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上一枝蒿
“你去说?”宋濯瞥着观言。
观言想了想,翡翠是个忠心的丫鬟,如果自己真去说,恐怕往后她正眼儿都不会瞧自己一眼。
“还是算了吧……”观言缩了缩脖子,眼睛却瞥见那食盒,不禁道,“四爷,四少夫人可真是您的福星,今日若不是四少夫人送食盒过来,您不定就……呸呸呸,这话不能说。”
“你家二姑奶奶为何送食盒过来?”宋濯看向夏家送食盒的小厮。
那小厮吓得魂才刚刚收回来,听到宋濯这样问,战战兢兢地说:“小的不知,是珍珠姑娘吩咐的。”
“珍珠出府了?她人呢?”观言赶紧问道。
“珍珠姑娘陪着二姑奶奶去了戚姑娘宅子里。”小厮倒是清楚。
宋濯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只是夏忱忱一个借口罢了。
不过观言说得倒是有理,夏忱忱这误打误撞的,居然救了自己半条命。
“回吧。”宋濯远远地望见杨家的人把杨二公子抬走了,不禁瞟了一眼自己的腿。
观言立即把宋濯的马牵了过来,原本已经检查了一遍,但在宋濯上马前,他又再次前前后后检查了一次。
“跟人好好学学。”史铎对身边的无恙说道。
“哦!”无恙下马,也围着史铎的马前前后后检查了起来。
史铎:……
宋濯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凤凰楼买了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
“四爷,您这是要送给四少夫人?”观言的眼睛都瞪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四爷买女子用的物件儿。
最要命的是,这钗子值一百两呢,四爷居然舍得。
“别人值得爷送?”宋濯一声冷哼,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
这么贵的东西,断了一根金丝儿,都肉痛。
夏忱忱在戚旎的院子里,懒懒地躺在桂花树下的贵妃榻上喝着青梅酒。
太阳照得身上暖洋洋的,一杯酒下肚,胸腹间也升腾起微微的温热来,夏忱忱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戚姐姐,记得小时候我俩说往后要一辈子住在一起。”夏忱忱说着又喝了一口,“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小时候说的话哪能当真呢。”戚旎接过夏忱忱手里的酒杯,“你又不能饮酒,偏还喜欢,回头又要胡说八道了。”
戚旎想起小时候也很是感慨,但到底那是童言,自己和离是无奈,夏忱忱可是有大好的姻缘。
“在戚姐姐这里胡说八道又没人知道。”夏忱忱想起什么,又问,“你的嫁妆可要回来了?”
“要回一半了,算了,舍财免灾吧。”戚旎现在的日子过得很是松快,又有夏忱忱的产业在手头打理,只觉得获得了新生一般。
“戚姐姐放心,早晚给您拿回来。”夏忱忱侧过身看着戚旎,“戚姐姐,你不知道,其实王府也一样,臭得很。”
“又胡说了,满陵川城,哪家能比得上王府。”戚旎说着情不自禁地往四周看了一眼,得亏是在自己院子里。
夏忱忱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酒杯,突然来了一句:“戚姐姐,我已经死了的。”
第96章 醉酒(2)
戚旎听着心头一颤,赶紧接过夏忱忱手里的酒杯:“忱忱,可不能再喝了,你若是在王府真的呆不下去,回头咱们再想办法,这生啊死的可别乱说。”
夏忱忱眼神迷离地朝戚旎笑了一下:“好,都听戚姐姐的。”
乖乖地放下了酒杯,夏忱忱闭上了眼睛。
戚旎看着曝光下夏忱忱的玉颜花容,不禁一声暗叹,长成这样究竟是不是真的好命?
就在这时,珍珠急匆匆地过来道:“戚姑娘,我们家四少夫人这是睡着了?”
戚旎知道夏忱忱脾性,如果这会儿不叫醒她,肯定是要睡过去的。
戚旎想让夏忱忱睡一觉再回王府,因此问珍珠:“有事?”
珍珠又凑近看了夏忱忱一眼,才道:“四爷来了。”
四爷?宋濯来了?
一旁的夏忱忱猛地睁开眼,起身道:“四爷接我来了?那走吧!”
宋濯来接了,戚旎也不好再留,只叮嘱珍珠:“好好照顾忱忱,能不让她开口就别让她开口。”
珍珠只觉得这个任务有点难以完成,夏忱忱若是睡着了还好办,眼下这状况只怕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没办法。
“奴婢省得。”珍珠上前扶住夏忱忱。
“你尽力而为吧,四爷若真是心里有她,想必也不会在意。”戚旎也明白夏忱忱酒后的状况,恐怕不是珍珠能搞得定的。
宋濯看到夏忱忱出来,便立即迎了上去。
只是夏忱忱粉面桃花,眼神迷离,使得宋濯都有些不大敢看她。
“四爷,您看四少夫人是不是喝多了?”观言在一旁小声道。
喝多了?宋濯上前扶住夏忱忱,果然闻到了微微的酒气。
估计是喝了酒,可似乎并没有喝多。
“四爷,您来接我啦?”夏忱忱的声音娇俏中,又带着一丝丝的撒娇的意味,传到宋濯的耳朵里似乎带着勾子,勾得他只觉得心跳都不由自己控制了。
“上马车。”宋濯哑着嗓子应道。
“这是谁家的马车?”夏忱忱站在那里不动。
“自是王府的。”宋濯这回知道夏忱忱是真的醉了,于是扭头问珍珠,“喝的什么酒。”
“回四爷,就喝了一点果酒。”珍珠都有些不好意思说。
一点果酒?宋濯再次看向夏忱忱。
不是听说商贾之家都挺能喝的吗?这是没遗传到?
这时,夏忱忱又嘟囔了一句:“真丑。”
宋濯一时没听清楚:“什么?”
夏忱忱又补了一句:“马车真丑。”
珍珠听着都得尴尬,赶紧上前在夏忱忱另一边低声道:“四少夫人,这是王府的马车,比咱们家的大呢。”
永平王府的马车的规制比夏家不止大一点点,里面摆个小榻歇息都可以。
而夏家是不可以有这样的马车,但夏忱宛以前的马车那可是极尽奢华,虽然不大,可那车厢壁上都是镶着宝石的,走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曾是陵川城一景。
只是嫁到永平王府后,那马车也没再用过。
夏忱忱一脸疑惑地看了珍珠一眼,终于还是上了马车。
坐好之后,就在马车快要启动的时候,夏忱忱挑开车帘看着宋濯:“这位好看的公子,你不上马车吗?”
这位……好看的公子?宋濯突然就想到了那年春天,夏忱忱坐在楼上冲着他嫣然一笑。
笑得,极为轻佻,以致他至今难忘。
宋濯没搭理夏忱忱,只是大声道:“走啦!”
可马车才刚一动,夏忱忱便同样厉声道:“停下。”然后一脸倔强地看着宋濯。
“四爷,您若不上马车,恐怕四少夫人不会让马车走。”观言算是看出一点名堂了。
宋濯不想在外面跟夏忱忱拉拉扯扯的,更怕传到夏宪的耳朵里,说他对夏忱忱不好。
无奈,只能上车。
“明路,你说四少夫人是不是故意的?”观言小声问明路。
“我瞧着是故意的。”史铎过来插话道。
“那,四少夫人肯定不是故意的。”观言嘀咕道。
“观言,你这话什么意思?”史铎对于观言的态度很是不满。
“史五公子莫怪,只是您,您看人实在是……”观言到底是一个下人,也不好说得过于直白,干脆岔开话题,“咦,史五公子,我们家四爷接四少夫人,您跟着过来做什么。”、
“我得瞧瞧宋濯是怎样被他媳妇管住的,回京的时候好跟他们说呀。”史铎毫不隐瞒自己的目的。
观言朝天翻了个白眼,没见过看热闹看得这么明目张胆的。
马车内,夏忱忱却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宋濯。
就在宋濯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夏忱忱突然来了一句:“你真好看!”
“你也好看。”宋濯忙回道。
回完了,才后知后觉地尴尬上了。
“我自是好看的。”夏忱忱理所当然地微微抬了抬下颌,还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
这段时间宋濯对夏忱忱的看法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但听到这一句,心里不由得暗道:果然还是像以前那样没脸没皮。
可夏忱忱说完那一句,便头一歪,竟直接栽了下来,宋濯本能地接住了。
这,怎么办呢?宋濯懵了。
宋濯进马车的时候,珍珠就已经下去了,这会儿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宋濯原本想推开夏忱忱,然后叫珍珠上来,却发现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袍子。
这若是把珍珠叫上来,怕是会更尴尬。
“夫,夫人?”宋濯摇晃了一下夏忱忱,她却丝毫没有动静。
珍珠在外面听到宋濯的声音,忙道:“四爷,四少夫人醉酒后,会很快睡着,且叫不醒,只能等她自己醒……”
珍珠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见心虚得紧。
宋濯:……这确实够快的。
既然叫不醒,那便不白费力气了,宋濯只能换了个姿势,让夏忱忱枕着自己的胳膊。
只是下一刻,夏忱忱却自己换了个姿势,直接躺在了宋濯的大腿上。
宋濯的脸终于“腾”地红了,然后觉得某地儿也不安份起来,他猜猜地咬了一下舌头,终于把那股子燥热压了下去。
等到马车到了永平王府门口,宋濯差点把舌头咬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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