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拒绝再玩
木爱媛就完全?理解不了他居然会?怕她妈,她妈那么温柔,她三个哥哥没一个怕她妈的,全?都是?怕她爸。
她摇了摇头,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通,索性便不想了。
“我妈脾气很?好的!”她还是?试图告诉他。
韩望非立马点头,他当然能够看出来,但下意识的反应是?不可避免的。
木爱媛为了让他放松索性跟他聊起学校里的事,反正他肯定也是?上过学的,对?这方面知道的也多。
外面两个人在聊着?厨房里的两个人也在小声?的窃窃私语。
“怎么突然邀请韩知青来咱们家了?”齐雅君疑惑。
木柘把刚才在地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正切着?菜的齐雅君顿了顿然后继续面色如?常的切着?菜。
“那肯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爱民记恨上了。”“这才没事找事!”
木柘也点头。
木爱民的性格,他们做父母的比其他人都要清楚的多。
木柘叹了口?气,“哎,不管他,我邀请韩知青来,是?因?为这孩子是?个好的。”
齐雅君想到刚才的男孩,也认同的点点头,“是?啊!”
木柘也没有做多少菜,一共就弄了三个菜加一盘拍黄瓜,但三个热菜全?带肉。
韩望非看到又立马站起来开始惶恐了,他真的没有多少和长辈愉快的相处经验。他在家里时一直都是?讨人嫌的。
“不要拘谨,放开了吃,要是?吃不完明?天早上就不好吃了!”木柘连连招呼他。
韩望非哪敢当真,这年头儿别说?剩了,就是?馊了,那也是?肉啊!
“哎呀,快吃快吃,我们家又没啥规矩,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吃了!”木爱媛催促他。
韩望非这才拿起一个馒头。馒头不是?纯白面馒头,但也是?放了白面的,吃到嘴里有一种甜滋滋的味道。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下去一半儿了。
韩望非有些不好意思,但发?现桌上其他人也都在认真吃着?饭,根本没有人注意自己,也没有人挑自己的刺。
他心下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黄瓜。
“吃肉。”齐雅君又把装肉的三个盘子朝他那边儿推了推,生怕他够不到。
“韩知青啊,会?不会?喝酒?要不咱爷俩来一杯?”木柘有些意动,说?话之余余光还看着?齐雅君的脸色。
韩望非没想到他在路上来的时候说?的来两盅居然是?真的,赶忙摇头,“木叔,我不会?喝酒。”
犹豫再三继续说?道,“叔,婶子,你们叫我望非就行。”
木柘听到自己被拒绝了颇为失望,“啊,望非,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呢?要不要……”叔教你喝……
没等他话说?完,他的脚上就传来一阵剧痛。他“嘶”了一声?,他媳妇这踩人的功力真是?见长。
韩望非识趣的没有问他在“嘶”什?么。
其实他也不是?真不能喝,就是?确实不喜欢酒的味道,加上木叔说?这话时,婶子看木叔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等木爱民回家时,他们四个人正在桌上吃的正香,木爱民一看到瞬间就红了眼。
“爹!妈!你们请他吃饭干嘛?他又不是?吃不起饭了!”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木柘吼他。
木爱民简直不敢相信此情此景,他才是?爹妈的亲儿子啊!他们干嘛都向着?一个外人?
大概是?有了威胁,这一次木爱民是?真的打心底儿里感受到了害怕。
于是?等他再一次去知青院子里吃饭时,裴兰茹再一次提出镯子的事,被他直接拒绝了。
“裴知青抱歉,我妈真没有你说?的那个镯子!”他语气里甚至带了一点儿埋怨。
有时候想想,如?果不是?因?为裴兰茹,他也不可能和父母的关系到这一步。而她呢?整天除了镯子就是?借钱,要不然就是?借粮食,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
裴兰茹也看出了他的心情不好,心中暗骂,真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一个镯子也要不到,还在这里跟她甩脸色,算什?么男人?
但现在还不能跟他翻脸,于是?破天荒贴心的询问他烦心事。
木爱民自然跟她吐露了心事,他觉得他爸妈是?真的放弃他了,又或许从分家那时就已经放弃了……
裴兰茹听后,心里鄙视,面上却安慰道:“他们可是?你亲生父母,怎么可能会?真的放弃你?而且你也不想想,他们为什?么请韩望非吃饭,还不都是?为了替你赔礼道歉?要不然他们恐怕都不认识韩望非是?谁!”
裴兰茹重生前的那一世,韩望非和木爱媛并没有在一起,木爱媛大学毕业后做了医生,一生都投入了医疗事业中,而韩望非听说?当了什?么大学教授,娶没娶妻的她也不清楚,但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她是?真心实意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木爱民冤枉了韩望非,韩望非根本不可能和木家产生什?么关系。
“真的吗?”木爱民皱着?眉头思索,但心里也觉得裴兰茹说?的有道理。
这下他倒是?心情好了不少。
裴兰茹还想再跟他提提镯子的事,帮他出出主意,结果就听他说?:“裴知青,你还是?别再打镯子的主意了,就算我妈真的有,我也不该惦记她的东西,更别提我根本就没见过你说?的镯子……”
裴兰茹一下子蒙了,她好心好意的开导他半天,结果最后得来了这么一句话!
她怎么不知道木爱民还是?一个大孝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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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家堂屋里四个人一顿饭倒是?吃的其乐融融。
韩望非一开始还拘谨,慢慢地也放下心来。因?为两个长辈是?真的没有挑剔他的意思,反而一个劲儿的催着?他多吃。
这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为了迎合两个长辈,他竟然奇迹般的支撑了。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二?次吃撑。
第一次是?他小时候家里过年,他妈煮了白面面条,那一天本来他特别开心,结果他发?现大哥和妹妹的碗底下都藏着?好几?块儿肉,但他的碗底下却空空如?也。
那一天他破天荒的连那碗白面面条也没有吃完,被他妈骂了半天不知道珍惜粮食,但他妈嘴上虽然骂着?,但动作却不慢,美滋滋的接过了剩余的半碗面条,塞给了他爸,他爸只用了两口?就吃了。
当天夜里他趁着?所有人都睡着?就悄悄的爬起来,把所有的肉都给吃完了。肉都是?提前炖好的,被放在一个铁碗中,他连热都不需要热,就那样吃的干干净净,连油和底下的汤都一起加了点热水喝的干净。
然后第二?天被发?现了,他被狠狠揍了一顿,半个月没能去上学。也是?从那天起他开始承包家中的大部分家务活,无论是?谁都能使唤他。
只因?为他吃了本不属于他的肉,为了那碗肉他还了近十年。
“望非哥!你发?啥呆呢?赶紧把盘子里的菜再吃点儿,我好刷碗。”木爱媛催促他。
只是?这么一顿饭的功夫,他就从‘韩知青’变成了‘望非哥’。
“没啥,就是?觉得叔炒菜真好吃!”韩望非眨巴眨巴眼,努力憋回不由自主升起的泪意,这要是?因?为一顿饭就哭了出来,那可太丢人了。
他可不能这样!
“这还用你说??在路上我不就跟你说?过了吗!”木爱媛这小丫头挺胸抬头,为她爸的厨艺而骄傲。
“是?,是?我的错,我当时没有相信……”韩望非小声?回答。
木爱媛:“好了好了,我要去刷碗了!”
韩望非:“我来吧,碗在哪里刷?”
于是?等木柘路过厨房的时候就发?现木爱媛在一旁指使这韩望非在刷碗。
……这是?人家第一次登门吃饭呀!这臭丫头!
木柘摇摇头,但没有选择进去。
他也感觉到了,木爱媛对?韩望非的态度有种打心底里的亲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世的的缘故,还是?他们本身就有这个缘分在。
他倒是?也不反对?,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毕竟韩望非确实是?一个很?有担当的男人,虽然在他眼里现在都还是?个孩子。
之后的日子里,韩望非与木家的走动也渐渐多了起来,他很?喜欢和木爱媛待在一起,倒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就是?单纯觉得和木爱媛说?话开心。
而且,木家的叔叔婶子和善的让他留恋。他从来没有过这么亲近的长辈,被长辈肯定的滋味儿实在是?太舒服了。慢慢的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个子也由原来的一米六多长到了现在的快一米八。在这时候,能长这么高的人可是?罕见的。
木爱媛后来有一次感慨,“你之前居然真的才十六岁,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毕竟你看起来真的很?成熟,结果没想到居然还能长个子,甚至还拔高了那么一大截。”
韩望非:原来只有长个子才能证明?我的真实年龄……
木爱媛也在十五岁的时候开始升入高中。
韩望非是?没读完高中下乡的,但他很?喜欢学习,下乡前没带别的,把书本都带上了,平时没事也会?自己学习。
他和木爱媛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木爱媛三个哥哥没有一个会?让着?妹妹的,他和木家接触多了,反而像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不仅能辅导木爱媛作业,平时买东西也会?给木爱媛买一份。
但随之一起而来的就是?木爱民的各种找茬,木爱民虽然比他大两岁,但却幼稚的根本不像一个已经成年了的男人,反而像是?一个作天作地试图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小孩子。
韩望非并不与他针锋相对?,平时只处处避让着?他。
一年过去了,木柘本以为裴兰茹这一次因?为他活着?回来不敢再举报了,没想到该来的总是?会?来,突然有一天几?个红袖子就直接上了门。
当时木柘还正在地里干活,家里只有齐雅君一个人,韩望非在路上听到这消息连忙往木家冲。
他知道肯定会?有人去找木柘的,他得先过去看看情况。他年轻跑得快,加上听到消息时就离木家不远,赶到木家时红袖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门里门外都站着?围观的人,他们都小声?的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韩望非不是?很?会?能言善语,但还是?赶紧冲了上去,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糖,拿给来的几?个人,他们几?个年龄也不是?特别大,最大的也只有二?十来岁的模样。
糖是?大白兔奶糖,比一般的硬糖还要贵,原本来势汹汹的几?个红袖子,看在糖的份儿上,态度也稍微放缓了一些。
“不知道我叔婶怎么了?让大家辛苦来一趟?您给我透个底。”
那几?个人对?视一眼,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开口?,“有人举报这里私藏地主资本家留下来的东西,我们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
韩望非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板上钉钉的罪名就好,有红眼病举报,但搜查可不一定能搜出来什?么东西。
依照他对?木叔的了解,家里肯定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周围围观的人听到是?被人举报,也都渐渐开始躁动起来,觉得不知道究竟是?谁红眼病犯了,他们大队可不准这一套!
但现在搜查的人还站在这里,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
有人想到了齐雅君的身份,内心暗自咋舌,觉得这举报还真有可能不是?空穴来风。
但话不能这么说?出来,都是?几?十年的乡里相亲了,很?多人还和木柘沾亲带故,当然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于是?有聪明?的也不对?着?来搜查的人说?,只大着?声?音跟旁边的人聊天,“这是?谁举报的?根本不可能啊?人家木柘可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年年就属他挣得工分多,队里有事也都非常积极,思想觉悟高的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是?啊是?啊,是?不是?弄错了呀?之前咱们大队里进了野猪,还是?人家把野猪引走,保卫了地里的粮食呢!要不然怕是?今年咱们大家都得饿肚子。”
木雅君和她们接触的少,她们也不提她,只一个劲儿的夸赞着?木柘。
齐雅君在一旁站的笔直,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担惊受怕,反而去屋里给几?个年纪大的人搬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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