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凤于天
“啊——”滚烫的灼烧疼痛。
那男子还没叫完,吉祥将他手臂又是一扯,一层肉就留在铜壶之上,旁边放着的是高度盐水,迅速又将手臂浸入。
“啊啊啊——”是钻入骨的疼痛,令他头昏眼花,恨不得昏死过去,这时许太医已来,一根银针让他昏不过去。
其它五人吓得尖叫连连,“柠姐儿,不是我,不是我……”
柠姐儿是女子,女子心软,求饶声音越加大。
就在此时,沈柠柠直接给这六人泼了一盆冷水,“莫要高估我的良知,我的良知取决于事情缓重,若我有时间自然不会殃及无辜,可我没有时间……”
挥手之下所有人都受着相同酷刑。
一轮折磨之后,立时便给这六人上药。
“我这有最残忍的酷刑,最好的太医,能够让你受尽折磨不死。”沈柠柠语气平稳又清冷,声音悦耳却让人难忽视言辞中的阴森。
受了刑的所有人,人还在咬着牙打颤。
不断有人将自己干过隐私之事吐出,直至那高个女子招供,是受何人命令下药在沈柠柠药食中,被折磨得遍体鳞伤,没有一块好肉,将知道的全部招贡出来,只求给她一个痛快,沈柠柠当然没有让她立时解脱,而是让她看管起来。
“柠姐儿,这人要如何处置?”许向屿一直守在一边等着,虽然想一针扎死这给云姐儿下药之人,但他还是莫名信任沈柠柠问道。
“给她看下伤,别让她现在死了。”沈柠柠微扬眉。
沈柠柠不再言语,许向屿等了一会没听到沈柠柠接下来安排心下就急了。
正待要他开口询问之时,门外吉祥声音传来,“大理寺卿来了。”
第174章 劝阻
大理寺卿孟大人一听有人对沈国公府用毒,吓得带人就往沈国公府跑。
见过礼,孟大人急忙,才道,“柠姐儿,寻本官来是为何事?”
“我这有份证词还需大人过目。”沈柠柠示意阿绿将供词交给孟大人。
供词自然是真的,毕竟在沈柠柠的酷刑之下,除非是没有痛觉的死士,否则是很难经得住这般催折,从这高个女子的来历,与什么人联系,如何策划下毒之事等等,事无巨细。
当然她必不知道,她是在为谁买命,但通过这人招供,沈柠柠捋顺原因大胆猜测极有可能是安王,和种种顺索,推论出背后之人极有可能是安王,至于安王为何要杀她,想到当初墨云死前之言,只觉得嗤之以鼻,对安王无耻行径又上一台阶。
当然安王是不会将她推在明面,所以沈柠柠添油加醋,没有证据也无妨,这人提供证据就直指背后之人,仔细看背后之人是谁,也呼之欲出。
“柠姐儿,还请三思,一旦将此人交出,你这是便是在挑衅安王!”孟大人没想到沈柠柠如此大胆。
“挑衅安王?”不等沈柠柠开口,萧凌明面带困惑之色而来,“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似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萧凌明,也走了过来。
沈柠柠上前一步行礼,指了一下高个子女子,“王爷,这人口口声声说是受之命对我下毒,安王素来宅心仁厚,我沈柠柠更是循规蹈矩,定然是这人被谁利用,妄图挑拨沈国公府与安王的和睦。
我在严刑拷打之下,她只招了些子虚乌有的胡言谬语,
左思右想,不能让小人计谋得逞,我便想将这人送至大理寺,自然让安王看清此人,也方便大理寺追查,我是这是用心良苦。”
孟大人眼皮直跳跳地看着沈柠柠,这位沈家女到底想要干什么?
此案送至大理寺,此事便是闹大了!也不知道沈柠柠手中是否还有别的证据,反正这人只要送入大理寺如何都得给沈国公府一个交待,更有甚者,这供词送至大理寺,极有可能会被三省六部的有预览,待这事最终没个结果落不得实处上,朝堂上人精心里就有了底,到时安王面上无光,他能落个好?
再大事情一旦闹开,王爷对臣子之女下黑手,再各方挑拔一二,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会孟大人自觉自己前路崎岖,难怪大理寺卿这位置短短半年折了两位大臣。
“兹事体大,柠姐儿所言极是,如此宵小之徒,岂能容他挑拨离间。”萧凌明看向大理寺卿,“孟大人,你以为如何?”
孟大人很绝望,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既然王爷认为妥当,那必定是妥当的。”
萧凌明走近沈柠柠说着话,萧凌明不忘记给孟大人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孟大人迅速带着人押着犯人大步离开,如今这案子已过了明王的眼,他再想大事化小,已然没有可能。
“你可有事?”看着大理寺卿匆忙离开的背影,萧凌明温声问着沈柠柠。
当他得知沈国公府有人中毒,率先便担忧想阿宁来,如今看着全须全尾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柠柠,那颗焦燥的心必没有安定,反而是莫名后怕。
“云姐儿为我受了罪,我必没任何事情。”沈柠柠道。
她就是要将这事捅到安王面前,就是想看看安王怒火中烧,他自认为做事的滴水不漏,只不过是身份使然,这事不是什么大的纰漏,自然最后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危害。
但如今三司正在重启北防军五万将士之死,安王正是手忙脚乱之时,越乱人越容易出错。
知道萧凌安已然对她出手,萧凌明瞳眸中尽是寒凉,“你且放心,最多十日,三司就能给当年之事定论。”
沈柠柠垂眸,惊异道,“十日?”
“阿宁恐不知,慕容越也要动手了。”萧凌明没有隐瞒。
她倒是忘记了慕容越的存在,朝会之上慕容越就站出来维护了上官绾宁。
“慕容越是要准备如何对付安王?”沈柠柠忘记了慕容越会对付安王,日日被老太太关在宅子里,思量如何给安王设局,所以不知道慕容越会如何应对。
“北防军旧部哗变,出走北防军一事,这其中萧凌安插了一脚。”萧凌明跟沈柠柠道,“慕容越不用亲自动手,只将证据交由你北防军旧部,萧凌安也难脱罪责。”
沈柠柠忽而问,“王爷若你当年握有证据,你会留着备用,还是将之绳之以法?”
“克扣抚恤款,煽动军心,若证据交在我手中,萧凌安当时便付出了代价。”萧凌明正色道。
他这番话不是讨沈柠柠欢心,知道她出自将门,重军士,才做这样回答。他没有那么光明磊落,若有的人把柄落在他手中,他也不会急于一时,比如于蝶案,他虽早已知晓,但这证据他是留到最合适时机拿出。
但类似于为事关人命攸关,贪没抚恤金的大罪落在他手中,万没有积压道理。
“我是王爷,与他着眼定是不同,我不知若我站在他的位置,是不是会做出相同选择。”萧凌明没有贬低慕容越行为的意思,位置不同,每个人所思所虑皆会不同。
“王爷,我亦是双手沾满血之人,但我盼王爷他日有所为,有所不为。”沈柠柠轻声道。
萧凌明抬眸,反问,“阿宁在担忧我?”
沈柠柠点了一下头,她不是不赞同慕容越的行为,于她而言安王的罪名就是十恶不赦,“安王虽然罪有应得,但在圣上……眼中,他是柔皇后亲子。”圣上此生就二个儿子,沈柠柠便道,“圣上御极二十载,从南征北战,踏上如今九五至尊之位,绝非气运使然,圣上是心有丘壑,有成算,有魄力,更是有帝王之睿。”
“阿宁,你……”萧凌明似有猜测她接下来之言。
“王爷一心为我筹谋,我心中甚是感激,但手足相向,恐圣上于你多有怀疑。”沈柠柠轻声细语,不疾不徐道。
第175章 出手
慕容越将刚把手上证据递交给孙宏等成阳侯旧部,孙宏固然知道慕容越有利用自己对付安王,不让圣上起疑他此举私心极重,但孙宏拿到证据也没有拒绝,因为当初刘温陷害于他们成阳侯旧部,害他们折损过半!
若不是老太太和沈大姑奶奶从中斡旋,想他们这些人早就怕含恨覆灭。
拿到证据的孙宏,便径直回到了成阳侯府,慕容越此时也听到一件事,“沈柠柠将府内下毒之人送至大理寺卿?”
“回主子,是的。”于圆低着头,“那下毒之人的证词皆指向安王,在大理寺卿准备劝解沈柠柠之时,明王爷恰巧也到了沈国公府,要求彻查此事。”
“你的意思是,沈柠柠这是要对付安王,才将人交给大理寺卿。”慕容越少有困惑,“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她是沈国公府的人,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沈国公府的态度,她如此行事,就不怕沈国公府被人猜忌连累沈国公府被人疏远?
他虽然与沈柠柠接触不多,但也看出沈柠柠性子沉稳睿智,绝不是冒冒失失之人,且她此举就是表明态度,是什么让她突然将所有抛到一边。是沈国公府准备全力支持明王,表明立场吗?此举会不会贸然突进了。
紧接次日朝堂,圣上就收到北防军的陈情书,目的就是在喊冤,对当年被设计军变一事。
其实这证据是慕容越出手,基本是铁证,根本没有太大纰漏之处,只需要御史台,大理寺,刑部,去核查证据便好,抓到当时人证,得了口供,交给圣上便好。
当建隆帝拿到证据后,面色平常,谁也不知道,也无人能揣摩透一个帝王的心思。
圣上惯会混合香,但都以龙涎香为主,柔皇后是个心细的人差身边有人将这香精调,做到外表气息难辨别,这才用在建隆帝就寝之处。
萧凌明得知此事后,也只是与王内侍下命令,香可用,但适量。
当日夜中圣上倒是未曾做噩梦,只是隔头酒肆,茶楼,将昔日上官绾宁的功绩编成话本,在说书先生慷慨激昂的讲述中引得百姓追捧。恰好慕容越又将昔日上官绾宁之事奏疏至建隆帝面前,里面奏疏中将上官家功绩说得清清楚楚。
建隆帝面色阴沉,一扫广袖龙案上奏疏都散掉一地,大殿内瞬间噤若寒蝉。
当天夜中建隆帝便做了梦,梦见上官父女挥兵助他进上京城,上官靖临到龙椅之前一刀砍死自己,建隆帝猛然从噩梦中惊醒,醒后只剩下满目阴郁。
可时辰尚早,建隆帝坐在龙榻上一会,便继续去歇息了,哪成想,再一次进入噩梦之中,梦中先皇后淑仁端着杯酒告诉他是他不仁在先,是他背信弃义在先,零零碎碎的声音不断指责他这个帝王,最后还是淑仁亲手将他推下万丈深渊。
建隆帝再一次惊醒,天方放白,他也就无心睡眠,起身批阅奏折,却魂不守舍。
“圣上。”王内侍的声音响起,才唤回建隆帝的心神,“圣上,奴有一事禀报。”
建隆帝捏了捏鼻根,“说!”
“老太君让沈国公府侍卫,给国公爷和威虎将军递了信,这信中内容我们无法探悉。”王内侍缩着脖子说完这话。
沈国公府老太君每月至少会给沈家军和威虎将军递信,从来走的都是官道,这次却派自己信得过的人去送信,这说明什么,老太君或许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写的信走官道不安全,但还是走官道送信,就是让圣上安心,但如今老太君这是要收回这份信任。
建隆帝豁然抬起头,宛如死人的目光幕气沉沉盯着王内侍。
咔嚓一声,手中的笔就断成两段。
似是岔气,建隆帝剧烈咳嗽起来,王内侍急忙拿出帕子,却没想圣上咳出了血。
“圣上!”王内侍惊呼。
“传御医。”建隆帝压低声音。
半个时辰后,院首面带愁云一片,圣上也没看着他,但周身都透着低沉的气息,院首打好腹稿才道,“圣上忧思过重,才致体内余毒不清,恐损心肺,才导致咯血之症。”
说完,院首就战战兢兢等着圣上怒火。
可是建隆帝却迟迟不语,反而在院首大汗淋漓之时,建隆帝不辨喜怒地问一句,“朕是否时日无多?”
院首扑的一声跪在他面前,“圣上下体中余毒必不霸道,只需要好生将养,是有尚愈之机的。”
建隆帝这才看向太医院的院首,或许他还有救治的可能,只是他身子已不容乐观。
他幼时家道中落,才落下这病根,少时又南征北战留下暗伤,壮年之时整顿朝纲无暇顾及修养,如今人到中年才得喘息之机,开始将养身子,可终是杯水车薪,不堪一击。
这次中的毒,将往日亏损一并迸发,来势汹汹,没有阻挡的可能。
“退下吧。”建隆帝自问不是暴君,人终有生老病死,终究是不可逆转的,便是神医再世或许也有不能救治的时候,他又如何降罪?
太医院的院首跟在建隆帝。身边十几载,知道帝王脾气才敢实话实说。
大殿内安静许久,谁也不知道圣上在想什么?
从日中到日落,建隆帝才出言,“备笔墨。”
一道嘉奖上官绾宁与那五万将士,还未入夜就入了沈国公府的门,特追许上官绾宁为正一品忠勇将军,赐宅,赏丰巵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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