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明月月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刹那,黑色风衣身姿挺拔男人与他们擦肩而过,漆黑的眼眸轻轻一瞥,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
即使只是路过,仍让人感觉得到,他身上强势碾压的上位者气质,散发出?冰冷寒意?。
朋友已经吓成了雕塑,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也好?过这样的酷刑,他苦笑起来,深深后悔自己今天的决定。
扭头一看,孙磊还在念念不?忘。
朋友:“你他妈给我闭嘴!”
他性?格温和,向来不?会说什么?重话,所以当他爆粗口?的时候,孙磊都愣住了:“你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却见朋友朝自己冷笑:“你是在喝了几瓶洋墨水,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白皎是你能觊觎的吗?”
“你要作死,别带上我!”
孙磊皱紧眉头:“徐鹏,你有种再说一遍!”
他们家世相?当,年轻气盛,几句话下来,几乎要动手?。
徐鹏:“我说你作死别带上我,你以为白皎是你能觊觎的吗,你痴心妄想吧!”
“你知道她丈夫是谁吗?”
他指向方?才路过的男人:“是他,贺云泽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刹那间,男人额头冒出?一层层冷汗,腿肚子都在打颤,说起来,他和对方?年纪相?仿,阶级层次,确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即使他已经是普通人眼里的富二代,对上贺云泽,不?,他根本没资格跟对方?对比,连名字都不?配放在一起!
他眼珠都要跌破,当下根本顾不?得恼怒,身体比脑子更快,一转头跑出?大剧院。
与此同时,贺云泽收回余光,两只路过的小虾米,倘若不?是涉及白皎,他根本不?会在意?,就?像人类不?会关注脚下的蚂蚁。
白皎:“你看什么?呢?”
贺云泽摇头,对上她的明眸,眉眼霎时柔和,手?臂拦住她的纤腰:“看你。”
“我老?婆真厉害。”
显然,他方?才也在观众席。
白皎撩起长发,瞪他一眼,风情万种:“你才发现啊。”
她把包扔到男人怀里,惬意?地往前走:“回家。”
身后,贺云泽眼底淌出?醉人的笑意?。
那是她们结婚第二年,白皎练完舞,忽然呕吐不?止,吓坏了贺云泽,他着急忙慌地将人送到医院,坐在长椅上,站站坐坐,仿佛椅子生了钉似的,坐立难安。
直到医生出?来,对他毕恭毕敬:“云先生。”
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因为整个医院都是他的产业。
贺云泽:“皎皎她怎么?样了?”
医生霎时喜笑颜开:“恭喜您,您要当爸爸了!”
白皎出?来时,看见男人坐在长椅上,低垂着头,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这里,已经有一个生命着床,开始生根发芽。
她走过去?:“小泽?”
贺云泽抬起头,双眼通红,欣喜和害怕在眼里同时浮现,他红着眼问她:“我真的有孩子了?”
白皎:“不?然呢?”
贺云泽堪称呆怔地看着她,又看向她平坦的肚皮,后者一怔:“我要当爸爸了!”
这会儿才有初为人父的喜悦。
白皎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宽慰他:“你会是一个合格的爸爸,我也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她说错了半句话,爸爸是合格的爸爸,妈妈一点儿也不?合格!
即使怀着孩子,她也在练舞,生下崽崽后,爸爸养崽带娃做了全职奶爸,连在公?司都带着孩子。
妈妈意?气风发,开始全国巡演。
崽崽爸拖家带口?地支持老?婆,一大一小两张脸,仰着头看向台上熠熠生辉的舞者。
“老?婆,加油!”
“啊啊啊啊啊!”妈妈加油!
台上的白皎仿佛心有所感,致谢时忽然偏头,心有所感般,目光穿过乌泱泱的人群,落在一大一小两个人身上。
她嫣然一笑,场上死一般寂静。
一大一小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是老?婆/妈妈心里最重要的人。
if线番外*
贺云泽还未清醒,朦胧间感觉到怀里柔软的身躯,幽幽馨香被体温烘烤,细腻柔软地钻进鼻腔,心跳竟也莫名其妙地安定下来。
不?对。
他睁开眼,漆黑阴鸷的瞳仁倒映出?女人恬静娇艳的睡容。
他缓缓定神,终于才记忆里抓取出?来,白皎!
那个早就?死掉的白皎!
他残留的记忆里,只有她嚣张跋扈恶毒狰狞的姿态,居高临下地鄙夷他。
仿佛面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报销的废品和垃圾。
他周身逸散出?浓重阴郁的冷气,就?在这时,属于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啊啊~粑粑~麻麻~”
他猛地一怔,无意?识收紧手?臂,还有孩子妈妈爸爸地呼声,白皎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睡眼惺忪地瞥了眼身侧的男人,声音粉糯甜软:“老?公?,你干嘛?”
“橙子都醒了,你快去?哄他啊!”
说着嫌弃地推了推他,不?知道自己肌肉有多硬吗,硬邦邦地咯着人,偏偏还喜欢抱着自己睡。
橙子?
橙子是谁?
我为什么?要哄他?!
白皎推了推他:“……老?公?,你怎么?不?说话?”
话音刚落,双手?被他攥住,疼得她一霎红了眼,刚睡醒,声音慵懒又娇气:“你干嘛?”
她用自由的一只手?抓起枕头,一下砸在他脑袋上,枕芯里的天鹅绒纷纷扬扬,宛若一场飘雪。
贺云泽僵硬地坐在床上。
他对面的女人,真丝吊带睡衣裁开大片领口?,雪白的肩膀在光线照射下,仿若玉雕般焕发出?莹润光彩,红润的唇,水润的眼,白皙剔透的脸颊染上蜜桃似的粉晕。
他喉结滚动,低眉敛目,去?世的人忽然死而复生,贺云泽立刻意?识到不?对。
他应该在家里,应该一个人享受着无边孤寂,犹如搭积木一般,缔造他庞大的商业帝国。
他更应该,是个双腿不?能行动的残废!
白皎毫无所觉,埋怨地瞥了眼他:“我才休假几天,你就?这么?对我?”
她说着朝婴儿车走去?,小橙子趴在婴儿车里,结合两个人全部优点的小孩子,宛如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仙童。
他开心地趴在妈妈身上,小猪似得拱了拱,两三岁的孩子,力气大得她差点招架不?住。
她瞥了眼坐在床上的男人,眉头微皱:“我先带着崽崽下去?吃饭了,中午去?找你。”
夫妻俩分?工明确,白皎不?在家他带孩子,她在家就?……偶尔带孩子。
崽崽小名叫橙子,在她面前乖巧得不?行。
等到他下楼,崽崽已经抱着奶瓶喝起来,活像小猪一样吃得喷喷香。
贺云泽看见他们,脸色无法形容的复杂,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和仇人结婚,也会是这个表情。
他的目光在女人柔嫩的脖颈间徘徊,计算着杀死她的可能性?。
忽然,听见她清亮的笑声:“你是不?是没有照镜子?”
贺云泽:“什么??”
她站起身,捏掉那根洁白的羽毛,炫耀似得在他眼前晃了晃,轻轻一吹,羽毛便飘飘摇摇地吹拂而来。
这样拙劣的把戏他才不?会上当。
贺云泽这样想着,心口?不?可遏制地飞快跳动,掌心接到羽毛,轻微的瘙痒划过神经,激荡起微小的电流。
“你——”他清楚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所处的世界,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他目不?转睛地看向白皎,几乎逃也似的离开。
饭后,白皎去?舞蹈室练舞,小橙子就?在婴儿车里趴着看,小脑袋抬起来,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妈妈。
一直到中午。
她带着孩子去?找贺云泽,后者吃完饭就?去?公?司,一早上态度古古怪怪,作为他的枕边人,白皎不?可能没发现。
她一时没想过会是原著里那个贺云泽穿越,带着孩子上楼,看见他站在办公?桌前,那双阴鸷漆黑的眼,让她有种被人锁定的感觉。
“阿泽?”
怀里的小橙子咿咿呀呀地叫着,她拍了拍孩子后背,Linda忽然敲门,打断诡异凝滞的气氛。
她离开后,白皎叹了口?气,无奈地将怀里小橙子放进他怀里。
贺云泽全身僵硬,低下头,手?上的小婴儿在他眼里,软得好?像没有骨头,轻轻一碰就?要碎掉。
白皎瞪他:“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学会偷懒了?”
“粑粑~”怀里的小橙子睁着葡萄眼,露出?一两颗小米粒牙,忽然啊呜一口?,又亲又咬地扑到他脸上。
奶香味丝丝缕缕地缠在他身上,贺云泽神色愈发紧绷。
白皎哼笑一声:“不?会是一觉醒来,连儿子都忘了怎么?抱吧?”
她嘴上说着戏谑的话,人已经走过来,贺云泽下意?识看向她,惹来她娇嗔的目光:“看我干什么?,看咱们儿子!”
她边说边给他示范,怎么?抱才会又省力又舒服,一边训斥他这个笨徒弟,幽幽的叹息在身侧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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