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身后的梁启帆厉声喝道,“城中严加巡视,定要把这胆大妄为之人给揪出来!”
随后有人带着黑衣人出去审问,梁启帆则是一脸歉疚的道。
“王爷,看来那位已经等不及了!”
原来今日设宴,是两人商量好的。
李延昭几人刚出军营就一察觉被人跟踪,一路上严加防范,只是对方没有轻易下手。
可能是为了进城起事嫁祸给梁启帆,毕竟他们一族在京城好好的,被迫迁往这荒蛮之地,肯定心有怨怼。
皇子来此,再怎么铁的关系,能有什么能跟家族利益相比。
李延昭察觉到对方用意,就与梁启帆一同设了这么一个局。
“玉州,你说我想安安稳稳的领兵打仗,怎么就这么难?”
梁启帆没有回答他,身在此位,即使没有心思,自身战绩赫赫,引起猜忌是在所难免的。
他仔细观察着李延昭的神色,发现他除了苦恼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想法。
“说来,这次的收获却是料想以外的!”
此行目的是为了引出阿妍,误打误撞逮到了不明身份的人。
其实也不是不明身份,只是李延昭不愿相信罢了。
第九十章 病重
在都府周围,共查获了十二名不明身份的人。
李延昭飞鸽传书到京城王府,询问京城近况。
此次东宫贸然对他出手,一定是有事发生。
李延昭第二日召来阿妍和李昶,准备去都府茶楼喝茶。
无他,飞鸽传书需要些时日,他想去最贴近生活的地方查探些消息,而茶楼则是最合适的去处。
一大早几人便来到都府最大的茶楼,他们坐在了二楼大厅内。
一楼戏台上,戏子们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子,戏台下时不时爆发出喝彩声。
李延昭今日身穿月牙白宽袖长袍,摇了一把黑曜石折扇,深褐色的扇坠随着他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
阿妍还是一身素布麻衣,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戏台。
“这出戏叫霸王别姬,讲述的是楚霸王和他的爱妾虞姬的爱情故事!”
听着李延昭的讲解,阿妍倒是没有出声,茶楼设戏台,很别致的搭配。
以往去的茶楼若是有些消遣,不是唱什么扬州小调,就是唱苏州评弹。
这大早上唱戏曲就相当于早上吃肘子,硬菜一道。
“王爷……”
此次几人外出是微服私访,并没有透漏身份。
“公子真是见多识广,想不到您对戏曲也颇为了解!”
李延昭加大了摇扇动作,三月的天气,扇风打在身上还是有些许的凉意。
“了解倒谈不上,楚霸王乃一代枭雄,对他尊崇!”
阿妍不知可否,这就相当于,她对做菜感兴趣,看见秘方就走不动一般。
茶楼中的人越来越多,欣赏戏曲只余,便有人开始八卦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京城有事了!”
李昶手中的茶杯掉落,打湿了衣袖,李延昭睨着眸子瞥了他一眼。
京城果然出事了!
“什么事?王老三你又知道什么消息?”
王老三是经常在京城和巴蜀之地行走的商队,见多识广不说,消息也颇为灵通。
见别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王老三轻轻一笑。
“听说皇上病危,御医都束手无策!”
李延昭手中的折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他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茶。
看似对此消息漫不经心,用力紧握茶杯的泛白手指却出卖了他。
皇上出事,他怎么不知道消息?
京城也没有传来消息。
李延昭仔细思索着其中缘由。
王爷府中的人他绝对信得过,要不然也不会留他们在京城照应。
既然走马的商队都知道的事,王府肯定是知道的。
只要王府的人知道消息,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传递消息。
这个时候他没有接到消息,那就是有人暗中阻拦了消息,他送往京城的信鸽肯定是被人截胡了!
所以东宫那位才会肆无忌惮的派杀手来刺杀李延昭。
王老三那一桌的人一阵唏嘘,随即谈论起皇储之事。
“太子才能、威望均不甚出众,若说最有资格担此大任的,还得咱们镇南将军齐王殿下!”
茶杯中的茶水溢出,李延昭似是没有感觉,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一口。
“那当然了,咱们镇南大将军这军功可是实打实的靠自己挣下来的!”
“东宫那位算什么?不就是有个好外戚吗?”
“嘘!”
王老三重重出声,他谨慎的转头看向旁边,发现并无其他人注意到他们说话。
“皇储之事岂是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能议论的?”
“小心被人听去,掉脑袋!”
众人噤若寒蝉,好大一会儿才把注意力放在戏台上。
李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延昭的神色,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此时心情郁结。
唯恐一个不注意就成为他的出气筒。
可李昶也见不得李延昭这番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模样。
自小李延昭与皇上的父子关系非同一般,好像是那最平常不过的父子关系。
在这个满是猜忌、冷硬绝情的帝王家,实在是很特别。
连阿妍都看出了李延昭此时心绪不宁,她抬眸向李昶投去询问的目光。
李昶看出了她别有深意,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多想。
阿妍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李延昭清凌凌的嗓音里不带任何情绪,他继续说道。
“要说话就说话,打什么哑迷!”
阿妍别开脸,装作看向戏台,还不是怕你多想?
武将非召不得入京,李昶在李延昭耳边低声询问。
“王爷,咱们要不偷偷回京城看看什么情况吧!”
他深知李延昭循规蹈矩,一丝不苟的性格,遂又重复了一遍。
“咱们就偷偷的,保证不让别人发现!”
“不可!”
李延昭厉声喝道:“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召我回京侍疾,那就说明父皇的病不是这么严重!”
“等飞鸽传书回来再说!”
京城内,皇城戒备森严,太子、皇后均在宝华殿侍疾。
太监总管洪德顺满眼泪水的
立在龙床边,他忧心忡忡的看着床上的李国立。
李国立这几日病症严重,明黄色的被褥、床帐衬得他的面色蜡黄。
高耸的颧骨,凹陷的脸颊,接连几日的昏迷,已然病入膏肓!
“母后,您去休息吧,这里有孩儿呢!”
太子满目担忧,“父皇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皇后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洪德顺,发现他的神色并无异常,便放下心来。
“也罢,皇儿也别太伤心了,皇上寿与天齐,一定能够闯过这等难关!”
等皇后走后,太子态度满是恭敬,“洪公公,您也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孤了!”
洪德顺自小牙子时期就跟随皇上,那时皇上还是一个不受宠的小皇子,皇上、长公主三人算是相依为命长大。
太子自然对他态度恭敬。
洪德顺轻微活动着腰身,向太子作揖:“老奴多谢太子关心。”
“只是老奴怕皇上醒来想喝杯热茶,手底下那些个小崽子们手脚没个轻重的,老奴怕皇上喝不惯!”
太子眼中精光一闪,很快消失,他语气更加恭敬。
“那就有劳洪公公了!”
“老奴不敢,这是老奴份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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