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螺丝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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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时,霍矜在五人宽的雕花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硬气的小霍矜,几个时辰了,还未下去。
又疼、又刺、火烧火燎。
霍矜苦恼极了,但毫无办法。
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从前伺候皇帝时,倒是听过不下几十场战斗,闷不吭声的、情难自控的、酣畅淋漓的,各式各样,花样繁多。
可他空有理论知识,没有实践经验和机会。
甚至对女人有种天生的躲避。
因为他曾亲眼见过,他的生母被人奸污致死,从那时起,他便憎恨男人的不自控,恐惧男人的生理本能。
所以当渐渐长大,发现自己没有这种本能时,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二十多年不以为意。
顶多有那么一丝丝好奇,却也被他强制压下。
奈何今天一切都变了,霍矜懊恼的看了看那隆起的被子,烦躁要如何解决?
强迫人的事,他做不来。
不然他和禽兽不如的采花贼有什么分别?
愿意给的,比如怜楼的香菱,他又提不起一丝兴趣。
不自觉的,霍矜想到了楚鸢。
明明没有多绝色,顶多皮肤白一点,腿长一点,饱满一点,却为何偏偏让他难以自控?
霍矜对这样的感觉,新奇又恼恨。
头脑里挥之不去她雪白的肌肤,令他思绪纷乱,难以静心。
他烦躁的翻了个身,随后将被子拉过头顶,强迫自己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还真睡着了。
梦里,再一次出现花海般的幽谷,入目所及之处,全是盛开的鸢尾花,漫山遍野,无穷无尽。
浓郁的花香将他包裹,让他置身云端,飘然舒畅。
这样的梦境,他已经连续做了很多年。
好像就是从母亲过世之后开始的。
刚开始只有一朵鸢尾花,然后两朵、三朵……越来越多,直至近期,已经完全数不清了。
霍矜也已然习惯了做这样的梦,他还在左臂上请匠人刺了一朵紫色栩栩如生的鸢尾。
梦境里,他完全放松了自己,躺在鸢尾花花丛中,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他身上缓慢的游曳、安抚,所过之处,酥酥麻麻,说不出的舒服。
紧接着这双手有点不安分了!
霍矜大惊,想要阻拦,却怎么都说不出话,身体也仿佛被点穴了似的动弹不得。
他心慌极了,急出了满头的冷汗,唇齿开合焦躁的想说什么,忽然,眼前光影变换,陡然出现一个雪白的身影,婀娜娇美,不着片缕。
那身段儿让他感觉异常的熟悉。
尤其是那傲挺的丰盈,雪白的,云朵一般,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女子背对着她,裸露的背上栩栩如生一朵鸢尾花,和他左臂上的一模一样。
那双无形的手,变成了有形。
不理他的抗拒,忽视他的心声,镇压他的挣扎,沿着他的腿侧线条缓缓勾勒。
第二天醒来时,霍矜很开心。
因为他感觉那股邪火终于下去了。
然而,他起床时,却莫名感到不太舒服!
霍矜弯下腰仔细看去,在裤子上辨认了一会儿,脸色惊疑不定。
贴身伺候过皇帝的霍矜,骤然回过味来!
再一联系昨晚梦境中的美好,霍矜手脚莫名有点软趴趴,连裤子都好像提不稳了……
他……他……居然也会做那种梦!
很多小太监私底下都会讨论的梦,他从前不屑一顾,万万想不到自己也……
霍矜脸颊顿时烧红,三下五除二,将裤子脱了丢在床底,准备找个火盆来毁尸灭迹。
可自打这日之后,这样的梦,就成了霍矜夜晚的常态。
这让他深感无地自容,却又极力的装作和平日一样。
楚鸢这几日,已经在着手替霍矜找淫母的凶手了。
那采花贼,是在霍矜六岁时候犯的案,按理说,霍矜成长到现在,权势滔天,想抓到他并非难事。
但他没成功。
这只能说明,采花贼要么死了,要么,藏匿得特别彻底,彻底到连东厂遍布天下的耳目都无能为力的程度。
可楚鸢有系统啊!
这么牛的金手指,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叭叭对她的偷懒十分不屑:【小可爱,我看你就只有需要本统的时候,才会觉得本统不错。】
平时天天给它骂个狗血淋头,还以为它不知道呢?
楚鸢抿了抿唇,有点心虚,但不多。
“求求了,可爱叭叭大爷,你不都说了吗,咱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快快帮我这个忙,不然我就完成不了任务了!”
【放屁,霍矜只对你有感觉!你撩拔他一下,不就行了吗?】
楚鸢,“他喜欢上我了吗?”
【非得喜欢你,才能造娃是吧?小蝌蚪可没有还需要认主的步骤!】
楚鸢难得露出娇羞状,“哎呀,你不是人类你不懂,有爱的造娃,和没爱的造娃,它不一样嘛!
再者说,像霍矜这种有心理疾病的男人,如果他对我没有一丝好感,很难保证他和我睡了之后不把我灭口的。
黑寡妇你知道不?多惨啊,到时候人都死了,你让我怎么生娃?”
叭叭大约觉得楚鸢说的,勉强有那么一点道理。
于是勉为其难的加了加班,替楚鸢找到了当年奸污霍母的淫贼畜生。
【小可爱,你运气不错,那采花贼眼下就在京城,只不过他已经改头换面,如今是一个得道高僧了。】
【但他依然狗改不了吃屎,三五天就要祸害一名女性。】
【去吧,光之使者,消灭淫贼,还世间一缕清新,还霍矜一个公道,他会爱上你的。】
楚鸢,“……”
倒也不必这么伟光正。
第79章 金屋藏娇嗜血提督8
翌日一早,楚鸢在花园里晨练,老本行不能丢。
别到时回去了,啥都不会,只会生孩子,那可真是……
关键是她现实中连男朋友都没有,上哪儿生孩子去?
她跳得最好的是芭蕾,不过古典舞也会一些。
刚跳没多久,就瞧见霍矜左躲右闪的路过花园,约莫要去宫里或者办什么事。
楚鸢眯眼,不对劲,这小猎狗不对劲!
想着,她的身体已经本能动了起来,翩飞的蝴蝶一般,拦在了霍矜必经的小路上。
男人下意识握紧了剑,要不是知道自家府中没外敌,恐怕剑已经不客气的出鞘了!
饶是这样,冰冷的铁器也凶狠的横在了楚鸢胸前。
对楚鸢避如蛇蝎一般,“退后!立刻!”
楚鸢莫名其妙,“提督大人大清早的,又喝醉了?”
这话出口,明显瞧见霍矜眼眸沉了沉,魅惑的桃花眼虚眯不悦,给人森然的感觉。
楚鸢自认自己还算个合格的“礼物”,好像没招惹过他吧?
这么凶?吃炸药了?
她哪里知道,霍矜最近几乎天天晚上都在做不可描述的梦,而引发这种情况的源头,正是她!
她让他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那种羞耻的,无法言说的情欲冲动,令他倍感折磨。
尤其现在见到她,更是浑身上下都难受。
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蚀咬他,胸腔里堆满了羽毛,百爪挠心般的麻痒。
却又偏偏,疯狂的想看见她,靠近她。
方才,若不是看见她在这儿跳舞,他也不会急着出门。
只为这匆匆一瞥。
每晚夜深人静,她睡得香甜时,他更会控制不住潜入她的屋子。
坐在床头,摸摸她的脸,亦或是深嗅她身上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独特香味,一日比一日的深陷其中。
他真怕自己哪一日,就像那卑鄙的采花贼似的,对她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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