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雪悠莲
柔荑直指向自己,须臾,苏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入了腹,才摇头。
“不可能是我酿的,我酿的酒喝起来不是这个味道。”
“那是因为这坛酒里有阿宵的眼泪啊!”
哐当…
手中酒盏掉了地,苏娆的目光再次落在对面的云霁身上,已完全迷离。
“阿…宵…”
两手撑着桌几,苏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刚走到云霁身旁,却扑通一下坐倒地上,云霁都没来得及将她扶住。
“对哦!当时我们封埋那坛酒的时候,那小狼狗竟哭了,那么呆傻又凶残的小狼狗,居然就因为我说:
等十年之后,我们长大了,要是还能像现在这样一起,那我们就一起将这坛酒启了,一起品,一起醉。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从来没有眼泪的他,居然就那么掉了泪,还偏巧不巧的滴落在酒坛里,浊了酒香。”
不等云霁搀扶,苏娆自己已爬起来,直接坐到云霁身旁,又一把直接拿过酒壶。
“阿宵,今夜良辰美景,我们一起喝。”
自己灌了一口,竟将云霁压倒在地上,直接给云霁灌了酒,霸王硬上弓。
酒入口腔,呛的云霁连连咳喘之声,面上当即一抹胭红,不知是真被呛着,还是只这一口,云霁就醉了。
“呵,哈哈哈哈…”
苏娆见着云霁这狼狈样子,竟趴在云霁身上捧腹笑起来,哈哈嘲笑。
“云霁,你这酒量真不行,就一口而已…”
“娆娆,你已经醉了。”
云霁无奈声音。
面上绯色也只是被呛,未曾酒醉。
“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清醒的很,我知道你是云霁,我可乃千杯不醉,就这么一壶,我还能把整坛喝完。”
从云霁身上爬起来,苏娆又要喝,云霁终是将她手中的酒壶夺过去。
“娆娆,那你可清楚,我究竟是云霁?还是阿宵?寒漠尘他又是谁?到底我是不该存在的那个?还是他是不该存在的那个?我们两谁才是真的阿宵?谁才是你的那个阿宵?”
双手捧了苏娆的脸,云霁如此让苏娆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答案。
眼上有那条蒙缎遮挡,可那炙热的目光似乎直接穿透了蒙缎,苏娆好像清晰的看见了蒙缎之下的这一双眼,黑曜石般透亮,透亮的耀眼。
眼中迷离竟消失,苏娆的手摸上了云霁眼上蒙缎上,隔着蒙缎摸上云霁的眼睛。
一息,竟直接一把将那蒙缎扯了下来。
云霁的这一双眼,此刻内里混沌完全消没,那种空洞的虚无更完全不见,苏娆的身影清晰又透亮的沉落在眸底。
“好美的一双丹凤眼。”
这声咕哝,苏娆的目光竟直直呆了,似是被云霁的这一双眼迷惑了心神。
云霁却一声发笑:“是啊!好美的一双丹凤眼,可越美的东西它却越有毒,若非想见娆娆,云霁真想就这么瞎了,那寒漠尘是不是就不会出现…”
“寒…漠…尘…”
苏娆蓦地回了心神,却突兀做了一个嘘声动作。
“云霁,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
直接环抱云霁,苏娆的唇角就贴在云霁的耳垂处,轻浅呼吸,伴随着酒气,缠绵了云霁整个人,耳垂骤红,玉骨喉结更不自知上下翕动了一下。
“云霁,我偷偷告诉你,寒漠尘他喜欢我,你知道寒漠尘他是谁吗?他是暹毅迟韶,他怎么会是暹毅迟韶呢!
如果他不是暹毅迟韶,我或许就不会喜欢上你了,因为他才是和我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们两个才是可以相互取暖的一对幽冥,你太耀眼了。”
“那如果让娆娆现在去喜欢暹毅迟韶,不要喜欢云霁了,娆娆能做到吗?”
“不能。”
苏娆没有一点的犹豫,直接抬起头,桃花明眸内再次迷离,可云霁的身影却又清晰的沉落在她的眼底。
面上已绯红缠绵,额间那道疤痕极其打眼,与云霁之间的距离就只有一根小指距离,嘟嘴,就能碰到云霁的唇。
“云霁,你霸占了苏娆的整个童年,阿宵,他占据了秦娆的儿时时光。”
此一番话,感觉苏娆一点都没有醉了。
阿宵已变成了云霁,秦娆也变成了苏娆,所以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已被注定。
可苏娆的下一句话,她的下一个举动,她确实醉了,而且还醉的不轻。
“云霁,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其实知道的,你曾偷偷的亲了我,你还用嘴巴给我喂药,你是阿宵,阿宵是你,我其实早就认出你了。”
苏娆嘟了嘴,直接一口吧唧亲了云霁。
唇上的触感,软软的,又带着酒香,比起曾在额间的那一吻,云霁此刻直直愣住,完全没有了一点反应。
那双黑曜石般透亮的丹凤眼更直直的怔愣住,内里完全没有了思绪。
就这么僵住。
苏娆见着,又一声发笑:“没有被女子亲过啊!居然都傻了,呆子…”
这一声落,苏娆环着云霁的脖颈趴在了他怀中,闭上眼睛,折腾这么久酒疯,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睡着。
一声‘呆子’在耳畔环绕,纯纯酒香飘拂过面庞,似乎也醉了云霁。
眸内耀眼神采竟也迷离,低垂下头,看着怀中就这么睡着了的女娇儿。
在他身边,她再也没有了那些防备与警惕,如此安憩,眉黛也已舒展。
“娆…娆…”
玉指抚上苏娆的唇角,将散落在苏娆脸颊上的一缕秀发揽过,云霁的唇靠近,却在一寸之际时又猛然停住。
“不可以…不能…”
摇头,又一声淡淡低喃:
“娆娆,如果可以,待明日醒来后便忘了云霁吧!让自己永远清醒的活下去。
云霁不过只是娆娆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不值得让娆娆记住这一生。”
将苏娆抱去内室。
屋内的灯火也熄灭,最后一夜同床共枕。
第262章 风暴即将起(一)
今日,高悬于云琅高空的这轮辉阳,没有诸暹国的艳红,而是金灿中带着朦胧感,似是被一层天地雾纱所遮。
一前一后两封信笺,从暗里送至御书房内。
一封信笺乃姚叶庭抵达诸暹国之事,姚叶庭和随从快马加鞭,将至诸暹京畿,信笺落款乃是金衣暗卫。
而另一封信笺便是昨日之时卫皇生辰宴上所生那一切事,以及昨夜间卫皇与云霁之间交谈,落款乃云霁。
两封信笺,看过之后,皆被点燃化作灰沫。
“把今日午膳摆在观天阁,去宣靖儿来。”
只如此一句交代,瑜皇起身前去了观天阁,对于送来的两封信笺内容,瑜皇没有任何的心思浮现面上。
氤氲辉阳,和煦暖风。
吹动御花园内的花草树木摇曳着身姿。
一刻钟不到,观天阁上,那对父子,自那夜在静皇贵妃的陵寝内那么争执过后,这是这些时日来他们第一次再父慈子孝,心平气和坐下用膳。
“靖儿,霁月已经离开云琅快有三月了吧!”
瑜皇开口,似乎是有些想念云霁了。
“卫皇生辰已过,哥应该快回来了,出去这么长时间,却不知给儿臣来一封信笺,等哥回来,儿臣定要去找他算算,出了门,就忘记弟弟了。”
说及到云霁,云穆靖不但没有表现的开心,反而面上带出来一抹微恼。
眉目微蹙,却反而显露出他身上那股子柔魅风骨,画骨画皮,魅骨天成。
脖颈间微微突显的男儿喉结虽不大,却存在,可眉目之间那抹女儿家有的柔感却更明显,终究是女儿家。
女子,却生有喉结,所以哪怕她魅骨天成,却能伪装这么多年而不曾有人有一瞬怀疑,怀疑其女儿家身份。
“靖儿,霁月走的那日,他同朕说过一句话。”
看着云穆靖,尤其是视线落过云穆靖眉间的那股女子柔色,瑜皇终是再言:
“那日霁月与朕言:若阿靖有日愿与昱陌一起,那就让七皇子消失吧!”
铛…
一声响。
筷子掉了地的声音。
并非是因为瑜皇所言的云霁所说之话,而是因为瑜皇这句话所告知之事。
父皇早就知道他和苏昱陌之间的那层关系?而且还是哥告诉父皇的?
云穆靖的这种反应,从瑜皇说出那话之前就料想到着。
“靖儿,就听话一次吧!放弃七皇子这个身份,朕让苏二带你远离…”
“父皇舍得让儿臣离开,从此以后再不见?”
须臾,云穆靖才捡起掉落的银筷。
面上神色已无恙,对云霁的那抹微恼也消失。
“让苏昱陌带儿臣离开,父皇觉得苏昱陌他会舍得一身官衔,就算他舍得,苏家呢,苏昱陌可会舍得…”
摇头,云穆靖很肯定,就算苏二愿意带他走,可苏二绝不会只为他一人就不顾他整个苏家,从此远离朝堂。
除非瑜皇放整个苏家离开。
可这可能吗?更不可能。
苏家乃云琅军中魂,苏老将军更乃云琅活虎符,一旦离开,云琅军必会瘫痪,届时动摇的就是云琅国本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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