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狸花小馒头
看戏都给看忘了,俩人打架之前可是有赌约的。
江盟朝百般羞辱嘲讽七王爷和七王妃,也不知林安月能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来,难不成要让江盟朝当场自刎谢罪?
自刎谢罪不可能,毕竟江盟朝是江侯爷府的嫡子,家中长姐是皇帝宠妃。
“你说便是,小爷受得起这个屈辱。”咬着牙,极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吐出血,直到现在江盟朝才明白一件事情,无论当日在烟花柳巷还是如今的宴会,他都不是林安月的对手。
他从林安月的那双眼中察觉到了比死人还要冰冷的目光,如果今天没有旁的人在场,自己定会成为她手中一具随意丢弃的尸体。
“嗯……云昭,你说该如何是好。”林安月一时想不出来,是要钱还是要命,索性将选择权丢给了萧云昭。
吃着螃蟹的萧云昭费神的想了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他是宝贝娘子打败的,娘子想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
林安月和萧云昭说话期间,李大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每想开口说话都会被萧锦言打断。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四皇子如何能保本官的傻外甥无恙。”
“一切尽早本宫预料之中。”依旧是老套的说辞,萧锦言为李大仁斟了一杯酒:“李将军坐下静观便是。”
静静静,静你个大头鬼,感情不是你外甥了。
“李将军你听。”萧锦言自然察觉到了李大仁眼底的怒意,唇角轻笑,手中酒杯指向殿中欲要开口的林安月。
众人也竖起耳朵瞪大了眼睛听着,生怕错过每一个字字句句,他们是真的好奇林安月能提出什么条件来。
“叫爹。”甜美的声音呼出两个字。
“?”
“??”
“???”
捂着心口摊在地上的江盟朝瞪大了双眼看着林安月。
萧锦言举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中。
众人也是被叫爹的两个字眼弄的一时没回过神愣了愣。
“云昭和我都是大度之人,既不要小侯爷的狗命也不讹诈你百八十万两黄金。至此以后,凡是小侯爷见到本王妃都要唤上一声爹爹,譬如此刻。”
人们的目光在林安月和江盟朝二人之间不断的徘徊着,他们脑子里预设了千百种画面,就是没想到林安月会来这么一手骚操作。
江家小侯爷不叫林安月爹爹,输不起这个人,若是叫了这声爹爹,丢不起这个人。
啧啧啧!这可比杀了江盟朝坑还要有趣得多。
没想到啊,看似与世无争与人无尤的林安月内心竟这般腹黑,怪不得结婚短短五日的光景,就把混账王爷驯的服服帖帖。
“江盟朝你不会输不起吧,可别让本王看不起你。”萧云昭笑的相当幸灾乐祸,桌子上一堆螃蟹壳也证明了他的心情有多么的欢喜。
“你……”江盟朝气结,一手捂着心口一手钻进了拳头,手上额头上曝气的青筋明显的暴露出他此刻的心境:“爹。”
一声中气不足的爹回响在众人耳畔,下一秒,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势过重,还是被气的伤情更重,江盟朝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来人,快把小侯爷送去太医院。”李大仁也顾不得萧锦言的阻拦,招呼着侍卫抬人离开,路过林安月身侧之时,眸中的愤怒更是增添了千百倍。
“小妖孽你给本将军等着,兰欢和盟潮的仇本将军千万倍奉还。”
面对李大仁眼底的欲要将她大卸八块的杀意,林安月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相同的话本王妃已经听腻了,下次换点有新意的话听听。”
话音落下,林安月转身回到了席位上,并给了满眼忧心的林静柔一个放心的眼神。
阿姐担心的眼神她看在眼中,暖在心里,但这件事情绝不能将她牵扯进来。
此时,寿安宫的老太监出现在众人视线内,朝着宴席上的萧锦阳等人行礼,传达着太后的懿旨。
“太后昨日染了风寒身体抱恙,太子太子妃,四皇子,七王爷七王妃……”
老太监洋洋洒洒说了近百个字,唯一的中心思想就是宴会到这儿就结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众人不解,不是说今儿有大戏,要杯酒释兵权夺了萧云昭手里的黑羽卫么,戏还没正式开演怎么说散就散了?
不过太后都发话了,人们也便不再静安园逗留,纷纷离席。
“你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舒服么?”林安月察觉到萧云昭的状态有些不对,平日里废话一堆的他现在却一句话不说。
“可能螃蟹吃多了,胃里难受。”一口血腥味从胸腔中涌了上来,萧云昭强行压下去,冲着林安月牵扯出一抹笑容。
第三十九章 本王不吃,你便要吃。
宫门前,林静柔轻握着林安月的时候,眼中泪光闪烁:“阿姐知道你的担心,可以后一切要为自己考虑。小妹你身子弱又性子软,答应阿姐莫要再做危险的事情了。”
“?”
“……”
“。”
林静柔说完这句话,萧云昭,萧锦言,萧锦言均是神色一怔。
他们想问一问,林安月哪里弱哪里软?
一掌一掌招式奇特的武功拍在江盟朝身上的时候怎么没见到她身子弱性子软了,李兰欢手里的刀确定是捅在了林静柔的腹部不是眼睛?
“阿姐也早些回去休息,你身上还有伤不宜劳累。”林安月并不赞同林静柔拖着受伤的身体送她出宫门口,奈何阿姐不放心,太子萧锦阳和四皇子萧锦言也莫名的坚持相送。
“好,你们路上慢一些。”目送萧云昭和林安月夫妻二人上了马车,远离了皇宫,林静柔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打从宴会开始,她的心便一直悬着,万幸一切有惊无险。
“柔儿,为夫要和四弟去一趟江家处理江小侯爷的事情。”感受到林静柔眼中再次升起的担忧,萧锦阳伸出手宽大修长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妻子的脸颊;“放心,为夫会将宴会发生的一切着实相告江侯爷。”
有了萧锦阳的这句保证,林静柔莞尔一笑,坐上轿子折返回东宫。
“好奇怪,明明是见血封喉的毒,萧云昭竟然撑到了现在。”萧锦言合起手中的折扇,清秀文雅的面容写满了不解。
寻常人一刻钟便会毒发身亡,反观萧云昭中了毒却和没事儿人一样。
若不是亲眼看到他吃下了所有的螃蟹,自己也不相信萧云昭是中了见血封喉的烈毒。
“去江侯府。”萧锦阳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郁,策马而上朝着江家侯府奔去。
另一边,马车停在了七王府门前。
林安月下车之是,萧云昭牵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
“本王想和你一起走。”面色苍白,唇角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到,萧云昭下了马车的瞬间,整个人几乎靠在了林安月身上。
“你……”
“娘子,咱们先回府。”
从回来的时候林安月变察觉到了萧云昭的异样,现在更是,每走一步呼吸变得越发急促低沉,眼眸的色彩也逐渐浑浊。
“你何时中的毒?”踏入七王府大门的一瞬间林安月抓住萧云昭的手腕,当那横冲起伏的脉象从指尖传开之际,一双好看的秀眉紧紧地拧在一起。
“噗……”再也忍不住翻涌的血液,萧云昭哇的吐出一大滩黑血,明明疼的要紧脸上依旧挂着无所谓的笑意:“宴会上,吃螃蟹中的毒。”
“你傻么,明知道螃蟹有毒你还吃,还都吃完了,找死么。”
“本王不吃完宝贝娘子就得吃,要中毒就毒本王一个好了。”说完一句话,萧云昭再也支撑不住涣散的意识向后栽倒过去,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林安月抱住了自己。
“萧云昭……”
是夜,鹿鸣阁,重兵把守。
邗江,程建,府内的明卫暗卫将每一处院落巡查的彻底,以防有任何心存不轨之人踏入鹿鸣阁半步。
“还没有?”床边,林安月将银针从萧云昭的穴位拔出,漆黑的银针散发着死气,落在水盆里的瞬间,原本清澈的水瞬间被染成了墨色。
“卑职无能,都城里所有药房都找遍了也没寻见王妃要的几位药草,卑职听一些掌柜说三天之前有人便将药草尽数高价收走了。”流峰狠狠的攥着拳头,不用想也知道有人在针对王爷。
“下去吧。”
“王妃,王爷的毒……”
“有我在他死不了,就是要遭些罪而已。”她要流峰去找的一些药都是快速祛毒的,但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
也罢,既然有些人故意为之,她便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给萧云昭调理调理身体。
正当林安月回身之际,以流峰为首的王府侍卫单膝跪地:“卑职谢王妃救命之恩,王妃恩德我等永世不忘,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刀山火海就不必了,去城南买些枣花蜜,”林安月伸了伸懒腰,目前为止萧云昭虽然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但不是还有半只脚没踏进去么:“对了,回来的路上在买一些庆丰园的小吃,我不吃姜。”
“……”
第四十章 萧云昭中毒了
七王府,鹿鸣阁的守卫依旧森严。
坐在床边,林安月吃着流峰买回来的小吃,边吃边看着面色惨白的萧云昭。
“憨憨。”一句憨憨,话中参杂着以前从未有过的些许温暖。
本王不吃娘子就要吃,要中毒就毒本王一个好了。
回想起萧云昭说的那些话,林安月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又蠢又笨,既然知晓螃蟹有毒提醒她一声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便是了,何必将毒螃蟹尽数吃了。
放眼整个萧国……整个七国,萧云昭的傻绝对独一份。
真不晓得三年前的他是怎么带兵打仗的。
“母妃,母妃你别走,不要丢下昭儿!”陷入深沉昏迷中的萧云昭伸出手,苍白如纸的俊彦上浮现出层层的悲伤,像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孤单落寞得让人心疼。
“母妃。”
“萧云昭……”放下手里的小吃,林安月刚走到床边就被萧云昭一把抓住手腕,力道捏的她手腕生疼。
“母妃不要生气好不好,昭儿会努力认真读书,昭儿去和父皇说不当太子,昭儿只当母妃的孩儿。”
萧云昭一口一个昭儿自称着,唇角的笑容如孩童一般纯真。
“还行,知道自己是谁。”林安月也没挣脱开萧云昭的手,坐在床边任由他牵着她胡言乱语。
从毒性来看,螃蟹里被人注入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但因为萧云昭身体为止的原因中和了一部分毒素,才导致猛烈的毒药没有在第一时间夺走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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