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岳风幺
浮岛上都是些蔬菜瓜果,没什么矜贵的,他就去摘夜半的昙花,去捕浮动的萤火,就他这种鬼也一样杀的人,在她身上倾注了所有的温柔。
“你要是只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也好。”塞勒斯终于把姜娆的头发打理好,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边发别在了耳后,“这样,你就不会老往危险的地方跑了。”
她有理由相信,即使他们有天不想称霸兽世了,想去过柴米油盐的隐居生活了,塞勒斯也会让她过的很好。
因为他从不会许诺什么,不会说什么:只要我有,早晚有天,再等两年,等到以后这种废话。他们家的房子一定是全部落最漂亮的,他带回来的猎物一定是最多的,所有的事情都会安排的井井有条,不让她操一点心。
“可我的阿娆终究不是被束缚的鸟,心里装得下一整个兽世。”篝火在他眸光中跳动,轻轻在姜娆的额间吻了吻。
“怎么,你不喜欢?”姜娆抬眼问道。
海面上升起霞光,从窄窗里射进来,照在塞勒斯英朗的脸庞上,他摇了摇头,俯身衔住姜娆的唇瓣,“能被抓住的风就不迷人了。”
抓不住的风很迷人,势均力敌的爱意也很迷人。
姜娆扯着塞勒斯的领子,而塞勒斯紧扣这她的后脑,彼此的逼近带来了炙热的火,唇上的湿意都要被灼成白烟。
“南陆的第三艘船已经从东南海角出发了,我今晚就要走。”塞勒斯低声道,“我就是回来看看你。”
“呜呜呜,带我去吧,我想放放风!”姜娆抱在塞勒斯的脖子不撒手,“我要闷死了,救命!!”
塞勒斯将不情不愿的姜娆用兽皮毯子包的像个粽子,宠溺一笑道,“道长说的对,你得快点好起来,乖一点。”
“不许走!”姜娆就像个怨妇,眼睁睁的看着塞勒斯抛下了他,出发了。
在雾离的悉心照料下,姜娆真的一天天的好了起来,不再有那种气短体虚,头重脚轻的感觉了,灵力也开始慢慢恢复了。
可道长还不许她出门,说是要算一个好日子!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但想了一下,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封建迷信,也只能乖乖的听话。
姜娆坐在门口的篝火前,撑着腮帮子,百无聊赖的烤着玉米棒子。
“啊!!!景牙的腰也好了,顺利出狱了。”
“塞勒斯他们快成职业海盗了,天天在海上飘,也不带我玩儿。”
“坐牢还有放风时间呢!真是没人性...........”
塞勒斯他们这段时间都不在岛上,为了不暴露浮岛,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在临时搭建的船上,和伊莉丝一起夹击南陆的货船。
每当南陆人看到他们从迷雾中来,都会哭着高呼,“幽灵船来了!!!!”
实际上是因为他们的船太破了,破的瘆人而已。
她烦躁的兽形都出来了,毛茸茸的蓬松兽尾不停的摇。
眼看那尾巴就要被点着了,云起一个箭步就垂手握住了她的尾巴。
这场景何其相似,束月当年也曾经握过她的尾巴,但他也是狐狸,知道尾巴不能乱抓。
但这个呆鸟就不知道了,不仅抓了一下,还觉得手感颇好,顺手撸了两把。
酥麻感像潮汐般汹涌,从背脊一直穿过尾椎骨,她泪眼汪汪的指控道,“你干嘛!光天化日的耍流氓!”
“我....我没有啊。”云起有些无辜,却看她捂着红透了的耳根,有种被蹂躏过的美感。
那些表面禁欲的人,果然是不能相信的,这才刚刚见面,就差点和她滚到石床上去。
姜娆郁郁寡欢,一点也没心情,恹恹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虽然这话有一半是真的,但云起不会中途放弃任务。
姜娆盲猜,他是因为水性不好,不适合当海盗,被烬插着腰十分嚣张的嘲讽后,赌气回来的。
不过无所谓,好歹是有一个人来陪她了。
“好想念云巫山的梨花林呀,那花开的可好看了。我刚刚来兽世的时候,就喜欢去那里玩儿,也不知道特瑞希、银和巴尼他们怎么样了。”姜娆有一搭没一搭的啃着玉米,望着月亮忧郁极了。
云起的手微微动了动,默默的牵起了她的手晃了晃,像是安慰。
姜娆整个人都颓成坨坨了,云起朝浮岛对面的山头望去,挑了挑眉,拉着她站了起来,“走吧。”
云起揽着她的腰,没飞几下就来到了浮岛的另一头,这是一片果林。
这个季节没有花也没有果,四周光秃秃的,除了月光什么也没有,不免有些失望。
她知道他是想逗她开心,便配合道,“踏着月光也很好。”
“你等我一下。”云起将自已的外袍脱下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踏着落叶离开了,背影清隽端方,好看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海风习习,凉意从衣领子里钻了进去,姜娆忍不住裹紧了袍子,闷闷道,“云起,我们回去吧!”
话音未落,他就从天上飞旋而下,洁白的翅膀替她挡住了呼呼的海风。
“你干嘛?”姜娆见他矜贵清冷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些俏皮的神秘来,便期待的瞪大了眼睛。
他现在只穿了一件亚麻色单衣,和他如雪的发色、洁白的翎羽融为一体。
云起突然朝她张开了双臂,无数蓝色的羽毛从他的袖子里掉了出来,顺着海风四散而去,就像一阵飞旋的花雨。
“喜欢吗?”云起垂下眼,清冽如雪的眸光里,爱意闪闪发亮。
月色从叶片的缝隙漏到他的宽肩上,连星光都偏爱这少年。
第217章 压根没脸
“所以,你们就任凭那群没脑子的西陆人击沉我们的船?”被限制在南陆哪里也不许去的贝尔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差点气笑了。
所有南陆的贵族都在这,他把脚搁在铺着洁白鲛纱的长桌上,眸光中带着讥讽,“在海里随便捞条鱼上来教个几天,都比你们有用。”
这些贵族们自然对曾经的跟班们的反抗十分不爽,但也不能放任贝尔继续这么激进了。
毕竟,他们南陆自古以来都是靠拱火和利诱来达成目的的,打的都是代理人战争,毫无战斗经验,更别提和凶猛的西陆战土和强大的祭司战斗了。
贝尔这两场正面冲突的惨败,一次性把他们百年的积蓄都霍霍干净了,裤衩子都要赔进去了,他们还敢怒不敢言。
再放任下去,迟早有一天,整个南陆都要葬送在他的手里。
听到贝尔的嘲讽,他们也没有回嘴,只是避开他的目光,闷头讨论。
“他们宣称打击的是流浪贼兽部落,真是好笑,揣着明白装糊涂!”
“所以他们之所以敢抢我们的东西,就是因为我们一直没挑明身份。”
“那,这次我们就挂着带着南陆图腾的旗帜去,只要他们敢袭击我们,就是想对我南陆宣战!”
“没错!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熊心豹子胆!”
贵族们一拍即合,倨傲的晃了晃杯中的土酒,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少族长怎么看呢?”其中一个蛇兽转头看向了仓朗。
一直安静的坐在那儿神游的俊朗青年散漫扬眉,粲然一笑,“我没意见,阿叔们决定就好。
仓朗如此乖巧,跟浑身是刺的贝尔一比那是高下立判。
对于他们来说,南陆之主既要优秀又不能太过优秀。
仓朗虽然在能力上的确比贝尔弱了那么一些,但好在听话懂事,直白来说就是好控制,这位置非得他来坐不可。
“当然还是得听少族长的。”那蛇兽客气道。
“问我啊.......”他垂眼,笑意却不达眼底,漫不经心道,“南陆四处烧杀抢掠,这么不招人待见,你们确定插个破旗就有用了?”
话未落音,仓朗的脸上就被甩了一巴掌。
尾蛇族族长冷声道,“你就是这么看待你的部族的?我们南陆六族的荣耀怎么能放心交到你手上?!”
仓朗被打了也不生气,笑出一排锋利洁白的犬齿,优雅的把嘴角的血拭去,“我前几天在海滨下的蟹笼有动静了,阿父阿兄,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又开朗摇手道,“如果有新鲜的海货,我让人送来。”
随着他的长腿悠哉的迈了出去,众人面面相觑。
啧,这崽子听话是听话,可是他根本就无心继位啊。
尾蛇族族长气的牙痒痒,但又碍于面子不好发作。
贝尔见状古怪一笑,幽幽道,“听话的你们嫌没用,太强的你们又忌惮,你们这样既要又要,就不怕.......”
他的掌心突然敞开,大喝一声,“砰!”
其他人被他吓得一缩,只见贝尔眯着眼睛笑道,“一个都掌控不了吗?”
初冬的海面不再像往日活泼,礁石上挂着几根晶莹的冰柱,阳光照在上面会折射出五彩的碎光,十分美丽。
南陆虽然不会像北陆一样,一入冬就会进入冰封期,寒季会将所有人都困在洞穴中寸步难行,但也冷的哈得出白汽,碎冰也会让航船受到影响。
这就意味着,南陆人再不行动,就无法赶在来年春天之前收到物资加固防线了。
果不其然,南陆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有动静了。
这次他们连装都不装一下,不光大张旗鼓的插着带有南陆图腾的旗帜,还大摇大摆的从西陆的边界线前走过,一副你来打我啊的挑衅嘴脸。
希拉这么亲切的人,怎么可能不满足他们的心愿呢?
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通暴揍。
那个押货的南陆首领断了两根肋骨,疼的吸气,可嘴里还是不客气的嚷嚷道,“你们瞎了狗眼吗?这可是南陆的货!”
“嗯,怎么呢?”希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不是,你看清楚,这不是什么流浪贼兽部落的货,这是南陆的货,南陆的货!”他大声争辩道。
他转头看到正常往来的北陆和东陆的商队,气急败坏道,“为什么他们就能过?!”
“因为针对你们啊,还能为什么。”莱斯利觉得好笑,招呼手底下的战土搬货。
“你们这是想向南陆开战吗?”这次来押货的是个纯种南陆战土,一般不出来干这卖命的活儿,第一次被外陆人这样的冒犯,他暴怒道。
“我们对南陆开战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看来,你们还没有被打服。”希拉锋利的指甲抵着他脆弱的脖颈,冷声道,“滚回去告诉你们首领,以后的每一夜他都最好警醒一点,因为我会随时出现,成为他的噩梦。”
那兽人这才发现,他带的两百多个兽人全都死了,就剩下了他一个。
于是忍着剧痛,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而东南海角的情况和这边极其相似,他们的三艘货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生怕不知道是南陆的船在这片海域。
他们以为几个破旗子就能震慑到敌人,可船上的货都还没装满,就被赶来的巨蛛兽人抢走了一大半,只能草草启航。
“我们是南陆的.........啊!!!”没等那兽人说完,就被弓弩射穿了颅骨,从船上掉进了海里。
“炸了它。”伊利斯一扬手,岸边推过来十几辆投石车,依次排列在岸边,巨石外浇了火油,中心还藏了会爆炸的硝石,咻咻的往货船上招呼,像是在下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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