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总是被迫黑化 第435章

作者:落雪悠莲 标签: 穿越重生

  “好啊,那你给我生上一个儿子,你便去做你的云琅皇,我就做我的澹梁皇,这一生我们都不复再见。”

  有些好笑,苏二偏转头看向云穆靖,是她一步步把他推入了深渊中,现在却要他自己爬出来,不觉可笑吗。

  “你…”

  云穆靖一时再气怒,难以平复的气怒自心底出,本来想着心平气和,可现在实难忍,大步过来一把揪住苏二衣领,死死捏住,指尖泛了白。

  难道他脑子里除了男女之情就再没别的了,他是男的,此生都是男的。

  苏二被迫仰起头,仰头看了云穆靖。

  长及腰间的青丝,披散在她的身后,因为她此番动作,有两缕散落了身前,青丝如此的散落,那魅惑了他心神的魅容,此刻瞧来是更诱惑。

  女儿家。

  如此一副女子魅色,可世人为何就半点怀疑都没有,哪怕心生出丁点怀疑,他便要让她做回了女儿家。

  机关算尽如何,强取豪夺又如何,她招惹了他,就别想能全身而退。

  “怎么,这么快就想好了,投怀送抱…”

  “苏昱陌,你非要如此,你非要和我作对与我为敌,好,那你放马过来。”

  云穆靖直接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袍,平坦上身直映入了苏二的眼眸。

  即便是就寝,她都乃这男儿之身。

  “想要儿子,做梦,你即便留下,我也不会给他留以降生的半点时刻。”

  “咳…”

  一声咯血,苏二嘴角这么毫无征兆的流出血色。

  云穆靖一时狠蹙眉峰,眉眼间女儿家有的那一抹魅色方再显现这一刹。

  “半点降生的时刻都不留。”

  低喃着云穆靖的这句话,苏二擦了嘴角血色,站起身,他居高临下。

  昏暗的夜色里,夜半际,唯有彼此这么近,才能看清彼此的神色来。

  苏二身上刚不久时还生出的点滴活力,在云穆靖只一言下,唯留以恨,如冰凌直刺穿透咽喉,疼至极致,更冷之极致,又疼又冷,让他沙哑。

  “很好,云穆靖,你可真是很好,那就等着,终有一日,哪怕是强取豪夺,我也会让你留下属于我苏昱陌的血脉,我会亲自守着,直至他降生的那一刻,这是你该还我的。”

  苏二离开了,死死蜷捏的发青的拳头松开,再没有了半点的伤痛至极

  疼之过甚,也不过就是再吐着一口血,再伤及咽喉,比起心里的那些痛,身体上的这点疼又能算得了什么,无论是用五载时,乃至十载过,他总归会有着让她来偿还的那一日。

  殿门打开没有被关上,八月底的风早已带着凉意,尤其是这夜半之际的晚风,更凉了,就在门打开这一瞬间,夜风席卷殿中,穿入至内殿,凉的云穆靖微微打了一个颤栗。

  重新着好衣袍出去外殿,见满地翻倒不醒的金衣暗卫,环抱了双臂。

  今夜的夜风吹的真好凉,凉的都能渗入了皮肤里面,凉起鸡皮疙瘩。

  离开的苏二,出去逍遥王府之后,他背靠着逍遥王府后院外面的墙,眼角有泪,可并没有滑落下去着。

  靠着天要发亮,他才离开,没有回去了府中,而是前来了清风居内。

  站着清风居中那一片竹林内的亭间,酒入腹,穿过咽喉之时疼的他难以吞咽,可还是饮完了整整的一壶。

  “还是没有忍住了,去找了阿靖。”

  极其肯定的话,云霁起榻,见着苏二在这亭中,就知道他还是去了。

  刚走过来,鼻息之内萦绕过浓厚酒气,还带着略微轻浅的一股血腥。

  云霁方一把拿过苏二又准备饮的再一壶酒。

  不让其再饮。

  “哪里受伤了?”

  酒被夺走,苏二便也不继续饮了,走过来石桌坐下,手摸上脖颈去。

  就这个动作,云霁明了,叹息一声,满心无奈,让云风去把竹先生请来。

  “昱陌,你做了什么?阿靖又做了什么?让你又如此气急,牵动这旧伤。”

  苏二偏转了头,没说。

  不是他又再说不出了话,而是他不会告诉。

  “昱陌…”

  云霁抚了抚额角,拿现在这样的苏昱陌无法子,何时起他也如此拧了。

  “你就真的恨及了阿靖,你现在这样,和当初云霁把娆娆推给毅亲王所为无有何差别,都是在伤己伤人,云霁还有个苏昱陌活埋了他着,才有了和娆娆而今这温馨的美好。

  可你呢,即便云霁将你也活埋了,阿靖她也不是娆娆,她不会绝望而赴死,至多就是赴皇陵待上一遭,待到次日时,她会擦干她的眼泪,收起她的情意,还是云琅皇云穆靖。”

  “那又怎样。”

  苏二这才爆发了,低吼一声。

  即便如此吼声让他的嗓子又剧烈疼着。

  眼眶之内萦绕的泪,至此时也方止不住的滑落一滴。

  泪滴落,让他的眼发红,红的也疼起。

  “她要做云琅皇,由她做,可她既然从未曾想过要给我苏昱陌一个结局,那她为何就要男扮女装算计我啊!算计了我,还在我亲弟弟身边安插去沐明津,霁月,你来告诉我,我不该恨吗,我不该恨及她吗?她要是个真男人,我都不会这么恨。”

  男扮女装,女扮男装,男儿之间龙阳之好,确实不能有结局,他不能忍受也只能忍受下她以情算计他,可她是女儿身啊!她能给他结局,一个结局,却从未想过给,既然从未想过,那就不该招惹他,图谋他的真心,只想他成为她手中的利刃。

  就算他们彼此有情又如何,就算伤己伤人又如何,从始至终都是她云穆靖算计他苏昱陌,难道他就要次次退让次次纵容次次放手,再不可能的。

  “我同娆娆坚定言及,昱陌如何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云霁,我了解昱陌,可此刻瞧来,似乎有些大言不惭。”

  苏二一声声的质问,云霁无法反驳,他是真的无法为云穆靖反驳一二,哪怕是一句,可他们之间也有他纵容,是他放任,才成现在这样。

  “霁…月…”

  苏二一把掩了面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不想要看见云霁的自责,他和云穆靖之间的事只是他们自己的事,和霁月半点关系都没有着。

  “我醉了,只是醉了而已,苏昱陌不会疯,他是苏昱陌,是苏家儿郎,他不会疯的,如何都不会疯的。”

  就只是针对那一人,那一个人而已,直至她心甘情愿那一日,若他如何也等不到那一日,那么他会让她给他留下一个他们的血脉,他便放过他们,放过云穆靖,放过他自己。

第626章 不能在一起的恋人(三)

  两国之皇,约定的设宴没有出现。

  云琅皇至云郡,次日早着了些许风气,请了竹先生给过去诊脉开方。

  澹梁皇醉倒在了清风居中,宿了一日。

  待得这两人皆好之时,苏娆与云霁的婚期也定下。

  惠善大师卜得今年冬时的好几个日子里,偏巧不巧其中有一日好吉日时,就乃苏娆和云霁那一年在望禄寺后山竹林间见着了彼此的那一天。

  本来,云霁心中所想,无论惠善大师卜的是哪几日时,他都会选择那一日,可不想上天如此眷顾他们。

  那一日,是阿宵和秦娆成为云霁和苏娆的十年间,初次相见着彼此。

  意义非凡。

  惠善大师卜的了那日吉日,也就不必再同祖父祖母与苏爷爷他们再商榷。

  今定下婚期,也发下喜柬,有一封喜柬送去了诸暹,送到诸暹皇的手上,诚邀迟韶兄参加他们的大婚。

  苏娆和云霁给暹毅迟韶送去他们的喜柬,至他们婚期前还有两月时,暹毅迟韶有足够时前来,不会赶不及。

  婚期也是在冬月里,和苏大与苏三他们去年大婚之日就错开不多时。

  两月,有六十日,一日一夜走过,很漫长,可日升月落,风雪遥遥多次过,也会很快,就觉白驹过隙。

  在这两月时里,苏二和云穆靖除却在那一夜的私下见着,他们再没有单独见了彼此,共坐一桌也只因着云琅和澹梁两国之间的睦邻友好。

  云琅皇与澹梁皇之间,从无有曾一度在琅京中盛传的七皇子云穆靖和苏家二公子之间因那一段往事而不合对立的情况出现,他们你来我往之间,每一句每一语都是帝王心思,面上笑意很温和,话语里面却夹枪带棒,一般之人触之不及的来往。

  此外,还有两番事,苏四和依影他们回来了。

  就在十月初时,依影传来了消息,欢娘和慕廉已可日常行走,云凌也已醒过来且伤也大好,人都安好了,族中老祖便赶了他们尽早离开。

  他们会在十一月初赶至。

  苏四也会回来,他没能将给苏娆的四嫂带着回来,他待了雾霭山近一年,还没拿下宁晚月,尽管苏四乃家主小姑母的孙儿,也算是他们家族半个宁家人,可族中老祖和长老们不会因这个便让苏四轻易的得逞。

  要成为他们宁氏家婿,首先得会医,而要成为宁氏下一任家主的夫婿,不只要会医,还要识毒,且这两样必须精湛,即便不及着宁晚月,也要比家族中其他适龄的小辈高,否则他又凭何能耐做晚月的夫婿。

  所以,那近一年时,苏四就钻了药房中,跟了一个长老学习了医术,跟着宁晚月学习毒术,到今时也是有打败了三三四四的同龄,可要打败了所有适龄者独占鳌头,谈何容易。

  就在日前不久,老祖不经意间从苏四口中听得苏娆,一手他们家族已失针灸之术,精湛至极,当即老祖给苏四一个捷径,把苏娆带回来家族,他把苏娆带回,他可考虑放宽对他的那些要求,成为晚月的夫婿。

  苏四便也就随了依影他们一起回来。

  “看来四哥是遇着劲敌了,那老祖非一般者,否则四哥不会求助于我。”

  当看的依影传来信笺,信中言及苏四窘境,苏四也附带着一封信笺。

  在他回来之际,小妹你将宁氏家族失传针灸之法默写出来,等他回去的时候拿去着即可,小妹不必为他去往雾霭山,宁氏老祖让他带着小妹去家族中,他那语气,怕是去时容易,出时可就非一般轻易之事了。

  虽然宁氏一族为秦娆外祖母家族,但若没必要,苏娆并不打算去往。

  现在她就只想和云霁安安稳稳过他们的小日子,并不想再多生他事。

  所以当看完苏四那封信后,苏娆也就在十月这一月中默写下了母妃授她的针灸之术,既为宁氏的医术,自也该还于宁氏一族,继续传承着下去。

  此一事苏娆也没特意告诉竹先生知,宁氏老祖分明就是借着苏四的手要从她这里拿回去本就属于他们宁氏一族的针灸之术,这也没什么,物归原主,外祖母想来也会欣慰。

  比起依影和欢娘他们安好的回来,这些皆不过小事,苏娆都没放在心上。

  至十一月冬月,暹毅迟韶也前来了云郡,在收到云霁让送来的喜柬后,暹毅迟韶安排好朝中事后出发。

  此次他至云郡,诸暹诸臣都知晓着。

  实则从诸暹朝臣得到消息澹梁皇在云郡,后,没过多久云琅皇也至云郡,诸暹朝臣们心中便油生出警惕。

  三国鼎立,现却有其他两国之皇同在一郡,此事与他们诸暹一国来说可绝非好事,一晓得此一番消息后,诸暹朝臣便欲上禀他们诸暹皇,是否该警惕一二,澹梁与云琅两国皇齐聚云郡中,其背后可有联合,苏娆和云霁的喜柬随其后送至着。

  因而,诸暹朝臣心中的警惕也就没有上禀了暹毅迟韶,既然云琅与澹梁两国新皇至云郡乃为云琅霁月世子与苏家小姐之婚事,他们诸暹皇亦收到着喜柬,也理当前往云郡以视他诸暹这一国大国之交好气魄。

  尽管暹毅迟韶这位诸暹皇,他之行事处事从不须朝臣置喙,朝臣只须做好自己本职之分内事,在其位,谋其职,但此番暹毅迟韶至云郡朝臣们无有半语置喙,诸暹朝堂之内也便可安稳着,不会又有朝臣又上门叨扰严冽将军,也可清静些着。

  暹毅迟韶抵达云郡后,他为诸暹皇,云琅皇自要尽地主之谊,与逍遥王府中设宴款待,苏二这澹梁皇也被请着,三国新皇,与此内聚首,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三国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