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狸花小馒头
“不需要,本王府上伞多的是,不缺你这把。”不等林安月开口,萧云昭拿起林安月手里的油纸伞塞回萧锦言手中。
一看就没憋好屁,当着他的面送伞,当他死了不成。
林安月也是,明知道萧锦言不是个好东西还请人到家里吃饭,缺心眼!
“下个雨天,下下个雨天也不需要四皇子你操心,本王自然会跟在宝贝爱妃身边为她撑伞。”一字一句都挂着对萧锦言的不爽,一袭烈焰红衣的萧云昭抱着肩膀仰着头挑着剑眉,就差把你赶紧滚四个大字说出来。
比起萧云昭的不满,萧锦言只是抿唇一笑,至于那弯笑意中夹杂着是嘲讽轻蔑还是其他情绪就不得而知了。
萧锦言还是把伞留给了林安月,坐上马车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林安月你还真敢接他的东西?萧锦言就算放个屁也能算计死个人,你别看他文质彬彬的实则内心可阴暗了。”
握着伞,林安月抬起头,凤眸看着红肿着一半脸颊却依旧叨叨逼不停地萧云昭……
第二十六章 在哪里,在你心里。
“你看什么?本王说的不对么?”面对着林安月直勾勾的眼神,萧云昭还以为她是在质疑自己说的话。
打从小时候起萧锦言就是一个表面和善骨子里腹黑的人,走一步算三步,他想让一个人死简直不要太轻松。
“林安月你听好了,虽然父皇曾经要将你许配给他,但是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是七王府的当家主母。”
“说完了么。”握着手中的奢华贵重的油纸伞,林安月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萧云昭的逼逼叨。
“暂且说完了。”
“伞能卖多少钱?”
“?”还以为林安月会替萧锦言说好话,萧云昭完全没预料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愣住了。
不理会一脸蒙圈的萧云昭,林安月掂量掂量手中的伞,虽然样式简单,但从伞骨的用料来看这把伞绝对价值不菲。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她绝对能将油纸伞卖到两个小目标的价格,至于如今的古代社会就不知道应该卖多少银子。
但可以肯定一点,这把伞很值钱。
“你是要卖了伞换钱?”
“不然留在家里面供上?再者,我又不是白素贞。”她可不需要一把伞等着许仙,萧锦言也不会是许仙。
“好嘞,卖东西这事儿交给本王,本王绝对办的漂漂亮亮的。”反应过来的萧云昭咧着嘴笑的开怀。
是夜,灯火通明的鹿鸣阁。
林安月坐在长椅上,一边吃着饭后小吃,一点看着奇闻怪志。
而萧云昭则苦哈哈着神颜,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写满了饱经风霜的沧桑看向林安月;“宝贝娘子,宝贝爱妃,本王真的困了。”
连续批改了七本账本,就算是驴也要歇一歇。
“人有三急,本王憋不住了。”
见萧云昭憋得面红耳赤,林安月摆了摆手放行,在某王爷即将离开鹿鸣阁之际,悠悠开口:“如果你翻墙离开七王府,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谁说本王要离开七王府了,没有的事儿。”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彻夜不归才不会被抓住的萧云昭吞咽一口口水,朝左走的脚步掉转向右:“母老虎!迟早有一天本王要你乖乖臣服。”
隐藏在阴暗中负责保护王府安全的暗卫在听到某王爷嘀咕的狠话之时,一个个表情那样婶儿的……同情,同情自家主子这辈子是无望翻身做主了。
他们可是见识过七王妃狠厉的手段,那小江公子江盟朝脑子虽然傻,但武功却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然而,即便是江盟朝那种天生武体的男人都被王妃一巴掌给拍在地上,试问这世间还有哪个女子能比拟,就算是男子也少有匹敌者。
王爷。
若是三年前的您,王妃自然不是您的对手。
但现在的您……还是乖乖做王妃喜欢的花瓶王爷吧,少挨几顿毒打才是重中之重。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萧云昭并未回到鹿鸣阁,反之,一袭玄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林安月身后。
“若有下次阁下还是走正门为好,我家王爷是个脑子不好使的醋缸子。”林安月早早就发现身后有人,她也懒得去理会男人如无人之境来到王府内宅鹿鸣阁。
玉手翻开奇闻怪志的下一页,林安月目不斜视的继续看着树上内容。
可下一秒,连人带椅子向后仰去,男人双手攥着椅子扶手与林安月正反对视。
“镜中花,水中月,天上星,你要的东西本尊一一带来了,本尊要的东西又在何处。”
“在你心里。”
“你在耍本尊么?”
“是阁下先耍我的,礼尚往来而已。”
第二十七章 你杀了萧云昭?
二人四目相对。
准确来说,林安月透过男人冰冷的面具对视着那双冰冷到无以复加的深邃眼眸。
那是一种……历经了千百年生死,在无数绝境中一步步踏着尸骨走出来的恐怖神光。
若天上真有神明,也会被他眼中的死气寒冷所震慑。
林安月甚至怀疑银色面具下的男人只是一具会喘气儿的尸体。
与此同时,男人低着头对视着那双清冷没有任何惧意的凤眸。
明明那么娇小,却迸发出男儿郎都无法匹敌的勇气。
男人戴着黑色特质手套的修长大手遏制住了林安月白皙的脖颈,只要他微微一用力,眼前女人的性命便会消散天地之间。
“林安月,天下间没一个人能欺骗本尊,你也一样。”
“天下间也没一个人能欺骗本王妃,阁下也一样。”林安月原封不动的将话送还给玄衣男子,但下一秒,平缓的眉头瞬间蹙起,她在玄衣男人掐着她脖子的手上嗅到了萧云昭的气息:“你把萧云昭怎么了?”
这么久不见萧云昭归来,难道说……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想不到你会担心一个废物王爷,真叫本尊意外。”玄衣男收回手,面具下冰冷深邃的目光看向林安月,语气中是预料之外的嘲讽:“萧云昭那种废物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这人的爱好不多,偏偏萧云昭的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消遣。”话越说越冷,林安月从竹楼中抽出一把藤条戒尺,抬起头看向玄衣男:“所以,你伤了他?”
杀气。
浓烈的杀气从无到有,几乎在刹那间迸发开来,充斥到整个鹿鸣阁。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蓝色身影几乎是瞬闪到玄衣男面前,手中的戒尺破空而响,直击要害。
尽管玄衣男后退一步躲闪开林安月的杀招,奈何空间有限,腰部还是吃了一戒尺的重击。
“本尊……”
还不等玄衣男开口,又见林安月杀招攻上,对准下三路一顿连击。
“成婚四天阁下便让我成了寡妇,好,很好!”林安月几乎是咬牙切齿,手下的攻势更猛。
按照萧国的婚姻律法,成婚不足一年的夫妻有任何一方去世,无论是因公意外还是被谋杀落水,男女双方无权继承对方的任何财产。
这几日来她清算了七王府的财产,规制了繁杂的账目,好不容易让一切走上正轨。
结果萧云昭死了。
这代表什么?
代表她不仅白白浪费了努力,还得不到半分财产的继承,更是见不到萧云昭那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
越想越生气,越生气手下力度越狠,短短十几秒,鹿鸣阁像是被原子弹轰过一样惨不忍睹。
“本尊将他打晕而已。”见林安月比疯狗还要疯,向来不削解释任何事情的玄衣男破天荒的开了口,解释着他没有杀了萧云昭,只是将人打晕找半步藏宝卷。
“没死?”听到萧云昭没死,林安月手里的戒尺悬在半空;“没死就好。”
将戒尺扔回竹楼,林安月坐在鹿鸣阁唯一完好的椅子上,态度又恢复成方才的淡然状态;“所以你从萧云昭身上找到了半步藏宝卷了?”
看着静若处子动若疯狗的女人,面具下,男人剑眉几乎拧在了一起;“你方才想杀了本尊?”
“误会而已,sorry了。”耸了耸肩,林安月态度良好的道了歉,至于对方能不能听懂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第二十八章 就你,还在风评?
从无到有的杀气,现在消失的彻彻底底。
除了险些成为废墟的鹿鸣阁证实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岁月静好且漠不关己的林安月,玄衣男半眯着眼眸,此时此刻的他真的想把林安月剁成碎泥挫骨扬灰。
“王妃……”
许是刚才打斗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院落外的守卫,邗江正要进门之时被林安月阻止了脚步。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入鹿鸣阁半步。”
“是,王妃。”听到林安月的话,准备推门而入的邗江放下手:“卑职等人在门外候着,等待王妃随时吩咐。”
并非惧怕,他们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王妃都能妥当的处理,对方即便是万中无一的强者也奈何不了王妃。
杂乱的鹿鸣阁内,玄衣男双手背在身后,面具下的目光直视着林安月的凤眸;“你倒是聪明,知道那群杂碎来了也是送死。”
“也不尽然,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给抚恤金。”知道萧云昭没死,那她依旧是七王府当家主母,方方面面都要算计得到。
俗话说得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以邗江几个侍卫的级别,若是死在了玄衣男的手中,怕是每个人都要付一笔数额不菲的丧葬费。
“阁下为何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林安月不太理解男人看他的目光为何透着一丝嘲讽的神情,难道她说的不对?
“半部藏宝卷呢。”不打算和林安月继续胡扯下去,玄衣男直奔目的:“本尊带来了镜中花水中月和天上星,你答应本尊的半部藏宝卷又在何处。”
“没有。”爽快地回答玄衣男的问题,林安月无视掉他眼底想要将自己杀之后快的神色,再次开口说到;“第一,约定的时间还没到,第二,东西在哪?”
镜中花也好,水中月也罢,一切皆是虚幻,当她是傻子?
“本尊既然答应你了,便决不食言。”大手一挥,玄色衣衫落下之际,一枚环形玉佩落在林安月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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