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雪悠莲
马车驶进京畿,没有去使馆,也没有去诸暹皇宫,而且去了云风早已安排准备好的别苑。
取名‘清风榭’。
细水长流,清风水榭。
霁月世子抵达诸暹京畿,此事不过须臾便满城皆知。
“听闻此次前来我国为我皇贺生的云琅国使臣是那位传闻中的霁月世子,原来竟是真的…”
“是啊!没想到这有生之年竟还能一观那位霁月世子风采…”
如此之语更是一时迭起。
诸暹国人纷纷簇拥了清风榭外,想一睹霁月世子惊华风采。
却未曾见到。
月华马车遮挡的严实,直接驶入院中。
……
毅亲王府。
漠鹰大步而来,将云霁前来之事告知毅亲王,也将因霁月世子的到来而带来的京中哗然亦告知。
“霁月世子果然名动天下,刚至京畿就带起那般轩然。”
厅间内,萧沐白,真容面目在此,听漠鹰所言,看向暹毅迟韶。
“迟韶兄,萧某听闻那位荣华郡主也似乎在,霁月世子如此前来,迟韶兄可得小心头顶了。”
“沐白兄此言何意?想说什么?”
暹毅迟韶似乎未曾听懂萧沐白话中那股深意。
他是怎么娶了赵莲馨的,如今正主儿来了,而赵莲馨的心中人也来,那么他的头顶会怎样?
当然是小心一片绿油草原。
“看来是萧某多嘴,迟韶兄心中自当有所成算。”
折扇轻浅敲了一下自己的嘴,萧沐白故作多言懊恼。
起身拱手。
方又道:
“花间谷之事迟韶兄可要记着,莫要忘了萧某这个大人情…”
说了事,萧沐白准备告辞离开。
“本王自是记着沐白兄相助之情。”
暹毅迟韶才又开口,阻止萧沐白就此离去。
“今日本王请沐白兄过府,不只为花间谷之事,是有另一事,本王想再请沐白兄帮个忙,倘若事成,沐白兄在诸暹国的生意往来,本王保证畅通无阻。”
萧沐白要离开的脚步顿下,暹毅迟韶如此之言,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对于他如此商贾来说似乎诱惑极其大。
商人逐利,如若他在诸暹国的生意得到毅亲王的保驾护航,何愁其他。
“萧某前脚刚帮迟韶兄解决山间谷,迟韶兄就又有他事,看来迟韶兄在这诸暹国似乎…”
站起的身子又坐下去。
“迟韶兄且说说看,毕竟有些事萧某也难为。”
并没有一开口就应下。
做生意,讲究的终归是稳赚不赔,赔本的买卖,就算是朋友,那也得衡量再三后再决定。
“本王想请沐白兄帮本王查一个人。”
暹毅迟韶开口,所查之人乃…
“那人神秘莫测,漠鹰追踪已日久,却终不知其真实身份。
此前之时漠鹰所查痕迹,将其属下认作那人。
而其属下多时是在云琅国出现,本王便以为他乃云琅国中人。
但与其属下接触之后,本王方觉自己的猜测不对,认知有误…”
毅亲王所言之人,逍遥楼主,在尚未去云琅之际,一年之前,他发现那样一个人的存在,一手精湛易容之术,曾多次以不同面貌出现。
而恰巧云琅国奁阁的那位萧公子又有那等画颜妆术,又都是如此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所以他才会让漠鹰找寻萧公子。
而今已知萧子昱并非是他要找的逍遥楼楼主,只是其属下,所以他想请萧沐白帮他查。
此间所查事,暹毅迟韶明知萧沐白就是萧子昱,却还让萧沐白去帮他查逍遥楼楼主是何人…
暹毅迟韶如此做,他之目的何为?
萧沐白握着折扇的手微微动,桃花眼中一抹晃悠。
看来是皇宫内有了何变故,暹毅迟韶已不能再等了。
不能再与他们逍遥楼继续耗着,他已没有时间去耗了。
和主上比耐心,他比不过。
就算他能等,那卫皇怕也等不了多时。
而主上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如今机会终来了。
“逍遥楼楼主?”
故作思琢,萧沐白一脸为难。
“沐白兄,萧某只一介商人,这逍遥楼可是已销声匿迹十余年,迟韶兄这可是为难萧某啊!”
“以沐白兄在澹梁的庞大消息来源,本王相信找一个逍遥楼楼主,与沐白兄而言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沐白兄如今已是澹梁首富,生意也遍布三国乃至塞外,可我诸暹与云琅,沐白兄想彻底将生意做大做好,若无人,怕不太容易。”
一口抿茶,暹毅迟韶未再多言其他,就等萧沐白回答。
他相信萧沐白必定会应。
果然…
“既然迟韶兄都如此说了,你我之间也是多年交情,萧某若再推诿,倒显得萧某狭隘。”
举杯,这便是应了。
第233章 京畿内的暗流(二)
清风榭内。
夜幕晚间,苏娆尚未曾睡醒,晚膳未曾用,就那么醉倒睡着。
云霁未曾让人唤醒她,就让她好好这么睡一觉,什么时候她醒了,什么时候再用晚膳也不迟。
云凌和云风只得将晚膳先撤下去。
“小友,一日三膳,一膳不可少。”
一声阿弥陀佛,惠善大师前来了清风榭。
“本该是云霁前去叨扰大师,不想大师先来找云霁,云霁失礼。”
嘴角含笑,云霁起身作揖。
月华衣袂飘逸,带起一阵晚风涟漪。
惠善大师双手合十又一声阿弥陀佛,走到云霁对面席子上盘膝坐下。
“小友妄言了,你我之间,何须那等俗礼规矩。”
话落,又道:
“老衲见小友此次气色极好,再未有羸弱之态,可是竹先生又有何新疗法,老衲给小友把把脉。”
“有劳大师。”
云霁伸出手腕,惠善大师三指搭脉,须臾之时,颔首,手捋胡须,面上带出来一抹慰笑。
“小友脉搏沉稳,浑厚有力,看来并非竹先生之功,而乃小友自身所为,心中明朗开阔,放开心门,心情好了,身子自然就跟着好。”
云霁亦颔首:
“大师所言甚是,如今云霁方明,云霁之病症,皆在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喃呢。
惠善大师乃得道高僧,此次出现,可他那双矍铄的双眸内却带出一抹混沌,似乎是被何事困住。
此刻听得云霁这一语,内里混沌竟蓦然被拨开。
混沌不见,再生那股矍铄之光。
“不想小友竟会有如此感悟,老衲座谈佛论数载之余,今次来这诸暹,心中却生出困顿。
医修之道,贵在随缘,可老衲却对其生出逐利之感,今听得小友之言,方才心中豁然开朗。”
又一声佛语,阿弥陀佛,哀叹对自己因追逐医道却忘却本心而悔悟。
云霁却心中动,直言:“大师,可是那位卫皇之事让大师难为。”
从云十八查到诸暹国中事,而今惠善大师又如此之言,只一息,云霁已明暹毅迟韶当初请惠善大师前来诸暹所为何事,必为卫皇身子。
云霁一语洞穿,在惠善大师这个忘年之交面前,他既心明,已猜到,自不会拐弯抹角去探。
“小友通透。”
云霁已知,惠善大师也自不再去隐瞒什么。
惠善大师并未多言,是云霁他自己所猜到,那么与毅亲王那边,惠善大师便未曾食言。
“老衲观天文,知地理,修佛养身,修医济世,二十余年来,也唯有在小友这里遇难。
可而今,卫皇之病症病由,药物囿于己身,老衲知其根由,却亦难为其解,难以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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