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上一枝蒿
“我爹要面子,故意瞒着,你又如何能知道。”戚旎并没有责怪夏忱忱。
可夏忱忱知道,自己不管是前生还是这一世,都忽略了戚旎。
“戚姐姐,不要回去了,那里是个火坑。”夏忱忱抓着戚旋的手。
这一世,夏忱忱希望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那里是个火坑,可是出嫁从夫,我能怎么办。”戚旎低下头。
“戚姐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夏忱忱这话一说出来,便停住了。
以前戚旎的确不是这样的,那自己呢?
想起前世自己过的日子,夏忱忱便明白,不是每个女子都有自救的能力。
“忱忱,我有的时候一觉醒来都希望这是一场梦,如果能够重新活一回,我拼死也要拒了这门亲事。”戚旎怔怔地看着窗外的红尘。
曾经,她也在这红尘中。
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戚姐姐,如果你能够离开戚家呢?”夏忱忱一脸认真地看着戚旎。
“为了给我娘治病,我爹卖了好几个铺子,我们家只剩两间铺子撑着了。我哥还没有娶亲,我若是再……”戚旎说完一声苦笑,摇头道,“再说了,许家也不会同意的,他们是想熬死我。”
“戚姐姐,只要你愿意离开,我帮你想办法。”夏忱忱摇了摇戚旎的胳膊,“戚姐姐,戚大哥不擅长做生意,但你会啊,你和离后回到戚家和我一起做生意,我们姐妹同心,其力断金。”
“一起做生意?忱忱,你说得是真的?”戚旎抬起头来盯着夏忱忱,“可是,你已经是永平王府的四少夫人了。”
“戚姐姐,你觉得永平王府为什么会娶我?”夏忱忱问戚旎。
“为了,银子?”戚旎只找到这个理由。
对于宋濯,戚旎也见过,他似乎并不是一个会对女子外貌格外在意的人。
听到戚旎这样说,夏忱忱都不由得感慨,自己前世真是糊涂啊。
“是啊戚姐姐,你瞧你看得多明白,所以王爷是不会阻止我做生意的。”夏忱忱口气十分坚定地对戚旎道,“戚姐姐,成不成的,你给我一个准话儿。”
“我自是愿意离开许家,哪怕还剩一口气,哪怕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许家外面。”戚旎的眼中,又有了些光亮。
“你愿意离开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办。”夏忱忱的眼中都有了泪光。
“好,我信你。”戚妮拼命地点头,然后紧紧地拥住了夏忱忱。
将戚妮送回戚家,夏忱忱才转头回王府。
马车上,珍珠问夏忱忱:“四少夫人,我们应该怎样救戚姑娘?”
夏忱忱却摇了摇头:“不知道!”
珍珠:……不知道?
“四少夫人,戚姑娘只怕是盼着离开许家呢。”珍珠小声提醒夏忱忱。
“她盼着离开许家,总比熬日子要好,而且我只是暂时不知道该怎么救。”夏忱忱思索了一番,对珍珠说,“你派几个人去那边查一查许仲,查仔细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奴婢知道了。”珍珠点头应道。
“四少夫人,奴婢能干什么?”琉璃一脸兴奋地问。
“你跟在我身边,好好儿地看,好好儿地学。”夏忱忱说道。
琉璃不由得吐了吐舌头,也知道自己急了。
到了永平王府,夏忱忱一进门,便发现氛围有些不对。
尤其是有婆子看到夏忱忱,竟低着头赶紧跑开了。
“珍珠,打听一下去,出什么事了。”夏忱忱给珍珠递了个眼色。
瞧这情形,今天这事儿,估计和自己有点关系。
夏忱忱出门前,把翡翠留在府里,让她便宜行事。
翡翠虽然性子活泼些,但也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第70章 能喝点儿
夏忱忱不动声色地往韶光院走,一个婆子却突然凑过来,小声道:“四少夫人,今天二少夫人那妹子,想爬四爷的床呢。”
“胡言乱语。”夏忱忱朝那婆子一瞪眼,“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赶出王府。”
那婆子直接懵了,她
还想拿一些赏呢,可这……
“是是是,是奴婢的错。”那婆子朝自己扇了一耳光,然后退下了。
“琉璃,记住她,回头把赏钱送到她家里去。”夏忱忱低声吩咐琉璃道。
“奴婢知道了。”琉璃脆声应道,却又忍不住说,“四少夫人,这季四姑娘太过分了,您还救了她呢,她居然做出这种事儿来。”
“别气,记着,以后不要为不值当的人生气。”夏忱忱拍了拍琉璃的肩膀。
夏忱忱真的不生气,在庄子上的时候,她原意也不是为了救季益芳,有什么可气的。
“可是四少夫人,她回头天天在眼前晃着,您真的不恼吗?”琉璃一脸崇拜地看着夏忱忱,菩萨也就如此了吧。
“不会的,这事儿没成。”夏忱忱看了一眼四周,对琉璃说,“若是成了,那婆子怎么会跑到我面前来说三道四的。”
这永平王府的下人比主子精,如果季益芳真的得逞了,她们肯定是要先观望一番的。
果然,很快珍珠便打探完消息回来了。
原来在夏忱忱出门后,宋澄说是得了些野味儿,于是邀请几个兄弟去二房吃饭。
兄弟们吃肉喝酒之后都有些醉了,其他人的院子近,只有宋濯的远了些,于是宋澄便留他在书房歇着了。
季益芳原是去送醒酒汤的,结果走错了屋子,进了宋濯歇午觉的地方。
大家听到里面的声音,还只当宋濯对她用了强,结果推开门一涌而入,发现在里面却是二爷宋澄。
“说是衣裳当时就烂了。”珍珠红着脸说出了关键的一句。
也就是说,季益芳必定要进二房了。
“那四爷呢?”夏忱忱问道。
“四爷这会儿还在韶光院里歇着呢。”珍珠的眼底露出了笑意。
“这事儿跟翡翠可有关系?”夏忱忱轻声道。
“有。厨房有个负责择菜的婆子瞥见一个小丫鬟在醒酒汤里下了药,那小丫鬟的好友是二少夫人房里一个嬷嬷的干女儿。”珍珠说到这儿,又笑了,“那婆子虽不知道那醒酒汤是给谁用的,但为了赏银还是告诉了翡翠,翡翠又告诉了观言。”
观言知道后,自然要告诉宋濯的。
所以其实宋澄是不知情的?事后若是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那,宋濯又是怎么把宋澄换过云的?
夏忱忱回到韶光院,宋濯似乎并没有醉,正坐在窗边悠闲地喝着茶。
唉,贵公子应如是!也难怪自己前一世瞎了狗眼。
啊不,瞎了眼!
过去行了一礼,夏忱忱才道:“听说四爷今日受惊了?”
“受惊?”宋濯摸了摸下巴,然后一脸郑重地说,“受惊的,或许是二哥?”
“对于二爷来说,或许是惊喜。”夏忱忱将自己从外面带回的酱肘子放到桌上,又道,“我很好奇,四爷是怎么换成二爷的呢?”
“这有什么难的?”宋濯瞟了一眼那个酱肘子,换了个姿势,才道,“我假装醉酒,和二哥换个屋子就成了。”
“除了换屋子呢?”夏忱忱又问。
虽然夏忱忱对宋澄并不了解,但光天化日之下,撕破季益芳的衣裳这种理智,他应该是会有的。
“哦,之前那边送来的醒酒汤,我和二哥换了。”宋濯说完,指着那酱肘子道,“哪儿来的?”
“自然是买的。”夏忱忱回,又问,“二爷也跟你换?”
“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宋濯掏了掏耳朵。
这倒,也是可以。
但在宋澄面前换醒酒汤,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旁边肯定还有伺候的人在,而宋濯却办到了。
夏忱忱不禁瞟了一眼宋濯的手,修长,但骨节看上去却有些硬。
“季妹妹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了。”夏忱忱抿了一口茶。
宋濯却看了夏忱忱一眼,究竟是谁的心终于落下来了,别当我不知道。
就这酱肘子,难道不是给我买回来的?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夏忱忱对珍珠说:“把这肘子拿去切了。”
珍珠刚离开,翡翠便进来回道:“四爷,四少夫人,二爷那边吵起来了。”
“宁安堂可去人了?”夏忱忱问道。
“没呢,就二爷和二少夫人在吵,没闹到宁安堂去。”翡翠说道。
夏忱忱也明白了,这消息只怕又是那几个婆子传来的。
也就是说,季益芳的事儿,不论是宋澄和季益兰,恐怕都有些不甘心,还没打算闹到明面儿上。
虽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宁安堂不知道,我们自然也不知道。”夏忱忱给翡翠使了个眼色,“拿壶酒来,我陪四爷喝点儿。”
宋濯的眼睛立即瞪大了,问:“你还能喝点儿?”
夏忱忱嫣然一笑:“我很能喝点儿。”
而毓秀院那边则是另一番场景,丫环婆子都离正房远远的。
这二少夫人的妹妹原本是爬四爷的床,结果却被二爷给……这怎么说都是一桩丑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澄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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