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玖渔
真相呼之欲出,策凌这是想祸水西引,他真实的目的,是想挑起准噶尔与大清的战争,他好渔翁得利。
那些人俨然就是策凌准备好的死士,而她则变相沦为策凌的帮凶,策凌则完美的隐藏在她身后推波助澜。
意识到自己成为了兵祸的帮凶,年若薇急火攻心,彻底被冰冷的井水淹没意识。
.......
荣宪和四弟几乎不约而同跃入竖井中,难怪方才那贼人竟莫名跃入竖井中,原来此处的竖井,与天山附近的坎儿井异曲同工,井下竟藏有四通八达的暗河。
眼看着四弟跃入水中不见,荣宪正要闭气沉入水中,倏然头顶出现一束黑影,噗通一声,黑影跌入水中拼命扑腾,渐渐沉入水中。
荣宪定睛一眼,竟发现来人是张太庙,他大病初愈,又不会水,竟不管不顾随她而来,荣宪眸中含泪。匆忙凑上前去,红着脸用口替他渡气。
张廷玉此时缓过神来,见公主竟亲自替他渡气,他惊的伸手想推开她。
可双手才触及她的肩,他却狠不下心将她推开。
倘若他将她推开,这辈子注定再无机会与她如此亲密,他心中固守的礼教与规矩在这一瞬间坍塌,张廷玉不再循规蹈矩,而是离经叛道地将心爱的女人搂紧。
二人忘情拥吻,随着湍急的河水坠入暗河岔道中。
……
年若薇被肩上传来的剧痛惊醒,抬眸竟看见策凌手里抓住一把染血的匕首。
这个疯子!竟将他亲手插在她肩胛骨的匕首拔出,只随意在她伤口上撒了些灰扑扑的粉末,她正要破口大骂,可她肩上的伤口竟奇迹的不再渗血。
“主上,秘信来了。”此时硕托起身,抓起落在面前的苍鹰,将苍鹰腿上的秘信捧到王子面前。
策凌展信之后,脸上满是得意,他随手将秘信丢到那蠢东西面前。
“你的公主和卑贱的南蛮子无媒媾和,是不是很刺激,呵呵呵呵...”
“你对公主做了什么!!”年若薇捂着肩膀有气无力怒喝道。
“不如一起去看看你的公主吧。”
策凌起身跃上马背,将年若薇拦腰放在马前,她被颠的眼冒金星,伤口更是隐隐作痛。
也不知过去多久,直到天色已晚,策凌带着他来到一处山坳。
策凌攥着她受伤的肩膀,将她强行拽到缓坡之上,但见缓坡之下,竟有一处破庙。
策凌那混蛋趁机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拽到破庙后,按着她的头,强迫她窥视破庙内的动静。
此时荣宪公主衣衫不整,依偎在张廷玉怀中,看公主一脸娇媚,年若薇暗道不好。
此时二人竟再次抱在一起拥吻,年若薇无奈闭上眼睛,耳畔传来公主的呻.吟和张廷玉的低喘声。
她鼻息间传来一股甜腻的香气,年若薇陡然睁眼,竟看见策凌身侧的一个护卫,正朝着庙内送入一阵粉烟。
她心中百感交集,忍泪看着荣宪公主与张廷玉这对有情人违背伦常纲理,在破庙内抵死缠绵,她心中忐忑,不知二人今后将会面对何种急风骤雨。
想到公主今后可能过的不好,年若薇忍不住潸然泪下。
此时硕托附耳在策凌面前窃窃私语,紧接着硕托就将她扛在肩上骑马离开。
直到天将破晓,年若薇被硕托解开穴道,丢到黄沙中。
“蠢东西,是不是很有趣?”策凌一脸玩味的笑道。
“卑鄙!”年若薇满眼愤恨,淬了一口唾沫。
“本王子只不过命人给那对躲在破庙里的野鸳鸯加了些好东西,可那二人没等到药效发作,竟迫不及待做出苟且之事,这就是大清尊贵的公主,品行卑劣,还不如娼妓!哈哈哈。”
“主上,有消息了!”
此时硕托又带来一封火漆秘信,策凌展信后竟高兴的朗声大笑起来。
年若薇一看到策凌笑,就忍不住发颤。
“大清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卑鄙无耻之徒!”此时策凌将那封奏报揉成一团砸向那蠢奴婢。
“康熙帝在十三里滩草原召集蒙古诸部,漠南漠北的王公们,在方圆五十里内扎营,康熙的行宫大帐被围绕在当中,当真如众星捧月般闪耀。”
“呵,这老狐狸,本王子竟替他做了嫁衣,他竟趁机收复了喀尔喀三十四旗。”
策凌无奈摇头,随着康熙帝正式宣布封喀尔喀为三十四旗,建制上与草原各旗划一,他竟帮着大清彻底解决了长达两千年来草原游牧民族对中原的威胁。
而此时年若薇则满眼惊恐,看着奏报上的内容。
历史上康熙爷会在康熙三十五年御驾亲征噶尔丹,四阿哥也是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结束后,与诸皇子一道被晋封为四贝勒。
如今这场战争,竟莫名其妙提前了五年!
年若薇越想越惊恐,没想到她的无心之失,竟间接推动了这场战争提前爆发。
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会不会因此,而改变后世的历史走向。
她冷汗涔涔,看着写满密密麻麻朝廷重臣的战报: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长子胤禔为副将,镇守古北口;恭亲王常宁为安北大将军出喜峰口。内大臣佟国纲、佟国维,内大臣索额图、明珠......
她在一连串的名字里,看到康熙爷命四阿哥胤禛为正红旗主,掌管正红旗大营。
她若记得没错,这场战争最后获得最大利益之人,将是策凌。
策凌趁着噶尔丹南下亲征之时,偷袭了噶尔丹的王廷,将噶尔丹的家眷统统掳走,并很快控制了朝政,成为新汗王。
噶尔丹腹背受敌,在乌兰布通败得一塌糊涂,连夜逃跑,第二年就战死疆场。
大清因这场战争几乎将国库打空,大清休养生息许久,甚至到康熙爷驾崩之后,国库中也仅仅剩下区区八百万两库银,让登基后的四爷捉襟见肘。
年若薇正要与策凌争辩几句,倏然眼前飞来数道箭矢。
短短几日,密集频繁的刺杀让她疲于奔命,此时她忍住肩上的剧痛爬起身,闪身正要躲到一旁的胡杨林中,却被策凌伸手将她拽到身后护着。
年若薇有些无语的翻白眼,难道他不知道落在他附近的箭矢明显比旁人的多吗?
众人且退且走,眼看着策凌冲上前去与死士厮杀,年若薇正要趁机逃跑,倏然听见一声惊呼。
她只觉得地动山摇,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入流沙中。
.....
年若薇苏醒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牛车上,她身侧躺着昏迷不醒满面尘土的策凌。
她艰难坐起身来,发现赶牛车的是一对祖孙,她急的逡巡四周,竟没看见硕托那些杀气腾腾的护卫。
年若薇心中窃喜,正要跃下马车逃跑,倏然发现手腕被策凌死死攥紧。
此时她才发现策凌腿上绑着木棍,显然方才那一阵厮杀让他身受重伤,被迫与她一道坠入了流沙中。
“额布格您快看啊,姐姐醒了。”六七岁的小男孩转头看见那漂亮的小姐姐苏醒,正安静坐在牛车后,顿时雀跃说道。
“谢谢你们拯救,请问此地距离通辽城多远?”年若薇扯下策凌腰间的钱袋子,取出几两碎金递给老牧民。
“姑娘,通辽城在东边,我驾牛车少说也要四五日,你们二人去那做什么?如今通辽城大战在即,很多人都往外逃跑呢。”
“大叔,您能将牛车卖给我吗?我们二人必须去通辽城。”
年若薇记得大清八旗军就驻扎在通辽城内,她想着将策凌送回大清,今后也好制肘准噶尔汗国。
“姑娘不必,啊...”
只听老者一阵惨叫声,竟七孔流血身亡。
年若薇吓得惊呼一声,不待她反应过来,那小男孩竟面色发乌,跌落到牛车下。
她手腕上猛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竟看见策凌用一根闪着妖冶蓝色寒芒的针扎她的手腕。
“咳咳咳...去坨城!”策凌有些虚弱的咳嗽了好几声。
这个魔鬼!竟当着她的面毒杀了那对无辜的祖孙,此时年若薇恨不得立即将策凌一刀捅死。
“蠢东西!你自己瞧瞧头上多了什么!”策凌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狗尾巴草,气的砸向那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帮忙数钱的蠢奴婢。
年若薇心下一沉,匆忙伸手去摸发髻,竟摸到三根狗尾巴草,顿时气窒。
草原上还沿袭着插草标卖的习俗,凡是插了草的东西,不管是人畜还是物件,就是要出售的商品,所谓草市就是源此而来。
显然这对祖孙并非好人,而是想趁机将她和策凌卖身为奴。
此时策凌没好气的说那老头眼瞎,竟觉得她这个蠢奴婢价更贵,年若薇顿时哭笑不得。
只因习俗中,在头上插草的数量不同,则价格不同。
在头发上插一根野草,表示不值钱贱卖,只求有人买下他即可。
而插两根草,则代表平价出售,代表货物正值壮年,能做些重体力活,买回去马上可以帮主人干活,至于插三根草,则代表奇货可居,需贵卖。
“还傻笑什么!下去把那两个人贩子埋了。”
“你已中毒,每天日落之前都需定时服解药,若敢再跑,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年若薇脸上的苦笑僵了僵,乖乖的下牛车,将那两个人贩子的尸首埋葬。
待到她气喘吁吁将那两具尸首掩埋之后,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又听见策凌幽幽说了一句:“我饿了。”
“本王子要吃烤馕。”
“遵命!!”年若薇深吸一口气,开始任劳任怨的取来牛车上的馕饼,升起一堆篝火烤起来。
策凌吃完之后,又矫情的让她伺候沐浴,年若薇只能气鼓鼓的将策凌搀扶到附近的浅溪边,取了帕子替他擦身子。
索性他还要点脸,知道私密处自己清洁,将她打发去牛车上寻那老者留下的衣衫换洗。
年若薇憋着一肚子火,来到牛车前,竟看见策凌方才留下的毒针,她眼神闪了闪,默默将毒针藏在指缝里,准备让他自己也尝尝毒药的滋味。
她寻了一身藏青色宽袍,提心吊胆来到策凌身边,此时他已然将染血的外袍褪去,正坐在溪边等她送衣衫。
趁着帮他系扣子的时候,年若薇用毒针在他受伤的左腿上迅速扎了一下,他左腿红肿的厉害,想必没有什么痛觉。
见他面色如常自顾自的穿衣衫,并没有异常的表情。
年若薇暗暗松一口气,心中有些激动,准备静候策凌毒发,到时候她再趁机取解药。
可她左等右等,直到第二天清晨,她一整晚都没睡,此时只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和满是疲惫红血丝的眼睛,替依旧生龙活虎的策凌熬小米粥。
困顿间,一滴滚烫的粥飞溅到她手臂上,她疼的龇牙咧嘴,眼前电光火石间,她脑海中萌生出一个念头。
策凌此人阴险狡诈,说不定那毒针压根就没有毒,他只是想找借口来吓唬她,让她乖乖当牛做马。
思及于此,年若薇试探性的将手里的汤勺用力掷回锅中。
“蠢奴婢!你一大早发什么疯!”策凌的袍子上都溅满粥,顿时气的怒喝道。
“策凌王子,你看看这是何物?”
年若薇扬了扬手里的毒针,见策凌虽依旧面不改色盯着那毒针,却悄然将手掌探向腰间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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