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明月月
在她慌神之际,叶征牵起她的?手,偏头对她笑着说:“我们赶快进去,我已经提前定好了位置。”
他不动声色地?敛去眼底情愫,仿佛从未发?觉,她嫣红粉润的?脸颊。
白皎低着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掌心,忽然翘起唇角:“好。“
她心说,这感觉还不错。
她们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吃到一半,趁着咕噜噜的?铜锅,天上忽然飘起雪花,大雪纷纷扬扬落下,轻如羽毛,洁白无瑕,是瑞雪兆丰年的?好征兆。
高考成绩出来前,大院儿里发?生了一件事,如果?不是白皎跟人聊天,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
对方?神神秘秘地?告诉她:“你还记得不,之前你参加高考,临出发?前自行车突然坏了?”
白皎点点头,表情懵懂:“记得。”
刘嫂子欢喜地?一拍大腿:“找到人了!”
“有人看见,是周家?那姑娘天不亮就?起来,偷偷摸摸扎你车胎,几天前,她就?被人送走了!”
刘嫂子说着直拍大腿。
她们家?受过白皎恩惠,她年轻时候干得太狠,不注意?保养,身上落下了毛病,一到冬天冷得直打?哆嗦,要不是白皎帮忙针灸,她连屋门都不敢出。
因为白皎,今年是她过的?最舒服的?一个冬天。
所以当时有人存心祸害白皎,让她考不了大学,她真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把人八辈祖宗都骂一遍。
当时有人调查,可是咋也没?查出来,刘嫂子都要气死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突然有人站出来指认,得到这消息后,她比白皎还开心!
刘嫂子没?说的?是,周家?送走周嘉佳那姑娘之后,家?里也不太平,反正?比起之前,那是败落了不止一截。
她还想唠一唠,不过看白皎兴致缺缺,也就?想一想,没?再说了。
白皎借口回家?,刘嫂子也在身边,送了几步。
她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眼底懵懂全然褪去。
一开始,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可在听对方?说完话后,她就?隐约意?识到,是谁在背后帮她。
一个名字浮出脑海:叶征。
她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笑容,踩着还没?清理的?积雪,脚步轻快又自在。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白皎?白皎在家?吗?”
是大院儿的?电话亭的?人,白皎家?里没?电话,一般对外都是报的?电话亭号码,那边有人二十四小时守着,花费也只要几块钱。
这会儿,那人已经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们前脚刚出去,后脚就?见那人气喘吁吁,满面红光,看见白皎后,他眼睛噌一下亮了起来,宛若饿狼!
“清、清大刚才?给你打?电话,你考上了,还是咱们市的?市状元!”
吓!
周遭气氛陡然一静,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刘嫂子更是颤颤巍巍的?说:“市、市状元!”
刹那间,她满脸通红,嘴皮子多?利索的?一个人,此时竟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在欢欣雀跃时,人群里,薛辉看了眼被众人众星拱月簇拥的?少女,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当天晚上,白老爷子听到消息,沉思一会儿,说:“咱们明?天晚上庆祝一下。”
白皎正?在吃饭,看了眼桌子上丰富的?菜色:“好啊,到时候我去买点儿菜。”
白老爷子合上书,看了眼孙女:“叫上叶征吧。”
白皎:“咳咳咳!”
她偏过头,一阵咳嗽,再抬起头脸色又红又粉,不知道是呛的?还其他,不敢看老爷子,小声说:“我们庆祝,叫叶哥干嘛?”
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孙女:“人家?这段时间帮了我们不少忙,也该感谢感谢吧。”
白皎:“哦。”
白老爷子:“你有意?见?”
白皎呼吸一滞:“哪、哪有。”
她没?看见,老爷子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他又不是老糊涂,当年也是年轻过的?,怎么看不出,某人打?的?什么主意?。
他不插手,也是打?着审视的?主意?,毕竟事关?孙女终身大事。
他就?这一个孙女,不表现出诚意?,别想他同意?!
其实,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早就?被叶征打?动,况且,拖了这么长时间,他也该放手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
转眼便到了晚上,白皎准备好菜品,还有一些果?汁,老爷子年纪大了,最好不喝酒,至于叶征,哼,让他喝果?汁还不好啊?
思忖间,房门被人敲响,老爷子正?在照看砂锅里的?汤,马上就?结束,他听见声音忙出声:“皎皎,你去看看,是不是小叶来了。”
“我知道了,爷爷。”
大门打?开,身姿修长的?叶征站在门外,他换下了军装,却也不是随意?的?穿搭,黑色风衣搭配里面衬衣长裤,眉眼凛冽清正?,宛若一棵挺拔青松。
只见这棵“青松”左手一堆东西,右手一堆东西,见到她,眉眼里的?冷意?尽皆软化?:“皎皎,我没?来晚吧?”
白皎摇头,莫名觉得有些奇怪,这样子,好像对象第?一次见家?长!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自己的?想法烫了一下,怎么也压不住脸上无边春色。
一转身,白老爷子端着汤出来,这是他精心准备的?药膳,桌面上还有其他菜,却都抵不过这道汤,香味极其霸道。
白老爷子喟叹道:“为了这道汤,我一直守在炉子边,眼睛就?没?离过火,小叶,你快来尝尝,这段时间多?亏你出人出力。”
叶征和气一笑,双手接过瓷碗:“谢谢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
白皎在一边,听见这话,双手紧握。
她嗅觉敏锐,闻一下就?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瞬间涨红了脸,里面可是老爷子精心准备的?补汤,因为这段时间叶征确实掏了很多?力,可在她看来,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爷爷身体不方?便,没?去看,她看得清清楚楚,叶征身体不知道多?健康,可要她戳破这是什么汤……
白皎一下子抿紧唇瓣,眼睛紧紧盯着叶征,他不知道,以为这是老人家?的?心意?,加上这肉汤确实滋补美味,吃了不少。
白皎嘴唇张张合合,桌子上,悄悄踢了踢他的?小腿,怕他喝太多?,吃不消。
叶征动作一顿,握着勺子,氤氲的?烟雾中,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在缝隙间,漆黑眼眸径直望向她。
他的?目光仿若一张细密大网,裹满全身,侵略、炙热、滚烫。
薄唇微张,他就?这样看着她,将勺子里的?汤水吞咽下肚。
酥麻的?电流钻进指尖,叫她唇瓣紧抿,不知道他喝的?究竟是汤,还是她。
无端热意?涌上胸腔。
……
菜过五味,天色昏暗,门外的?路灯亮起,映照路边的?积雪,映照着屋内的?景象。
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和蔼一笑,招呼孙女:“时间不早了,小叶也该回去了,皎皎,你送送他。”
叶征站起身,衣服不带丝毫褶皱,他婉拒道:“不用了,我——”
“好。”白皎出声,打?断他的?话,嗔怪地?瞪眼他一眼,眨眼间,又是笑靥如花:“叶哥,我送你回去。”
叶征不发?一言,垂眉敛目,敛去眼底的?愉悦。
这样的?独处机会,说不期待是假的?。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好几日,此时忽然又飘起零星小雪,路边,一棵棵雪松银装素裹,清冽厚重,白雪与松枝混合后,散发?出一阵阵清新雪气。
他们并肩走在小路上,叶征扯了扯领口,一股突如其来的?燥热涌上心口,他没?怀疑白皎,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
明?明?刚才?席上没?喝酒,此时却有种吃醉的?感觉。
白皎注意?到他的?动作,懊恼地?咬了下唇,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就?该阻止。
她舔了舔唇瓣,站定后道:“叶哥,待会儿回去,你多?喝点儿温水。”
叶征扭头看她,小姑娘水眸盈盈,娇靥晕粉,格外漂亮,他只觉喉咙干渴,声音也低哑了几分:“怎么了?”
白皎咬了咬牙,自己都觉得羞于启齿。
她低垂着头,盯着脚尖的?积雪:“我爷爷炖的?汤,里面加了几味药材。”
叶征:?
白皎:……这暗示还不够明?显吗?
她捏紧指尖,正?要说话,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窸窸窣窣的?人声,应该是大院儿里的?人出去吃饭回来了。
正?如白皎所料,他们不仅吃了饭,还看了一场外国电影。
结伴归来,有人讨论起电影里的?内容,穿着暴露的?丰腴女郎,金发?碧眼,妩媚妖娆,着实刺激到了一群半大小子。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忽然有人提起白皎:“辉哥,我看白家?那个女的?也挺有料的?,她穿起裙子,那腰掐得细细的?,胸脯鼓鼓囊囊,长得也漂亮!”
人群里当即响起一阵猥琐笑声。
她攥紧拳头,忽然,一只手揽住腰身,是叶征,她并未抬头,没?看见雪色之下,男人冰冷凛冽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低声安抚:“我们先看看是谁。”
她点点头,跟他一起躲在一棵松树后,层层叠叠积雪和松枝遮掩住两?人身形,月亮隐没?在云层之后,只有璀璨的?星辰,如同闪烁的?宝石悬挂着夜空上。
她趴在男人怀里,耳朵贴着他的?心口,咚咚咚的?心跳声钻进耳朵里,伴随着胸腔震动,共鸣。
细小的?雪花飘摇落下,又被体温烘成雪水,声音断断续续钻进耳朵里。
这些血气方?刚的?男生虽然没?个定性,却极有眼色。
薛辉早就?将白皎视为囊中之物,听见其他人这么说,冷哼一声:“看电影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他们当即调转话题。
“嘿嘿嘿,辉哥你别生气,多?亏你我们才?能?在彪子家?看电影,我们不说了,不说了。”
提起刚才?看的?电影,那可是薛辉托人从国外拿到的?原片,可不像电影院播放的?那样有删减,原片里一刀未剪,一些亲密戏更是毫无遮拦。
当即有人讨论起来:“洋妞就?是开放,连电影都拍了亲嘴!”
有人咂咂嘴巴:“我还不知道亲嘴是什么滋味儿呢。”
“没?出息。”
“就?知道辉哥你晓得,跟兄弟们说说呗。”
一群人猥琐地?催促,薛辉倒是没?什么惧怕的?,我行我素惯了,坏笑着说:“嘴对着嘴,舌头缠着舌头,你吃我的?口水,我吃你的?口水,滋味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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