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岳风幺
“呵。”一旁收拾好自已行囊的塞勒斯听到烬这话冷哼了一声,把东西扛上,径直从洞穴里出去了。
的确,烬这个“不适应”用的,已经很客气委婉了。
兽世野外的蛇虫鼠蚁,泥潭深渊,野兽纵横,危险重重,按梨叶那娇气的小性子,带多少东西都没用,不撒泼才怪呢。
不一会儿,姜娆的药包都整理好了,找了个兽皮袋子装了起来,然后又另外拿了几包递给烬。
兽人的恢复能力实在是可怕,烬的伤口好的比预期的快太多了,已经要拆线了。
偏僻洞穴,孤雄寡雌,姜娆拍了拍石床,冲烬道,“过来!”
烬本来是要俯身去收她床边的木碗的,听到她这话,耳朵倏地红了,碧蓝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涟漪,站在原地定定的望着她。
她仰头,蹙眉,语气中有些催促,像有些迫不及待,“快来呀!”
烬几乎是在挪动,手攥的死紧,慢慢在石床的边边坐了下来,腰身挺的笔直。
烬:你要来什么呀......
“躺下。”姜娆直白道。
“……”烬喉结缓慢的滚动了一下,脑中出现了千百个拒绝的冷言冷语,最后却还是乖顺的躺了下来。
我这到底在干什么........
难道成年了就控制不了自已的欲求了,会对雌性盲目听从吗?
姜娆伸手去扯他的兽皮裙,稚嫩的指尖轻轻划过腹肌的皮肤,这似有似无的触碰便能轻易搅乱他的呼吸。
确实该拆线了,再愈合下去,这些柔草的纤维都要长到皮肉里去了。
姜娆还想再仔细看看伤口,就被烬一把拽住了手腕子,这一拉,姜娆一下子伏在了烬的身上。
她的身体温软的不像话,好像有股让人平静的馨香。
烬抬手轻捻过姜娆小巧的耳垂,脸色绯红,声音喑哑道,“别闹。”
四目相对,呼吸缠绕,气氛正烧……
谁知下一秒,姜娆举着一根磨的十分锋利的骨针,狡黠的笑道,“嘿嘿嘿,你扭扭捏捏的,是不是怕疼不敢拆线?”
小纸人本来看热闹看的嘴角都快翘上天了,听到她这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瞧这孩子平时挺精的,关键时候那是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呵呵,他那小脸红的,粗气喘的,那可不是怕疼吗?
她明眸清亮,嗓音温软,干净的没有一丝邪念。
烬的耳根瞬间红了个彻底,之前她就说过,缝上了伤口还得拆掉,她是要“拆线”!
可自已,居然想的是要.......
姜娆看到烬偏过头去,还以为他是畏惧未知的恐惧,耐心的解释道,“我只是要把这个柔草给抽掉,不然会长到肉里面去的,我尽量轻一点,你放心。”
说着,手指就在他腹部的伤口轻轻划过,俯身去用骨针挑断那些柔草纤维。
“唔.........”烬强忍着翻涌的气血,用手臂遮住了慌乱的眼睛,有些委屈。
够了,拆个线而已,为什么这么漫长啊......
姜娆觉得,自从昨天给烬拆线以后,他就在躲着她。
躲她干什么,她都帮他拆线了,拆的眼睛都疼了,还亲切的嘱咐他自已好好涂药了,这还不够友好吗?
男人就是麻烦,多少年不碰男人,才交了秦嘉佑这一个男朋友,自已就噶了。
嘶,招惹男人果然是会带来厄运.........
不过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姜娆从来不挂在心上,内耗不了一点,顺其自然吧。
她看着外面的阳光正好,决定出去逛逛。
这两天,别人家的巫女都在各自的洞穴里认真修行,姜娆此时却躺在用树藤编制的吊床上,眯着眼睛晃着脚。
晚霞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她的脸上,微风拂面,姜娆发出一声喟叹道,“真舒服啊........”
苦修的日子,她也经历过。
前世,她跟着师父勤加修炼,提升修为,蕴养寿灵,一刻也不敢停下,她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逆天续命。
她甚至想过,早一点离开,让所有人都早点解脱。
可却不敢看到她父母在福牌前跪伤的膝盖和红着的眼睛。
她也没法和任何人、任何事建立太深的关系,因为她下一秒就可能离开,何必叨扰这人世间。
可到了兽世,她做什么事儿都可以慢悠悠的。
她有大把的时间与这草木、阳光、山峦相处,可以无所顾忌的抓鱼逮鸟,吹风打盹。
现在,她的目标就是,成为最强祭司,早日去金鬓族安定下来,安心修炼,恢复修为。
然后尽早了却这些男人的心愿,将他们打包送走,两不相欠。
至于谁是杀梨月、梨叶的凶手,她其实并不关心。
前提是那些人不来招惹她的话。
第17章 偶遇束月
姜娆正躺在吊床上闭着眼睛,晃着脚,谋划未来的时候,银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梨叶,拦住那只野鸡!”
姜娆恹恹的抬眼,一下子来了精神。
霍,这哪里是野鸡,这个头你说鸵鸟我都信!
野鸡的羽毛上有血迹,原来是受了伤,难怪飞不起来,它此时在树林里一路玩命狂奔,很快就来到了姜娆的眼前。
特瑞希和巴尼配合默契,用石头敲击着树干,四处纷乱的动静打乱了野鸡的方向感。
野鸡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但并没有放慢速度。
姜娆加快了脚步,从侧面接近后,操起粗木棒准备击落它,却没想到在最后一刻被野鸡灵巧地躲了过去,继续发疯般地跑。
银不甘心到手了的猎物跑了,还想再追,却被突然出现的利落身影抢了先。
此时霞光已落,月亮初生,一个过于艳丽的少年矫健的跃起,腰身柔韧的翻了个身,红色的头发飞舞起来,衬的那眉眼愈发妖冶起来。
束月:........
他干脆的咬断了它的喉咙,月光洒下,血染薄唇,平添了些风情。
“这是我们的猎物!”巴尼平时看起来憨憨的很好欺负,对外就凶的很,他的兽形站起来两米多高,有点骇人。
“谁抓到,就是谁的。”他外表看起来很娇娇艳艳,声音意外的很冷冽。
姜娆定睛一看,呦,这不是她洞穴里频频溜号的小狐狸束月吗?
月色下,他的皮肤白的像在发光,眼角稍挑,眼尾还带着一抹微红,一双清透的灰色猫眼本该勾魂夺魄,却有种说不出的清冷和倔强。
“可我们追了好久!”特瑞希还想争,被银拦下了。
“确实有这个规矩。”银蹙眉不甘道。
“多谢。”束月点头,转身就消失在密林中,去追下一个猎物了。
“又是他!”巴尼气的不行,“我一定要跟他打一架!”
“又是他?”姜娆饶有兴趣的问道,“他经常抢你们的猎物?”
“半路被抢倒是第一次。”银憋着一股子气道。
”这一片的猎物都快被他抓完了,阿父们又不让我们去远处,我们经常没有猎物抓。”特瑞希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他也没办法,毕竟有十三个弟弟要养。”银蹲下来,就着姜娆升的篝火,利索的将一只兔子开膛破肚。
“你说他有几个弟弟?”姜娆大受震撼,“十三个?!”
看着姜娆期待的吃瓜眼神,特瑞希他们只好又讲起关于束月的事来。
“束月他们本来是云巫山下山涧旁的一窝野狐狸,不属于云巫山。好几年前他们的阿父阿母死了,他的两个兄长为了养活他们,出去捕猎时也被野兽咬死了。”
“我阿父说,首领是看他们可怜才庇护了他们,让他们住在云巫山,不至于死在外面,再被野兽给吃了。”
在他们三个的讲述下,姜娆渐渐拼凑起关于束月的破碎人生,小小年纪父母双亡,兄长惨死,自已还年幼,还要养嗷嗷待哺的弟弟们。
难怪他天天看不见人影,原来是忙着给这些狐狸幼崽们屯粮。
可这次下山,束月不是也得去吗?那这些崽子不得活活饿死?
“一个人要养活十三个幼崽........”姜娆好奇道,“他能养的起吗?”
“当然养不起了!”巴尼大声道,“那可是十三张嘴啊,长身体的小崽子为了化形要吃多少食物啊,想想就吓人!”
“所以束月那么强又那么好看,云巫山也没有一个雌性敢收下他。”
“说来说去,这还是姐姐你的问题了。”特瑞希蹙着眉头说道。
“我?”这梨叶又干了什么好事,姜娆揉着太阳穴道。
“因为当初警告整个云巫山,不许帮束月的就是你啊!”巴尼哈哈笑道,“谁敢得罪你啊!”
“哈?”姜娆听着,只觉得脑壳疼。
“我阿父说,四年前的冬天是这么多年来最冷的一年,猎物很少,他去求大家帮忙,可大家都怕你报复,所以都没敢给他食物。”
“听说后来他去找了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特瑞希讲到这长叹一口气,“哎.......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毕竟,你馋束月已经馋很久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谁让他是云顶山最好看的雄性呢。”巴尼补刀道。
他们三个看她的表情唏嘘不已,就像看着什么大色魔一样。
姜娆无语扶额,好好好,梨叶,真不愧是你,真是个颠婆。
干啥啥不会,惹事儿第一名,这家伙到底霍霍了多少人.......
银他们本来是要送姜娆回去的,但她坚持要自已走。
好在也没多远,越过这条小溪,爬上山坡就到她的洞穴了,眼看拗不过她,就只好顺着她。
后天姜娆就要下山了,好不容易能交到这么有趣契合的朋友,这次分别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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