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总是被迫黑化 第420章

作者:落雪悠莲 标签: 穿越重生

  承诺,更是誓言,拿赵莲馨一条命,换赵家至少四五十载一族荣耀不灭,这是他能给赵国公最大的保证,还以云穆皓在秦宫之中几次相助之恩情,还他用以云穆皓之身份之恩情。

  “四五十载…”

  赵国公面上真性情,在云霁这言下,他深色了一下眉眼,瞧向云霁,与他承诺下此番矢言,那双黑曜石般透亮的眸注目他,隽美面容之上,嘴角间只是很平和的弯着淡淡弧度。

  明明他为云王府霁月世子之时一直都是这样一副神态,赵国公早已见着多次,可今番再得见,还是心悸了一下,尤其那双眸,没了蒙缎遮挡,只一眼,感觉洞穿他所有心思。

  比之而今坐上龙椅的新皇,赵国公突然心中不知怎的就生出来庆幸,凭空而出,他自己难以控制自己的这么生出来一下庆幸,若眼前之人贪图权势,他助其登基,他赵家真的能因那从龙之功便荣耀不灭吗。

  也不知是否亭台之内的炉火燃的太过旺盛,赵国公感觉他的嗓中有些干涩,拿过云霁斟来的杯盏抿了一口。

  茶入嗓中,润了咽喉,才觉又舒服回来。

  “一个家族之荣辱兴衰,一国之覆灭更迭,为一时或一载,十时或十载,百时或百载,谁又可以预料。

  如大秦王朝,百年王朝,一朝间为三国瓜分,王朝之内各世家大族,存留下来的又有几个,寥寥无几。

  再如当世崛起家族,只拿我云琅来说,琅京三大之家姚苏赵,苏家隐退,姚家覆灭,为国公赵家留存…”

  赵国公的反应云霁自亦瞧着清楚,再一番言后,他起身出去了亭台。

  驻足阶台上,仰头望了高空的那轮冬阳。

  冬日的阳晖,即便乃午后最热时段里,它的热度也不如身旁这小小一盆碳火来的暖和,更能感知温度。

  今日所见所感,明日谁又能保证一定见着感觉,与其追逐遥远的未知,不如把握当下可以看见预见的未来,看不见的未来自留给未来能看见了的后辈们,由他们继续去传承。

第599章 小药童的背后之人(五)

  苏赵柳三家大婚已过,赵国公也要离开云郡回去琅京了,冬日水路难行,便从陆路出发,一路乘坐马车归京,到琅京之时可刚好赶上新岁。

  原说好云落菱也带上苏三一同回京拜见太后,但至出发之时云落菱突感身体不适,月.事来,寒冷冬日里赶路怕云落菱受不住,只得等明年春暖花开之时,不孝女再携夫苏昱舟前往琅京探望母妃,还望母妃宽宥。

  至赵国公离开过后,赵家老宅侧门之处抬出一具棺椁,未有半点大张旗鼓,连风水宝地都省了,随随便便一处空旷山地里,一个坑填埋了过去,赵家嫡系一脉嫡出小姐赵莲馨这一生,在他人的心中就此终结。

  诸暹,皇宫之内,正德殿中登基仪式也于今日结束,暹毅迟韶着一身玄黑龙袍,金龙缠绕,金黑龙冠竖起满头墨发,在诸暹满朝文武大臣延颈鹤望之下,终登基为诸暹新皇。

  初登朝堂第二日,漠鹰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结束了这一日早朝。

  至第三日,严冽将军进言,此番诸暹内动,军中将领半数牵连其中,礼部尚书亦进言,朝堂官员参与者亦众多,致使朝中官职现已空缺过半数,当开恩科取士,以充实朝堂。

  此一日早朝,就此一件事,暹毅迟韶应允,依旧由漠鹰传达此番旨意,着令礼部尚书理事,吏部尚书协助。

  诸暹新皇身边无有近侍总管公公,宣读任何新皇旨意口谕,皆为漠鹰相传,新皇日间也不会一直留皇宫之内,依旧是住在他的毅亲王府,早朝罢后,所有奏章都送至毅亲王府。

  新皇如此独行,朝臣亦不敢有多谏言,在他们这诸暹一国,自来强者为尊,重武轻文,兵权就是话语权,手握兵权,你才有说话的能耐,否则,你就只能在其位,谋其职。

  “王爷,云郡的消息。”

  梅雪园,再一年的满园梅花衬冬景,在这冬月时节里寒梅已含苞待放,又有雪白覆盖其上,色泽相交相融。

  各形各态,争奇斗艳。

  暹毅迟韶就坐在苏娆曾坐过的那处窗棂前,大开的窗棂,寒风呼啸入内,吹过坐着此处批阅奏章的暹毅迟韶那清寒面上,带来阵阵冰凉,他却好似未有冷,反而乐在其中。

  最后一份奏章刚批阅完,漠鹰大步而至,步伐急促,直接自窗棂外将云风所送来竹筒递去给暹毅迟韶。

  急促之余,习惯的还是唤了自家已登基之新皇为王爷。

  竹筒封口以红色密封,是为要紧急事。

  而今事态皆已平息,三国也再次休养生息,急迫之事,唯有小药童。

  当即,暹毅迟韶打开竹筒,观其内里事,只一眼“赵莲馨”这三字,已然让暹毅迟韶眉眼间溘然寒凉,再见其联合小药童行下那番之事,小药童是在他诸暹国境内安稳离开。

  一目三行过,看完信笺,清冷漠寒之容沉凝了,其寒眸直视向漠鹰。

  漠鹰难明是出得何急事,可只从暹毅迟韶如此溘然间看向他之神色,漠鹰已晓得,必然乃他哪里疏漏。

  当即,漠鹰直跪至了殿外,单膝跪地。

  暹毅迟韶瞧着,须臾,才将信笺给漠鹰看去。

  在漠鹰看去信笺之内之事端这一息时,暹毅迟韶起身出来了梅雪园。

  午时的寒风,寒冷又凛冽,吹过脸庞之上,冻之面容直发冷,冷瑟之感,可在暹毅迟韶身上更为感觉他内心之中突生的杀伐,冰寒如斯。

  “武士恩科于边关军营之内进行,朕亲自前往考校…”

  此刻。

  云琅与澹梁两国之内,亦收到云霁传去信笺。

  对云穆靖这边,只道及一句无恙即可,小药童现身且被拿住之内细节,无须云霁多言什么,云穆靖为云琅皇,各地之事端他第一时间就会收到消息,何况云霁和苏娆在云郡,对于云郡这一郡他更时刻关注。

  澹梁这边。

  云霁未曾因苏二此时身处澹梁难归便有所隐瞒,他将事由全盘相告,苏娆无碍,后续之事也已处理好,未出何大动,昱陌不必忧心挂怀,澹梁各地关隘亦无须再继续设防。

  观之信笺,晓之家中生动,小妹伤及,自己难以在旁,苏二他大步出宫。

  澹梁皇城,梁京都之外六十里外,山林之中,如云琅琅京六十里外云琅军军营一般无二之营地,苏二让苏寒照着云琅军的训练模式打造出的澹梁的一支精锐之兵,烈焰军。

  取名烈焰,意在记住澹梁皇宫内那一场熊熊而起之大火,燃尽澹梁一切污垢,护以澹梁海晏河清之盛世。

  砰砰砰…

  军营之内,校场之上,战鼓轰鸣,皮鼓上迭起层层波纹,宣扬战意。

  苏二至此,心血来潮亲自考校苏寒和吴阳打造出的这支精锐成果如何。

  在这刺骨寒冷的冬日里,苏二只着一身单薄,一把长剑在手,剑锋凌厉,寒气逼人,如在云琅军军营那时一样,数百烈焰军围堵,蜂拥而至,却在他一招一式凛冽杀伐之下,接都接不住,不知是他们训练时日尚短,还是他们顾及苏二为皇,不敢真正出手,怕伤及吾皇龙体。

  “一个个是都没吃饭,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让本皇瞧瞧,我澹梁之兵究竟是弱着了云琅军与鹰冀军何处。”

  烈焰军是否用尽全力,苏二只一招之下就可试出。

  兵者,当以勇猛精进,如此畏首畏尾,更前后顾虑,何以能兵贵神速。

  厉喝一声,以云琅与诸暹之精锐激将。

  烈焰军一个个立时牙根硬起。

  “我澹梁烈焰军绝不弱,我澹梁国人更不弱云琅与诸暹。”

  如此铿锵魄力,刀剑长枪握与手中之力道蓦而收紧,拿出了他们这几月来训练之成果,以手中之兵刃,护以他们澹梁之安稳长存,国泰民安。

  一杆杆长枪直逼苏二而至,于寒风凛冽之中迭起层层战意,斗志昂扬。

  “皇上,末将也要加入了,皇上可要小心了。”

  本来在校场高台之上击鼓助阵的吴阳,眼见的烈焰军拿出这几月训练之真本领,却依旧难以近得苏二之身,吴阳也上场了,将鼓槌扔给一旁苏寒,继续助阵,战鼓不要停下。

  “递剑给我。”

  吴阳自高台一跃而下,一把接过未上场的烈焰军抛扔过来的他的长剑,剑与手中转过来一圈,袭向苏二。

  砰…

  砰砰…

  鼓声再次迭起轰鸣声,浑厚而磅礴。

  哐…

  铛…

  如此兵器碰撞之间,苏二一剑横扫过又至身前的数杆长枪,剑气带起一阵犀利,后一刹,反手以剑格挡,接住了吴阳的第一剑,一剑落空,吴阳再动,又一剑至,烈焰军见之,立刻配合,再次从苏二身后乃至四面八方攻入,势要一雪前.耻。

  “吴将军,那就让本皇也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一人战百人,再加一将,比之刚刚单方面的虐杀,苏二换了个打法,从只攻不守,唯快不破,转换为攻守兼备,且愈战愈勇,额间之颗粒汗珠滚落,只觉得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亢奋不已,实为过于痛快。

  “痛快。”

  吴阳参与之后,苏二方才感觉有了鏖战之力,让他可真正一战之对手。

  一战罢,与吴阳打的实为酣畅淋漓,可那百来烈焰军却是错漏百出。

  烈焰军之几月成果,他们比之云琅军整齐划一之配合,合百人之力为一人,烈焰军打配合着实是参差不齐,不是你踩着了他的脚面之上,就是轰压压的挤着一起,错乱了阵型,这与云琅军之间差距着实非一般大,完全达不到可令苏二颔首。

  提出烈焰军的短板,让吴阳着重操练,下次考校他要看见真正的烈焰军,浴火而生,当于那烈火之中奋起。

第600章 很不一样的四堂哥(一)

  冬日雪景,奇景美观,匆匆之间,冬月走完,腊月于又苍茫之下而至,新的一年,还有不到一月之时。

  苏娆养伤至腊月,蚕食虫所造成之大伤后遗之症已然大好了,伤好之后,她与竹先生父女也正式相认。

  表舅与表姐。

  亲人相认,本被锁起不欲再打开的皇祠,苏娆再次打开来,让表舅见着大姑母,她外祖母之尸身难让表舅带回家族,唯有灵位聊以慰藉。

  竹先生代替他早已离世的父亲来见妹妹,见着大姑母灵位,叩首祭拜,宁晚月随从竹先生身旁亦见长辈。

  失踪多年之亲人寻得,亦为大好事儿,伤怀过后,苏老将军着后厨摆了膳,一桌晚膳,为宁晚月送行。

  此番宁晚月跟随父亲外出,就为小药童之事,而今小药童已然抓住,俗世危机解除,又找得两位姑外祖母,宁晚月要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老祖,并将两位姑外祖母灵位带回。

  这事儿,在竹先生见两位姑母灵位之时提出,苏老将军和苏娆皆答应。

  至用晚膳时。

  三盏酒,竹先生敬着了苏老将军这位小姑父,又与苏父三表兄弟同苏母三表兄嫂弟妇正式相认,两位姑母为家族旁系叛徒所算计,中毒大伤又分离,若未遇见秦娆外祖父与苏老将军相救,她们怕是早已身亡,何以还能留下血脉在俗世之中,在此,竹先生代表他家族感激万分。

  宁晚月,也与苏娆和苏家兄长们回以小辈之间礼节,就坐着苏娆和苏四中间,笑起来文静中又增添亲和。

  比之苏娆之内敛,宁晚月是真正的素雅可亲,她与沐明月给苏娆的感觉很相似,却又是不同的,沐明月为真正的名门淑女,温婉而贤淑,而宁晚月的身上又多出一份江湖中人有的不拘小节之感,外柔内刚。

  “晚月表妹,此一道白玉雪莲羹为我小妹最好之物,食来,甜而不腻,晚月表妹且尝尝看,可会喜好。”

  苏四的目光,自那日抓着小药童过后,就会时不时停留宁晚月身上。

  尤为在知的宁晚月为表妹之后,这些时日他有事没事便去找着宁晚月。

  晚月表妹初来乍到,表兄妹之间当多多关照,他与晚月表妹又已熟络,自当由他代家中尽好这地主之谊。

  加之苏娆大伤,关切小妹身体状况,苏四更是隔三差五寻着宁晚月。

  一来二去间,他之心思可为众人皆知,包括竹先生都有些瞧的清楚。

  就唯有宁晚月本人,她是一点没反应过来,她之追逐,唯医毒之道,于儿女之情上,她根本就不反应。

  就这刚刚,苏四将白玉雪莲羹递给她,她很是文静一声道谢,便用膳,用膳之余,又不忘向苏娆他们介绍雪莲的功效妙用,张开不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