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心头撞鹿
嬷嬷看见少爷怀里的盒子,便了解了个大概。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鹿娩娩应是,刚想要开溜的时候青年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了她,一遍摇着头一边嘴里吐出艰难的话语。
“不…不走,留、留着,留……”
嬷嬷见状上前劝导,“少爷,您先松手,她是粗使丫头,不配服侍您,您要是想要人服侍,我明天就挑两个得心应手的人来。”
可无论嬷嬷怎么劝说,少爷都不肯松开鹿娩娩,后面着急了还一边跺脚一边呜呜咽咽的,像是要哭。
无奈之下嬷嬷只好先将鹿娩娩留下来守夜,近日府邸里新进来的丫鬟太多,她得先查清楚才放心让鹿娩娩留下来伺候。
嬷嬷让家丁在门外守着,时刻观察二人的动向,自已则去找了刘员外报告情况。
嬷嬷离开后,房间里就又只剩下了青年和鹿娩娩二人。
青年见鹿娩娩不会被带走后也松开了她,将合上的箱子又举到了鹿娩娩的跟前,灰溜溜的看着她。
鹿娩娩知道他的意思,伸出手将箱子打开,青年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抱着箱子将里面的玩具拿出来玩。
说是玩,也只是拿在手上盯着看一阵再晃来晃去,别提多无聊了。
嬷嬷从刘员外那回来,刘员外默许了鹿娩娩在少爷跟前伺候,但必须谨小慎微,不许有任何差错,鹿娩娩一一应下。
嬷嬷离开后,鹿娩娩坐到了青年的跟前,试探性地问道,“少爷,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之前问了你还没回答我呢。”
“云……云舟。”
“云舟?”鹿娩娩“哦”了一声,“你叫刘云舟?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云舟摇了摇头,“不……单,我叫…单、单云舟。”
鹿娩娩愣怔了一下,单云舟?他不是刘员外的儿子吗?竟然不随父姓?
“好吧,我叫小茱,你可以喊我阿茱,对了少爷,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吧,和你成亲的小姐叫什么名字呀?”
单云舟懵懂的看着鹿娩娩,看了半晌他问:“成…成亲是什么意思?”
鹿娩娩叹了口气,算了,想从一个痴傻的人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太难了,明天还是去问问别人好了。
好在单云舟脑子不好使,但还不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还会避嫌,换衣服的时候还知道要让鹿娩娩背对着他。
晚上单云舟在床上睡觉,鹿娩娩作为守夜的丫鬟只能跪坐在床底下,好在没人看着,鹿娩娩也能休息片刻。
五更天时,鹿娩娩被人推醒,看见单云舟蹲在自已的跟前盯着自已。
鹿娩娩打了个哈欠,“天还没亮啊,少爷,你醒的真早。”
单云舟没有接话,而是将一样东西拿起来递到鹿娩娩的跟前,鹿娩娩发现自已的面纱不知道啥时候掉了,道了声谢接过来戴上。
“不能摘,摘了,就会死。”
鹿娩娩刚戴上就听到单云舟的这句话,她蓦然怔了怔,“少爷,你说话怎么忽然变得利索起来了?”
“这面纱摘了就会死?你是听谁说的?”
单云舟摇了摇头,无论鹿娩娩怎么问他都不肯再多说了,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鹿娩娩的幻听而已。
白日鹿娩娩照常像普通丫鬟般在人前服侍着单云舟,端茶倒水的,偶尔没人的时候单云舟还会让她坐一会儿,倒也谈不上多累。
但跟在单云舟的身边鹿娩娩就无法接触到别人,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主要是不知道小狐仙他怎么样了。
晚上,鹿娩娩去厨房里给单云舟拿夜宵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猛地转身,看见一个丫鬟站在距离自已不远处,没料到鹿娩娩会忽然转身,那双眼睛满是讶异。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跟在我身后想干什么?”鹿娩娩问道。
丫鬟几步走上前来,小声道,“我是艳彩啊,小茱,你不会当上了少爷身边的贴身丫鬟就不认识以前的好姐妹了吧?”
鹿娩娩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艳彩啊,这黑布隆冬的,大家又都蒙着脸,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艳彩:“你的声音怎么感觉变了……”
鹿娩娩:“咳,咳咳,最近偶感风寒,所以嗓子不太舒服。”
艳彩:“哦,这样啊,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原来是飞黄腾达了,竟然还能到少爷身边去伺候,真是让人羡慕。”
过道里说话不方便,鹿娩娩便拉着艳彩走到了静谧的无人处,和她聊了些有的没的客套话后,鹿娩娩便进入了正题。
“艳彩,咱们府邸的老夫人姓什么来着?是姓单吗?”
“好像是吧,我之前给老夫人送祭品的时候看了一眼,应该是姓单,怎么了?”
“没事没事,这不是有点好奇嘛,哎,你说咱们府邸为何要这么严防死守的呀,不就是少爷成个亲吗,阵仗可真大。”
“谁知道呢,据说之前不是这样的,最近还招了很多人手,家丁丫鬟加起来都有上百人了……”
鹿娩娩摸了摸下巴,问道,“难道是为了防罗刹?据说罗刹鬼专门坑害新婚夫妇,将他们的肉身杀死,拿去配阴婚。”
第六十八章 你很像我娘
艳彩瞪大双眼,顿时感觉到一阵害怕。
“小茱,这话你是听谁说的?我怎么都没听过……”
“啊,你没听过就算了,我也是听我娘以前偶然说起的,可能是吓唬我的瞎话,你别紧张。”
艳彩长舒一口气,拧着眉头道:“不是我紧张,只是最近府邸里好像有不少丫鬟都消失了,我没回来的这两天可把我担心坏了,被你这么一说我又有些害怕了。”
“哎呀,怎么会这样啊,好好的人怎么会消失呢?”
“我哪里知道呢,或许真如你所说的是鬼怪邪祟作乱,你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已啊小茱,我就你这么一个同乡,可不希望你出事。”
鹿娩娩又尝试着套了套艳彩的话,可是很遗憾,她也是两个月前刚被招进来的丫鬟,每天本本分分的做事,知道的信息并不多。
鹿娩娩只从她的口中得知刘员外和妻子单氏之前十分恩爱,婚后三年喜得贵子,但很不幸的是单氏难产而死,生下的孩子也天生痴傻,被人诟病。
在妻子死去的二十来年里,刘员外一直都没有续弦,且连个妾室都没有纳,想来是因为思念亡妻不愿意再重新开始。
“我未来的丈夫若是有这般爱我便好了,即便是要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的。”
看着艳彩那憧憬的眼神,鹿娩娩却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时候差不多了,鹿娩娩还要去给单云舟送餐食,便与艳彩告了别。
回到单云舟的房间后,鹿娩娩发现他正在书案上作画,说是在作画实际上也和乱涂乱画没什么区别,他连笔都拿不稳,宣纸上一片晕开的黑墨,简直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纸。
鹿娩娩将夜宵放在桌子上,“少爷,过来吃东西了,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桂花园子哦,温温的,刚刚好。”
单云舟抬起头看了眼,又低下头继续画,显然是不想吃。
单云舟不想吃,鹿娩娩却已经馋坏了,趁着他不注意偷吃了一口。
软糯的小圆子配上馨香的桂花,汤水倒是不会特别甜,一口吃下去满嘴都被香气占据了,别提多好吃了。
“你……偷吃。”
鹿娩娩没想到她就吃了一口就被单云舟发现了,脸上有些窘迫,
“我没有偷吃,少爷你看错了。”
单云舟放下了笔,径直走到了鹿娩娩的跟前,以前他一脸痴呆的表情让鹿娩娩忽略了他的身高,这么直冲冲地走过来鹿娩娩才发现他竟然比自已高了一个头还不止。
大概就比小狐仙矮那么一丢丢,身高的压迫感极强。
“少爷,你干嘛呀,要打我吗?”
鹿娩娩刚想低头认错,单云舟就将那一碗小圆子放在了她的手里,她看见单云舟摇了摇头,口齿难得清晰地说,“你吃。”
鹿娩娩:“?你是要都给我吃吗?”
单云舟点头,“对,我…不…不爱吃这个,你吃,都、都给你。”
鹿娩娩都有点感动了,道了谢后便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单云舟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会儿,鹿娩娩刚想开口让他别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已看的时候,他说道,“你…你很像……我娘。”
鹿娩娩嘴里的小圆子差点喷到单云舟的脸上。
怎么回事?!
一个两个的都想让她喜当妈?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就像他娘了!
“咳,少爷,你娘她长什么样啊?我听说她不是在生你的时候就……你应该没没过她吧?”
单云舟摇头,“见…见过,她抱着我,哄、哄我睡觉。”
他的话和艳彩说的有出入啊,如果是难产而死怎么还会抱着单云舟哄他入睡呢,按理说三岁前的孩子都是不记事的,那么单氏应该是生下单云舟后又活了好几年的啊。
“那……”鹿娩娩看着单云舟的眼睛,“老夫人她是怎么离世的呀?”
被问了这个问题后,单云舟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捂住了脑袋,嘴里呢喃着鹿娩娩听不清楚的话语。
看见这场面鹿娩娩知道自已踩雷了,果然她应该再谨慎一些的。
“少爷,少爷你别紧张,别害怕,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觉得痛苦就不要去想了……”
鹿娩娩宽慰着,却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单云舟的身体颤抖着,嘴里甚至吐出了白沫,把鹿娩娩吓得不清。
完了完了,问脱了,他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她高低得玩完了。
鹿娩娩焦急之下想在单云舟的身体里灌入灵力让他先稳定下来,刚想动手的时候,一个声音阻止了她。
“别轻举妄动。”
鹿娩娩眼睛一亮,“小狐仙?你在哪里?”
司欲没想到鹿娩娩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已的声音,心底不免有些雀跃,但他还是尽力压了下去。
“把南边的窗户打开。”
鹿娩娩想都没想就直接跑到了南侧,将紧闭的窗户打开,随后她发现窗户夹层还有一张符纸,她也顺手揭了下来。
很快司欲便出现在了鹿娩娩的眼前,他驱手一指,单云舟便停止了踌躇,头一歪栽倒了下去。
“小狐仙,你……”
“先别说话,有人来了,你先把他扶上床,就说他已经睡下。”
鹿娩娩按照司欲的话讲单云舟拽上了床,给他扯盖上被子,将床帐放了下来,这些刚做好后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嬷嬷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般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看见鹿娩娩跪在床前拿着蒲扇扇风时,她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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