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玖渔
听说她不在王府的时候,四福晋和佟侧福晋简直斗得你死我活。
佟佳毓琳仗着紫禁城里有佟贵妃撑腰,让四福晋吃了不少暗亏,而四福晋也不是省油的灯,日日都让佟佳毓琳晨昏定省,伺候她簪花。
众人直等到接近午时,四福晋竟让人传话说今日的请晨安取消了。
年若薇朝着福晋正院卧房门行了礼数,就急急忙忙回去准备午膳,四爷估摸着也快回来用膳了。
四爷一回来,就着急将她抱到了床榻之上,解决她拥塞的痛楚之后,才牵着她的手来到饭桌前。
“今夜太子会微服前来。”
“那今晚爷明面上要歇在关雎院了?”年若薇并不诧异,只有些心疼四爷,太子竟然如此欺负四爷,将四爷的府邸当成了偷情的场所。
她默默的夹起一筷子四爷喜欢吃的高汤萝卜递到四爷唇边。
是夜,年若薇沐浴更衣之后,就坐在梳妆台前打理青丝,忽而她满眼惊恐的看到乌黑的青丝间,竟然夹杂着一根白发。
她才二十出头,竟生了白发,年若薇顿时吓得凑近了镀银玻璃镜,开始手忙脚乱拨开青丝,搜寻是否还有更多的白发。
从前她看过一部宫斗剧,说的是帝王看到宠妃头上一根白发,就大惊失色离开,那宠妃就因为一根白发而彻底失宠。
她愈发恐惧和紧张的贴在镜子前找寻白发,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柜门悄然打开。
胤禛从暗门走出来,就看到年氏几乎贴着落地镜在抓头发,他有些茫然的走到年氏身后,这才发现她手里抓着几根白发。
“薇儿,你在做甚?”
“啊?”年若薇吓了一跳,赶忙将扯下的白发藏在手心里。
“我...我发现自己生了好些白发,呜呜呜...”
“那又如何?”胤禛将年氏藏在身后的手抓到他面前,掰开了她攥紧的手心。
“爷别嫌弃我可好?我回头让人取些乌发的药来服用,定不会再生白发了。”
年若薇小心翼翼,忐忑不安的看向四爷。
此时四爷正捻着她那一缕白发看得出神,他眸中丝毫没有任何嫌弃,只有浓烈的愧疚。
“薇儿,你为了孕育爷的子嗣,才会血气亏虚生出白发,是爷对不起你。”
年若薇诧异的看到四爷取来一把剪子,剪下了他的一缕青丝,将她的白发和他的青丝交缠在一块,拧成了黑白相间的同心发结。
“年若薇!”
四爷忽然唤了她的名字,年若薇以为四爷生气了,顿时紧张的绷紧了身子,却看见四爷抓住她的手掌,将那同心结放在了她的掌心,郑重说道:“与你白头偕老,是胤禛此生虔诚夙愿,又何来嫌弃你华发早生?”
“回头爷让人准备生白发的药服用,你不准再折腾自己!”
“不不不!我喜欢爷现在的模样!”年若薇感动的热泪盈眶,哭着扑进了四爷的怀中。
胤禛只不断吻着她的头发,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女为悦己者容,年氏素来患得患失,他只觉得懊恼,自己该多关心她一些,否则她也不会如此没有安全感。
第二日趁着四爷上朝之时,年若仍是忍不住,让锦秋悄悄去寻乌发的药来悄悄服用。
锦秋谨慎的将乌发之药都让人搓成了小药丸子,年若薇日日都背着四爷悄悄服用。
转眼间到了康熙三十八年秋,明日就是小弘历的周岁宴。
而今日是佟佳毓琳所出的三阿哥弘时的周岁宴。
佟佳氏一族位高权重者,今日几乎都来到雍亲王府邸赴宴,甚至连太子都来了。更有依附佟氏一族的权臣也纷纷前来道贺。
四爷一早起来就闷闷不乐,年若薇只愈发温柔晓意的让四爷在床榻上纾解烦闷心情,直到午膳之时,她才催着四爷去前厅宴客。
而她只是侧福晋,庆幸不用如四福晋那般,心梗的在佟佳毓琳的孩子周岁宴上迎来送往。
第二日是她所出的四阿哥弘历的生辰。
年若薇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能有什么贵宾前来,毕竟她的娘家和佟佳毓琳的娘家简直是云泥之别。
公主人虽然没来,但是准备好的礼物却最早送来,年若薇看着好几马车的礼物,感动的热泪盈眶。
此时她抱着满周岁的四阿哥弘历,站在前厅会客,最早来的竟然是十三阿哥和他的嫡福晋兆佳氏。
“恭贺四哥弄璋之喜。”
“恭贺四嫂,小四嫂。”十三福晋兆佳氏将准备好的礼物,捧到了年侧福晋面前。
“多谢十三福晋。”年若薇感受到了十三福晋和颜悦色的善意,于是毕恭毕敬的接过礼物。
待到十三阿哥夫妇入席之后,年若薇就看见她弟弟年羹尧领着弟媳纳兰氏入内。
二人身后还跟着她爹爹年遐龄和娘亲赵氏,她兄长年希尧夫妇,和妹妹年若荞夫妇也相偕而来。
年家人是四爷的属人,算是四爷的家奴,此刻年家所有人都拘束得卑躬屈膝,年若薇看到他爹娘一把年纪还要给四爷和四福晋行礼,顿时心疼的红了眼眶。
“年卿家不必多礼,都免礼吧!”
年若薇看到四爷并未让她年迈的爹娘行礼,而是亲自搀扶着年遐龄入席,顿时感激的看向四爷。
“年氏,开席还早,你且带你的族人去偏厅小聚。”那拉氏乐的卖年氏人情,此刻也只有她这个嫡福晋和王爷,才能在众人面前发号施令,年氏即便是小阿哥生母又如何?也只是婢妾。
“妾身多谢福晋隆恩。”年若薇朝着四福晋毕恭毕敬的行了屈膝礼,就让锦秋将家人们带到偏厅相聚。
可锦秋回来却说四爷已然将年家人都安顿在了东花厅,四爷恰好也让苏培盛来请她过去相聚。
年若薇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了偏厅,四爷正亲自将丰厚的赏赐交到她爹娘手里。
此刻年若荞接过谪仙般姿容的雍亲王递来的华贵头面首饰,只觉得掌心都发烫,愈发嫉妒长姐年若薇好福气。
她甚至开始幻想倘若她没有早早成婚,以她的才貌,如今锦衣玉食的雍亲王侧福晋,哪里还能轮到年若薇那贱人。
年若薇带着孩子们来到了四爷的面前。
“你来招呼,爷有事需处理。”四爷见她来了,就借口要离开,年若薇知道四爷不想让她的家人觉得惶恐和拘束,才借口提前离开,顿时感激的点点头。
“不必行礼!”
四爷转身离开那一瞬,又沉沉说了一句。
众人站着目送四爷离开之后,年若薇这才转身将怀里的小阿哥抱到了娘亲的怀里。
而她爹年遐龄更是忍不住抱起了伶俐可爱的小阿哥弘晖。
“女儿,你脸胖了许多,腰肢也不纤细了,你需严于律己,对身型管控不得松懈。”
“娘..我知道了...”年若薇知道母亲赵氏是担心她身型不再婀娜,会被四爷嫌弃,可亲自带过孩子的都知道母亲的艰辛。
她这一整年都几乎没睡过完整的觉,为了哺育小阿哥,荤腥油腻她没少吃,哪儿还能如从前那般腰若尺素,肌肤胜雪。
“哎呀,你腰肢都粗了两寸,下个月为娘我亲自来王府检查你有没有偷懒。”
年若薇无奈的应了一声,她只是身型丰腴了些,还没到走样的地步,如今小阿哥满周岁断奶了,她的确该将塑身提上日程。
于是这日晚膳她只吃了少许青菜和白粥,也并未让人传宵夜,只躲在屋里练习瑜伽。
年氏晚膳进得少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书房内,胤禛顿时忧心忡忡的放下了湖笔。
“让太医去瞧瞧。”
他话音未落,就着急拔步从密道入了卧房内。
此时他凝眉看着年氏在床榻上将自己的身子扭成麻花,顿时诧异的疾步来到床榻之前。
“在做什么?听说你晚膳进的极少,可是身子不适?”
“爷怎么来了?”年若薇缓缓的将双腿抬到了肩上,震惊的看向忽然出现在房内的四爷。
“谁让你练...练这个...”
四爷忽然涨红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年若薇有些懵然,她练个瑜伽怎么还让四爷看的脸红了?
“薇儿,你是不是看过抽屉里的画本子。”胤禛忍不住扶额。
“爷在说什么?”年若薇傻眼,于是好奇的起身走到梳妆台的抽屉前,从抽屉里取出了好几本精装的画本子。
她懵然的打开了画本子,顿时涨红了脸,她真的没想到四爷卧房里竟然还有如此让人难以启齿的启蒙画册。
上头好些姿势他都曾在她身上摆弄过,年若薇顿时欲哭无泪,她也不知道瑜伽里好些姿势,竟然与房中术极为酷似。
此时四爷已然黏紧了她,在她耳畔缱绻呢喃道:“爷陪你一起练习。”
年若薇简直欲哭无泪,紧接着后知后觉的发现,最快的减肥方法是与四爷一起做运动。
她忍着羞意,在床榻上被四爷照着房中术那些画册摆弄了整整一个月之后,瞬间瘦出了尖下巴。
除夕这日,年若薇拿着寝衣正要入内与四爷一道沐浴,忽而瞧见四爷竟然偷偷将一颗黑漆漆的药丸送人口中。
年若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历史上雍正帝就是死于磕丹药,没想到四爷年纪轻轻就有此恶习。
于是当夜云雨后,她趁着四爷沉睡之时,悄悄地来到浴室内,从暗格里找到了一瓶没有任何香气的丹药。
她忧心忡忡的将自己偷偷吃的乌发养血气的药,与四爷服用的丹药调包。
两种药大小一致,都是黑色且没有任何味道,四爷定不会察觉出异常。
年若薇在担惊受怕中,迎来了康熙四十年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循例要入紫禁城拜年,这日一早,年若薇就牵着小晖儿,怀里抱着小弘历来到了四爷的前院里等候。
她平日里本就悄悄的在前院过夜,方才与四爷吃过早膳之后,才走了几步路来此等候。
没过多久,四福晋穿着吉服前来,紧接着佟佳毓琳也抱着三阿哥弘时姗姗来迟。
小阿哥们被奴才们抱到了另外一辆马车上伺候,而年若薇则跟在四福晋身后,踏上了四爷的马车。
她正要踏上矮凳,忽而佟佳毓琳抢先她一步踏上了马车,年若薇无奈的跟在了佟佳毓琳身后入了马车内。
此时佟佳毓琳坐在了四爷身侧的位置,而四福晋则面色不悦的坐在了左边。
马车缓缓行进之后,佟佳毓琳就借口晕车,依偎在了四爷的肩上。
“四哥哥,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龙须酥,今晚来我院里尝尝可好?”
年若薇看到佟佳毓琳的嘴唇都快贴到了四爷的脸颊上,顿时不悦的凝眉。
“佟佳氏,这是在外头,岂是在你的关雎院里,你端庄些!”那拉氏忍不住柳眉倒竖训斥道。
“福晋,这只有我们三人,又不是在人前,四哥哥不准你坐在身侧也有原因,你该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再有!我晕车是因为照顾小阿哥没歇息好,并非装腔作势,福晋没机会孕育子嗣,自然不知道为人母的艰辛。”
那拉氏被佟佳氏戳痛了她无法生养的伤疤,眼看着王爷依旧无动于衷,她忍不住委屈的被气哭了。
“佟侧福晋身子骨着实孱弱了些,妾身孕育了两个小阿哥,都不曾如您这般虚弱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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