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皮城大侦探
姜尚转过头，看向镜湖之中的蚩尤：
“知道我为什么坐在这儿跟你聊天吗？”
“为什么？”
“因为我儿天下第一！”
蚩尤有些郁闷，什么天下第一，跟他有关系吗？成王败寇，他现在算是阶下囚，至于如此羞辱？
“哼，姜尚，你有什么可豪橫的？他又不是你的亲儿子！”
姜尚不为所动：
“可他就是我儿子啊，这是事实。”
蚩尤：“.....”
行吧，你姜尚清高，你了不起。
在姜尚和蚩尤的谈话间，巨人已经停在了极地之眼外面，姜亦泽从高空中跳跃下来，落在地上的时候甚至没有激起一点风雪。
他抬起头，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到姜尚身体里无比虚弱，他不由地大骇：
“老爹，你...”
姜尚摆摆手：
“不碍事，老毛病了，来看看你爹我给蚩尤施加的封印有没有什么纰漏。
如果有的话，你来添几笔。”
姜亦泽这才意识到，他老爹真的采取了玉碎计划！
第275章 白虎本源归位
玉碎计划，是两人在下围棋时候，姜尚给姜亦泽透露的消息。
倘若事情到了危急关头，蚩尤的力量要真的恢复，那么无论是姜亦泽还是姜尚，可能都无法限制蚩尤。
毕竟，蚩尤当初被黄帝打败，完全不是因为战斗力不行，而是猪队友太多，并且也没有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就是这样的蚩尤，还打赢了黄帝两次。
经过岁月的洗礼，蚩尤一旦复苏，世界必将大乱！
所以，姜尚的计划是，一旦他察觉到蚩尤有不对劲的地方，那么他就要撕碎自己的神魂，将其封印。
简单来说，蚩尤是藏在姜尚的意识之中，借由姜尚的神魂存活下来。
两者的神魂早已经融合为一体，而强行将蚩尤剥离出身体，那么蚩尤在失去了神魂的润养，自然会失去原有的力量。
可这一举动的代价是，姜尚自己的神魂也会随之被撕扯。
而神魂撕扯的结果，轻则意识模糊头晕眼花、记忆消失，重则直接神魂消散！
像姜尚这样和蚩尤神魂在一块多年的，那将蚩尤剥离的难度之高，远超想象！
这一次要不是姜尚趁着蚩尤被他发现身份的震惊时刻动手，极有可能在蚩尤震惊的时候他的神魂便会直接破碎。
听完老爹那看似云淡风轻的描述，姜亦泽感觉心惊肉跳，就是他A级直面S级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
是的，当你发现在乎的人遭遇苦难时，你本能地会替他担心、后怕。
转过头来，姜亦泽仔细看了看封印蚩尤的阵法。
老爹的手法干净利落，一点都没有逃逸的可能。
姜亦泽不由地点点头：
“老爹，封印完好，一点问题没有！”
姜尚闻言，拍了拍姜亦泽的脑袋：
“你小子，还真的去看啊？
别忘了，你大师伯的阵法，也是我教的！”
姜亦泽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大爷的阵法也是老爹教的，而他让自己看这封印阵法的原因，大概是想让自己放心吧。
见阵法的阵纹阵脚缜密，姜亦泽也算是松了口气。
说着，姜亦泽掏出来毛笔：
“老爹，这白虎的本源力量，还是还给你。”
说着，他催动毛笔，毛笔不由分说地点中了姜尚的眉心。
强盛的本源之力顷刻之间落入了姜尚的体内，一刹那，姜亦泽感受到了当初为什么世家如此惧怕老爹。
虽然姜尚还闭着眼，但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闭目养神的猛虎，而他是一只弱小的老鼠，根本不敢造次。
姜尚猛地睁开眼，他身后一只巨大的白虎虚影一闪而过，他的气势节节攀升，浑身的骨节啪嗒作响，那一双眸子也再度变得炯炯有神。
只是，姜尚的头发没有变回去，还是满头花白。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爷子。
这样子，让姜亦泽想到了大爷。
姜尚将白虎本源注入体内之后，气势也再度变得柔和，他舒展了一下筋骨道：
“老了，这白虎本源有点hold不住了。”
话虽这么说，但姜亦泽依然能够感觉到姜尚整个人的状态已经回升了不少，不像是之前那般犹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船、狂风中的蜡烛，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见老爹状态正常，姜亦泽转过头看向蚩尤：
“前辈，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蚩尤冷笑一声：
“少来装腔作势，这会儿假惺惺的叫我前辈，心里不知道有多恨我呢。”
姜亦泽点点头：
“我确实恨你，因为你，我视若亲人的邻居、战友、兄弟手足死伤无数。
但现在，我只是想问你一句，那些血都狂热者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蚩尤已经做好了被姜亦泽嘲讽的准备，可此时此刻的他却沉默了。
因为，那确实是真的。
第276章 女娲造人的真相
金陵城兽潮攻城期间，曾有血都的狂热信徒高喊：
“黑暗，终将吞噬一切！”
而在每一次寒士剿灭血都的过程中，都会有人无比狂热的选择自爆。
而他们高喊的口号也是：
“黑暗，终将吞噬一切！”
这一句口号，姜亦泽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还误导了姜亦泽猜测出蚩尤身份的过程。
在华夏的历史上，没有一位黑暗至高神的存在。
说简单点，是因为黑暗至高神还没达到那个地位，便被人砍了。
蚩尤本尊谈不上是黑暗之神，他更像是一个蛊神。
所以说，那些血都成员所经历的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痴迷于献出自己的生命？
如果只是蚩尤在美化自己，那好说。
如果不是，那可就出差错了！
听了姜亦泽的描述，蚩尤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开了口：
“你说的那些，应该是司无邪那小子搞出来的！”
姜亦泽微微皱眉，司无邪，就是引起金陵城兽潮攻城事件的祸源，也是他间接导致了大爷的死亡。
可他不是已经早就死了吗？
蚩尤开口道：
“我承认，当初让他有条件去金陵作乱，是我刻意留下的圈套。因为他不得不死！
所有血都的人，应该都是为我服务，尊崇于我！
但这小子，竟然偷偷想着谋求长生！
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些古代的东西，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他在金陵，就是想复刻那场长生的仪式而已！
只不过，他失败了。
因为那个仪式本身就是有缺陷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个仪式欠缺了什么。”
蚩尤的声音越发癫狂起来：
“长生，都是骗人的！
当初我为什么不愿意成为人类，就是因为人类的寿命太短了！
区区百年，转瞬即逝。
尤其是那些柔弱的人类，要彻底成熟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哪里像我们，十个月便能够成年！二十个月便已经是儿孙满堂！
而且，他们老去的速度又太快，才刚刚成年没多久，毛发就要变衰弱，牙齿松软失去活力。
姜亦泽闻言，连忙打断了蚩尤：
“等会，就算你说的人类一无是处，可这跟司无邪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