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总是被迫黑化 第422章

作者:落雪悠莲 标签: 穿越重生

第602章 富有生机活力的云霁

  苏娆已无碍,也再无何潜在危险会环绕他们身旁,苏娆让云霁回自己府中,云霁就真回去了自己的清风居。

  不过也就只第一日他为午后回去,到第二日,他早间来苏家,晚间待到月色升空之后,他才会回着清风居休憩,然后早早一早间时又来着。

  他这不闲疲,上门上的勤,且在第二日起,每每登门时还会带着礼物,无论礼物大小,无论是否哄着小孩玩耍的,只要他觉得会好玩的,都会带着给苏娆,美其名曰送礼。

  就因苏娆所言他没早早备了三书六礼。

  三书:聘书、礼书、迎书。

  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此为一生只一次大婚礼俗,当用心准备,今先以小礼聊表云霁之心意。

  云霁这番动作来,惹的苏娆一时懊恼,憋屈感,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可懊恼归懊恼,云霁日间来时所带每一样小礼物,苏娆都找了匣子仔细收起,珍惜的放着自己床头间。

  云霁不曾再夜宿娆湘院,而竹先生和惠善大师却没有随同云霁离开。

  竹先生在苏家的药房内研习祝.由术,内里之器具药材皆不可随意挪动。

  惠善大师日间外出讲佛,晚间归来后他要与竹先生一番探讨祝.由术。

  二人便都未曾离开苏家。

  且云霁日日上门来,他们也无须再多此一举。

  何况而今竹先生和苏家之间血缘亲情,住着苏家也并无有何叨扰感。

  平和的时刻,总是会在无息间转瞬而逝,再一日间,云霁至娆湘院寻着苏娆,两人于今日里去转着集市。

  距离今年新岁已不及一月,云霁真正回去他的清风居后,于今日里听及祖父言,祖母不日也将会至云郡。

  自苏家大婚之时,云老王爷前来云郡,孙儿得以死而复生,他便未有回了琅京,去信云老王妃来云郡,今年年节,他们也在这云郡过节。

  云老王妃此番回来,也会将云玦带着。

  云玦,便为云穆睿和沐明月之子。

  “玦”之一字,为新皇亲自为皇侄所取之名,其寓意珍贵宝贝之美好大义,亦为断绝离别之义,盛极必衰,月满则亏,却又乃象征着决断,君子之气。

  此子虽与父母生死别离,但他亦为亲者珍视,望其顺遂成长,莫要为父母之亡所累及,着君子之风气。

  君子坦荡荡。

  云玦,那么一小小一只手臂都不到的婴孩,月姐姐的孩子,苏娆对其的记忆停留在他们离开琅京之前曾去探望着一次,襁褓婴儿尚未清晰意识,不知父母之亡,不知自己所经历那一场惊变,被乳母抱着怀中,只会咿呀呀的翕动着软绵的小唇。

  吃了就睡,饿了就哭。

  今晓得月姐姐的孩子要来,苏娆欢喜不已,便同云霁一起上街给小外甥置办些日常用物和讨巧的小东西。

  早间逛街,下午至清风居,专门收拾出一间小屋,屋内小床上皆用了上好的绵绸,一点不会伤着皮肤。

  婴儿的肌肤最是娇嫩的。

  还专门画作打造了遥遥床和拨浪鼓等小玩意。

  这般置办来,不晓得何时天色已暗,苏娆本欲在云霁的清风居宿下,却为云霁以娆娆清誉不可毁之送回。

  再一次,苏娆顿感自己给自己挖的那坑,到头来就只是坑着了她自己。

  “云霁,你变了,你变得有着活力了,喜怒哀乐,虽然有时有些气人,只气着我自己一人,但我还是欢喜,我就想你这么好起来,我相信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抚平你这里。”

  在入阁中之际,苏娆忽而转过身,柔荑按上去云霁的心口,道及这么一语言,不等云霁说什么,又如何反应,她转身进去了阁内,关上门。

  “呵!”

  云霁,蓦而失笑。

  “这就是娆娆不愿亲自动手治愈云霁的原因,惠善大师言,娆娆比之竹先生更早就已晓得如何治愈云霁,只是法子太残忍,娆娆不愿意。”

  玉指也摸去自己心口一息,这里面的阿宵,在娆娆因为他赌气而被蚕食虫伤着,更在惠善大师那里再晓得娆娆明明早已有法子能抹杀他,在竹先生找着能治愈他的祝.由术之前娆娆就已有法子,却不舍他伤痛而坚决不用催眠之术,他便再也不抗拒不恐惧阳光之下的这个他了。

  他们再也无了争执,意识交叠之际的争锋,只是他们而今已是再不见彼此了,再不见着,便无法自主融合,还是必须要以祝.由之术相助的。

  “娆娆,待诸暹那边消息传过来,娆娆身旁再无危机,云霁便走进自己千疮百孔的那半颗黑暗的心里,走过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去见母后,抚平母后加注在那半颗心上的仇恨的枷锁,彻彻底底的只做云霁。”

  喃呢,只他自己一人可以听见的话。

  “等云霁醒来后,若能赶上明年春时,三月时节,我们就在娆娆选定的时节里大婚,若赶不及,那么至冬时与娆娆在望禄寺后山相见的那个时刻,也是你我记忆深刻的时日,冬日大婚也不错的,娆娆往后余生的冬日里记住的便会是我们的日子。”

  他早已想好了他们的大婚,在这一年四季之中,其实他们一起美好的时节并不少着,还有着山间村的十日,无论何时他醒来,都会有好日子。

  云霁离开娆湘阁,出去娆湘院中,走离苏家,他未曾有上去马车上,而是和云风主仆二人就漫步而回。

  寒风凛冽,吹上肌肤穿透至骨髓之中,却难以冰凉他此刻热忱之心。

  为能早日迎娶娆娆,其实他自己已经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想好起来。

  “主子,诸暹那边的消息。”

  走至“霁月清风”外,云霁内心的热忱感半点未有消无,萧沐白见着他,立刻大步过来道及诸暹的消息,云霁眉眼之间的透亮感才收敛。

  从云风送去信笺到暹毅迟韶收到后回信,他亲自赶赴戈壁关,这次他亲手解决赵莲馨,绝不会有疏漏。

  收到暹毅迟韶如此回信,云霁便只等暹毅迟韶之后的来信,今至腊月,虽冬日风雪阻路,但以诸暹烈马的耐力速度,算着时日,暹毅迟韶也该抵达戈壁关且已找着处置了赵莲馨。

第603章 暹毅迟韶受伤(一)

  戈壁关,沙石之间,洋洋洒洒的风雪飘落而来,雪色覆盖黄沙之上,和云琅不一样的雪景,别开生趣的冬日,戈壁滩上的雪,冰火两重天,无与伦比的自然景观,很难得一见。

  飘摇的风雪,雪白了戈壁滩上的黄沙,也映白整个戈壁关,为这场冰雪所打造,路上的商客裹着厚厚的棉袄,牵着骆驼带着货物从边州至戈壁关中,入关中,先至戈壁客栈,洗去一身风雪,要来一壶烈酒驱寒。

  戈壁客栈,即便乃冬日,也生意兴隆,来来往往的商客们,总是会将客栈的每一间客房都住满,有甚者去至诸暹京畿做生意,来了这戈壁关后,先要在戈壁关待上好几月,尤其在这冬日里,风雪阻路难以启程,就得等着风雪停歇后才出发。

  戈壁客栈的后院客房,便为这样的行商脚夫专门备下的,还有另外单独可租赁的院子,银钱充足的大商贾便会单独租院子,不被其他繁杂来人所叨扰,也可保证货物完好。

  就像当初苏五受伤那时,苏娆就单独租赁着一院屋舍可让苏五安静养伤。

  这样的屋舍院落就在戈壁客栈后面整一条街,全部是戈壁客栈的产业。

  商客租下院落,一日三餐都会有戈壁客栈的小二们专门给他们送来。

  今日午时,专门租赁这样一院屋舍的一位商贾,他久等,午饭却未至,前往戈壁客栈问寻,给他送午饭的小二刚家中出着何事,便匆匆忙忙归家,一时就忘了给客人送饭。

  出现这样纰漏,客栈老板连连抱歉,忙给这位商贾客人上一桌饭食,且今日午饭他请了,才没生出事。

  然,就在这位商贾离开租赁的院落,他前脚离开,后脚有人入他屋舍中,在桌案上一册书卷中翻到绢帛所写之言,那商贾就只是离开这小小一时刻,就没有将此绢帛收起来。

  来人,只见之绢帛材质,其上绣以盘旋飞龙,只剩四脚便可绣完整。

  而绢帛之上所书,每一条都是异想天开,为她平冤送她安稳归琅京,她之性命安危,此生都不得对她出手…

  一目过去,暹毅迟韶只冷笑。

  “王爷,赵莲馨是疯了吧!”

  漠鹰更觉赵莲馨这是疯了,如此异想天开,拿王妃之命想来交换这些…

  咯吱…

  院门被推开的声音,用完午饭回来那商贾,着一身狐裘,貂皮大帽,一身外出走商的商贾装扮,为粗犷男子,一点没赵莲馨的影子在着。

  听及门声响,漠鹰立时静了声音,身形一动,闪身至窗棂之前探去,见来人没错,对暹毅迟韶颔首一下。

  暹毅迟韶并没有打算躲藏,他就坐等着来人推开屋门。

  再咯吱一声,来人半点没察觉屋中有人的推开了门,入目暹毅迟韶那一张熟悉的清寒面容,就坐在他的桌案前,望来他身上的目光只叫这来人神色间惊悚至慌张,就一会功夫,神情已是几番变故,而后在不知想着什么时,方才溘然镇定下来。

  不再踏入了进来,而是转身就要逃,被漠鹰早已防备的一把抓住粗俗的拉进来了屋中,而后关门上闩。

  这商贾瞧着粗犷,可其易容之下那真实的她,世家大族里娇弱的小姐,如何能受住漠鹰那么粗劲的手脚,一下扑倒地面上都将手心蹭破。

  血色虽未曾一下流出,只是蹭破了手心的皮,却已是疼的这人眉间皱。

  头上所带貂毛大帽也掉落,只是束起的墨发并未曾因此而飞散落开。

  “你们乃何人,白日打劫,还有王法…”

  在暹毅迟韶这么出现在她所租赁屋舍中,赵莲馨就已知的她暴露了,却还是不死心的这么一声大喊话。

  她的声音也非乃女儿声,而是男子粗声。

  暹毅迟韶都不与其废话,直接拿着那绢帛过来。

  漠鹰也蹲身到赵莲馨身边,并不给其挣扎的机会,粗俗按住其肩膀,就要强制将赵莲馨面上的易容扯下来,可他摸去半天却未有易容痕迹,这张脸上竟毫无半点的易容特征。

  “怎么可能…”

  沉稳如漠鹰,发出如此一声难信。

  未至戈壁关时他就已经传信让追杀赵莲馨之鹰冀军回至戈壁关中查知,且与戈壁关关府中也下的指令,至中秋后入戈壁关者一律将登记身份名册报来,无论男女,一人不漏。

  几番查知后,将目光锁定在这个来戈壁关两月之久却没怎么出来过院中的商贾身上,为商贾,做生意,即便受风雪影响,也不该两月以来无出去附近其他关地一遭,如此不正常,显然他只是打着做生意的幌子,以此来掩盖他非商贾之身份。

  锁定了人又暗中盯着几日,身为一个大男人,白日无所事事闭门不出,却在他人入睡后夜半三更时灯火不灭,就坐着桌案之前绣着绢帛。

  即便为粗犷男子,漠鹰也敢拍着胸.脯确定就是赵莲馨,绝对无有错。

  现在他们还在屋舍中找到着绢帛,可为何会没半点易容的迹象在着。

  若为“推骨易容”之术,只短短三月之时,绝无可能,且赵莲馨也绝不可能将自己整成这幅粗犷模样。

  “你们到底何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救命,打劫…”

  漠鹰一时惊骇难信,过来的暹毅迟韶也蹙眉,赵莲馨也再次喊起来,更喊了救命,人也挣扎从地上爬起。

  “把他的脸给本王划了。”

  暹毅迟韶的蹙眉,也就只那么一刹,此一声冰寒如斯,不等赵莲馨反抗,她也反抗不了,漠鹰掏出匕首直接就在其脸上一刀,这一刀下去,没有流血,而是翘起了假皮来。

  一把按紧赵莲馨肩膀,漠鹰直接顺着刀划出的口子,整个将那张粗犷的面容扯了下来,假皮连着头发,一直连至脖颈下,难怪看不见易容痕迹,原来是被衣物给遮挡起着。

  “要本王满足你这些条件。”

  扯下来这易容,赵莲馨的容颜落入暹毅迟韶的眼中,她也再伪装不了,暹毅迟韶直接将绢帛至赵莲馨眼前。

  赵莲馨就看着,那一双兰花美眸之内所泛出之红,红一直蔓延其眼睑四周,是恨,恨不能啃食苏娆这个人。

  “你是怎么察觉的,苏娆那贱.人没事,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岂会没事。”

  暹毅迟韶能找到这里,发现她没有离开,绝不可能会是她这边自己暴露,她未曾离开诸暹之前并无有人暗中盯着,否则舒兰和小药童也不会能那么轻轻松松就离开诸暹国。

  不用多想,赵莲馨都知必然是舒兰和小药童那边没成功,才暴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