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露
既然他不肯检查,那她悄悄找别人生个,到时候婆家也不知道。
她害怕、害羞,不敢做这事儿,可一直不怀孕,婆婆越发看她不顺眼,竟然用不下蛋的鸡那种粗俗话骂她,她也受不了。
她就同意了。
她和大姐一起相中总来医院找封会计的那个青年。
原本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为不能怀孕生孩子难受、自我怀疑,为要偷人借种而羞耻、有罪恶感,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结果这才意识到人家男人可能不同意!
她从来没想过封辰会不乐意。
这天下还有男人会拒绝送上门的好事儿吗?
哪个男人不是猫?哪个男人不偷腥?
但凡有丁点机会,他们就会扑上去。
有些男人她只是多看了一眼,他们就以为她有那意思,就贴上来求欢了。
没想到她送上门来,封辰都拒绝。
简直不可思议。
她真的又羞又恼,太羞耻了。
大姐也咬着牙骂了他半宿,但是出来一趟就必须成事儿才行,不成岂不是浪费时间和机会?
昨晚上她还信誓旦旦地说封辰就是假装正经,怕他媳妇儿闹事儿,等半夜他媳妇儿睡着他肯定会主动来找她的。
结果人家……一夜没找上门。
凌晨三点左右,大姐又给她叫起来,原想着再去试探试探封辰。
或许他经受不住诱惑呢?
一个乡下男人,咋可能那么老实?
果然,大姐一去敲门,男人就起身出来了。
她听见男人的声音心跳都要蹦出来的感觉,她就知道他对她是有意思的。
谁知道,这个狗男人!
他居然不进屋,反而拿纸笔逼着大姐写证明信,证明他是清白的,还逼着大姐把她们的姓名、工作单位、家庭住址都写上,威胁要是敢胡说八道就去派出所。
她真的丢死人了!
虽然大姐肯定瞎编名字和单位,可她还是觉得丢人。
于是天不亮她就拉着大姐赶紧走了。
大姐却说出来一趟儿必须成功,否则就是白忙活,即便封辰不行还可以找别人。
她们走远点,反正乡下也没人认识她们,找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还是很容易的。
她脑海里却一直转悠着封辰的样子。
她有一种预感,他肯定可以让她怀孕。
她们等到天亮,看着封辰和唐圆赶着骡车出来,两人赶紧推着自行车躲进旁边的高粱地里。
望着坐在骡车上的小夫妻俩,女的靠在男人宽阔的肩上,嘴里还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听起来非常快活。
肖玉兰的心就酸涩涩的。
这么好的男人,却不属于她,她早嫁人了,她没机会了呀。
这么想着,她就悲从中来。
她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婆家嫌弃娘家埋怨,她的人生真的一败涂地。
唐圆和封辰赶着骡车回家,早早出发也得天黑才能到家呢。
哎,不修路没客车,从唐家村进县城一趟太不容易了。
因为昨晚上的亲亲,她感觉和封辰的关系不一样了。
好像更亲密了。
只是两人似乎都有点害羞,谁也没就“我喜欢你,我们真的在一起”那个话题展开聊聊。
不对,是她单方面对封辰更亲密了,以前她顶多借着干活儿的机会捏捏他的手臂,戳戳他的胸口或者腰,趁机揩油占便宜。
现在她很想光明正大地摸摸他的胸口、腹肌,嘿嘿。
但是封辰对她一如既往,照顾有加却又保持距离,从不对她动手动脚。
从起床到现在也没有亲亲。
这让她有点疑惑,难道昨晚上只是她的梦?
她就忍不住试探他,主动靠在他肩头。
他没躲开,反而稍微侧了侧身体,让她靠得舒服些。
她窃喜。
但是她发现封辰也没有趁机搂抱她,他的大手就规矩地放在一边儿,没有要抱她的意思。
她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
为什么她想抱抱他,他却不想抱他呢?
是她太色了?
她就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戳戳他的胸口,小声道:“封辰。”
封辰垂眸看她,“要喝水?”
唐圆嘿嘿一笑,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你想不想亲亲啊?”
封辰:“……”
他要怎么告诉她,不要大白天在马路上问他想不想亲亲!
大佬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却无法控制自己耳朵发红发烫。
看他眼神骤然深沉,唐圆觉察到危机,也觉得大白天在马路上亲亲不大好。
这年代和现代可不同,万一被人看见即便不会被扭送公社也会吓到人的。
她咳嗽一声,忙坐正身体,一本正经道:“那啥,你可得正经点呀,别让奶和我爹娘看出来。”
之前假定亲,别人都觉得他俩是对象,家人其实也默许他们亲亲抱抱啥的,可她却坦坦荡荡,觉得俩人是纯洁的合作关系。
毕竟她和大佬就是没有暧昧嘛。
可现在俩人亲亲了,就不是以前的纯洁关系,她就不那么坦荡了。
有点……不好意思,心虚啦。
封辰唇角弯了弯,以他的了解,唐叔唐婶两人内敛又害羞,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题的。
他奶嘛,只警告他不许欺负唐圆,不许让她怀孕,她还小。
至于他,别说奶不许,就他自己也不会这么早对唐圆做过分的事儿。
她还小,不能承受那么多,也不可以怀孕生小孩。
虽然封辰规规矩矩的什么都没做,可唐圆还是觉得两人不一样了,总觉得封辰现在的存在感强到可怕。
他的气息无处不在,是一种很清爽的好闻的味道。
怪哉,之前她觉得他身上味道好闻,但是也没这么清楚明显。
天黑时分两人赶着骡车回家,先把骡子和木板车送去牲口院儿,然后用之前的独轮车把东西推回家。
唐爹还在牲口院儿等他们呢,他得闲就来牲口院儿给大富农帮忙,尤其母马和大黑牛都揣了崽儿,他要额外照看它们。
季宏岳也在,他除了种水稻,其他大队方方面面的事儿也跟着学。
他觉得唐圆有句话说得很对,县农业局的干部不说可以当大队长单独带领一个大队,起码也得对大队事务了若指掌才行。
如果不了解农民的生产和生活,单凭想象搞农业建设?
那是做梦呢。
看到唐圆和封辰回来,唐爹还没什么异样,季宏岳却瞬间觉察到两人的变化。
这俩人有情况!
他知道问封辰没用,这男人如果不想说你磨破嘴皮子他也不搭理你。
他把唐圆拉到角落问她咋回事。
唐圆脸颊瞬间红了,眼神有点躲闪,“什么咋回事啊,啥事儿也没。”
她总不能出卖大佬,说他被人追着借种儿吧。哈哈哈。
她肯定要和奶说的。
季宏岳咬牙:“圆圆,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哥?”
唐圆白了他一眼,我没看你像我哥,我看你像个上蹿下跳吃瓜群众。
季宏岳:“你俩肯定有啥。”
唐圆:“废话,我俩都定亲了好吧,没啥才奇怪呢。”
季宏岳:“你知道我说的啥意思,你俩之前定亲就是定亲,现在不一样了。”
唐圆心头一忽悠,被看出来了?这么明显?
这季宏岳不适合当农业干部,适合当狗仔。
封辰收拾好东西,看唐圆和季宏岳两人蹲在墙角头对头不知道嘀咕什么。
靠得太近了,碍眼。
他上前俯身直接把唐圆抱起来,“走了。”
唐圆立刻双手缠上他的颈项,往他耳朵上吹了口气,嘻嘻笑道:“季干部嫉妒我和你好呢。”
封辰被她一口气吹得跟被微弱的电流打过一样,浑身麻酥酥的。
他把唐圆放在独轮车上,小声道:“再闹有你受的。”
季宏岳幽灵一样飘过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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