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玖渔
可只有夫妻方能和鸣,历史上雍正帝是将年贵妃视为妻子,才会赐下肃这一谥号,年若薇愈发辗转难眠。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之时,年若薇才被四爷唤醒用午膳。
因着四爷被康熙爷下旨杖责三日,闭门思过,所以他这两日都在家里思过挨罚,不需要上朝。
此时年若薇懒懒的窝在四爷怀里边打瞌睡,边用膳。
最后四爷忍不住开始亲自喂她吃饭,她实在困的睁不开眼,于是乖乖的让四爷喂饭。
她困的甚至不知道四爷都喂了她什么,直到嘴唇被含住,四爷霸道的舌,在她口中肆意撷取之时,她才眯瞪着眼睛,缱绻抱住了他的脖子。
胤禛吻过她之后,见她仍是困的睁不开眼,于是将她放在了书房软榻上午睡。
年若薇睡得正香,忽而被一阵阵恼人的蝉鸣声惊醒,她气的辗转反侧,最后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醒了?”
四爷正坐在书桌前批阅折子,诧异的看向她,年若薇有些烦躁的看向窗外高大繁茂的树木,忍不住唉声叹气。
“好吵,蝉鸣声吵的人心烦意乱。”
“苏培盛,去寻些身手轻工绝佳之人捕蝉。”
年若薇被蝉鸣声吵得无心睡眠,于是歪着脑袋,边吃西瓜边昏昏欲睡。
就在此时,她忽而瞧见窗外小花园里,不知何时出现好些个轻工不错的男子,在繁茂枝桠之间穿梭。
“爷,奴才已命粘杆处的护卫们在捕蝉,这会似乎没声音声响了。”
苏培盛在门外低声说道。
啪嗒,年若薇听到粘杆处,顿时震惊的将手里的西瓜掉落在矮几上。
粘杆处,就是历史上凶名赫赫的血滴子前身,也不知后世若知道这些血滴子还帮四爷的宠妾捕蝉,会不会笑掉大牙。
那些身手不凡的血滴子们,很快就让满院子的蝉鸣声销声匿迹。
没了那些恼人的蝉鸣声,年若薇再次躺在软榻上,没一会就沉沉入睡。
待到她睡醒之时,锦秋姑姑正在掌灯。
“姑姑,爷去哪了?”
年若薇急的匆忙起身就要去前厅寻四爷。
“回侧福晋,爷方才刚受了杖责,此刻刚敷了药在歇息。”
“爷在哪儿歇息?卧房?”
“回侧福晋,待爷梳洗之后,自会回来。”锦秋毕恭毕敬的说道。
“姑姑不必如此见外,您如此生疏,让我觉得不习惯,还是叫我年糕吧。”年若薇被锦秋一口一个侧福晋,叫的有些不知所措。
“姑姑~~”年若薇亲昵的挽着锦秋姑姑的手腕,仿若从前当奴婢之时那般,与她说笑。
“年糕!我就说苏培盛那狗东西说的不对,她说你当了主子,定欢喜我们唤你侧福晋。”
“苏哥哥尽会胡说八道,回头咱一块骂他去。”
“嘿嘿嘿,别骂了别骂了,杂家在这呢。”苏培盛笑眼盈盈的走到二人面前,方才小年糕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此时他满眼都是笑意,朝着小年糕毕恭毕敬的福了福身行礼。
“苏哥哥你若再见外,我就让爷克扣你的月钱,哼~”
“哎哟喂小姑奶奶,好年糕啊,你可别欺负你苏哥哥。”苏培盛赶忙害怕的朝着小年糕笑道。
“今后有外人之时就唤侧福晋,私底下咱们还如从前那般就成。”
“可王爷让我们改口称呼你侧福晋,我们若是不改口....”苏培盛欲言又止的看向正踏入书房内的王爷。
“我自会与他说。”年薇叉腰冷哼道。
“说什么?”
身后传来四爷冷冽的声音,年若薇方才还信誓旦旦,此时有些发怵的转身看向四爷。
“爷,今后让苏哥哥和锦秋姑姑私下里别对我如此生分,侧福晋侧福晋的叫着,都把交情都叫没了。”
“好。”
苏培盛和锦秋二人见王爷面色和缓的点头,顿时笑逐颜开,忙不迭的说吉祥话。
“年糕就是重情义,不忘我们这些奴才们。”
“年糕真是有福之人,如今怀着小阿哥,真是双喜临门啊。”
“都出去。”胤禛将两个聒噪的奴才赶出去之后,就急步走到年氏面前,伸手轻轻刮了刮她日渐隆起的肚子。
此时年若薇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起来,她有些羞赧的垂下脑袋。
“饿了?”胤禛有些差异,她睡前才吃了一盘点心。
“最近愈发馋嘴,脸都圆了。”年若薇懊恼的掐了掐有些肉感的脸颊。
“太医说你胎大了些,需控制饮食,否则胎儿过大极易难产。”
“明日开始,只吃三餐,不得用点心。”
“啊???”年若薇顿时苦着脸看向四爷。
“旁的都好说,夜宵不能免,我饿的睡不着。”
“不可,晚膳之后绝不可贪嘴。”
“....”年若薇委屈巴巴的嘟嘴看向四爷。
胤禛遵从太医嘱咐,本铁了心不让她馋嘴,可此时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都化了,于是伸手刮了刮她的肚子,语气软了些:“且忍忍。”
“爷,我明日想回娘家住些时日,待成婚之后再搬回来。”
“若让旁人知道我还没过门就住进了王府,定让人耻笑。”
“你别去外院,自然就没人会知道。”
“你家中已然打点好了,没人会知道你身在王府中。”
“可我想在出嫁之前,多陪陪家人。”
“下个月再去。”
“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年若薇感觉到四爷不大愿意让她回家探亲,顿时警惕的看向四爷。
“你爹..前些日子致仕了。”
“什么??不可能!爹爹是年家最位高权重的家主,又如何舍得放下振兴年氏一族的重担,爷,我爹爹是不是出事了?”
“他为了成全爷与你的婚事,不惜触怒汗阿玛,不得不致仕。”
“什么!!”年若薇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没想到爹爹为了成全她的任性,竟然不惜赌上年氏全族的兴衰荣辱。
“爷,今后可否善待年氏一族,求您了。”
“你放心,今后爷与年氏一族荣辱与共,定会会护年氏一族周全!”
“谢谢爷。”得到四爷的承诺后,年若薇顿时感激的抱住了四爷的肩。
可年若薇仍是放不下娘家,这日在四爷上朝之后,就悄悄的让苏培盛准备马车,她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回一趟娘家。
苏培盛二话不说就寻来马车,又准备了好些礼物,与小年糕一道回年家。
马车行至国子监大街之时,苏培盛忽而被四福晋身边的西林嬷嬷拦住去路。
“哎呦西林嬷嬷怎么也在此逛街呢。”
“苏公公这是去哪啊?王爷这个时辰该在紫禁城里上朝,苏公公这是在亲自伺候谁?”
“嬷嬷有何事?”
苏培盛面色有些不悦,作为王爷身边最大的奴才,还从未有人胆敢对他像审讯似的咄咄逼人。
“福晋正在花想容里试戴首饰,想顺带让年氏选些喜欢的首饰赏赐给她。”
“奴才这就去请侧福晋。”
苏培盛心下骇然,为何福晋会知道马车内坐着小年糕?
他心下骇然,四福晋还真是心机深沉,她还未嫁过来,就在王府里安排眼线,盯着王府的一举一动,简直让人费解,他其实不大喜欢福晋强势霸道的性格。”
年若薇将马车外头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为了不让苏哥哥为难,她掀开马车帘子,朝着站在马车前的西林嬷嬷毕恭毕敬微微福身。
“有劳嬷嬷。”
西林嬷嬷倒是被年氏的彬彬有礼震慑住了,面色缓和了不少。
“侧福晋尚未入府邸,就开始指挥王爷身边一等一的贴身大太监了,果真是个伶俐人。”
西林嬷嬷揶揄道,伸手搀扶着年氏下了马车,径直来到花想容的二楼包间。
此时屋内还有两个满军旗的贵女坐在玫瑰凳上,一位比四福晋年长些,生的明艳大气,简直是标准的国泰明安脸。
另外一位年岁尚小,稚气未脱,但眉眼间却染着戾气,此时正冷眼看着她。
“奴才给瓜尔佳格格和郭络罗格格请安。”苏培盛率先开口请安,提醒小年糕在场之人是何方神圣。
听到这两个姓氏,年若薇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想起来苏培盛说过,四福晋有两位闺中密友,分别是未来的太子妃和八福晋。
“苏培盛你真是愈发窝囊了,竟被一个妾室当成狗来使唤。”
郭络罗氏眼看着那娇媚的南蛮子走到面前,顿时满脸鄙夷的别过脸去。
“奴才给二位格格请安。”年若薇行了屈膝礼,就乖巧的站到一旁。
“年氏,你来啦。”
此时那拉氏脸上略施粉黛,淡笑着从屏风后走出,落落大方的坐在梳妆台之前。
“今儿也不知怎么回事,这牡丹花怎么都簪不好,年氏,你过来伺候我簪花。”
“妾身遵命。”年若薇有些紧张的走到了福晋身后,小心翼翼的拿起托盘里的牡丹花,簪在了四福晋的发髻之上。
满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妾平日里需给嫡妻簪花,尤其侍寝之后,更需一大早就伺候嫡福晋簪花,以表示对嫡福晋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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