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小离
尚书房中,胤禵走到十三阿哥胤祥面前,拍了拍他桌子,趾高气昂道:“我给你讲,胤祥,四哥是我亲哥,你别以为你讨好他,他就跟你好。”
他强调道:“他是我亲哥!同一个额娘生的!”
胤祥偏头看他,困惑不解,默默的继续看书。
胤禵拍桌子:“我给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胤禩忙把胤禵拉走:“快上课了,你快准备吧。”
大学士上课,之乎者也,亦已焉哉。
下了课。
胤禵拉着三人,窃窃私语:“你们要跟我玩儿,就不许跟十三玩儿。”
胤禩为难的看着其他两人。
胤禵喊道:“八哥!九哥!十哥!”
胤禟推了推其他二人,笑道:“咱们肯定对你比对其他几人亲近。”
胤?点头:“就是,就是。八哥,你说话啊。”
胤禩最后也点头了。
十四是德妈妈托付给他的,还是四哥的同母弟,自然比十三来得亲近些。
胤禵见他们都点头了,心满意足:“咱们可说好了,以后,你们都不许跟十三玩儿。谁没做到,谁是小狗。”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陪他玩儿这孩子的把戏。
这尚书房中,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十四阿哥胤禵是一起。
而十二阿哥胤祹因被苏麻喇姑抚养,独来独往惯了,向来不搭理他们的。
只剩下十三阿哥胤祥独自一人。
他被孤立了起来。
但胤祥不想让自己额娘担心,他的额娘病了一段时日了。
他也不打算告诉四哥,就像胤禵说的,胤禵是四哥的同母弟,告诉四哥了,四哥夹在中间难做。
他平静的学习,散学后,就回去看额娘。
即便被排挤,也当作寻常事。
同月,太和殿建成。
八月,七阿哥胤佑从胤禛口中知道了,他不会被过继的消息,高兴地举办了个私宴,只宴请了五阿哥胤祺和胤禛。
几人喝到兴致高的时候。
七阿哥胤佑举杯:“大哥惯来看不上咱们,三哥孤僻,就你两待见我。哥哥们要是哪天用得着我,尽管说!弟弟万死不辞!弟弟干了。”
他一口闷。
五阿哥胤祺趴在石桌上骂骂咧咧:“这小子。”
胤禛也喝醉了,他举杯邀明月,诗兴大发,又推着另外两人,大笑道:“你看咱们真的是对影成三人,老七,老五,我。嘿嘿嘿嘿。”
胤佑推开他:“你也喝多了。”
胤佑看着两人,一个在那儿,对着虚空举杯,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一个在那儿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他指着他们笑骂道:“酒疯子,都是酒疯子……诶,你们怎么有好几个。”
他傻笑起来:“哦……我也喝多了,那没事儿了。”
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旁的小厮仆从还在候着。
九月,内务府于毓庆宫上下查完,整理成册,上疏奏折,呈于康熙桌上。
康熙无心政事,移驾景仁宫,独自坐了几天。
他悠长叹息:“对于胤礽,我不曾有一日懈怠,处处用心,哪知今日成了如今模样。”
“我愧对于你。”
他的确是在给太子和诸皇子一些小小的试炼,却没想,太子好男色。
他长久的沉默着。
梁九功每餐摆好又撤下,他请人去请太后,太后不来;他派人去请德妃,乌玛禄只叫琉璃回了句,让他静一静。
此时待在康熙身边,非但不能叫他一分的慰藉,只会叫他更痛苦。
三日后,于九月十五日,康熙下谕,让内务府处死曾于太子的住处,行径悖乱的膳房人花喇、哈哈珠子德住、茶房人雅头;膳房人额楚圈禁家中。
抓的抓,逐出宫门的逐出宫门。
关上宫门,胤礽将石氏抽了一顿:“他们是男人,又生不了孩子。你个妒妇!这些容忍之心都没有。”
石氏被抽得遍体鳞伤,但于面部、手部这些会露出来的地方,完好无损。
他阴冷的看着她,压抑着怒火:“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石氏低声道:“是。”
他随手一扔,鞭子落在她身边。
他走过她,连个眼神都欠奉。
他停在离她三步远:“还有下一次,你就别想活了。”
“石家。”他嗤笑一声,“狗罢了。”
他走出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在自己书房坐着发呆。
等胤礽走了,候在房门口的宫人这才进来,将石氏扶了起来。
她带进来的丫鬟心疼的看着她:“主子。”
“没事。”石氏扯出笑来,“别往外传。”
石氏叮嘱她:“也别给家里说。”
那丫鬟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丫鬟擦干眼泪:“奴才去太医院取药,主子身上可不能留疤。”
石氏摇头:“那不就被人知道了吗?你别去。”
丫鬟固执道:“奴才就说奴才跌伤了,不愿意留疤,奴才使银子买,不会有人发现的。”
石氏这才点头。
那丫鬟去了一夜,再也没回来。
另一个带进宫的丫鬟,被人抬着尸体给石氏过了目。
那小太监笑道:“太子妃,太子爷请您掌掌眼。这次只是两个奴仆……下次……就不一定了。”
石氏惊恐的缩成一团:“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小太监让人把死尸带下去了,同另一个丫鬟的尸体用草席裹了,丢到了乱葬岗。
不久后,被野狗分尸。
人命如蚁。
石氏被这一吓,又因为挨了鞭子,满身伤痕,伤口发炎,夜里就发了高烧,有些神志不清。
宫人传给太子胤礽知晓,胤礽啧了一声,赏了他二十板子。
于是,没人再愿意趟这趟浑水。
石氏连发了两天高烧,伤口生了脓,却又挺过来了。
她哭了一会儿,爬起来灌了一肚子陈水,找宫人要饭吃。
她毕竟是太子妃,还会时不时去向太后和皇上请安。
宫人也不好太过苛责,却也不曾和她说一个字。只负责给她送饭梳妆换洗。
后来又得了治疗,脓水没了,只留下了疤。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尚且年轻貌美。
她却笑不出来。
这地狱一样的日子,还有得熬。
康熙只口头上叮嘱了胤礽几句,让他不要再和男子鬼混,便轻轻揭过。
十月,康熙下令,命令宗室及满洲诸生,都需参加乡试、会试。
宗室和满人对这条命令感到不满,但是他们知道这是位铁血的主。
他们的反抗并不能带来什么,甚至可能给自己招来祸患,也就一一闭嘴。
他们也开始看起了四书五经。
十一月,宜妃之姐郭络罗贵人所生四公主,被封为和硕恪靖公主四公主,嫁给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
1698年,康熙三十七年。
年后第一次早朝,有大臣上奏:扶桑限定赴日贸易的唐船为八十艘。
康熙点头,以示知道了。
另一大臣上奏:朝鲜发生大饥荒,朝鲜王李焞请求清朝赈济。
康熙亦押后。
随后下朝后,邀内政大臣共商。
索额图道:“依奴才见,如果国库充盈,可以答应一二,以显我大清地大物博,非他所能抗的。”
董鄂费扬古亦道:“这事无非答应或不答应,不答应了,也与我大清无损。答应了,无非是少点粮食。”
董鄂费扬古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说得在理。
康熙点头:“可。”
最后康熙下令,派人运送五万石粮食以救助朝鲜,并御制《海运赈济朝鲜记》以纪念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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