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玖渔
年若薇轻轻推了推四爷,可四爷却并未苏醒,往常外头传来动静那一瞬,警醒的四爷就会比她先反应过来。
而此刻年若薇用力掐了掐四爷的人中许久,他才幽幽转醒,显然昨夜四爷累的伤了身子。
年若薇心疼的在四爷苍白的唇上吻了吻,又贴近他耳畔,将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给四爷听。
二人默契的起身披衣,昨夜太过于疯狂,草舍里简陋的竹榻都被摇晃的散架了。
年若薇才坐起身就眼前一花,险些跌倒,她浑身酸痛至极,系肚兜细带的手都在颤抖个不停。
胤禛刚穿好中衣,看到年氏满身都是青紫的欢爱痕迹,甚至有染血的牙印,他心疼的红着眼眶亲自替年氏穿衣衫。
此时他正帮年氏穿好白色中衣,忽而破败的草舍门被人一把推开。
汗阿玛身边的心腹太监梁九功似笑非笑的站在了门口,见到他和年氏,有一瞬间的愕然。
梁九功继而笑着开口请安:“奴才给雍亲王和年侧福晋请安,你们怎在如此简陋的草舍里歇息了?”
梁九功说话的声音有些洪亮,是以草舍外头的众人都听到了雍亲王是与他的侧福晋歇息在草舍内,而非今日疯传的与热河行宫的宫女苟且。
康熙帝面色一凛,忽而凝眉不怒自威道:“放肆!”
在场的众人吓得纷纷匍匐在地上,宜妃浑身都忍不住在发抖,完了,万岁爷如此聪慧,定猜到了端倪,才如此震怒。
年若薇穿戴整齐之后,起身正要跟着四爷一道出去接驾,忽而脚下一软,那疼的厉害,她顿时惊呼一声跌进四爷怀里。
她羞的泪眼盈盈看了四爷一眼,胤禛折腰将年氏打横抱在怀里,放在了竹椅之上,又温声道:“昨夜辛苦了,在这等爷。”
年若薇羞赧的应了一声,就目送四爷离开了草舍。
胤禛出了草舍,就看见所有人都匍匐在汗阿玛脚下。
他不曾当着众人的面叫屈,只一声不吭的曲膝跪在了汗阿玛面前。
康熙帝看到顾全大局,识大体的四子跪在他面前不曾抱怨遭兄弟算计,愈发欣赏他的豁达胸襟。
“胤禛,你受委屈了,朕定会亲自给你做主!”康熙帝亲自俯身搀扶四子起身,幽幽道。
“汗阿玛,左不过是胤禛自己大意了,怨不得别人。”
“年侧福晋何在?怎如此不懂规矩,都不出来给万岁爷请安。”宜妃总算找到了一丝纰漏,想借着惩罚年氏不守规矩,来转移话题。
“汗阿玛请恕罪,昨夜儿臣有些孟浪,年氏..身子不适,无法起身给汗阿玛请安。”
胤禛压下心底狂怒和羞愤,只平静的看向汗阿玛慈爱的眼睛。
此时苏培盛忽而战战兢兢的爬到了万岁爷的面前,语气中都染着哭腔。
“万岁爷息怒,奴才该死,方才那宫女勾引王爷未遂,竟然扬言说要传扬王爷强幸她,奴才为了保全皇家的声誉,自作主张的将她就地正法了。”
苏培盛瑟瑟发抖的指着不远处的枫树下,那被草席裹着的宫女尸首说道。
梁九功和伺候康熙爷的郑嬷嬷对视一眼,当即就来到了那尸首前。
几个小太监阻挡住了众人窥探的视线,苏培盛边哭边用眼角余光偷看,猜想万岁爷身边的奴才定是在给尸首验贞。
那宫女是热河行宫里的奴婢,无论对方是美丑胖瘦,即便是母夜叉,也只能属于万岁爷,旁人没有资格染指。
苏培盛万分庆幸今日年糕发现了异常,否则王爷若强幸了那宫女,等同于挑衅万岁爷的龙威,定会让万岁爷震怒。
很快梁九功嘴角噙着笑意,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朝着康熙爷微微福了福身。
康熙帝这才欣慰的拍了拍四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胤禛,你是个好的。”
康熙帝眼神落在宜妃郭络罗氏头顶上方,忽而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待到万岁爷离开之后,宜妃郭络罗氏急的想要起身去追,可脚下却如千斤重,忍不住捂着帕子低声啜泣着。
“儿臣恭送汗阿玛,恭送宜娘娘!”
胤禛冷冷看着宜妃那贱妇的身影离开之后,就焦急转身入了草舍内。
“爷没事了吧?”年若薇方才躲在屋内将外头的对话听在耳中,顿时忧心忡忡的抓住四爷的手腕,焦急追问道。
“今儿这笔账,爷记下了。”胤禛咬牙切齿说道。
既然八弟和九弟用如此下作歹毒的手段,想让他在汗阿玛面前身败名裂,那他也不必顾及手足之情,定让那两个混账活成猪狗。
年若薇察觉到了四爷眸中浓烈的杀意,吓得抱住了四爷的腰,安抚他狂暴的情绪:“爷别气了,我疼的厉害,一动就疼。”
年若薇那真的很疼,不用看就知道被四爷磨破了,方才甚至伸手去抱四爷都疼的眼冒金星。
此时苏培盛在门外恰到好处的提醒道:“王爷,马车来了。”
胤禛折腰将年氏抱在怀里,离开了这间让他险些遭受屈辱的草舍。
“烧!”
苏培盛应了一声,取来火折子径直丢在了茅草屋顶上,那草舍顷刻间就被火舌吞没。
马车内,年若薇坐在四爷怀里,捧着他森寒的脸,在他拧紧的眉心川纹上啄吻着。
四爷一愁眉紧锁她就心疼,她最不喜欢看到四爷蹙眉。
此时苏培盛从马车帘子外头递来一瓶药,低声嘱咐道:“年糕,这药给你敷用。”
年若薇红着脸应了一声,正准备伸手去拿药膏,可四爷却伸手接过那药膏,拧开了盖子。
“我自己来。”年若薇赶忙伸手去夺那药膏,可四爷却不准,开始伸手解她的裤腰带。
“薇儿,爷必须看看伤的如何了。”
年若薇拗不过四爷,只能由着四爷将她的双足放在了他的肩上。
“嘤,疼,爷估摸着得素个五六日才成。”年若薇语气都疼出了哭腔。
胤禛懊悔的点点头,发誓今后只在年氏身边之时,才会饮用他最喜欢的鹿血酒。
马车乘船直接来到了月色江声内,年若薇敷药之后就被四爷抱到了一处小院内。
直到晚膳之时,她才勉强能起身走路。
月色江声由一座精致的四合院与几座美轮美奂的亭台水榭组成。
每至月上东山之时,满湖熠熠星光,若浮光跃金静影沉璧,院子里更是内坏境清幽,只偶有惊涛拍岸之声传来。
可年若薇却无心欣赏美景,只着急的来到书房寻四爷。
“爷,我想去寻公主!”
年若薇的语气极为焦急,昨日来的时候,她本想第一时间去寻公主,奈何遇到了这场意外。
“哎呀年糕,爷知道你挂念公主,方才就去让人请公主前来用晚膳了。”苏培盛忙不迭的替自家爷邀功。
“谢谢爷~”年若薇顿时心花怒放,赶忙讨好的投入四爷的怀中。
“爷,我想去公主居所陪伴公主,直到木兰秋狝结束。”
“哼!”
年若薇头顶上方传来四爷不悦的冷哼声,她顿时哭笑不得,这男人还真是记仇,定又在担心公主撺掇她离开他。
“爷..”年若薇见四爷态度坚决,只能使出杀手锏,只泪眼盈盈的看向四爷。
胤禛被年氏不断落下的眼泪哭的心都乱了,惊的笨拙的擦拭她的眼泪,无奈的点头应允:“不准听她胡说八道!早些回家。”
年若薇顿时收起眼泪,又踮起脚尖,红着脸在四爷耳畔说了些羞涩的情话。
紧接着她又吻了吻四爷渐渐开始泛红的脸颊,四爷忽而低沉愉悦的笑着,在她腰肢上轻轻揉了揉,温言道:“早去早回。”
趁着四爷心情不错,年若薇咬唇决定将弘曕的事儿先告诉四爷,免得他发脾气。
“爷,前几日我去福晋那请安,小弘曕他...”
“知道了。”
年若薇才开口,却见四爷收起笑容,板着脸说知道了,她吓得赶忙抓住四爷的胳膊。
“爷不准伤害小弘曕。”
“嗯,爷已将那拉氏母子送回王府。”胤禛并未告诉年氏,他还让人惩戒了弘曕那逆子,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不想说出来让年氏烦心。
“可爷..”
“再求情就不准去寻皇姐,在爷身边好好呆着。”
“去去去!我现在就去寻公主。”年若薇点头应允,转身就急急忙忙去寻公主了。
她方才看四爷脸上隐隐约约挂着缱绻笑容,定没有为难小弘曕。
眼下她更担心丧偶的公主。
“薇儿,衡臣今日刚抵达热河行宫。”
四爷忽然在她身后幽幽说道,年若薇脚步顿了顿,愈发心急如焚的来到了公主所居的静好堂。
“年侧福晋,公主这个时辰正在给额驸诵经超度,您且在花厅中稍坐片刻,再有半个时辰就好了。”
“有劳素心嬷嬷。”
年若薇跟着素心嬷嬷来到了花厅内,她很担心会看到公主憔悴不堪的面容。
她在花厅内坐立不安,焦急等候公主前来,直到门外传来花盆底绣鞋的声响,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疾步来到门前迎接公主到来。
“年糕,你怎么来了?”
年若薇还没看到公主的身影,就先听到了公主沙哑的声音,顿时心疼的热泪盈眶。
“公主,我想陪在您身边说说体己话。”
迎面走来公主瘦削素雅的身影,年若薇抬眸就看见公主苍白的脸颊。
“公主,您怎么能如此作贱自己的身子骨!”年若薇忧心忡忡的抓住了公主冰冷的手掌。
“年糕,乌尔衮死了,是我害死他的,呜呜呜呜...”
“我早该听你的话,让他驻守在后方战线的,可他偏偏去了前线,那日与他一起迎敌之人,是书呆子的门生,呜呜呜.....”
年若薇吓得面色煞白,张廷玉至今未娶,如今是从二品的吏部侍郎,吏部是专门管理所有官员调动的部衙,张廷玉想办法调动心腹上前线,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廷玉真是疯了!
竟然设计让额驸战死沙场,可年若薇总觉得张廷玉是个谦谦君子,他嗜公主如命,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公主守寡。
“公主,张大人是君子,他爱你入骨,定舍不得你难过,这当中定有误会。”
“年糕,我也想是误会,可他都亲口承认了,我恨他,乌尔衮是无辜的,他为何如此歹毒!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公主你冷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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