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上一枝蒿
“二爷,你知道她为何会被父亲赶回老家吗?”季益兰突然冷静地问宋澄。
“为何?”宋澄还真是不明白,但对于一个妾,他并没有太多的要求。
“哼,她要爬太子的床,想当太子的侧妃。”季益兰嘴角扯了一下,“她被太子嫌弃,名声在京都已经臭了,父亲不得已才把她送回老家来。”
“那你为何要把她塞给老四?”宋澄的眉头皱了皱,季家当王府是什么地方。
“四爷能娶那样的正妻,什么妾不能收。”季益兰一声冷哼。
可是如今这屎盆子却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却不得不接,宋澄脸色一沉。
“你是正妻,也是她的嫡姐,这件事情你自己琢磨着办好了。”宋澄说完,便起身去了前院书房。
宋澄一走,季益兰便坐了起来。
“二少夫人,这事儿如何是好?”雪杉在一旁小声问道。
虽然知道季益兰的心情不好,可这事儿又是迫在眉睫的。
“你没听二爷说吗?他醉了,可是我那好妹妹可是长着眼睛的,没想到我倒是引狼入室报。”季益兰冷笑道,“这么想和我做一世的姐妹,我便成全她,明日早晨喝她一杯茶便是了,以后就叫她芳姨娘吧。”
听到季益兰这么说,雪杉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夏忱忱发现宋澄虽然纳了季益芳,但却不声不响的,连个进门礼都没办的时候,不禁感慨道:“我那二嫂,还真是个人物。”
“听说芳姨娘这几日,天天在屋里抹泪呢。”翡翠笑嘻嘻地说,“得亏咱们王府不在京都,否则二爷往后出门怕是没脸见人了。”
爬了太子的床,却被太子一脚踹开,连个最低等的侍妾都没捞着的人,进了谁家不都得被别人骂一声收破烂儿的。
也就翟氏,为了坑庶子不遗余力。
不过永平王府的声名也不大好,虱子多了不怕痒,便不在意吧。
“二爷是要面子的人。”夏忱忱笑着回了一句。
如果真的是宋濯,他或许还真的可以不在意,不定还会怼回去。
但,宋澄却未必,以后二房有好戏看了。
前一世的夏忱忱也爱面子,可偏偏没有,最后想尽了办法,却把自己作死了,因此她算是看透了。
想起前世,夏忱忱琢磨着,季益兰估计也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来看自己的。
这时珍珠走过来,说:“四少夫人,许家那边有消息了。”
夏忱忱不禁直起了身子:“快说说看。”
“那许仲其实有一个相好的,是个青楼女子。这青楼女子有些颜色,倒是攒了不少银子,但她有一个条件,就是不做妾。”珍珠说道。
“一个青楼女子还不做妾?”翡翠都惊住了。
“别家她是攀不上,但许家贪人家的钱财,自己又是个烂赌鬼,倒是应了她。”珍珠叹了口气,“许家祖上有功名,倒是可以赎了她。”
“戚姐姐怕是有危险。”夏忱忱对珍珠道,“赶紧派几个人去许家盯着,千万不能让戚姐姐出事。”
“四少夫人,许家难道还会想要戚姑娘的性命不成?”珍珠也吓了一跳。
“戚姐姐说过许家不同意和离,他既然已经答应了那青楼女子,为何又不同意和离?”夏忱忱说到这里,手指都不由得攒紧了,“难怪戚姐姐说许家要把她熬死,这样的话,她的嫁妆就不用抬回戚家了。”
“这许家可真是心狠手辣。”翡翠看着夏忱忱,“四少夫人,我们怎么办?”
“每个人都有弱点,想办法买通许家的下人,保证戚姐姐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夏忱忱抿了抿嘴角,又道,“许家不就是贪财吗?那就让他知道,银子通常都不是好拿的。”
夏忱忱说这话的时候,宋濯刚好过来,偏偏听到了最后一句,当即心肝儿便颤了一下。
第73章 陵南的事儿
两日后是夏绵绵订亲的日子,如不是珍珠提醒,夏忱忱都忘了。
只是这一次,翟氏那里没那么好说话了。
“怎地又要回娘家?”翟氏眉头皱了皱。
“母妃,我堂姐订亲,是安夫人的娘家侄子。”夏忱忱说着,还看了安思颜一眼。
按理,安思颜也会回娘家一趟。
“哟,这么说来,四弟妹和三弟妹倒成了亲戚?”季益兰手抚着肚子懒洋洋地说道。
“二嫂说得是,亲上加亲是好事儿,您说呢?”安思颜平日里不爱说话,但这会儿却没怂。
虽说安思慧的死,安思颜并不在意,但她却也没道理要忍着季益兰的冷嘲热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益兰脸色发白。
“二嫂别想多了,这话走到天下也是好话,哪有什么别的意思。”安思颜说得慢悠悠地,还冲着季益兰笑了一下。
“好了,说这个做什么。”翟氏眉头皱了皱,又看向夏忱忱,“堂姐罢了,送个礼回去便是了。”
夏忱忱倒也不是一定要回去,她只是想着如果可以,能顺便见一下爹娘。
不过这次倒是很明显,翟氏就是想为难她。
“母妃说得是。”夏忱忱扭头便对珍珠说,“你把礼帮我送过去,就说我出不得府。”
出不得府?这倒也是,可不能这样说啊。
“夏氏,你可是对我有意见?”翟氏将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几上。
“母妃,没有啊。”夏忱忱赶紧摇头。
“四弟妹,你这一句‘出不得府’,可就显得母妃不慈了,我们既然嫁到了永平王府,就是王府的人,哪能时常回娘家。”王心月一副长嫂当母的模样,谆谆善诱。
你倒是想,你回得了吗?夏忱忱暗道。
不过凭王心月的心性,恐怕在京都也未必会经常回娘家。
“大嫂可是曲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哪里有说与母妃相干了?”夏忱忱一脸委屈地看着王心月,“大嫂,母妃对你那么好,你怎能往母妃身上攀扯。”
我……”王心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扭头对翟氏道,“母妃,我没有这个意思。”
“行了,以后说话都仔细些,整日吵吵,退下吧!”翟氏没好气地说。
王心月出身清贵之家,耍嘴皮子哪里会是商贾出身的夏忱忱的对手。
虽然知道这个理,但翟氏还是气闷。
永平王府府门松,又有宋濯的支持,夏忱忱出府也不是很难,翟氏不让,这一次便算了。
离开宁安堂,夏忱忱便让珍珠赶紧出府了,且叮嘱她在夏家多呆一会儿。
只是没多久,珍珠便从夏家回来。
“怎么就回来了?”夏忱忱好奇地问。
“回四少夫人,薛家也就从京都回来了一个隔房的叔叔,送个礼就完了。”珍珠都有些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薛公子没回来?”夏忱忱又问。
“没回呢。”珍珠摇头。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订亲的时候男方没上门也是正常,何况门不当户不对的。
但这事儿,夏忱忱总觉得哪里不妥。
可夏宪都劝说不动,还有谁能有什么办法,只看夏绵绵自己的命了。
珍珠将详细的订亲过程告知夏忱忱,说:“太太也说薛家怕是没当回事,但二太太却说,薛家那样的门楣能嫁进去就不错了,还说……”
说到这儿,珍珠便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提到我了?”夏忱忱看向珍珠。
“是,二太太说您当初嫁到王府,也,也……”珍珠低下了头。
夏忱忱倒是听明白了,当初夏宪为免永平王与宋濯后悔,因此一切从快从简。
“二婶说得在理,随她吧。”夏忱忱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是,倒是三姑娘,太太说她这些日子时常出门,怕是有了什么心思。”珍珠又道。
“姑娘大了,有心思也是正常的,有母亲在,这个倒不用我担心。”夏忱忱知道苏氏看着柔弱,头脑还是很清明的,且手里头有银子,有银子就有人。
夏茜茜如果能找个好的人家,夏忱忱也替她高兴,但如果她有什么歪心思,在苏氏那里便被打压下来了。
想到这儿,夏忱忱不禁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戴姨娘呢?”夏忱忱问珍珠,“她有什么动静?”
“戴姨娘病了一场,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四姑娘也在她身边侍疾,没怎么露面。”珍珠回道。
夏忱忱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对母女俩不对劲,可又看不出哪儿不对劲。
“嗯,让小桃儿继续盯着。”夏忱忱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陵南的事儿可还顺利?”
“回四少夫人,您放心。”珍珠脸上终于出现了笑意。
当日,陵南府的春莺楼便被人高价买下,管事点名要见的,便是烟娘。
“刘管事,您确定是烟娘?”老鸨推出身边的女子说,“这是我们现在的头牌玉嫦,她的琵琶弹得可是一绝。”
玉嫦正要上前行礼,刘管事却眼睛一瞪:“我用得着你教我怎么办事?”
“那,那自然不是。”老鸨撇了撇嘴,又挤出一丝笑,“我马上便把烟娘叫过来。”
说完,老鸨便拉着玉嫦出来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春莺楼的姑娘们都不解地看向烟娘,她虽然曾经当过短暂的头牌,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的烟娘都接不到什么客人,再过一段时间若没有人要她,恐怕就要被赶到后院伺候人去了。
烟娘一脸忐忑地进了刘管事的房间,战战兢兢地行了一个礼。
“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吗?”刘管事淡淡地问道。
“不,不知。”烟娘眼皮子都不敢抬一下。
虽然许仲说过愿意娶她,让她脱籍,但毕竟还没有办,她现在的命运还是被春莺楼拿捏着的。
“你和许家老二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只是那许老二有什么好的,既好赌,又心狠手辣,你便是嫁过去了,人家抢光了你的财物,恐怕比现在的那位戚二奶奶都不如。”刘管事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却叫烟娘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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