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小离
两人喝着小酒,吃着菜。
翊坤宫中,宜妃撒娇道:“皇上怎么偏给了胤禟一个贝子。”
“又不是只封了他一个贝子。”康熙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
宜妃不依道:“其他起封便是贝勒,是奴才让皇上不高兴了,还是胤禟让皇上不高兴了,才只给了个贝子。”
康熙懒得和她讲这些。
听她说了几句,更加厌烦,起身道:“行了,这些日子你就待在宫里,少出去行走。胤禟以后让他少入宫。”
康熙离开翊坤宫。
宜妃怔怔的问道:“花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皇上……”花姐不敢说。
“他是让我禁足……是吗?”宜妃愣愣的问道。
花姐只敢点头,不敢说话。
宜妃拿起茶杯掷了过去,花姐不敢躲,额头上起了包,衣服湿了一片。
宜妃骂道:“滚出去。”
花姐连忙退下,关了门。
门外的小宫女轻声道:“花姐姑姑,皇上身边的刘公公传皇上口谕,让咱们主子禁足。”
“知道了。”
小宫女道:“姑姑快去换身衣裳吧,咱们守着。”
花姐摇头:“忍忍吧,免得主子更气。”
宜妃在里面喊道:“你们在门外嘀咕什么呢!滚远点!”
众人离开房门。
宜妃将屋中瓷器砸了一地。
末了,倚在床上喘气,她不明白,皇上向来是宠她的,她要什么给什么,怎么今日却这般?
明明之前,她担心姐姐,失夫寡居的姐姐便进宫当了贵人;她担心阿玛,阿玛便做了大官。
她得不出个解释。
她扑在被上,嘤嘤哭着。
康熙转身去了永和宫,进屋就松了口气:“还是你这儿好,宜妃闹得我头疼。”
“宜妹妹向来就是那个性子,习惯就好。”
康熙挑理道:“向来只有别人习惯朕的,哪有朕去习惯别人的。”
乌玛禄也不和他争,翻书,自顾自的看着。
康熙讨了个没趣,也不恼,拿起书,自个儿也翻着。
十二月末,一封来自五台山的信轻骑快马的入了宫,康熙接了信后,颇为焦虑。
康熙强忍着内心的焦虑过完节,便让人着手准备前往五台山的事。
公元1710年,康熙四十九年。
二月初二日,康熙率众人前往五台山,进香礼佛,顺带巡视民情。
康熙本次巡游携太子胤礽、和硕诚亲王胤祉、八贝勒胤禩、多罗敦郡王胤?、皇十三子胤祥、固山贝子胤祯随驾。
乌玛禄亦随行在侧,除此外,还有佟佳苍雪、和嫔瓜尔佳氏、高在仪随行。
高在仪地位比不得她们,也和她们说不到一块儿,也是个老实本分人。她们也不是显得无趣的人,自然没人去挑她什么礼。
佟佳苍雪感叹道:“这倒是咱俩头回一起出门。”
她挑起马车窗帘看了看,感叹道:“细看来,倒和我当年与爹娘一同去踏青,没什么差别。”
乌玛禄跟着瞥了一眼儿,道:“刚出来那几日,的确有趣,时间长了,便也无聊得很。”
她招了招手上的书:“我带了些话本,你们闲得无聊了,也可以一起看看。”
高在仪小心道:“德妃娘娘,我能选一本吗?”
乌玛禄指给她看:“那小箱子里尽是话本,你看完了,自行换一本就是,不用专程跟我说。”
高在仪细声细气道:“谢谢。”
和嫔凑过来:“德姐姐,我不喜欢看话本,你有没有带别的东西啊。”
乌玛禄取出一副象棋。
佟佳苍雪也笑着取出一副围棋。
佟佳苍雪逗她:“你啊,要学会给自己找解闷儿的。”
和嫔为难道:“可我都不会。”
乌玛禄奇道:“那你平日在宫里做些什么。”
“我不爱做绣活。”和嫔认真思考着,“我喜欢跳舞,我也会弹琵琶,弹的可好了。”
她笑道:“上回我弹错了,皇上看了我一眼,给我指出来了。这叫什么……什么……曲什么,误什么的。”
佟佳苍雪接道:“曲有误,周郎顾。”
和嫔连连点头,佩服道:“皇上什么都会。”
佟佳苍雪逗她道:“那可不。只是这马车上,哪有琵琶,也不能让你跳舞。你要怎么打发时间呢?”
和嫔叹气:“就是说啊。”
乌玛禄翻箱子倒腾出叶子牌:“来吗?”
其余三人皆摇头:“不会。”
乌玛禄笑眯眯:“我教你们。”
她提醒她们:“只不过要小声些,免得丢了皇上的面子。”
几人点头。
路上几人就打起了叶子牌。
康熙虽然听随行的人说了她几人的事,最终也只是摇头,并未计较。
和嫔后来悄悄和佟佳苍雪说:“我之前听旁人讲,还以为德姐姐是那种口蜜腹剑,佛口蛇心的人。哪知道也是个敞亮人。早知道的话,我早就来见她了。”
佟佳苍雪拍了拍她手臂:“现在知道也不晚。”
她提醒她:“回宫后,你要有空也可以来找我两。”
“好。”和嫔笑眯眯的。
几人到了五台山,一切行程自有人安排,几人住下后,约着在五台山各大寺庙走了走。
后世所见的历史,在今时,也不过是寻常。
胤祥同胤禛交好,自也是来拜见了乌玛禄。
胤祯来时,正好撞上胤祥,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乌玛禄面无表情的看着胤祯,没有说话。
胤祯立马道歉:“十三哥,对不起。”
“无事。”胤祥行礼后离开。
胤祯一屁股坐下:“额娘,我不喜欢他,你以后不要见他了。”
“想的挺好,你继续想着吧。”
乌玛禄不惯他这些臭毛病。
胤祯拉着乌玛禄撒娇:“额娘~”
乌玛禄笑道:“撒娇啊,撒娇也没有用。你自己想不开的事,凭什么要委屈别人。”
胤祯哼道:“额娘向来帮理不帮亲,四哥也一样。”
“总比你帮亲不帮理的好。”乌玛禄拍了拍他手,“自己做错了,不敢认,要委屈别人。这难道是一个人该有的行为吗?”
胤祯听她这样说,捂着心口叫道:“我的额娘诶,你说这样的话,是要痛死我吗。”
乌玛禄弹了他脑门一下:“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胡搅蛮缠。额娘可真心疼静儿。”
静儿乃胤祯嫡福晋完颜氏的闺名。
胤祯哼道:“这不是因为在额娘面前嘛。”
乌玛禄拍了拍他:“好了,你这一天天的没个正形,我跟你说正经事。”
胤祯整了整神色,道:“额娘请说。”
“我是不管你们的那些争斗,也不管你跟谁好。但你要记住一点,不论你为了什么和你四哥斗,但你们毕竟都是我所生。”乌玛禄认真的看着他,“我不希望你们走到不死不休的那天。”
胤祯要说话。
乌玛禄打断道:“我对你四哥也是这样说的。”
乌玛禄颇为认真:“不论你们谁走到了最后,都要留你们其他兄弟的一条命。”
胤祯点头:“儿子记住了。”
“好。”乌玛禄摸了摸他的脸,“我知道你孝顺,也知道你不喜欢你四哥亲近十三。可怎么办呢?现在已经这样了。”
乌玛禄叹道:“为人父母,也只希望你们能平安健康,别的都是次要。”
胤祯握着乌玛禄的手,认真保证:“我会的,额娘不要担心。”
他佯装轻松道:“额娘难得来趟五台山,我陪额娘走走?”
“好。”
两人漫步五台山,乌玛禄向寺中求来一条开过光的红绳玉扣手链,为胤祯系上。
乌玛禄看着他,淡笑道:“愿我儿无病无灾,平安到老。”
后来,已改名为允禵的胤祯,在看守皇陵时,在被圈禁时,不止一次的摩挲着手上破旧暗淡的手链,不止一次的想到了当年的五台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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