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上一枝蒿
夏忱忱今日穿着一袭烟霞粉四喜如意云纹锦锻袄,夹棉的,掐着腰,站在桃树下,人比桃花更风流。
女子就是矫情,好好地干嘛非得要自己说喜欢她?就这样过日子不成吗?宋濯皱着眉。
试着张了张口,“喜欢”两个字着实有些说不出口,还差点儿把舌头给咬了。
这时,夏忱忱从桃林中朝宋濯走了过来:“多谢四爷,这里着实美得很,像画儿一般。”
宋濯收敛起之前的念头,颇为矜持地回:“你喜欢就好。”
夏忱忱一笑,喜欢是喜欢,只是没有宋濯想像中地那般惊喜罢了。
别的不说,夏家可是陵川首富,别说山坳里的景致,便是山洞里的景致,也没有夏家不知道的。
这个山坳夏忱忱早就来了,而且这座篁岭山夏宪都买下来,且现在已是她的嫁妆。
“四爷,不如我们再往前走走?”夏忱忱说道。
“这里已是尽头。”宋濯回道。
“我方才瞧着,那边有个山洞呢。”夏忱忱指了指右手边。
“四嫂,你不怕那山洞里有老虎啊?”史铎刚过来听到这句,便忍不住开口了。
听说边境的女子胆子大,果然如此,京都女子逛个园子都不敢走远了。
夏忱忱和宋濯都一脸无语地看着史铎。
“公子,这里如果有老虎,四爷和四少夫人能不知道?”无恙扯了扯史铎的袖子。
“那蛇虫鼠蚁呢?”史铎又道。
“天,天冷了……”无恙低下头。
天冷了这些东西都不会再出来了。
“你是谁的人?”史铎怒视着无恙。
“别理他,我们去瞧瞧。”宋濯说着便朝夏忱忱说的地方走去。
主要是,再跟史铎对话下去,宋濯怕自己的脑子也会坏掉。
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怎地没发现他这么傻。
到了洞口,宋濯还没来得及打量,夏忱忱就已经钻进去了。
“唉……”宋濯想阻止,最终还是跟在了夏忱忱后面。
当眼前一黑的时候,宋濯才有些懵,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夏忱忱一起冒险?
怪道说女人是祸水,真没有假……这种奇奇怪怪的念头持续到眼前忽然一亮,宋濯本能地抬手在面前挡了一下。
“这里有个屋子。”夏忱忱惊喜道,珍珠默默地低下了头。
“还,还真有个屋子。”宋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木屋。
走近前去,这个木屋有些年头了,柱子上都爬着藤蔓,木屋前种着桃花和海棠。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面的气候更温润一些,这桃花和海棠居然比外面长得更为丰茂,花开得几乎跟春天的时候不相上下。
走进屋里,宋濯伸手在桌上擦拭了一下,干干净净的。
这时,洞口传来史铎的声音:“四哥,里边儿如何?”
宋濯张了张嘴,却没说话,直到再次响起史铎的声音,他才大声回道:“进来吧进来吧,里面好玩着呢。”
这话一说完,外面就没声音了。
等了会儿,夏忱忱看向宋濯:“史公子为何不进来?”
宋濯冷笑:“我让他进他肯定不进,我不让他进,他才会进。”
夏忱忱更好奇了:“那你为何又不让他进?”
宋濯看向夏忱忱,拍了拍木屋的柱子,又跺了跺脚。
这把夏忱忱都看懵了:“怎么了?”
宋濯走到夏忱忱面前,居高临下地问:“这里,是你家的?”
“呃……”夏忱忱目光闪了闪,“四爷是怎么看出来的?”
“能从那么小的洞口运东西进来,得出多少银子才有人愿意做,而且还被封了口,连我都不知道,除了你夏家,还有谁能做得到?”宋濯说道。
“四爷慧眼如炬,猜得一点没错,只是封口这事儿得说清楚,我们家可没害人的性命。”夏忱忱说。
“用银子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害人性命。”宋濯也猜到了,“那木屋应该有些年头了,却不见腐烂不说,还挺干净,是你派人过来打扫了的吧。”
“那倒不是,这里隔三差五地就有专人过来打扫。”夏忱忱笑得竟有些腼腆。
这里离陵川城在半天的脚程,居然隔三差五地有人来打扫?
宋濯发现自从和夏家有了联系后,自己对银子的认识一直在刷新。
第81章 天象不好
不过,隔三差五地就有人过来打扫……
“还有旁人过来?”宋濯朝洞口看了看。
“没人过来,这里就我和我爹我娘知道。”夏忱忱朝四周看了一眼,又道,“现在我爹娘怕是都不会来了。”
“为何?”宋濯不解。
“因为这是我的嫁妆啊。”夏忱忱回道。
“嫁,嫁妆?这个洞?”宋濯指了指四周。
“四爷,是这座山。”夏忱忱一边回宋濯一边对珍珠说,“去接些山泉来泡茶。”
嫁……妆?一座山?
宋濯慢慢地坐到了竹制的台阶上,自己这是娶了个什么女人,这篁岭山可不是小山包。
而观言,早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棵树,呼吸都怕声音大了。
这时,史铎也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四哥没骗我,这里竟真的别有洞天啊。”史铎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使了。
“公子,四爷在那边呢。”无恙指着宋濯道,“似乎受了惊。”
“四哥你怎么啦?”史铎立即跑向宋濯,扶着他问一旁的观言,“不会真的有怪物吧。”
“没有。”观言拼命地摇头,只有仙子,一个非常有银的仙子。
“那是什么东西让这阎王吓成这样儿?”史铎指着宋濯问。
观言哪敢直说,只能把头埋到胸前,装听不见。
史铎干脆坐到宋濯身边,只是还没开口,却被他瞪了一眼:“我吓成什么样儿了?”
一旁的夏忱忱温柔地说:“四爷,史公子说的是那东西,不是您。”
夏忱忱在屋里倒是听到史铎提到“阎王”两个字,不禁好奇,这说的是宋濯?
要说前世宋濯对宋拮的那模样,倒有几分阎王的样子,可现在……夏忱忱瞟了一眼宋濯,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说他不学无术吧,可心思却细腻,一眼便看出这里是夏家的产业。
说他品行不端是个吧,却又从不恃强凌弱。
但要说宋濯有什么很好的品质,却好似也找不到,他不是透明的,相较于别人又过于平常。
可不管怎么说,宋濯也是龙子凤孙的血脉,这种平常的本身,就有些不平常。
像永平王府的其他几位,不管是怎样的性子,有没有天姿,身上都透着那么一股子不甘来,宋濯身上却找不到。
夏忱忱不自觉地朝宋濯的背影看过去,他依旧坐在台阶上,懒懒的,似乎就想这样坐到地老天荒不起来。
这时,史铎扭过头来看着夏忱忱:“四嫂,可带了吃的?”
宋濯用胳膊碰了一下史铎:“你自己不会带?”
史铎摇头:“我又没媳妇儿,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谁能想起带这个。”
无恙听到史铎这样说,不由得低下了头,死都不可能是丫鬟的。
“有!”夏忱忱对于这点儿吃食,倒是不放在眼里。
正说着,翡翠已经带着琉璃拎着几个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食盒进了木屋,还冒着热气儿。
“四嫂,您这是把酒楼都搬来了?”史铎立即坐到了桌边。
“这是在酒楼里就叫他们做了半熟的,一路上用炭火煨过来,虽比不上酒楼现上的,但也差不了太多。”夏忱忱说道。
“四嫂,您这是另叫了一辆马车过来?”史铎耸着肩问道。
“是,马车晚了我们两刻钟。”夏忱忱回道。
“想得真周到。”史铎忽然觉得有媳妇也挺好的。
不过,美食当前,话多是一种罪过。
只是当几人吃得肚儿圆,正倚在栏栏上发呆的时候,却突然地动山摇起来,隐隐中还能听到声音。
刚刚还几乎快躺到地上的宋濯,竟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屋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夏忱忱的动作也很利落,唯独史铎落在了后面。
“这是,地龙翻身啦?”史铎的脚都开始抖了起来,几乎是扶着栏杆爬起来的。
“不像是地龙。”夏忱忱走到宋濯身边,见到半空中隐隐有些发黑。
“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宋濯拉着夏忱忱的手腕便往外走。
夏忱忱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却也没有抽回来,进了马车,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
宋濯脸红到了耳根子,夏忱忱却不慌不忙地缩回了手。
“我没别的意思。”宋濯说道。
“我知道您是情急之中才牵我的手,四爷放心,除非你亲口说喜欢我,否则我不会误会的。”夏忱忱很是体贴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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