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上一枝蒿
“这是母亲给你的,不是我的东西。”宋濯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什么叫“不是真正的夫妻”,是她自己矫情罢了。
“可是柳侧妃您的母亲,她的不就是您的吗?”夏忱忱轻叹了一声,“再说了,四爷如果一直都不喜欢我,我到底还是要离开王府的。”
“你这……”宋濯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才好,“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宋濯真的不明白,夏忱忱为何一直要强调“喜欢”,这两个字有那么要紧吗。
“这是一辈子的事,如何能不想清楚呢?”夏忱忱默默地低下了头。
宋濯看着夏忱忱很是委屈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刚要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唉,小女子就是麻烦!
“东西先放你那里,回头再说。”宋濯抓紧了筷子,“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好的四爷。”夏忱忱应了,扭头让翡翠好好地收着,千万别让人摸去了。
对于夏忱忱的叮嘱,宋濯听着依旧不爽,这是怕以后她还不了自己吗?
吃完晚膳,宋濯心里不悦,便去了前院。
夜里的王府花园很是寂静,这时节连虫鸣声都极少。
宋濯被冷风一吹,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怎么会认为那玉镯是送给自己的呢?真真是可笑。
夏氏又不是没有银子,她用得着送玉镯?那可是女子用的。
宋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是坏掉了,这都想不明白。
得亏没直接问出来,否则就真的丢脸丢大了。
观言见宋濯时而皱眉,时而叹气,不免觉得古怪,今日也没发生什么要紧的事啊。
“四爷,可是有难处?”作为随从,观言觉得自己不能无视主子的情绪。
“女子真是麻烦。”宋濯突然恼了。
“四爷,我又不是女子。”观言往后退了两步,冲着我吼什么呀。
“为何女子都要问别人喜不喜欢她?”宋濯又道。
“嗯?”观言眨了眨眼睛,“四爷,是不是四少夫人问您了?”
“如何就是她了?”宋濯不想承认。
“您也没有和别的女子有来往啊。”观言嘀咕道,自己在四爷心里是个傻子吗。
“行了行了,走吧。”宋濯说着就往前窜了过去。
宋濯的动作极快,观言刚一愣神,便听到前面“哎”地一声。
这是撞着人了?观言立即跑了过去,却见永平王居然跌坐在地上。
永平王身子胖,正道都有些扶不起来,宋濯和观言立即过去帮忙。
“父王,您没事吧?”宋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你跑什么呢?大晚上的见着鬼啦……”永平王这话一骂完,便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大晚上的,可不就容易见鬼吗。
宋濯知道永平王怕鬼,赶紧道:“父王,儿子在呢。”
“你在,你在又怎地。”永平王一边说一边眼睛四处乱瞟,“快走快走,快回去。”
这种情况下,宋濯是必须要送永平王回去了,正道一个人安抚不了他。
“父王,您去哪儿,我送您。”宋濯扶住永平王。
永平王今天原本想去后院哪个夫人那里歇息,可这会儿他哪里还有心思,只想回前院偎进被窝里。
可这刚一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呼:“王爷,您来啦?”
说话的是永平王最为宠爱的白夫人,平日里永平王对她几乎百依百顺。
说“几乎”还是夏忱忱进门之后的事,之前白夫人的要求,永平王荷包空空,常常满足不了,因此虽然喜爱,但也不大敢去。
听到这一声儿,永平王只觉得身子发软,脚便挪不动了。
“霜儿……”永平王转过身来,身子更软了,如果不是宋濯和正道扶着,他只怕是再一次坐到了地上。
“王爷?”白夫人见永平王一副见到鬼的模样,很是委屈,她今日可是特意打扮了的。
“你为何穿这一身儿?”永平王被宋濯架着,有气无力地问。
“这一身儿怎么啦?”白夫人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冷天的,她穿这一身儿白纱容易吗?这又是为了谁?
“你这……”永平王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干脆直说,“你这跟白无常似的。”
“白,白无常?”白夫人瞪圆了眼睛,有自己这么美的白无常吗?
第93章 未必就不如男儿
眼看着白夫人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永平王虽然心软,可心里却越发毛乎乎的。
宋濯在一旁撇了撇嘴,觉得也不怪他父王害怕,白夫人这模样越发地像那被冤死的人。
同时,宋濯的眼前忽然浮起了夏忱忱的样子来,那般地明艳,那么亮的眸子,那样嚣张华丽的衣裳,即使在没有月色的夜里,让人瞧见也只会觉得可喜。
女子就要这样,才旺家。
“你先回去吧,爷今日困了,回前院了。”永平王动了动胳膊,示意宋濯送自己回去。
“王爷,我那里没有床不成,您都碰着我了,还要去前院。”白夫人说着更是委屈“嘤嘤”地哭了起来。
原本永平王只是看着白夫人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毛,可这会儿听到她这哭声,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觉得四周隐隐约约地危机四伏。
“走走走!”永平王再不停留,连解释一句都没有,转身就跑。
看着永平王一行的背影,白夫人抹干眼泪,气得直跺脚。
“夫人,王爷这是怎么了?”丫鬟抹香也是一头雾水。
“回去再说。”白夫人寒着脸转身回了自己的冷香阁。
抹香找出一件披风给白夫人裹上,又拿出早已经熬好的姜汤让她饮下。
“平日里,王爷何曾这样待过我,莫不是有人在他面前挑拨过?”白夫人看了抹香一眼,“去查!”
“是!”抹香应道,却又说,“夫人,王爷是跟四爷在一起,莫不是四爷说了什么?”
“四爷为何会说我?”白夫人脸色一沉,“莫不是四少夫人?”
白夫人本名白霜,她当初其实是想勾引宋濯的,结果倒是永平王上了钩。
对于这个结果,白夫人是满意的,做王爷的妾可比一般人家的正头夫人都尊贵,更何况,永平王又不老。
“四少夫人为何盯上您了呢?”抹香不明白白夫人怎么想到了这个。
“当初我可是望远楼的姑娘,望远楼是夏家的,四少夫人想知道我当初的事也不难。”白夫人目光沉了沉。
“奴婢明白了,可若真是四少夫人怎么会盯着咱们呢?若真是如此……”抹香话下半句不大敢说了。
夏忱忱虽是商贾之家,可已经是王府媳妇,其他几个少夫人看不起也就罢了,却不是自家夫人能够对抗的。
“听望远楼的旧识说,四少夫要在查每个人的来历,不定但到咱们头上了。”白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咱们明着没办法,暗地里还没办法吗?她的心思我何曾不知道,不过是看在王爷宠我,想拿捏我,让我帮她在王爷面前说四爷的好话罢了。”
“夫人,不如就……”抹香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白夫人打断,“别乱出馊主意了,四爷不过是庶出,他能有半点儿承爵的机会吗?我若是跟夏氏合作,得罪了大房和三房,回头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夫人说的是。”抹香点了点头,“虽说咱们的人只是洒扫的丫鬟,但越是如此越不会引人注意。”
“有理,这事儿你办得不错,自己去拿赏银。”白夫人说着懒懒地起身,“沐浴吧!”
夏忱忱第二天从翡翠那里听到观言说这事儿,只觉得好笑。
不过这些妾室争宠的手段,夏忱忱也没有多在意。
“翡翠,观言倒是什么都跟你说。”夏忱忱叹道,“可惜我身边缺不了你,否则让你在外边儿替我打理生意,定能多挣不少。”
“四少夫人,奴婢能有什么功劳,是银子好使。”翡翠看得倒是清楚。
“是啊,银子是真的好使,所以咱们要多多地挣银子。”夏忱忱感慨道。
这时珍珠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四少夫人,这是戚姑娘的信儿。”珍珠说道。
“何事?”夏忱忱接过书信看了起来,然后道,“戚姐姐说,京都今年大旱,虽然如今有些缓解,但粮食的价格还是高的,想贩些粮食去那边。”
“这可是好事。”翡翠听着都眼睛一亮,粮食一向来钱多。
“嗯,咱们家有现成的车队,这方面倒是省了。”夏忱忱也表示赞同。
“只是……”珍珠迟疑了一下,“四少夫人,戚姑娘想亲自押粮食进京。”
“亲自进京?这又何必。”夏忱忱第一个念头是不赞成。
“戚姑娘说,她想进京看看形势如何,不定能找到其他的机会。”珍珠也觉得这事儿有些危险,因此当时便问了戚旎的想法。
看看京都的形势?夏忱忱想到前世,在她过世后,永平王好像又带着一家子老小又回了京都。
可惜当初只看到片段,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
若真的如此,戚旎去京都看看倒也行。
虽然夏家在京都也有生意,但那也只能侧面了解一下,真正想摆开了干,还得是自己人。
但戚旎毕竟是个女子,夏忱忱还是有些不放心。
夏忱忱想了想,提笔给戚旎回了一封信,大意是非常赞同粮食进京的做法,想了解京都形势的想法也是好的,但可以托夏家在京都铺子里的管事去打听,用不着自己进京。
信送出去后第二天,戚旎的信便再次递进来了。
信中,戚旎的态度非常坚决,并表示这虽然是夏忱忱的生意,但却也与她息息相关,如果夏忱忱真的相信她,便应该尊重她的决定,她虽然是个女子,可未必就不如男儿。
看着戚旎的信,夏忱忱很是感慨,甚至有些羡慕。
“其实,和离了也挺好的。”夏忱忱轻声道。
至少,是自由的。
“四少夫人,您说什么呢?”珍珠脸色一白,给夏忱忱倒了一杯茶,“您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吓着奴婢了。”
夏忱忱抿了抿嘴,叹了口气,提起笔又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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