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玖渔
情浓之时,年若薇只觉得一阵撕裂剧痛袭来,她疼的浑身紧绷,忍不住落泪。
“你...”胤禛忍着欲念,难以置信看向疼的面色惨白的年氏。
说不上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惊喜,还是被戏耍后的恼怒,他只觉得心疼她,若早知道她还尚未经人事,他该轻些才是。
于是他轻轻咬着她的耳朵,温声呢喃道:“若疼了,需告诉爷...”
感觉到四阿哥动作变得愈发温柔,年若薇终于缓了一口气。
她正有些食髓知味,可四阿哥却..结束了?
见四阿哥有些懊恼,年若薇忍着疼,伸手抚着他潮红的脸颊,柔声细语安慰道:“爷,奴婢和您都是头一回,听嬷嬷说头一回都这样..奴婢觉得爷很好..”
“爷不满意!”胤禛满眼羞愧,为了今晚,他隐忍和酝酿了许久,却如此差强人意。
他再次将自己的女人拥入怀中再接再厉。
年薇哑着嗓子,不断提醒四阿哥需克制,最后喊得没力气了,干脆摆烂由着他折腾。
……
芙蓉帐暖醉春宵,年若薇已不想记起昨儿是怎么昏过去的,此时她被一丝凉津津的异样感觉惊醒,睁眼看到四阿哥正在替她那上药。
“奴婢自己来。”年若薇捂着脸不敢去看他灼灼的目光。
“爷犯的错,自己来赎。”
胤禛面色有些泛红,昨夜他着实孟浪了些,将她折腾的厉害,胤禛懊恼之极,只能忍痛再素几日。
待到四阿哥替她敷药之后,年若薇有气无力依偎在他怀中娇声嘤咛。
“奴婢骗了爷,爷不恼我吗?”
“恼,气你不相信爷,气你不珍惜自己的名声,但更气爷无能,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让你用作贱自己的方式自保。”
此时苏培盛在门外低声说道:“爷,奴才已然去禀告荣宪公主,您已让小年糕侍寝。”
“爷!”
年若薇吓了一跳,为何四阿哥要将她和四阿哥同房的私密之事,告诉荣宪。
“隔墙有耳,既瞒不住,就用皇姐的名义宣之于口。”
“爷,公主殿下让奴才来取小年糕的元帕。”
胤禛懊恼扶额,他以为年氏已非清白之身,并未准备接落红的元帕,他怕年氏看到元帕会触景生情,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
“薇儿,爷对不起你,爷竟没替你准备元帕。”
“是奴婢欺骗爷在先,爷不必自责,奴婢无怨,其实…奴婢有元帕…”
年若薇说着,就忍着浑身酸痛,起身将垫在身下的白色寝衣抽出。
昨夜仓促间,她怕落红将床单弄脏,随手抓过自己放在床头的白色寝衣垫着。
此时她红着脸将染着落红的白色寝衣摊平,放到四阿哥面前。
第55章
女子初次承欢之时,通常都会准备一方纯白的元帕,用落红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些寻常百姓人家,更是会在成婚第二日,早早的将染着落红血的元帕,挂在院里几日,让来来往往的人都见证主人家娶了清白的新妇。
古往今来,那i一方元帕承载着多少女子婚后在夫家未来的祸福。
作为汉女,她自小就被耳提面命元帕的重要性,所以在情迷之时,仍是下意识抓住一件白色的寝衣充当元帕。
此时年若薇裹着薄毯子,双腿发软的起身,腿间倏然滑落四阿哥留下的印记,她顿时满脸通红,低着头踉踉跄跄寻来一把剪刀。
她将寝衣仔细裁剪开,留下一方染着血迹的帕子,红着脸递给四阿哥。
“爷..奴婢疼的厉害,走不动...”她含羞带怯嘟囔道。
此时胤禛已披衣起身,他折腰将初承雨露的女人抱回床榻上,他喉结极速滚动着,伸手将滑落的锦被扯到肩上,却仍是遮不住她一身欢爱痕迹。
“进来取。”
门外苏培盛诶了一声,就垂着脑袋入了屋内,此时屋内暧昧的气息尚未退去,苏培盛只低着头,伸手接过四阿哥从幔帐后递来的元帕。
乍然看见元帕上的落红,苏培盛有一瞬间错愕,昨夜屋内的动静,他即便捂着耳朵都听见小年糕疼哭的声音。
苏培盛险些气窒,却又忍不住欢喜,至少年糕是清白的身子伺候四阿哥,没让爷委屈自己。
周太监将苏培盛递来的染血元帕放在托盘里,按照公主的吩咐,他并未用红绸将元帕盖住,而是按大大方方的将年氏的元帕,展示在来来往往的人前。
他甚至还按照公主的吩咐,绕着送亲的营帐走了两圈。直到正午之时,周太监才捧着装元帕的托盘入了公主营帐。
此时荣宪正在宴请送嫁的满蒙勋贵子弟,见老周端着托盘入内,她高兴的放下酒盏,随手将托盘里染着落红,象征清白的元帕展示在众人面前。
“瞧瞧,本宫念着四弟为本宫负伤,将清清白白的姑娘送到他身边伺候,今后谁再敢非议本宫的奴婢,杀无赦!”
荣宪寒着脸,扬手将手中酒盏狠狠掷向地面,用满腔愤怒,来震慑那些胆敢对小年糕说三道四的长舌妇。
坐在席间的温格此时面色难堪,满眼羞愧低着头,不敢再去看那打他脸面的元帕。
这些时日,他时常听到有人对年氏议论纷纷,其中不乏他的推波助澜,时常有人好奇询问,公主为何令他退婚,他借着酒劲,吐露出他自认为的真相。
温格脑海中浮现初见年氏小像之时,画中那样娇小柔弱的姑娘,眸中却含着坚韧,他当时只一眼,就被那双眼睛勾去魂魄,初见时更是对她怦然心动。
这些时日,她独自一人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却依旧活得如此明媚坦荡,这样好的姑娘,他曾经差点得到过,却被自己的愚蠢,毁了这桩姻缘。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此刻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时不时用怪异嘲讽的眼神看向他。
温格再无颜面呆下去,低着头灰溜溜离开。
荣宪借着酒劲,又敲打了那些不安分的贵女们,这才醉醺醺踏着月色,去寻小年糕。
年若薇正巧在听苏培盛说荣宪公主在午宴上替她洗刷冤屈之事,忍不住感动的热泪盈眶。
苏培盛语气顿了顿,又道:“其实爷本想自己去做这些事,但你如今身份特殊,你的主子是公主殿下,爷为了让她松口帮忙,竟..竟忍痛答应让你继续以公主身边奴婢的名义,继续伺候。”
年若薇顿时止住眼泪,满眼震惊。
她没有想到四阿哥为了洗刷她的清白,竟然答应荣宪那些无理的要求,甘愿日日承受她随时可能名正言顺离开的恐惧。
此时营帐外传来荣宪公主的声音,年若薇情急之下挪快了步伐,顿时疼的直皱眉,那更是疼的厉害。
“年糕啊,今后你就能清清白白活着了。”
荣宪喝的有些醉眼迷离,此时看见小年糕眉目含春,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不免莞尔:“年糕啊,你初尝情事不免觉得有趣,但莫要耽于情爱,需克制些。”
“年糕,过几日即将抵达巴林部,我...害怕~~~”荣宪戚戚呜呜说道。
“这几日你可以在我们身边,与我同寝吗?”
“公主别怕,奴婢定日日陪在您身边。”
年若薇被荣宪公主一句害怕,震慑的心如刀割,她知道公主在害怕远嫁后面临的一切,她也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却要承担起安邦定国的社稷重任。
她虽此刻浑身酸痛无力,仍是咬着牙,忍痛搀扶公主,与她一道回去歇息。
此时苏培盛正在伺候四阿哥沐浴,他看着四阿哥身上的红痕和脖子上明显的吻痕,顿时气的直皱眉。
“爷,奴才觉得有必要寻个嬷嬷,来教导小年糕重新学学给主子侍寝的规矩。”
“昨儿奴才堵着耳朵都盖不住她的声音,她出声违了规矩。”
“无妨,爷..喜欢。”胤禛沉声说道。
想起昨夜的疯狂,他眸色渐迷离,呼吸愈发紊乱,才离开她不到半个时辰,他竟又想...要她了。
他捻起佛珠,开始每日必做的功课,心中默默诵经祈福。
“爷,小年糕侍寝后,留精还是不留?”
苏培盛壮着胆子开口问道,他其实是揣着答案明知故问,他只是不死心罢了,万一爷并没有那么在意小年糕呢。
皇族规矩多,给皇子侍寝的女人,除了嫡福晋和侧福晋这两个正经的女主人,旁的女子若给皇子侍寝,奴才们都需遵照规矩,问一句留不留种。
若爷想让侍寝的女子怀孩子,就会记录下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辰,某某某侍寝,待有孕之时再核对信息。
若爷不想让侍寝的女子怀他的骨血,那么苏培盛就要准备一碗避子汤,并让专门伺候不留精的嬷嬷,用针扎那女子后腰,则爷的精元,定不会遗留半分在那女子身内。
“狗奴才!今后若再问如此愚蠢的问题,自去领板子。”
“奴才遵命。”苏培盛面色煞白,仍想试试能否拨乱反正,于是又着急开口说道:“爷,嫡福晋还未入门,年糕身份尴尬,甚至连个侍妾都不算,倘若她生出庶子,万岁爷定会震怒,到时候恐怕年糕...”
苏培盛点到为止,爷是个睿智之人,定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他正踌躇满志,料定四阿哥为了小年糕的性命,定会妥协,却不成想,他耳畔陡然听到一句话,那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准备男子用的避子汤,今日..留。”
胤禛心中不忍,女子用的避子汤都是凉药,他记得医女曾说过,年氏体弱,不能服用过多寒凉之物,否则恐难受孕。
苏培盛顿时骇然,本想硬着头皮继续劝说,可倏然他心中冒出个绝佳的好主意。
他本就悄悄送了好些避子药给小年糕,年糕为了四阿哥不被人耻笑,在孝懿皇后孝期内不检点闹出庶子的笑话,不需他提醒,她定会乖乖服用。
既然小年糕服了避子药,那爷这就好办了,是药三分毒,他绝对不能让爷以身犯险。
苏培盛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极了,于是乖乖的领命,转头悄悄寻了些固本培元的养生药,给四阿哥交差。
胤禛沐浴更衣之后,又诵经祈福满半个时辰,就迫不及待来寻年氏。
可此时她并未在屋内,小太监恩普见四阿哥不大高兴,于是壮着胆子,将年糕姐姐被荣宪公主带走的消息告诉了四阿哥。
“苏培盛,去将她带回来。”
苏培盛正要领命,却见四阿哥飒沓流星急急走出了屋内,可爷才走出几步,却又顿在原地。
胤禛转身来到床榻前,脑海中浮现出昨夜与心爱的女人在床榻之上翻云覆雨的旖旎。
他深吸一口气,委屈的自顾自宽衣解带,孤零零躺在了床榻上。
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气息,胤禛本就初尝情爱滋味,此时愈发血气翻涌,彻夜不眠。
........
天将破晓之时,年若薇和荣宪公主正并排躺在床榻上说体己话。
“年糕..有件事我想问你,就是..就是你头一回那啥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年若薇想起那种撕裂的剧痛,忍不住皱眉点头:“奴婢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撕开了,真疼,可..可与心爱之人肌肤之亲,奴婢又觉得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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