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狸狸
“爱。”
沈乾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那后宫的皇子公主,还有多少不是朕的血脉?”
“大公主是禁军统领的孩子,三公主是如贵人表哥的孩子,三皇子……”
“三皇子也不是朕的?!”
“三皇子是陛下的,只可惜丽妃生产当日,怎么没把他摔死。”
“贱人!”
沈乾一耳光甩上去,将苏辞雪打到了地上。
因为一时忘记自已还与她在一起,身体跟着从床头栽了下去。
他跌在女人身上,捂着某处面容扭曲。
奈何皇宫内外,只有苏辞雪一个医师能够信任,沈乾忍着愤怒让她给自已医治。
过后,他看谁都觉得是乱臣贼子。
一日傍晚,沈乾用计将禁军统领骗到了提前埋下杀机的安宁宫。
将禁军统领与大公主生母娴妃一起杀死,并布置成通女干的场景。
他不再顾及自已的颜面,于次日朝会借机发难,将禁军统领九族夷灭,并发落了与禁军统领一家交往甚密的官员。
次日,又当着众臣的面,斩如贵人、三公主、礼部侍郎于剑下,灭其九族。
太和殿外,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上朝的官员噤若寒蝉。
本是因事发作,传到民间却成了当今陛下暴虐无度、残害忠良。
加之大将军暗中引导,帝国形势如烈火烹油。
*
回到问天宗的谢青筠,继续哄起了楼星洲。
他若有正事要做,她会故意绊住他的手脚。
比如他要去藏书阁查阅某种灵植,解析某张丹方时,她会皱着眉,道:
“这种事,问为师就好!”
等他开口问,她又说不忙。
比如他想要提升一下灵剑品质,根据炼器的知识亲手进行锻造。
她会将他准备的材料扔掉,再给他一把,据说是神秘爱人赵微云用过的佩剑。
谎话张口就来。
曾经开朗大方,见谁都带笑的楼星洲,肉眼可见的沉默起来。
他的心里,是一层又一层的伤。
他做不到曾经那样的真心欢笑。
师尊叫阿云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他穿的衣裳、练的剑招、站的姿势、笑的角度……处处都是那位的影子!
也只有沐浴在那位的恩泽下,师尊才会将用深情的眼光看他。
“星洲,你开心么?”
日出从遥远的天际升起,慢慢将周围的云海染成金色。
女人靠在他的怀里,反手搂着他的脖颈,雪色的发顶轻轻抵在他的下颌处。
“嗯,很开心。”
他用低沉到喑哑的嗓音应道。
低垂的视线望着女人的发顶,而非明耀的日出。
他已经猜到了她的下句话:
“我以前和他也这样看过。”
他他他,都是他!
是那个叫“阿云”的“他”,而非叫“楼星洲”的“他”。
他会在看完景色后,如她所愿的亲吻,动作缠绵却浅尝辄止。
会靠在她的肩上,一遍一遍的低语: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他说这些话时,眼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含着热意。
只是师尊她都不知道,又或许根本不在意!
是啊,她只在意“阿云”。
楼星洲嫉妒过,甚至怨恨过,那人竟然在师尊心里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他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是怎样的人?
他私下里查探过,还趁着师尊不注意,去云鹤居找过宗主师叔、凌霄师兄。
“您知道师尊身边有谁名字带有云字么?”
回答他的是宗主。
“有,被逐出师门的大徒弟萧云逸,你三师兄凌云。”
“还有呢?”
“我所知道的便是这些。洲儿,你为何不问问你师尊呢?”
楼星洲无功而返。
他又寻了许久。
明明他的身边全是那位的影子,可这世上,却没有那位一丝一毫的痕迹。
嫉妒与怨恨没有目标,久而久之便散了。
他只会在心里问自已,如果先遇到师尊的人,是我呢?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星洲,你又走神了!”
略微冷冽的嗓音唤回了楼星洲的理智,他低下头,为女人宽衣。
第205章 洲洲你要一直乖下去,明白吗
手背小心的抚上女人新做的天香纱寝衣,将每一处褶皱抚平。
草木浸染天心月蚕丝绸制成的天香纱,在不同的光线下显现出渐变的玉色,色泽上呈现微弱的流光。
布料间相互摩擦,会出现轻微的碎玉声。
衬得她肌肤瓷白通透,气质神圣高不可攀。
似乎看一眼都是亵渎。
她的美绝无仅有、不落窠臼。
在为她系上腰带时,女人忽然问道:
“星洲,今日与你搭话的姑娘是谁?”
还不待他回答,她冷下来的话语愈发伤人。
“你喜欢她?告诉为师,是不是?”
师尊,你真的是没有心啊!
楼星洲将眼底的酸涩敛下,低垂的睫羽与散落的长发,遮住了他落寞与心碎的神情。
他一丝不苟的将天青色的腰带扣好,低磁的嗓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她叫楚熙然,天华峰二长老的弟子,我去天华峰藏书阁借阵法书籍时,她帮过我一次。
今日在缥缈峰恰巧碰到,问我知不知道萧云逸的情况,她说她是与萧云逸一届的同窗。
我不喜欢她,师尊。”
女人挑起他的下巴,唇角轻抿着上扬,银色的双眸里映着被戏弄的他。
“那你喜欢谁,好徒儿?”
女人屈指,在他的胸口叩击得砰砰作响。
“这里边装的是什么?是野望,是嫉妒,还是疯狂?”
纤细白皙的玉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下颌,捏得他骨头隐隐作痛。
“洲洲你看,你爱的是师尊么?”
“当初那玉雪可爱的小莲花长大了,有野心了,开始背着师尊做坏事了。”
“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阿云是谁?是你那被逐出师门的大师兄,还是你师叔家的三师兄?”
“星洲啊,为师爱的人是你啊,你为什么不相信为师的话!为什么不相信!!!”
口腔中泛起了血腥味儿,女人另一只在他胸膛上拧着,艳丽的红痕,像极了被吻出来的花朵。
楼星洲一眼不眨的凝视着女人的双眸,等到她戏弄够了,才缓缓启唇,用略显不稳的声线说:
“我爱的人是你,师尊,一直都是你。斗转星移,天塌地惊,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变。”
“洲洲,你要一直乖下去,明白吗?”
他在月色下挥洒着汗水,花田里漫天飞舞的花瓣,是相互纠缠的旖旎与浪漫。
要一直乖下去?
怎么样才算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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