说来听听,我们也跟着乐呵乐呵。”王心月笑着附和道。
夏忱忱看了王心月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大嫂好像有哪儿不一样。
既然都要听,夏忱忱便从出门开始一直说到了怎么回来,但遇到怀郡王以及被他的人所阻拦的事便略过了。
“为何这么急着回来?”宋姝问道,以她的了解,她爹是个在外面就舍不得回家的人。
“这我确是不知,五妹妹想知道,问王爷更好些。”夏忱忱笑着建议。
问王爷?宋姝噘了噘嘴,她才不问呢。
虽然宋姝是嫡女,但在永平王的眼里,似乎没什么嫡庶之分,他跟一个人说话要看他的心情。
小时候宋姝拉着永平王撒过娇,但最后却是哭着回来的。
这时,翟氏问:“宴席没完,你就回了驿站?”
不止翟氏,其他人也愣住了,原本觉得夏忱忱不傻的人,又觉得她傻了。
“四弟妹,那可是珉王府的喜宴。”安思颜提醒了夏忱忱一句。
某种意义上,安思颜认为自己现在是与夏忱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只是夏忱忱的船比较多,自己比较少而已。
“那又如何?”夏忱忱不以为然地回,“多吃那一顿残羹冷炙,难道珉王妃就会更看得起自己一点吗?”
天底下也没有这个说法。
对于残羹冷炙这个说法,其她几个人颇不认可。
但也知道,或许对于夏忱忱来说,那还真的就是残羹冷炙。
“夏氏,出门在外不可太过任性。”翟氏说了一句之后,又问,“那后来,你就没有再去拜访珉王妃?”
“母妃,喜酒都喝完了,还要去吗?”夏忱忱不解地看着翟氏。
“去请安啊,你提前离开了,不再过去赔个礼吗?”季益兰抢话道。
赔礼?夏忱忱都要回季益兰一句,赔你个头,她给我挖坑,我还去赔礼,我贱吗?
这话如果真的说出来,估计翟氏会跳脚。
“二嫂,礼金我可是送上了,只是没吃喜酒罢了,为何要赔礼啊?我又不欠珉王府银子。”夏忱忱轻轻地的一句,便叫季益兰涨红了脸。
季益兰心里恨恨地骂了几句夏忱忱,这个时候竟然提欠银子的事,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栽吗。
原本季益兰是想拖着这银子的,可是后来总觉得在夏忱忱面前气短三分,于是便打算等到年底京都那边送铺子的分红过来,便把这银子还好,自己以后说话也硬气些。
可是银子没等到,却等到了一封信,信里说今年京都四周是荒年,不但没挣,还亏了。
这种境况下,没要季益兰倒贴补过去,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有银子送过来。
不但没送银子过来,甚至还暗示季益兰过年送年礼要多送一些。
没办法,季益兰只能把自己压箱底的银子拿了出来,婆家现在眼看着只有一个名头,娘家可不能丢了呀。
面对夏忱忱这一句话,季益兰无奈,只好闭嘴了。
王心月不知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前世,夏氏不是这样,季氏也不是这样的。
回想起前世的事情,王心月只觉得心窝子里都是痛的,神情不免有些恍惚。
这时,听到婆婆翟氏道:“你这样不知礼,叫人家怎么看我们永平王府?罢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这段时间就呆在院里反省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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