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心头撞鹿
越往后的雷劫就越危险,如果只是应劫失败修为倒退那还好说,可怕的是有走火入魔的,还有直接被雷劫劈死的。
鹿娩娩直接在原地躺尸了一会儿,任由着雨滴打在自已的身上。
比起刚才的雷霆这会儿落雨浇淋在身体上倒是十分舒适,鹿娩娩舒服得差点睡过去。
但她还没有忘记自已身处何处,现在还不是躺平睡觉的时候,她必须要尽快回刘府去。
也不知道罗刹是在哪里找了这么一座破院子,本来就破破烂烂,刚才被雷击一下,那间控住鹿娩娩的房间直接塌陷了,发出好大一声巨响。
鹿娩娩刚爬起来,就差点被压在下头,还好她跑得够快。
出了院子后,外面都是茂密的丛林,完全看不清前路。
鹿娩娩忍着酥.麻无力感,召唤出了自已的破木剑,飞到了半空中去开阔视野。
辨别了方向后,鹿娩娩便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罗刹刚才说还有一天单云舟就会来陪她,也就是说距离她被抓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
鹿娩娩来到刘府的时候发现原本挂着红灯笼的大门换上了白色的灯笼,家丁们都换上了丧服,显然是出事了。
难道是刘崇山突然死了?
鹿娩娩想进去一探究竟,却被家丁拦在了外面。
她没想到自已只是换了身衣服,这群平日里处处讨好她的家丁就认不出来了。
鹿娩娩只好退了出来,想绕道进去的时候忽然被人叫住了。
“娩娩……?”
鹿娩娩知道这个声音,是张婶婶。
“还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刚才看背影我就觉得像你。”
瞧瞧,人家看一眼背影就能认出是她,倒是这群家丁有眼无珠,竟然不放她进去。
“你这孩子这些天都跑哪里去了,一直都没回来,阿弟每天都魂不守舍的去找你,我也担心得不得了。”
鹿娩娩讪笑了两声,编造了一个借口想要糊弄过去,张婶婶却盯上了她这身衣服。
“你这……怎么穿成这样,还灰头土脸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鹿娩娩顺口说道,“好吧,姐姐你对我挺好的,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这几天是被家里人抓回去成亲了。”
“但是我又想办法逃了出来,所以我现在还穿着拜堂穿的喜服,姐姐,对不起啊,你千万别怪我,我不是有意不告而别的。”
张婶婶哎哟了两声,满眼心疼的看着鹿娩娩,她哪里还会舍得责怪,喟叹道,“哎呀,你这孩子真是命苦得很……”
鹿娩娩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刘府,忍不住问道,“姐姐,这刘府不是马上就要办喜事了吗?怎么忽然挂上了白灯笼?是谁去世了吗?”
“哎……这件事说来也奇啊,这刘崇山的儿子马上就要成亲了,结果昨夜忽然突发了急病,就这么没了,你说奇不奇怪?”
鹿娩娩心里陡然一紧,“什么?是刘崇山的儿子死了?”
“对呀,今天棺材都订好了,真是的,你说这马上就要办喜事了,现在红事成了白事了……”
后面张婶婶说什么鹿娩娩都没有仔细听,她惆怅的望着刘府门口的白灯笼。
单云舟死了?
他就这么突然的死了?
不对……不对劲。
他怎么会死得这么突然呢?
“娩娩啊,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你阿弟发现你不见了之后就每天去找你,前些天晚上还会回来,但前两天他就没回来了,你说他会不会是……哎,娩娩你去哪里啊?”
鹿娩娩冲着张婶婶摆了摆手,“姐姐,我还有些事要去办,回头再和你好好叙旧!”
不等张婶婶再说什么,鹿娩娩就跑远了。
张婶婶叹了口气,“哎呀这孩子,也不听人把话说完呢,真是让人……担心啊。”
张婶婶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眼刘府的大门,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终于……终于都清净了,一切都可以回归原点了。”
鹿娩娩最终还是想办法潜入了刘府。
几经确认之后,验证了张婶婶说的是对的,单云舟昨夜突发疾病去世了。
与之前严防死守的样子不同,单云舟死了之后刘府反而变得人少了,刘崇山显然也不想大办丧事,这倒是让鹿娩娩生疑。
刘崇山明显是很在意他的儿子的,不然也不会和罗刹定下约定了,可是怎么……
鹿娩娩灵光一闪,不对!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罗刹说单云舟很快就会来陪她,而单飞烟死后那么多年都没有入轮回十分蹊跷,所以刘崇山的真正目的压根不是让单云舟恢复!
而是想要借助罗刹之手,让自已的亡妻借尸还魂!!
第八十一章 我可是小狐仙的女人!
无月之夜。
残阳隐隐没在云层中,点点余晖透过稀疏的树荫。
司欲静静的坐在树干上,望着远处,神情淡漠。
他的头发恢复成了原本的银白色,樱色的唇微微抿着,即使是童颜的他依旧有一种不可蔑视的威严,生人难以靠近。
等了片刻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大树跟前。
参天的大树在这巨人面前竟然显得渺小起来。
他看见司欲的那一刻,便俯下身体,恭敬地单膝下跪,喊道:“魔尊大人。”
这巨人正是之前在九霄硫焰境中古墓冢中沉睡的尸王本人,是司欲放他离开,让他重获自由。
而离开的代价则是为他所用,帮司欲找到破除万剑宗那群杂碎设下的封印之法。
目前已经初有进展,但今天司欲找尸王过来却不是为了这件事。
司欲微微颔首,瞳色也恢复成了暗红色。
“前几天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尸王怎么也想不到司欲让他去追查的另一件事,竟然是关于一个凡人之死。
单飞烟。
她的死因蹊跷,像是中了一种恶咒。
而这种恶咒让司欲尘封的记忆开始复苏,在数千年前整个九州大陆都弥漫着这样的恶咒。
中招之人会身上出现黑斑,但比单飞烟还要严重,黑斑会逐渐凹陷在里面形成一个肉坑,在从肉坑里长出枝条和血色的花骨朵来。
这根系与花都是肉长而成,砍也砍不得,若是放任肆意生长下去,整个人都会变成这血花的寄生之所。
随着生长的过程,人会变得痛苦万分,身上,手臂上,大腿,甚至是脸上都会开出花来。
直到最后彻底被血花吞噬,死亡。
而这花奇就奇在只会寄生在人的身体上,且并不知道传染源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传播的途径又是什么。
当时不少修者也中了招,可见这恶咒不分老女老少也不分凡人修者,蔓延得极快,几乎整片大陆上一半的人都被寄生,染上了恶咒。
这种恶咒应该在司欲被封印前就消失殆尽了才对,如今重现,难免不会让司欲生疑。
尸王俯首道:“魔尊大人,据我查询到的消息来看,那个凡人和千年前蔓延的“无妄花咒”确有相似之处。”
司欲蓦然怔了怔,“什么?”
“魔尊大人稍安勿躁,从二者的症状来看的确有相似,但属下想也仅仅是症状相似而已,千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将“无妄花咒”烧成了灰烬,现世不会再存留一丁点的痕迹。”
“那也不一定。”司欲是最清楚当年的事情,因为那是他亲眼所见。
那些身上长满了花的人,成群结队的跪在地上哀求着希望可以有人救救他们。
而司欲能够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帮他们解决痛苦,送他们上路。
“我看了那个凡人的记忆,她身上的虽不是完全的“无妄花咒”,但也应该算是同根同源,这种肮脏的东西,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出现。”
尸王闻言有些惊讶,若真是如司欲所说,“无妄花咒”还没有彻底消失,那么这片大陆或许还要经历一场同千年之前的浩劫了。
到时候便是生灵涂炭,疮痍满目,人间炼狱也不过是如此了。
“那魔尊殿下可否需要属下的帮助?继续顺着这个凡人查下去……”
【我警告你别想打我的注意!我可是狐仙的女人!我们早就私定了终身,你、你你要是敢动我,你就死定了!!】
尸王还在一本正经的讲话,司欲却猛地一个趔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不知怎的,鹿娩娩的传音忽然到了司欲的耳朵里,还是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尸王发现司欲的脸变得有些涨红,不过短短片刻,司欲的眉头直接拧成了一个死结。
这个蠢豆芽菜,到底在胡乱说些什么?
尸王:“……?”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魔尊大人看起来怪怪的?
司欲轻咳了声掩饰尴尬,“我现在有件急事要先去处理,这件事稍后再议。”
司欲说完便从树干上一跃而下,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尸王的面前。
尸王看着树上飘落的几片树叶,十分不解。
有什么急事是比追查“无妄花咒”还要重要的?毕竟在传闻中,司欲的母亲与“无妄花咒”息息相关。
数个时辰前。
鹿娩娩还真的在单云舟的院子里看见了一口棺材,但有人围着,鹿娩娩也没有上前去。
想不到那天晚上的离开竟然成了永别,鹿娩娩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世事无常。
虽然不太想用万剑宗那群人给自已的东西,但乾坤袋里有一个指南针,是用来辨别邪祟方位的。
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能讲究那么多了,鹿娩娩直接拿出来用,一路摸到了祠堂。
她就猜到了单飞烟会在这里,但是她没猜到单飞烟是被关在笼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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